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兴奋地告诉我们,他和梁二已经成功地挖开了精神病院墙角的土,只需要再花点力气,就能够将墙给挖穿了。 “挖穿之后,咱们就可以直接从墙里进去,根本不用走大门。”六子一脸得意地说,“而且那堵墙离病房很近,到时候救完人,再原路爬出来就行。”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等明天晚上,咱们尽快将地道给挖通。后天一方面让老严去套取名单,一方面咱们就联合李壁去救人!”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能不能拿到名单已经不重要。 老严主要起到的是帮我们分散注意力的作用,只要能住吴院长,剩下的事情就会好办许多。 今天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我让六子跟梁二赶紧去洗个澡,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大了。 我估计那野狗天天都到那个地方撒尿,地下的泥土早就腌入味了。 也不知道那野狗看我们挖了它的厕所,到时候心里头会怎么想。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们吃过了早餐,就在房间休息。 差不多该吃中午饭的时候,我们先聚集在了六子的房间。 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情况,先前盯着我们的苍蝇依旧在那。 我们合计了一下,并不打算在白天动手。 毕竟挖穿围墙,利用晚上的时间就已经足够了。 白天过于显眼,有暴露的风险。 六子说去饭店吃饭,正好验收一下老严被台词的成果。 小英担心我们去的太频繁,会被吴院长的人给识破。 六子则是摇了摇头说道:“咱们不去吃饭才会露出马脚呢,就大大方方的,他们不会起疑心。”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饭店,因为昨晚提前嘱咐过,所以老严对待我们就像对待正常的顾客一样,并没有过多的热情。 我们在吃饭的时候,把老严给叫了过来,问他准备的怎么样了。 老严拍着胸脯,笑呵呵地说道:“你们就放心吧,我昨晚都没怎么睡觉,台词背得差不多了。” 梁二喝了一口酒说:“哦?既然这样,那你给我们表演一下瞧瞧。” 我跟六子也是在旁边点头,一来是为了让大家乐呵乐呵,二来是让老严能放松点,别明天那么紧张,最后也是顺便看看老严演技怎么样,到时候再提提意见。 老严这人也不害羞,他直接点头说:“行,你们就瞧好吧!” 老严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先是装出一副有钱人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脚步沉稳地走来走去,眼神中透露出对精神病院的浓厚兴趣。 “哎呀,这精神病院真是年久失修啊,看着就让人心疼。”老严皱着眉头,摇头晃脑地说道,“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钱,一定要把它重新装修得漂漂亮亮的。” 接着,他又开始模拟与吴院长的对话。 他先是假装给吴院长打去电话,然后一脸喜色地说道:“吴院长啊,你好你好!听说你们那精神病院资金有困难?哎呀,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们投资,把那里弄得跟五星级酒店一样!” 随后,他又开始模拟与精神病院里的工作人员的对话。 他一脸严肃地对着空气说道:“你们这里的工作人员也太不专业了,怎么能这么对待病人呢?我告诉你们,以后要好好对待每一个病人,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照顾!” 老严的表演非常投入,他的语气、神态和动作都恰到好处,仿佛真的就是那个想要投资精神病院的老板。 我们几个人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梁二更是忍不住夸赞道:“老严,你真是个演戏的天才啊!要是你去当演员,肯定能拿个影帝回来!” 老严嘿嘿一笑,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都是大家捧场。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咱们这次的计划肯定能成功。有我在前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就可以趁机行动了。” 六子点了点头说道:“对,只要你能把吴院长他们给稳住,我们就有把握把他们全都给救出来。” 我们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确保每个细节都万无一失。 吃过饭之后,我们回到了房间休息。 我躺在床上,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老严既然都准备的那么充分,我们可千万不能掉链子,一定得将老何给救出来。 我闭上眼睛,开始默默地祈祷着一切顺利。 夜幕很快降临了,我们按照计划开始行动。 我和六子、梁二一起,悄悄地来到了精神病院的围墙外。 小英和上官红酒留在旅店里休息,要是寻常挖土也就算了,主要是这地方味道太大,让两个女孩子来有点不太合适。 我们三个人拿了两把铁锹,剩下一个人四处溜达帮我们放风。 根据李壁提到过的,别看精神病院不大,估计是为了隐藏什么秘密,晚上是会有人巡逻的。 所以待会儿我们挖土的时候,也得格外小心点,不能莽撞地直接给挖穿了。 万一围墙的另一边有人正好在巡逻,那就麻烦了。 “我和六子先来,老九你先去给我俩放风。”梁二看着我开口道,“到时候谁先累了,你再过来替换。” 我点了点头,便走到了围墙的拐角处,然后在两边来回的走。 我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情况,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幸好今晚月色朦胧,周围也没有什么人烟,估计精神病院的人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我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就回到了原地。 梁二和六子已经挖出了一个不小的洞,足够我们钻进去了。 “老九,我有点累,你过来搭把手你。”梁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笑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便接过了他手里的铁锹。biqubao.com 梁二则是点燃了一根烟,在周围溜达,没事的时候也会看着我们两个人继续挖土。 有的时候能听到围墙里头传来脚步声,这时候我们都会放下手里的铁锹,站在原地,紧张的等待着。 好在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似乎巡逻的人,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往墙边走,并没有发现我们的举动。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轮流挖土,一直到了深夜。 终于,在凌晨时分,我们成功地将围墙给挖穿了。 我们三个人相视一笑,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终于挖通了!”六子兴奋地喊道。 “咱们赶紧进去吧!”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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