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 永乐宫。 “没想到还没等辩儿继位,大哥便被陛下进封为大将军,可喜可贺!” “有了大哥在朝廷掌权,咱们兄妹两人联手,这大汉的江山,便牢牢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刘宏现在身体每日况下,临幸何皇后也是力不从心,三两下就气喘如牛。 何皇后被他折腾得兴趣索然,转而变得迷恋权势。 似乎只有权力才能让她获得快感。 如今就等刘宏死了,好让刘辩继位,她就能像吕雉一样垂帘听政了。 何皇后雍容华贵的脸上,颇有一些自得,眉宇间更加妩媚动人。 听到何皇后的话,何进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袁绍和曹操两人从雁门回来了。 他们两人不仅没有听何进的话,反而杀了何常收买的雁门关副将李茂,救下了刘玮,并恭送出关外。 这让何进很是恼怒。 但袁家四世三公,何进又是刚刚上位,因而没能拿袁绍什么办法。 再加上何进也需要笼络人手,便不为难袁绍和曹操两人。 只是现在担心何皇后问起,不知道如何推诿。 何常那边接连失利,又去收买出使匈奴的使团,让他们去塞外给南匈奴的单于上眼药。 但是匈奴人那边到底会不会杀了刘玮,不得而知。 总之,何皇后请何进办的这件事情,何进办得不利索。 “这当上大将军,这还不全是皇后您的功劳。”何进小心说道。 “呵呵,董太后那边,此刻估计急眼了!” 何皇后很是开心。biqubao.com 何进当上大将军,这表明刘宏对何家越来越器重,这也表明另外一个外戚董家开始受到了打压。 “自古以来,都是立长不立幼,陛下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董太后抚养的陈留王,居然觊觎辩儿的太子之位,那是痴心妄想。” 何皇后兴致勃勃说着,话锋一转,“大哥,太原王刘玮那事,你这边办得怎么样了?” “此人一日不除,本宫寝食难安啊!” “从赶他出洛阳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多日,想必他还没出雁门关,就死在路上了吧!” “这...” 何进支吾一下,马上说道,“皇后放心,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即便他能侥幸逃脱出关,也会死于匈奴人之手。” “黄巾乱贼有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位中郎将用兵,很快就能剿灭!” “如今匈奴人不听使唤,正好借刘玮的死,有一个堂皇借口出兵讨伐。” “若是击败匈奴,收复了云中四郡,便是我这个大将军的功劳!” “今后,何家在朝廷之中,便越来越稳固。” 何进避重就轻,说了一通。 “用兵之事,本宫也不懂,全凭大哥做主。” “至于那个刘玮,大哥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个占卜师很灵的,他之前就算过一卦说大哥会当上大将军,果然应验。” 何皇后压低声音,脸上散发出异样神采,“现在本宫要全力对付董太后那老妖婆,宫外的事情,就劳烦大哥多费心了。” 何进看着被权力着迷的妹妹,心头却叹了口气。 他自己就是一个屠夫,依靠妹妹当上皇后而成为了外戚大将军,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拎得清楚。 现在赶紧督促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人剿灭黄巾贼。 另外,还得大力培植党羽亲信才行。 那个袁绍,虽然不上何进的当,去杀了刘玮。 但此人颇有野心,也是可以拉拢拉拢的。 至于那个刘玮,毫无份量,现在人已经到了塞外,死不死已经不重要了。 被匈奴人杀了更好。 不杀的话,也是不可能再回洛阳来了。 根本无须关注。 也不知道妹妹何皇后,为何相信占卜师的话,刘玮怎么可能有机会当皇帝? 简直就是杞人忧天! 何进与何皇后又对宫中朝中近期大事议论一阵,随后告辞出宫。 “来人呐,去把杜公公叫来,本宫要见他...” 何皇后等何进走后,便让随身宫女去召那个去北邙山给刘玮颁圣旨的老太监。 具体密谋何事,不得而知。 而何进回到大将军府,准备召集一众在京的将军校尉官员议事,了解镇压黄巾起义进展。 就在这时,有人报何常也从雁门回来了,要找大将军。 何进便在旁室接见了何常。 “李茂被袁绍、曹操两人所杀,此事大将军可曾知晓?” 何常一回来就告状,“没想到他们竟然敢违背大将军之命,反而助阴山侯。” “这事我已经知道。刘玮已经出了雁门,那便让他自生自灭。圣旨也说了,未有诏令,永不得回。” “他要是敢回来,便是谋反大罪!” 何进无所谓摆摆手。 袁绍和曹操是西园校尉,皇帝的亲军,他没必要闹得太僵。 “不过,皇后娘娘依然很重视这事,还是由你给我继续盯着。” 何常说道:“大将军,卑职正要禀报呢。出使美稷的使者收了卑职的银两,已经说动了在定襄的匈奴右贤王於夫罗。” “他们肯定会对阴山侯动手!” 何常快马连夜从雁门赶回来,却是刘玮将於夫罗诱使来的五千步度根部击败之后,在中陵休整的时间点。 路程太远,信息滞后。 “如此正好,你再回去打探情况,只要得知刘玮死讯,便第一时间传回!” “我好传令并州丁原出兵定襄,讨伐匈奴,为这个皇子报仇雪恨,哈哈!” ...... 此时此刻。 定襄善无。 定襄周围的南匈奴部落已经陆续赶来,聚集于善无城外的草原上。 他们搭建的帐篷如同蘑菇朵般,无边无际。 成千上万匈奴人在这里汇聚,一堆堆篝火熊熊燃烧。 到处飘荡着燃烧的马粪味和羊奶酒的膻味。 还有烤乳羊的香味。 一顶超大羊皮帐中,酒味弥漫。 南匈奴右贤王於夫罗正和一众部落首领正在饮酒作乐。 一群穿着暴露而胡人女子,扭动丰满健硕的身姿,伴随着胡笳,在大帐中央翩翩起舞。 十来个大小部落首领跪坐两侧。 一个个撕咬着羊腿,喝得面红耳赤,色迷迷看着这些跳舞的女子。 居中的於夫罗坐在一张羊皮墩上,左右拥着两个胡女。 一个给他喂酒,一个给他喂羊肉。 於夫罗眯着眼十分享受,两只手分别伸进了两个女人的胸口,来回掏腾。 抚摸一阵,然后用力捏了一把,弄得两个女子惊呼一声站了起来。 於夫罗在两人饱满臀部一拍,让他们去两个首领身边坐下。 随即於夫罗挥挥手,让跳舞的胡女停下来,也陪坐在其他首领身边。 如此大方举动,引来一众首领高呼王爷霸气。 “诸位,这该来的首领全都来了,大家好酒好肉吃饱,本王就问一句,你们知道来善无干什么吗?” 於夫罗一脸正色,对着众人朗声道。 “王爷不是叫我们来,去雁门郡那边抢劫的嘛?” “是啊,抢钱抢粮抢女人好过冬!” 顿时引来一阵野兽般放肆的笑。 “没错,现在中原的皇帝忙着镇压农民起义,边关空虚,守备松弛。” “大家大胆放心的抢劫,汉人的守军是不敢出关来攻击我们的。” 於夫罗见调动了大家的热情,便大声鼓动,“咱们匈奴人是狼,汉人就是羊!” “狼吃羊,天经地义,哈哈哈!” “咱们匈奴人是狼,汉人就是羊!”一众部落首领高呼起来。 “今晚让我们好好放纵一回,明天就杀往雁门郡...” 於夫罗话没说完,帐篷外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喊叫,伴随着牛羊人马嘶吼。 敌袭! 敌袭! 接着有人扯着喉咙大声示警。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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