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壁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似乎不明白盗洞是什么意思。 梁二便跟他解释了一下,然后问李壁,吴院长挖这些洞的时候,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李壁摇了摇头说:“我没看出来,吴院长做事很谨慎,一般都不会让我们这些人接近后院,我也是打扫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m.biqubao.com “而且,我也只是猜测,你们说地底下可能有宝贝。那吴院长可能是想挖点宝贝,毕竟咱们这附近,我以前听说也有不少古墓,挖出来点宝贝的话,可值钱了!” 李壁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倒是没有什么贪婪和羡慕。 我和梁二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个吴院长,肯定不简单。 能当上一所精神病院的院长,本身就需要不小的本事或者是背后人势力。 他居然还会探墓,这就更加不可思议了。 不过看他挖了那么多的大坑来看,探墓的技术应该不怎么样。 而且,从吴院长的举动来看,他很可能已经挖到了什么,只不过回填那些大坑太费事,他就没那么做。 至于到底挖到了什么墓,有没有什么宝贝,我们就不得而知了,除非有机会进去之后,看看那坑里的土层。 “行了,李壁,今晚的事情,别跟任何人提起,吴院长那边,你照常应对就行。”梁二拍了拍李壁的肩膀。 李壁点了点头,然后又跟我们说了一下精神病院的具体布局,这才离开了旅店。 我们还约好了,明天让他再来一趟,准备一下后天救人的事。 随后我们几个人凑在一起,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怎么能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潜入到精神病院里,并且救出老何。 李壁说过,送饭的人只需要将饭放在门口,敲几下门就可以离开了。 这也就是说,我们并不需要打开房门,只需要进入到后院里,然后将门给撬开就行。 梁二和六子都能开锁,我们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 只不过,精神病院毕竟是个封闭的环境,而且还有不少人把守,想要潜入进去,可没那么容易。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得将墙边的地给挖穿。 为了证明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六子还打算去借来两把铁锹,跟我一块去试一下。 别等一切都敲定了,才发现这法子行不通。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传来了男女调笑的声音。 我听那男的说话有点像老严,可两人的对话,女方明显是风尘女子,心里顿时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我们约了老严来谈事情,他没道理到这来干那些事。 然而敲门声不久之后便响了起来,我透过猫眼一看,果然是饭店的老板,老严! 我打开门,发现门口就他一个人,同时还留下了一个浓浓的香味。 “人呢?”我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老严也跟着笑了起来,有些圆润的脸颊颤抖了两下说:“去走廊尽头的房间了。” 随后,我便把他给让进了屋。 老严还是挺靠谱的,就算是找女人,也没有多生事端,让那个风尘女子看见我们。 老严一进门,六子就笑着说道:“行啊老严,还敢带女人,就不怕嫂子说你?” 就看老严嘿嘿一笑说道:“你嫂子回娘家了,不碍事。而且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就别调侃我了!” “为了我们?”六子一瞪眼,“是我们让你带女人来睡觉的啊?你要是晚上整的动静太大,老子还睡不睡了?” 老严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不是怕被人瞧见吗?我正好领个人来,可以当做是伪装,这能说得通吧?至于后面,我给她点钱,打发她回去就是了。” “你可以啊!”我们都对老严竖起了大拇指。 “别说那些了,你们还是先告诉我,都需要我做什么吧。”老严直接切入主题,“是想让我装作给精神病院投资装修的老板?” 六子点了点头说道:“对,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那是我是不是还得演戏?”老严的脸上竟是浮现出了一丝期待。 “对。”我拿出了上官红回来之后,准备好的台词,交给了老严,“你回头就按照这上面的来演,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当然了,你也可以自由发挥,只要别露馅就行。” 老严接过台词,激动地看了起来。 老严认真地研究着台词,时而点头,时而沉思,仿佛一个真正的演员在准备角色。 他虽然特别的专注和投入,但我总觉得有些搞笑。 这就是一个瞒天过海的把戏,又不是真的让他当演员,也用不着这么认真。 不一会儿,老严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光芒,自信地说:“没问题,这些台词我记住了。我干饭店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这点小场面难不倒我。而且我早就想像小马哥一样,当一把英雄!” “老严。”六子表情严肃,“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确定要帮我们吗?” 我们也都是用理解的眼神看向了老严,他这个时候就算是想要反悔,也觉得是情有可原,并不会责怪他、 老严则是收起了笑脸,认真的看着我们说:“我和六子那么多年的交情了,这点忙我还是能帮得上的。更何况,我早就觉得那家精神病院不对劲,从来不收我们县里的人,这一次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好!”六子狠狠地点头,“你放心吧老严,我们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对。”我也跟着点头说道。 老严挠了挠头看向六子说:“都好说,回头你让你们村里的人,给我送野味的时候,再便宜点。” “行。”六子笑了起来,“到时候我都得白送你点!” 说实话,听到老严的话,我都有些感动了。 像我们这些人,很少能遇到这种真诚的朋友。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详细地讨论了计划的每一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老严也提出了一些宝贵的建议,让我们的计划更加完善。 一切都商讨的差不多了,老严也离开我们的房间,他说明天会在饭店里好好地背台词,顺便再放出风去,让人们相信,他想要重修精神病院。 老严走了之后,六子去借来了铁锹,本来是我要跟着去的。 梁二非说他睡不着,要替换我。 我拗不过他,就只好让他和六子去了。 我跟上官红和小英闲的没事,就在房间里玩起了斗地主。 差不多到了后半夜,这俩人总算是回来了。 他们俩身上都弄得有些脏,还有一股子骚味,不过脸上都露着笑容。 “这法子可行!”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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