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昭昭的反应让教务长等人当场呆住。 眼前的女生被欺压了整整四年,每次反抗都会得到更猛烈的霸凌,久而久之似乎忘记了挣扎,任由棱角被一点点消磨掉,乖顺到他们以为只需要认个错,她就会受宠若惊。 可她居然要报复回来。 自认为罪状最轻的郝老师跳了起来,指着华昭昭的鼻子就骂:“华昭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m.biqubao.com “老师都跪下来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砰——” 郝老师只见女生眼神一厉,紧接着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脚,膝盖骤疼猛地跪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更痛了。 整张老脸皱成一团。 屋内的空气仿佛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凝固起来,华昭昭好心解释:“不是说跪下来道歉吗?那就继续跪着吧。” 看愣了的穆辞年忙掩唇轻咳了声:“咳。” 这身手真是快、准、狠呐。 本以为她柔弱无助需要保护,没想到竟然还挺能打的…… 但,这大概率是在挨打中练出来的。 想到这一可能,穆辞年眼神“唰”的一下凛若冰霜,冷冷地看向那些俯伏在地上的人,这些只是学校的领导老师,但凡参与霸凌的学生,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郝老师没能及时接收到杀气。 秃了头的男人捂着疑似骨折的膝盖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在地上扭曲爬行痛呼哀嚎,而后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大声囔囔。 “华昭昭,你殴打老师!” “你简直大逆不道!” 华昭昭坏坏地笑了:“郝老师,你自己都不懂‘为人师表’这四个字,我为什么还要敬你为老师呢?” “我看,你根本就不配当老师。” 郝老师的妻子宿管阿姨看着丈夫的腿好像断了,正焦急愤恨掉泪,又突然听到华昭昭要让他们失业的话,当时就受不了了。 至于吗?这都被打了一顿还不够? 他们也没把她打骨折啊。 没了工作,家里的老人孩子怎么办?房贷车贷怎么办?这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啊! “华昭昭。”宿管阿姨抱着丈夫,声嘶力竭质问,“你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为什么还要跟我们过不去?” “你看这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你太狠了!” “他好歹教过你啊!” 庄导也跟着指责,不忿道:“你这么做跟当初的我们有什么区别?你比我们还要恶毒啊!” 华昭昭皱起眉头,他们怎么这么厚颜无耻? 以为把对方震慑住了,庄导摆出长辈架势放缓语气说教。 “何必抓着仇恨不放呢?” “冤冤相报何时了,过去的事就算了吧。” “昭昭,你做得对。”穆母愤愤开口,眼眶还有些红,“所谓的以德报怨根本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些丧良心的东西那样伤害你,就这么踢一下完全是轻了。” “就该让他们也好好体验一下曾经对你做的一切。” “这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也叫因果报应!” 穆母的话掷地有声,教务长等人禁不住一激灵。 穆辞年不想再听这群家伙叽叽歪歪骂骂咧咧,坐在病床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们,嗓音冷冽:“事到临头还敢辱骂我的妻子,我看你们是嫌好日子过得太久了。” 看来他昏睡半年,威名大减,这都不怕他了。 胆敢在他病床前放肆。 可得让他们好好试试惹怒他是什么样的下场。 “阿正。” “穆总请吩咐!”保镖头头早已按捺不住,听到boss的召唤当即站了出来,撸了撸袖子,扭了扭脖子,恶狠狠地盯着教务长等人。 就等着穆辞年一声令下,把他们狂扁一顿。 “把这些人拉下去。”穆辞年凛冽的目光在那些总算闭嘴的人身上流转了一圈,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处理掉。” 处理掉?在电影中看过类似场景的教务长等人大惊失色。 “穆总!不要啊!” 眼瞅着一群壮汉围了过来,教务长激烈挣扎、疯狂求饶 据说穆辞年手上沾了不少血腥,前任厉家家主就是被他亲手解决掉的,听说那叫一个惨,眼睛被挖掉,耳朵被剪掉,舌头被割掉,手筋脚筋被挑断…… 可以说是活生生给折磨死的。 简直惨绝人寰、令人发指。 而这一切即将发生在他身上。 教务长狠狠地瞪向同伙们,真是被这群蠢货给害惨了! 老老实实地跪求原谅,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刚刚在做什么?明知道人家穆总特别在意华昭昭,特地为了老婆把人弄了过来,他们还把人家的心尖尖骂得那么难听。 这不是找死吗? 生怕被虐、能屈能伸的教务长转过身对着穆辞年“哐哐哐”磕头。 “穆总!您给小的一次机会吧!” “小的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啊!” 庄导、宿管阿姨的脑子也终于清醒了,总算意识到华昭昭不再是那个随便他们欺负的女学生。她是首富的妻子,跟他们是不同阶层的人,就算将来穆辞年不在了,他们也报复不了。 现在,穆辞年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他们。 他们这群蝼蚁居然敢在疯批面前叫嚣?真是疯了! 庄导、宿管阿姨跟着“哐哐哐”磕头,就连郝老师也顾不上疼痛,挣扎着磕头道歉。 “穆总,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昭昭,老师一时糊涂啊!” …… 欣赏了一下下人渣们哭求原谅的模样,穆辞年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他们拖出去再狠狠料理一番,免得脏了老母亲和妻子的眼。 对于这种杂碎来说,就不该生出半分仁慈。 不把人按死,死的就是自己。 “穆总!不要啊!” “穆总!” “昭昭!穆太太!” 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壮汉们麻溜地将几个人拖了出去,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 冯校长几乎缩成了一团,哆哆嗦嗦待在角落里,极力降低存在感。 他完全不敢为下属们求饶,甚至生怕被波及。 心底老泪纵横,为什么会有这么见钱眼开的同僚啊!自己兢兢业业工作这么多年,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搞不好连老命也要没了啊! 穆辞年目光落在那抖得不行的身影上。 “冯校长。” “在,在,在的。”冯校长赶忙回答,两条老腿以明显的弧度剧烈颤抖着,差点没跪下。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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