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替嫁真千金她飒爆了_第55章 我可怜的昭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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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家一家三口这回没有光明正大地进屋,而是先战战兢兢地在门口等着,直到余管家出来叫他们,才敢往里走。
  “商菲儿!”
  一进门,商菲儿就看到素来柔弱婉约的沈母跟疯了一样,红着眼睛向她冲来,还没等反应过来,脸就被打歪了。
  “啪——”
  商菲儿捂着发热发烫迅速肿起来的脸。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沈母。
  “干妈?”
  听到这一声刺耳的“干妈”,想着亲生女儿被这个所谓的干女儿给欺负了整整四年,沈母抬手又甩给她一巴掌。
  “啪——”
  “你心思怎么这么歹毒?你怎么能这么伤害我的女儿?”
  沈母声嘶力竭地质问着,也不管商菲儿的两边脸都被打红了,上前就要抓住她继续打。
  “我居然信了你的鬼话!”
  “商菲儿!”
  商母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打,赶紧去拦:“别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啪——”
  沈母反手就给了商母一巴掌。
  “你是怎么教孩子的?小小年纪就做出这么狠毒的事!”
  “你们居然还有脸来见我!”
  商母捂着老脸,又羞又气,但她不能还手。
  妻女被打,商父也心疼来着,可他根本就不敢把沈母怎么样,这些年来,商沈两家表面上是朋友,其实商家全指着沈家的提携和帮扶,他如今还盼着沈家能伸出援手。
  “沈总。”他求助地看向沈继章。
  沈继章当作没看到。
  再怎么不喜欢,华昭昭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商家说得难听点就是他养的一条狗。
  哪有纵容狗咬主人的?可得好好收拾一番。
  更别说华昭昭如今在穆家那边疑似很得脸,那必然不能为了一条叛主的狗影响他们的父女感情。
  “啪——”
  “啪——”
  商父看不过去上前阻拦,不可幸免的,挨了几个大嘴巴子。
  原本沈母打了几下就累得不行,正要停手,脑海里闪过女儿被轮流扇巴掌的画面,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又“啪啪啪”往死里抽一家三口耳光,打得手抬不起来才罢休。
  沈小弟抱着奥特曼跑过来,见状兴奋地把玩具往商父身上砸。
  “打死你!打死你!”
  “奥特曼打怪兽啦!”
  商父脸上还带着血色手痕,领带也松了,好不容易沈母收手,还要继续被小朋友打,不敢生气,只能尴尬地躲着。
  “煊煊啊,叔叔不是怪兽。”
  “打你!打你!”沈小弟正是人嫌狗憎的年纪,加上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大家都宠着他,越发无法无天。
  华昭昭在沈家时,没少被他抓弄。
  就因为沈禾凝告诉他华昭昭是来“抢妈妈的”,他便在华昭昭的床上放青蛙、蚯蚓,在华昭昭的饭里拌沙子,故意抽掉椅子害她跌倒,撕毁她的书籍,拿水枪滋她……
  偏偏他们都说沈小弟是孩子,得让着。
  华昭昭一旦争辩反击,沈小弟就装病。
  大家纷纷指责她。
  弟弟不愿接受她,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呢?怎么弟弟那么喜欢另外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就是不喜欢她呢?
  她得自己想办法让弟弟接纳啊。
  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弟弟计较,都给孩子吓病了,简直罪无可赦!
  “打打打!”沈小弟见没人拦他,打得更兴奋了。
  可怜的商父老脸疼得一抽一抽的。
  沈继章还是没管,对于这个小儿子,他是真心喜欢的,这孩子证明他宝刀不老啊。
  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商父,沈继章只是不痛不痒地来了句。
  “孩子愿意跟你玩证明他喜欢你。”
  “是,是,”商父赶忙附和,“煊煊这孩子活泼可爱,哎呦,力气还挺大,将来一定有大出息啊。”
  听到夸奖,沈小弟越发卖力,玩得鼻涕泡都流出来了。
  “耶!打怪兽!打怪兽!”
  沈继章略过商父,把妻子扶到沙发上。
  “婉婉,先歇着吧。”
  “来,喝点水。”沈继章晓得妻子手疼,喂她喝了点温水。他是个重利的商人,最喜欢的就是妻子这种单纯柔弱小白花的性子,这让他相处起来格外安心。
  他可不想回来还要勾心斗角。
  今天她发了这么大脾气,都是被商家人给气的。
  等妻子缓过劲儿来,沈继章才大发善心地开了口:“余管家,把小少爷带下去吧。”
  “小少爷,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吧。”余管家耐心哄着。
  沈小弟本来还想打商母和商菲儿的,听到“玩”字,点头跟着走。
  沈母不放心地嘱咐了句。
  “煊煊流了很多汗,给他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好的,夫人。”
  沈小弟走了,没了打闹声,客厅陷入诡异的安静。
  商母和商菲儿靠在一起,母女二人被打得不忍直视,商父摸着身上被打得生疼的地方,心想肯定一片淤青。
  沈继章无视他们的狼狈,冷淡地问:“你们过来做什么?”
  沈母冷冷地“哼”了声。
  “就算你们跪下来道歉,我也不会原谅的!”
