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听到梁二的话,我往那瞅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 “原来是这样!”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六子在旁边不停地问:“怎么了怎么了,你们俩发现什么了?” 我跟梁二走到了刚才野狗刚刚撒完尿的位置,依旧还能闻到一股骚味,我俩并没有靠得太近。 我指了指那墙根的尿渍说道:“你瞧,那里是不是凹陷下去了一块,并且地上还有裂纹!” 六子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了,你们俩是说,这个地方的泥土,都被那野狗给尿塌了,咱们可以从这里挖进去?” “不是。”梁二摇了摇头,“出现这样的情况,是说明这里的土,是被重新填过的,而且还没填实。” “对。”我点了点头,“这里原本应该是有一个坑的,填土的人并不专业,泥土没有夯实。如果咱们动作够快,说不定用不上一晚上,就能给挖通!” “原来是这样!”六子激动的点头。 我们早就想过挖一个地洞钻过去,可考察了几处地面,泥土都十分夯实,只靠双手,就算是很多人轮流来,也不是一件容易得事。 现在看到这天赐的良机,直接为我们找到了突破口。 或许真的是老天爷帮忙,没有那条野狗撒尿,我们还真发现不了。 尤其是想到那个院子里还有很多未填满的大坑,这一切就能解释得通! “行了,在转悠一会儿,咱们就得回去了。”梁二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我和六子都点了点头,发现了捷径心里头都是轻松了不少。 我们在附近转悠了一圈,对这里的环境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而且病院的外面也没人巡逻,里面的情况我们不知道,但也无所谓了。 只要在深夜快点动手,就有机会潜入进去,将老何救出来。 我们回到了饭店,在暗处看到那个苍蝇已经在饭店里坐着了,就在我们包间的对面。 他时不时往包间门瞅两眼,还不停地抖腿,应该是等得不耐烦了。 我们几个人赶紧绕到了饭店后面,从窗户里钻了回去。 “怎么样?”上官红见我们回来,便连忙问道。 小英也是看向了我们,等待着答复。 我冲着他们俩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那个苍蝇就坐在门外,现在讨论的话,很容易被他给听到。 我示意他们继续默不作声的吃饭,估摸着那苍蝇等不及了,肯定就得进来看看。 大概过去了十来分钟,我听到外面有动静了。 他要想看包间里的情况,肯定得直接推门进来,理由是什么我都能猜得到。 果然,他猛地就将门给推开,然后大声喊道:“你们在这里啊,我都找了好几圈了!” 说完,他就快速扫视了我们一眼,并且目光又在桌子上的饭菜注视了一会儿。 我们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演戏。biqubao.com 他看到我们都在这里,连忙装作一副不好意思地样子:“对不起啊,我走错了,还以为是我朋友在这里呢。” 梁二冷笑一声说道:“没事,实在不行你就坐下来一块吃会儿,累了一天了吧?” 梁二也没明着戳穿他,那苍蝇一愣,立马尴尬的笑了起来:“不用了不用了,我去找我朋友,不好意思啊。” 说完,他就赶紧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我们几个都是纷纷摇了摇头,桌上的饭菜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出包间的时候,那苍蝇已经不在饭店里了。 他肯定不会那么早回去,指不定猫在哪个地方,偷偷地注视着我们。 去结账的时候,六子偷偷告诉了老严,晚上来我们住的旅店一趟。 老严笑嘻嘻地答应了,还说他有办法隐藏自己,让我们不用担心。 我们离开了饭店,还特地四处留意了一下,并没有看到那只苍蝇。 估计是担心被我们发现,真的藏好了自己。 我们也懒得管他,一路就回到了旅店里。 差不多等到了晚上,我们几个人聚在了六子的房间。 因为他的这个房间,能正好看到窗外街道上的情况。 我们拉好了窗帘,屋子里只留下了一盏灯。 其实回到了旅店之后,六子就特别留意过外面。 他发现那只苍蝇在下面逗留了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 不知道是躲在了暗处,还是真的已经走了。 “老严来,不会被发现吧?”梁二还是有些担忧,“咱们下午刚在那里吃饭,晚上他就过来了,是不是会引起怀疑?” 六子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我嘱咐过老严,让他做好伪装,咱们还是应该相信他。” 就在他们俩说话的功夫,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我们几个都是被吓了一跳。 我透过猫眼一看,是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脑袋还被帽子给遮住了。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这家伙该不会是派来暗杀我们的吧? 第一时间我没敢开门,刚准备跟六子他们说一声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同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李壁!” 听到是他,我才松了口气,并且将门给打开。 李壁抬起头冲着我笑了笑,然后摘下了雨衣上的帽子。 让他进门之后,我们赶紧向他打听精神病院的情况。 李壁说由于他没听从吴院长的安排,在精神病院里现在混得很差,经常被派去打扫厕所。 不过他还是给我们带来了有用的消息,第一个就是关于给老何送饭的事情。 给老何送饭,一般是大家轮替,正好后天是他,如果不出意外,李壁不用去扫厕所的话,送饭的人肯定是他。 只不过他没有钥匙,送饭也不需要开门,没办法替我们把老何放出来。 “这没事。”梁二笑了,“只要我能进去,开锁也没什么问题。” 六子也点头说:“对,这都是小事。” 李壁给我们的第二个消息,是关于询问野狗撒尿的内容。 他说以前精神病院的院长,不是吴院长,李壁是在吴院长到来之后,才进入到这里工作的。 李壁告诉我们,后院的那些坑,是吴院长挖的,后来也是他填的。 “他挖那么多的洞干什么,该不会是?”梁二说到最后,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和上官红也意识到了什么,我们三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脱口而出。 “是盗洞!”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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