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打量着张大宝,他脸上带着一丝憨厚和茫然,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蔼可亲:“张大宝,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是坏人的?” 他挠了挠头,似乎在努力回忆:“就是院长说的啊,院长说最近县城里来了几个坏人,让我们出来抓坏人,只要把坏人打死,我们就是大英雄,就有好吃的。” 我心中暗骂一声,果然是这个院长在搞鬼。 县城并不大,我们又是外来人,他随便调查一下就会知道我们住在哪里。m.biqubao.com 甚至先前在暗中发号施令的人,可能就在附近。 他肯定担心被我们看到在哪,到现在也不敢吭声。 我继续问道:“那院长有没有说,我们为什么是坏人?” 他摇了摇头,说道:“院长没说,他只说让我们把你们抓住,然后给打死就行。” 我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看来这个院长是想要利用这些精神病人来对付我们,但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我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否则我们恐怕无法继续前行。 我转头看向了梁二,他正在给那些精神病人分发火腿肠和糖果,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和无奈。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梁二,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得想办法脱身。”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可是这些人怎么办?万一他们发狂怎么办?” 我笑了笑说道:“我有办法。” 我大声说道:“好朋友们,我们得回去了,不能在这里待太久。院长应该跟你们说过,要早点睡觉吧?” 他们似乎有些不愿意,但是看到我手里的火腿肠和糖果之后,又变得兴高采烈起来。 我看向张大宝趁机说道:“张大宝,咱们是好朋友,好朋友会是坏人吗?” 听到我的话,张大宝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能,张大宝的好朋友一定是好人!”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一定是院长弄错了,你们快点回去,把这件事告诉院长。那塑料袋里的糖,就留给你们在路上吃!” 梁二为了以防万一,买来了一堆的火腿肠和糖,就算每个人发一点,也还剩下了不少。 听到我的话,张大宝顿时笑了起来:“好的,好朋友。” 我从梁二的手里拿来了塑料袋,交给了张大宝:“张大宝,这一袋子东西就交给你了。你回去的时候发给其他人,好不好?” “好!”张大宝十分激动,再接过塑料袋之后,旁边的几个人都是在那里手舞足蹈,还有人流出了口水。 “那我们走了啊,好朋友。”张大宝他们连棍棒都不要了,冲着我们摆了摆手。 “再见!”我对着他们打着招呼,同时心中松了口气。 张大宝刚走出去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我:“好朋友,你还会去看我吗?” 我冲着他笑着点头说道:“会的,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张大宝便带着那些精神病人一块离开了。 我们几个人见状也是松了口气,得亏下午机缘巧合之下,还结了个善缘,要不然的话今天还真不一定会怎么样。 我们赶紧回到了旅店里,跟前台要了一张订餐卡,上面有附近饭店的电话,打一个就能让人送餐上门。 我们几个人聚在一个房间里,心里还是直突突,差一点就要变成这些精神病人手中的亡魂了。 “这个挨千刀的院长,他到底干过多少类似的事情?”梁二骂了一声。 六子洗了把脸,顺带也弄了点水,抹在了自己的光头上:“就是啊,我看那些精神病人都挺熟练的,肯定没少干这种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小英不解地看着我们,“你们跟他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派人杀你们?” “你问我,我问谁去?”梁二翻了个白眼,“肯定跟老何脱离不了关系,我看想把老何给弄出来,难了!” 回想起老何好不容易传递出来的纸条,他希望我们救他! 那个院长肯定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我们一行人陷入了沉思,都在思考着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问题。 院长似乎对我们充满了敌意,利用精神病人作为工具对付我们,这种行为既卑鄙又危险。 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们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梁二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通过门镜向外看去,发现是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人。 他打开门,那个服务员嘴角抽动着,似乎很紧张的说道:“先生们,这是你们点的晚餐。”说着,他将一个保温箱递给了梁二。 我们接过保温箱,确认了食物没有问题后,才让服务员离开。 在关门的一刹那,我看到了服务员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但我并没有多想。 “喂!”我赶紧打开门喊了一声,发现那个服务员并没有走远。 他愣了一下,然后停住了脚步,有些僵硬的回过头看向我:“还有什么事吗?” “还没给你钱呢。”我手里拿出了一张大票子。 “哦对,还没给钱呢,我把这事给忘了。”他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走了过来,看了眼手里的单子,便把钱接了过去。 可是他在口袋里找了半天,也没拿出零钱来。 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算了,剩下的就当小费了。”说完,就把门给关上。 这个时候,我已经饿得不行了,顾不上那么多。 关门回屋,就看到梁二他们早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然而,就在我刚要动筷子的时候,身旁的梁二忽然打起了瞌睡。 “怎么忽然困了呢?”梁二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用手揉起了眼睛,结果告诉我们他越揉越困,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不好,我也是!”小英赶紧丢掉了筷子,快速去了卫生间,用凉水不断拍打自己的脸庞。 上官红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扶着额头:“我……我们好像被人下药了!” 六子闻言,脸色大变,他立刻扔掉手中的筷子,想要站起来查看情况。 然而,他刚起身,脚下就一软,使不上力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我们惊恐地看着门被人用钥匙打开,那个服务员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惊恐。 “你们终于中招了!”他颤颤巍巍地说道,“院长说了,只要你们一死,他就能高枕无忧了。” 我也伪装成被下了药的模样,坐在地上,看着他药干什么。 只见那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人,他一步步走近我们,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都给我死吧!”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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