  “以后不要来往了!”
  沈继章没反驳,商父可以说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一直唯他马首是瞻,这么多年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几个孩子有什么杂事小事一个电话过去,对方很快就办得妥妥帖帖。
  但为了他得罪穆家不值当。
  商家需要讨好他,他又何尝不需要讨好穆家呢?
  商父隐约可以猜出沈继章的心思,为了自家公司,不得不硬着头皮放手一搏,他转身将女儿拉了出来,按着商菲儿让她跪下。
  “跪下!道歉!”
  商菲儿那叫一个委屈啊。
  沈家以前不是很厌恶华昭昭吗?不是巴不得没有那个女儿吗?怎么现在又变成慈父慈母了?她伏低做小讨好他们这么多年,居然都比不上一个刚认回来的女儿。
  为了华昭昭这么打她。
  现在还要她下跪!
  为了不失去豪门生活,商菲儿只能不情不愿地跪着。
  “对,对不起。”
  “沈总,沈夫人,都是我教女无方啊。”商父老眼含泪,不敢像往常一样厚着脸皮叫他们“大哥”、“大嫂”套近乎。
  “如今穆家打压商家,我就快撑不住了。”
  “沈总,您能不能帮忙说句话?昭昭是您的女儿,只要您一句话,她肯定就会高抬贵手的。”
  这话说的,搞得好像他不帮商家说话,就是怕女儿不听他的。
  不过想着华昭昭在答应冲喜后那当场翻脸的态度,沈继章也摸不准她是什么样的想法了。他琢磨着华昭昭总归是需要母族支持的,和沈家彻底闹翻的概率不大。
  那孩子心里有气,他这时拿商家的事烦她不值当。
  “商老弟,实在是你们做得不厚道。”
  “昭昭是我的女儿,我肯定得帮她。”
  不说别的,现在整个华国都知道华昭昭被商家的女儿欺负了,既然他打算公开华昭昭是沈禾凝流落在外的双胞胎姐姐,再怎么样也不能帮商家说话。
  他可是一直营造好丈夫、好父亲形象的。
  这是不管了?
  商父脸色颓唐,绝望哀求:“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帮帮忙吧。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沈家。”
  “呵,我可不敢想。”沈母无不嘲讽,“还当牛做马?你女儿不欺负我的孩子就谢天谢地了!”
  “沈总。”商父看向沈继章。
  沈继章瞅着商父那小可怜样儿,心中没有太大的波澜,好用的狗没了是有点可惜,但只要能借着穆家的势往上爬,想要几条狗没有?
  “商老弟,快走吧。”
  “以后别来沈家了。”
  自己都跪下了,对方还不依不饶,商菲儿气极:“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你们为什么见死不救?要说欺负华昭昭,我……”
  正准备说自己是受沈禾凝指使的,商父大声呵斥。
  “够了!”
  “爸?”
  “不要再给沈总、沈夫人添麻烦了。”商父将女儿从地上拉起来,一家三口灰溜溜地离开了沈家客厅。
  沈母铁青的脸色直到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才舒缓,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泪:“商家怎么养出了这样的女儿?居然还怪我们不肯帮她,也不看看她都做了什么。”
  “竟然说得出口。”
  “我可怜的昭昭。”
  “好了,婉婉,明天我就带你去看看昭昭,女婿醒了以后,咱们都还没去探望过。”沈继章将妻子揽在怀里,寻思着得赶快去探探虚实,也不知道华昭昭是不是真的入了穆家的眼。
  如果穆辞年能给华昭昭留个孩子不是更好?
  穆辞年的孩子可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比穆景淮上位还要好,届时华昭昭母子孤儿寡母的,还不是得靠沈家?
  那穆家就相当于是沈家的囊中之物了哇。
  沈继章畅想着成为华国首富的场景,心潮澎湃。
  另一边,商家一家三口徒步走在路上,沈家住的是半山别墅,很难打到车,没有专属司机又没钱的他们只能靠双腿回家。
  商菲儿踩着高跟鞋,脚都快断了。
  “爸,你为什么不让我说都是沈禾凝让我干的啊?我就是个拿钱办事的,干嘛都怪我嘛。”
  “这能改变你霸凌华昭昭的事实吗?”商父没好气。
  这么多年了,他了解沈继章的性格,利益至上。
  “只要沈禾凝有希望成为下一任穆家家主夫人,沈继章就不可能把她怎么样,就算你说了,他也会当你是在胡乱攀咬。”
  “说不定还会让我们永远闭嘴!”
  “我看沈禾凝早就知道华昭昭才是亲生的,故意拿咱们的菲儿当枪使!还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都是装的!”商母难得聪明一回。
  商菲儿不干了。
  “我被她害得那么惨,被学校开除,被沈家厌弃,咱们家的公司也要完蛋了,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商父说,“沈禾凝在沈家当了那么多年的千金小姐,沈总沈夫人沈家三个公子都宠她,沈老太太生前尤其疼爱她,肯定给她留了不少体己。”
  “更别说还有穆景淮这个穆氏继承人当追求者。”
  商菲儿恍然大悟:“爸,我懂了!咱们可以找沈禾凝要封口费!”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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