孟宁茫然的反应,在顾长明看来,都是装出来的。 顾长明扯了扯嘴角,讥讽道:“你自己做过什么,你难道真不记得?孟宁,你在我们恋爱期间脚踏两只船,现在你也一样可以,踏着两只船不是?何必装得那么清高,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孟宁是顾长明心里的白月光,而且没有得到的,内心始终会骚动。 顾长明找上孟宁真正的用意,不过是因为没有真正得到过,还有一点是因为他现在事业成功,有一份炫耀,自负的成分在里面。 “顾长明,你胡说八道什么。”孟宁十分生气:“我没想到时隔多年,你会变得这么无耻,请你离开。” 她一句话都不想跟顾长明说。 她失望,痛心,她等了他那么多年,当初也是一心一意,现在却因为她不愿意了,就被他倒打一耙。 孟宁不再多做纠缠,撂下话就转身进小区。 顾长明脸色阴沉,坐进车里,重重关上车门。 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孟宁,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继续给我查,查出那个男人是谁。” 顾长明夹杂着怒气给私家侦探打了电话,随后启动车子离开,前面路口直行时,瞥见路边停着一辆劳斯莱斯,而且还是全球限量款的。 全球也就三台。 车牌号更是嚣张,五个八。 顾长明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有车窗隔着,也没看清里面坐着的人。 能开这么嚣张的车子,在社会上的地位不仅是有钱,还有一定的权。 顾长明心里有点酸,男人都喜欢豪车,而他这辆座驾不仅比不上劳斯莱斯一个车轮,还是租来的。 顾长明为了开律师事务所,已经拿出了全部家当,他家里早年殷实,也只能算是小康水平,更别说这些年败了不少了。 顾长明为了谈业务,充面子,他只能租一辆迈巴赫。 至于南山的别墅,更是虚假的。 劳斯莱斯车里,傅廷修将刚才孟宁与顾长明拉扯的一幕看在眼里,神色微沉,喜怒不辨。 他处理完公司的事,立马就赶回来了,没想在家门口,撞见孟宁会前男友。 司机问:“傅总,是回水沐天城,还是回老宅?” “回老宅。”傅廷修语气微冷。 司机不敢多话,启动车子开往老宅。 …… 回到家里的孟宁,耳边回响着顾长明的话。 她怎么会脚踏两只船? 跟顾长明交往时,她绝没有搭理别的男人。 顾长明为什么要那样说? 冷静下来的孟宁,也开始细想这个问题。 “做过什么,你难道真不记得了?” 这是顾长明的原话,孟宁蹙眉,想到自己确实遗忘了一部分事情,心里打鼓了,难道她真忘记了? 孟宁很快又否定这个猜想,不可能,她绝不会同时跟两个男人纠缠不清。 孟宁想不通,也没有再自寻烦恼,也许只是顾长明妄加猜测,得不到就诋毁她。 很快,天黑了下来。 孟宁见傅廷修迟迟没有回来,她发了信息过去:“什么时候回来?忙完了吗?” 帝京南山别墅区,一栋豪华大宅里。 傅廷修坐在空中花园品茗着新茶,看到孟宁发来的信息,心里那点醋意与火气也消散了些。 他心里那点傲娇让他并没有回信息,只是再品茶时,不由得想起孟宁请他喝的芋圆奶茶,顿时觉得手里的茶索然无味。biqubao.com “儿子,儿子。” 方琼身穿着浅色改良旗袍,精致又不失优雅的走过来:“儿子,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还没回去?” 傅廷修问:“回哪里去?” “当然是回你跟儿媳妇的家啊,你不把儿媳妇带回来,你一个人回来做什么。”方琼数落道:“快回去,别让儿媳妇担心,别不懂事,你已经是成家的人了。” 傅廷修:“……” 孟宁并不知道傅廷修这边什么情况,以为他只是忙,又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饭菜我热在锅里,你回来记得吃,我先睡了。” 傅廷修看了眼信息,心里暖了不少。 孟宁给他留饭了。 方琼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见孟宁这么懂事,立马拎起傅廷修:“快回去,别让儿媳妇久等了,以后不带儿媳妇回来,你一个人也别回来,我看到你就烦。” 这可真是亲妈。 傅廷修最后是被方琼给赶出去的。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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