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放完水,转头便被男人宽肩阔背的身材晃了眼。 不是那种肌肉喷张的感觉,而是腰腹紧窄有致,手臂线条结实匀称。 再配上那张惊艳冷绝的俊脸,饶是在后世见过许多顶级帅哥的江瑶,也不得不感叹一句,上帝真是偏心呐! 这种极品,自然任谁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陈宴北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身上好似装了雷达一样,非常精准地感知到江瑶炙热的视线:“看够了吗?” “我要洗澡。” 冷冽的声线在浴室中如金石振振,江瑶已经自动忽略了男人语气中的冷,只觉得这声音尤其好听。 她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陈宴北身上已经脱到只剩一条子弹头。 布料包裹的地方鼓鼓囊囊一大包。 而那一大包,江瑶刚才是见过实物的。 她视线如同被火星撩到,飞快移开: “我、我出去了,浴巾就放在你左手边的架子上。” 丢下话,江瑶落荒而逃,生怕再晚一秒,又看到巨龙抬头的画面。 呼—— 跑出浴室,江瑶一屁股坐到床边,小手贴住自己滚烫的脸颊,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疯狂跳动。 原来男人也可以是妖精呀! 后世追求江瑶的男生很多,可没有一个让她产生现在这样的感觉,就像心尖尖上有什么东西在挠一样,酥酥麻麻的…… 很快,浴室有水声响起。 过了好一阵,水声才渐渐停止。 江瑶从床上坐起来,估摸着陈宴北收拾得差不多了,她才抱着干净的睡衣推门进去。 浴室内。 陈宴北坐在轮椅上,腰间裹了条白色浴巾,恰好遮住关键部位。 擦得半干的黑发自然凌乱地支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很像后世那些男明星精心抓出来的造型。 微微起伏的胸膛处,几滴水珠正沿着肌肉线条的沟壑滚落,落进腰间的浴巾里…… 修长的大腿被浴巾盖住,只露出一截结实匀称的小腿,赤着脚踩在轮椅踏板上。 这幅画面,再配上他冷酷英俊的容貌,活脱脱一副男妖精出浴图。 江瑶只觉得刚刚降下去的体温又堪堪升了上去。 “换衣服吧。”她赶紧将睡衣套到男人身上,再辅助男人套上裤子。 穿裤子的时候,饶是再小心注意,两人还是不可避免有些肢体接触。 唔——好沉!江瑶纤软的指尖扶住男人小腿,往裤腿里套。 手一滑,她掌心不经意擦过男人小腿,好似在抚摸一般。 陈宴北闷哼一声,嘴角和小腹都骤然绷紧。 江瑶赶紧解释:“对、对不起,你腿太沉了,我抓不住呀~” 解释完,她又忽然反应过来,惊讶道:“诶,你小腿有知觉啦?!” 她明明听福叔说陈宴北小腿没有知觉,也使不上力气来着。 听到江瑶的话,陈宴北也是一愣。 他尝试着活动自己小腿,可还是使不上力。 看见他从希望到失望的表情,江瑶心下不忍,试着用指尖揉捏他的小腿,一边揉还一边软声软气地问他:“这样有感觉吗?”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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