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应,你就要去找阿正?” 穆锦瑟动了动,没能挣开顾清越紧握着的手,她一头雾水地看着满脸挣扎痛苦绝望的前任小弟。 “当然啦,小越子,为什么这么问?你不愿意的话,我只能找别人帮我了呀。” 想了想即将截止的交作业日期,穆锦瑟还老成地感叹了一句。 “时间不等人啊。” 顾清越黑着脸咬牙。 这丫头分明就是逼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快做出选择,那招曾经屡试屡爽的“拖”字诀都不能用了。 怎么办? 顾清越脑内思绪纷乱,抬眸眼神复杂地凝视着小姑娘白皙精致的面容。 俏皮可爱的刘海,明亮漂亮的眼睛,小巧高挺的鼻子,饱满樱红的嘴唇……再往下,身形稍显圆润,倒也纤秾合度,对比圈内其他名媛的美貌,其实并不逊色。 这一不留意,小青梅竟在不知不觉间长成了个小美人…… 而她对他蓄谋已久。 如果非要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小越子,不着急,你先考虑考虑,我不会逼迫你的,我现在长大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欺负你了。” 穆锦瑟看出了他的犹豫纠结,好心宽慰了他两句,转而继续吃美食。 倒也不是不想继续用武力强迫他,主要是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吃的,长得高高壮壮的,想也知道打不过。反正还有阿正这个备选,又不是非要画他不可。 顾清越神色稍微缓了缓,又有些异常。 她这是在向他许下承诺吧?保证两人确定关系以后,她会对他好。就像寻常男性在追求心仪之人时也常常会把“会一辈子对你好”挂在嘴边。 不对啊,这不应该是他说的话吗? 顾清越沧桑叹息。 罢了,这丫头小的时候明明在其他人面前格外乖巧甜美迷糊可爱,偏偏对待他就像个小霸王一样。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对于她而言就已经是特殊的那一个了。 就像电视上说的,她那样对待他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迟疑了半晌,顾清越左右瞅了瞅,趁着其他人没注意,往穆锦瑟的方向靠了靠,强忍着羞耻小声开口。 “我可以帮你,但你要给我一点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上来就直奔主题,他属实接受不了。m.biqubao.com 他都怀疑自己到时候下不下得了手。 穆锦瑟苦恼地皱了皱小眉头,上下仔细看了看他的肉体,想说这事迫在眉睫,又怕把他彻底吓跑了。 毕竟,这家伙确实长得不赖。 怎么会这么害羞啊?以前都看不出来。 “好吧,但你要快一点哦。”穆锦瑟算了算自己的绘画速度,“最迟在月底前一个星期咱们就要准备好了,到时候你记得把那个星期的时间都空出来哦。” “一个星期?” 顾清越还在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点时间而庆幸,又听到她让他腾出一个星期。 不是,这种事情难道不是找个他们在外面的房子,然后…… 刚好可以利用晚上休息的时间…… 话说回来,作为一个男人,再怎么样也该表示一下吧?改天得向穆景淮这个未来二舅子请教一下表白仪式的布置心得。 鲜花、蜡烛、彩带、蛋糕…… 不过,顾清越还是有些想不明白,索性直接问了:“为什么要空出一个星期的时间?晚,咳,约在晚上不就行了?” “晚上时间不够呀。”穆锦瑟还是傻乎乎的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还以为他想让她在晚上帮他画画。 只是有些奇怪他明明白天也没什么事。 为什么非要晚上? 再说了,他们孤男寡女大晚上的老是待在一个画室里到三更半夜,这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呀? 穆锦瑟瞥了顾清越一眼。 刚刚还说他传统呢。真是一点男女之防都不懂诶。 “你来一次怎么也得好几个小时,说不定要一整天,晚上熬夜对身体不好,长此以往你我都会受不了的。而且,白天本就是上班的时间,人更有精神和干劲呀。” 顾清越:“……” 这么猛的吗? 干劲是什么虎狼之词啊?为什么能这么平静地说出来? 而且,这么高看他?还一次好几个小时?要熬夜通宵? 这丫头是不是对男生体力有什么误解? “好几个小时……”顾清越吞吞吐吐,“我可能有点……正常人应该都……”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年少不懂事时曾经好奇百度搜索了一下,一次应该是5-10分钟……超过20分钟都算是有问题的了…… 该怎么跟她科普? 倒是可以加长前面的戏份时长,但是…… 天呐!为什么要想那么多乱七八糟不可言说的事情?受不了,这真的太突然了。 顾清越手忙脚乱地挥开那些难言的画面。 “咳,白天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顾清越不得不委婉地提醒她一下,“就是时间方面……一次几个小时会不会长了点?” 穆锦瑟苦恼地歪了歪脑袋。 “小越子,你看起来这么壮实,耐力应该也是不错的吧?坚持住一定能做得到的。” “但是,这不是坚持就能……”顾清越脸都给憋红了,“现实中跟书上写的是不一样的,你不要被骗了。” “虽然我也没经历过,但是我真的觉得……几个小时太长了……” 穆锦瑟无奈极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这叫妄自菲薄。放心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大不了尽量坚持住,能坚持多久就多久呗。” “重要的不是时间,而是质量。”顾清越感觉自己像是在飘一样,太梦幻了。 在今天之前,他完全想不到自己会跟她谈论这么羞耻的话题。 她居然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实在是佩服至极。 穆锦瑟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质量更重要,不过质量也是要靠练出来的。” “熟能生巧嘛。” “这样吧。”穆锦瑟准备拍拍他的肩,两人离得太近拍起来不太方便,索性伸到底下再次拍了拍他的大腿。 “你回去好好练练身体,最好练出八块腹肌,我也回去练一练手速,等你做好那什么心理准备了,咱们就尽快开始。”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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