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玮跟长公主刘华和刘虞说让箭矢飞一会的时候,此刻的洛阳城中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 当董卓在何太后的永乐宫前,想要拿下何太后和少帝的时候,却被袁术抢先将永乐宫保护起来。 同时,董卓又得知李傕郭汜大军相约吕布夹攻旋门关,却扑了个空。 而且,给他们出谋划策献上毒计的那位牛辅麾下都尉,已经打铺盖走人了。 种种联系起来,董卓发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董卓肯定是一方面准备跑路,离开洛阳与李傕汇合去兖州。 另外一方面,他岂能受如此窝囊气。 因此,他在下令李儒和牛辅对袁术进攻的同时,又下令董旻和董璜对袁家等府邸全力发动进攻,以消心头之恨。 董卓放进城中来的,有五万兵马,而袁术来得匆忙,只带三千士兵。 袁术分出一部分保护袁家和其它世家府邸后,便只有一千多士兵进入了皇宫。 “杀!” 牛辅被贾都尉摆了一道,心中早已怒火焚烧。 好在董卓只打了他一巴掌,并没有追究他责任。 毕竟采纳建议作出决策的是董卓本人。 但董卓对牛辅显然有些冷落失望了。 牛辅肯定是要努力表现,争取得到董卓的谅解。 于是,他提刀第一个冲了上去,与袁术的士兵杀成一团。 数千士兵在永乐宫前混战。 袁隗等人护着何太后与少帝先进宫里,袁术在外面指挥兵马厮杀。 黑夜中,火把将永乐宫门口照得通明,不断有士兵倒下,成为豪强和世家争权夺势的垫脚石。 与此同时,因董卓已经进入了皇宫,源源不断的并州军也进入了皇宫。 三千羽林军早就被杀散不知去向,袁术的兵马在人数上很快处于劣势。 不过此时,卢植、黄琬等人接到圣旨,已经带着数千精锐兵马进入了东门,快速往皇宫这边来了! 他们进入皇宫的时候,发现董卓的兵马和袁家的士兵正在大战,一时间不知道帮哪边? “卢大夫,保护陛下!董卓贼子想掳走陛下去兖州!洛阳城中的大火,也是他派人放的!” 就在两人不知所措之际,袁术大声呼喊,“陛下和太后,皆在宫内。” 卢植和黄琬毫不犹豫站在了袁术这一边,对董卓发动了进攻。 董卓的并州军以李傕郭汜统领驻扎在北邙山下的五万大军最为善战。 城中这五万兵马,战斗力稍微弱了一些。 而卢植带来的是西苑军和北军五校的兵马,也是这两年刚招募的新军,战斗力不错。 双方顿时在永乐宫前小小地方杀得不亦乐乎。 象征着皇权禁地的大汉皇宫,此刻犹如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女人,被一个又一个人闯进来。 当然,有些士兵趁着黑夜,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悄悄跑到其它宫殿,对那些妃子和宫女下手起来。 皇宫,已经不设防,野蛮和杀戮在蔓延,波及,持续! 洛阳城中,动乱上升了一个层级,比刚才的大火,更加猛烈。 喊杀声和惨叫声越来越大声。 董卓死死盯着前面厮杀的士兵,要不是现在自己养尊处优变成了一个胖子,他一定会挥刀上阵厮杀。 年轻的时候,董卓可是一员猛将,杀得羌人闻风丧胆。 就在这时,董旻和董璜兴匆匆跑来,大声叫道: “太傅,破了,破了!” “什么破了?”董卓内心狂喜,面无表情问。 “太傅府、太尉府、司徒府、司空府都被我们攻下,袁隗、袁逢、王允、杨彪、韦护等人的家人被我们抓了大部分,跑了司马防一家人!” 董旻兴奋汇报道。 他们才不管什么三公三师如何尊贵,在他们的屠刀下面,还不是照样瑟瑟发抖。 特别是从他们几人家中搜出来的财物,根本装不完。 “太好了!我看袁隗他们交不交人!” 董卓眼中精光爆射,大踏步上前,“文优,你们跟我来!” 另外一边,袁隗等人见卢植和黄琬来助阵,感到有些诧异,心中起了防备之心。 他们知道黄琬等人之前在联合对董卓作战的时候,就是首尾两顾,就知道保存自己实力。 而卢植等黄巾三将这样的老臣,对大汉忠心,但手中没有兵权。 现在这些人带兵出现,一定是受何太后授意的了。 如果何太后在他们保护下,而不是在袁隗他们手中,那岂不是没了和刘玮谈判的资本? “卢大夫,黄州牧,董卓作乱,贼兵势大,你们在这里抵挡乱兵,我们掩护陛下和太后,先离开这里再说!” 袁隗当即给两人下令。 面对太傅的命令,两人不作多想,便组织士兵为袁隗他们掩护。 “卢大夫,黄州牧,你们来保护陛下先走!” “太傅,袁将军,你们的兵马掩护。” 哪知,何太后立马看出了袁隗的心思,不顾阻拦,直接来到卢植和黄琬面前。 此刻,何太后没有说破袁隗他们的企图,先跟黄琬卢植他们保护少帝离开这里再说。 “谨遵太后懿旨!” 袁绍被袁家等人和董卓一起挤兑后,为了平衡各方势力,董卓不想袁家兵力过大,而袁家也不想董卓吞并朝廷的兵马。 于是闲赋在家的黄巾三将卢植等人,受皇命接管北军五校和西苑军,与豫州牧黄琬的豫州军自成一派。 当他们收到圣旨的时候,毫不犹豫便进宫勤王。 不过,让他们难以理解的却是,何太后让他们来皇宫接上少帝后,做好东巡的准备。 这不就是畏惧刘玮的百万兵力,准备离开洛阳跑路吗? 这些不容细想,他们就得知洛阳城大火,董卓作乱,赶到皇宫,发现董卓和袁术战成一团。 现在,何太后让他们保护少帝走人,虽有疑问,但也不多想,马上行动。 袁隗和袁术等人一愣,没想到太后居然耍手段。 他们可不想留下来当炮灰。 “太后,要走一起走哈!”袁隗赶紧说道,“我们留在这里断后,抵挡不住的。” “太傅,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个时候你们居然不敢为国而死?” 何太后见黄琬和卢植等人带兵到来,自然腰杆也硬了不少,当即冷冷呵斥。 袁隗吃了哑巴亏,可又不甘心少帝和太后就这么走了。 正在苦思对策之际,一阵爆笑声大起。 董卓约束住手下士兵,带着一帮人走到了前面。 “太傅,太尉,尔等府第已经被我的将士攻破,你们的家人,已经在我手上!” “还不乖乖过来,好好谈谈!” 董卓对着袁隗等人大声喊道。 “董卓贼子,你吓唬谁呢?” 袁术当即怼了回去,“我已经安排人把守,你休想得逞。” “就你那点兵马,挡得住我并州虎狼之士?”董卓嗤笑道。 袁隗等人虽然不信,但未免担忧起来。 就在此刻,有人慌张跑来:“太傅,太尉,不好了,夫人被抓了。”biqubao.com 袁隗等人顿时傻立当场,过了好半天才指着董卓气得嘴巴发抖: “祸不及家人,董卓贼子,你怎么能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太傅,对不起了!只要你们交出太后和陛下,我保证不伤害你们的家人。” 董卓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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