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将军回来了。” 丫鬟朝里头小声通报。 没多久江瑶身上的并蒂莲赤色锦被就被掀开一角,一双握惯刀剑的大手探了进去。 “唔……”江瑶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男人俊朗非常的脸出现在眼前。 ——竟然是陈宴北! 江瑶美眸微震,红艳滴水的嘴唇下意识张开。 “瑶瑶,为夫回来了。”男人声音低沉沙哑,低头撅住女人娇红欲滴的唇瓣,大手在柔嫩白皙的肌肤上游走。 因为常年舞刀弄棍,骑马射箭,男人指腹和掌心都生了一层厚厚的茧子,摩擦得江瑶有些疼,她哼哼唧唧地去推男人的手,但某些地方又疼得她有些舒服。 “夫、夫……君……” 江瑶娇媚的嗓音断断续续,里衣早就被挑开,肚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扯掉了,白白软软仿若面团,可以揉捏成各种形状。 再后面…… 江瑶醒了! 她忽地从地上坐起来,呼吸紊乱,小脸烫得惊人! 借着月色,她发现自己还是睡在地上,在陈宴北的卧室。 而一旁大床上的男人,呼吸沉稳绵长,好生生地躺着。 不是什么将军,也没有对她这样那样…… 原来是梦啊! 呼——江瑶大脑放空了一瞬。 等回过神来,还是觉得这梦太真实了。 真实到她身体和大脑都还残留着那种心跳加速一吊一吊的感受。 该不会是她大姨妈要来了吧?要不怎么会做这种梦呢? 据说大姨妈来之前,身体会分泌某些激素影响女人身体。 江瑶羞耻地抱住自己双腿,将头埋进膝盖,平复着急促的心跳。 过了会儿,她才重新躺下去。 房间又恢复安静。 黑暗中,陈宴北睁开眼睛。 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但身下凉飕飕的一片提醒着他,他做梦了。 还是某种不可言说的梦。 梦里,那细若凝脂、绸缎般的肌肤,轻轻那么一碰就会留道印子。 他看红了眼,没忍住碰了又碰。 直到手下的人儿头顶步摇乱颤,双颊绯红,缺氧鱼儿一般求他。 再然后他…… 醒来便是一片濡湿冰凉。 陈宴北烦躁地揉了揉额角,他清冷多年,怎么会开始做这种梦? 而且梦里的人竟然是他的未婚妻江瑶! 想到那些旖旎的画面,陈宴北只觉有些口干舌燥,他想喝水……biqubao.com 这么想着,他微微挪动身体,伸手去够床边的桌板。 然而,下一秒他忽然发现自己小腿竟有些微麻,难道恢复感觉了? 为了验证,他立刻身体侧压,伸手去触碰小腿。 果然有感觉! 陈宴北心下一喜,赶紧尝试着调动自己小腿。 可惜,结果仍然跟以前一样,小腿完全使不上劲。 不过恢复知觉是个好的信号,说不定是好转的开始。 这么想着,陈宴北烦闷的心情轻松了些。 原本因为洁癖想重新换裤子,现在在床头扯了两张纸巾,草草擦了下便重新躺回去了。 好在后半夜,两人都没有在做梦。 江瑶一夜好眠。 早上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少爷,我到了。” 男护工马旺站在门外,他一大早就接到陈宴北的电话,立刻便赶回别墅。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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