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定襄郡,中陵。 刘玮一行陆续抵达。 薛仁贵将大军驻扎在城池周围,把守往来要道。 三千鲜卑俘虏,薛仁贵让他们运送着粮草,然后关押在了中陵城外一处山谷之中,派出重兵看守。 中陵城中有百姓三千,有胡有汉。 当百姓看到这么多兵马到来,反应各异。 胡人闭门不出,汉人纷纷上来观望。 或许已经是很多年没看到汉家兵马到来了。 而城中管事的官员,却是南匈奴单于羌渠任命的。 可他们一个个早已吓破了胆。 哪里敢抵抗分毫,更别谈去善无向于夫罗报信。 因为他们根本跑不出去。 于是,他们与城中的士绅们一起来向刘玮示好,恳请饶命。 看来传言是真的,汉人朝廷要来收复云中四郡了! 要不然,怎么派出如此精锐的大军。 刘玮见他们如此懂事,暂时也不动他们。 毕竟他们还献上大量银两牛羊犒劳大军。 这些官员感恩戴德,又将好吃好喝献上。 听说刘玮要在这里住上两日,他们急忙将县衙的宅子让出来,邀请刘玮进住。 刘玮毫不客气,带着貂蝉还有郭洛等人直接住了进去。 薛仁贵派出五百刀盾兵,接管城池,同时保护刘玮安全。 等刘玮安住好之后,薛仁贵便主动来找刘玮议事。 原来薛仁贵得知刘玮想要占据云中四郡的意图之后,提出了自己灭胡建议。 刘玮此去朔方五原城,有这一万精兵,无人敢掠其锋芒。 不如趁此行军途中,将以后要做的事情,提前做了! 云中四郡的胡人散布各处,善无、美稷、云中、九原等处是南匈奴人占据。 想要将这里收归囊中,必须要将匈奴人打屈服。 刘玮大军声势浩大,他们一旦打不过,就四下逃窜。 或者跑到阴山北边草原去,永远杀不光,灭不掉。 因而得想办法将这些匈奴人聚集起来,一举歼灭。 现在,刘玮在洪涛山谷之中将步度根杀得大败,并生擒了步度根。 就算封锁消息,也很快就会在塞外传播。 一定会引来南匈奴人的紧张,不用说,刘玮下一步肯定是要针对他们来了! 特别是于夫罗,他更清楚步度根伏击的内幕,是他听了汉人使者的话后,诱惑步度根伏击刘玮。 如今步度根被抓,必定会将于夫罗供出来。 到时候,刘玮也会来找他算账。 刘玮和南匈奴人之间,注定不能和平相处了。 这片黄河北岸阴山脚下的肥沃土地,只能有一个主人,那边是他刘玮! 而于夫罗也会聚集更多的匈奴兵马,号召云中四郡其他胡人,要与刘玮来一场大战,决定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因此,薛仁贵打算趁于夫罗还没收到消息,连夜偷袭善无,活捉于夫罗。 这样一来,善无一丢,于夫罗被抓,必然引来羌渠单于震动。 是屈服还是作战,主动权便在刘玮这里。 届时,可以拿于夫罗以及善无抓获的匈奴人要挟,迫使羌渠做出选择。 刘玮自然采纳了薛仁贵的提议。 跟胡人作战,薛仁贵的经验丰富,可以放权他施展。 “主公,末将打算率一千骑兵突袭,二千刀盾兵和二千长枪兵后续跟上,接管善无!” “其余兵马,留在此处,看管那三千俘虏以及保护主公安全。” 薛仁贵得到刘玮同意,便当即对长城军团一万人进行安排! 留下三千弓箭手,一千刀盾兵和一千枪兵,足以控制中陵。 等步度根带着他的承诺到来,刘玮便可后续起程,赶往善无汇合。 “你可知善无于夫罗那里有多少匈奴人?” 当听薛仁贵只带一千骑兵去偷袭的时候,刘玮随口问了一句。 并不是刘玮怀疑他的能力。 “主公,末将已经打听清楚,善无汇聚匈奴人骑兵不过区区三万人而已!” “我带一千骑兵,足矣!” 薛仁贵一脸傲然。 刘玮心头惊叹,脸上不动声色。 一千铁骑去偷袭三万匈奴骑兵,或许只有薛仁贵敢开这个口! 两人商议一阵之后,薛仁贵告辞,带着一千骑兵绝尘而去。 没多久,二千刀盾兵和二千长枪兵,携带着粮草辎重,随后出发。 中陵城中百姓,看着大军呼啸而来,又滚滚北去,惊恐无比,纷纷猜度。 “郭护卫,小桂子,安排晚膳,今天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等薛仁贵走后,刘玮无比轻松。 现在只需在这里等步度根带人质来,还有薛仁贵去善无偷袭的好消息。 小桂子当即招呼一众下人奴仆忙碌。 这些下人,也是中陵的匈奴官员留下给刘玮使唤的。 小桂子一下子找到了当总管的感觉。 不一会,天色渐晚,刘玮等人用餐之后,闲聊一阵。 貂蝉扶着他回房安歇。 房中灯火摇曳,昏黄灯光将房间染得格外暧昧。 刘玮喝了不少酒,看着貂蝉妙曼身姿,闻着她那女人浓郁的气息,腹中火焰在慢慢升腾。 一双手在貂蝉身上游走,探峰涉谷! 貂蝉一看到刘玮这般模样,哪里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侯爷,奴家想学书法,写字!”貂蝉羞涩低下了臻首,突然说道。 此前本尊虽然是在民间长大,但抚养他的夫妇觉得他并非凡人,便送他去私塾读书认字。 刘玮因而写得一手好字。 “书法?” 刘玮一愣,随即在貂蝉耳边轻声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学书法?” “奴家以后,也想替侯爷分忧!” 刘玮微微一笑,说道:“没问题啊!” “不过今天已晚,本侯先教你另外一种书法!” 貂蝉一脸迷惑,书法就书法,还有其他一种? 随即,刘玮一双大手停止了在貂蝉身上游走。 突然紧紧环上了貂蝉的腰肢,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拥入怀。 像这种少碑,就要隶刻帖上去。 再摹入坊,摹完再叩印底。 之后笔里就有水往下临。 一边临,一边用手摹。 墨着纸页将笔弄湿了,就直接楷抄! 先把柳字放进去,让印道章开。 这样纸页才能侵进去,不然抄不透这兰笔! 这时再带着经页查,对着笔狂草,一直狂草,这裱字迟早稿抄... “侯爷,您这抄笔之法,这是太绝了!” 貂蝉脸红如潮,呼喊连天又是一整晚。 ......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8_168957/7415028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