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一坛酒酿多久
才有幸福的时候
一路上往事如风
半生情谁来左右
女人哪别无他求
贪一次真的永久
喝一口女儿红
解两颗心的冻
有三个字没说出口
那一个人肯到老厮守
我陪他乾了这杯酒
再一口女儿红
暖一双冷的手
有七分醉心被谁偷
记忆拌著泪水
一同滚落了喉
杯中酸苦的滋味
女人会才懂。”我慢慢地念。
他的杯子举在半空停了下来,“你这是诗还是词?这么奇怪?”
“不是诗也不是词,我胡诌的。”我微笑着说,“九爷可千万不要随便和女人喝女儿红哦。”
他恼怒地对我哼了声,一抬手,一饮而尽。
“到底在哪冒出来个你这样的鬼丫头。”十阿哥感叹。
“天上掉下来的。”我笑眯眯地说。
他们一同嗤鼻。这句可是千真万确,我可不是从天而降?
“天上再掉几个像你这样的丫头下来就麻烦了。”
“八哥。”九阿哥十阿哥同时站起叫。
“八爷吉祥。”我和小绿一起向他行礼。
“说了到我家的,却跑这来吃饭。”八阿哥微笑着说,扫了眼九阿哥。
“八哥,你也一起吃吧。”九阿哥撇开脸,“来人。”
掌柜的跑了进来,一阵忙乱,为八阿哥添了碗筷,重新上了酒菜,我们陪着他一起吃。
“丫头,怎么不说话了,见了八哥这么老实?”九阿哥凉凉地说。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九爷您说的。”我淑女地答。倒不是怕八阿哥,只是他总是那么的斯文,让人不知不觉中也跟着收敛了性子,不像和九阿哥可以随便顶嘴。
等八阿哥吃饱,九阿哥他们跟着他去他家,我们也跟着阿贵回庄了。
过了两天,十阿哥就兴冲冲地捧了个盒子来了。
“丫头,我找到棋子了。”
动作还真快,我打开盒子一瞧,顿时傻了眼:“这些是什么?”
“珠子啊。你不是说要六种不同颜色的珠子吗?”
我呆呆看着那盒“珠子”:“这,这都是什么珠子?”
“这白的是羊脂白玉,绿的是祖母绿,红的是珊瑚,黄的是玛瑙,黑的是珍珠,蓝的好象是松石。”十阿哥一一介绍,“怎么样,能用吗?”
能用吗?天啊,这或许是古往今来最贵重的跳棋子了。虽然我不怎么懂珠宝,可这一盒子的“珠子”颗颗圆润,色泽纯净,质地通透,不用问也知道是上等货。
“能用……”为什么我的声音这么古怪?
“能用就行。快点,告诉我怎么下,呵呵,我还从没赢过八哥九哥呢。若是你真有办法让我赢,我一定重重赏你。”十阿哥兴奋地说。
我拿出棋盘,小心翼翼地摆上“棋子”,看着这些珠光宝气的“棋子”,我有些发愣,直到十阿哥用力推我才回过神来。天啊,我真的要用这些贵重的“珠子”下棋?
十阿哥不停地催促,我努力集中精神,跟十阿哥讲清规则,教他如何下,十阿哥也不笨,很快就学会了,只是他人太直,脑子不会转弯,只会一个劲地往前走。我又教他如何迂回,如何搭桥,如何配合,下了几个小时,十阿哥总算是学会了变通。
“好了,你可以把八阿哥、九阿哥叫来了,我们好好配合,一定能打败他们。”
又过了两天,十阿哥果然把八阿哥、九阿哥拉来了。
我拿出棋盘,把棋子一一摆上。怎么好象九阿哥看十阿哥的眼神有些凶狠?八阿哥看到那些珠光宝气的棋子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恢复他温和的笑容。
我跟八阿哥、九阿哥说清规矩,然后和十阿哥各执一色棋子用最简单的方法下了一盘。
九阿哥看完,不屑地说:“这有什么难的。”
我朝十阿哥打个眼色,微笑着对八阿哥九阿哥说:“我们现在有四个人,可以同时下,每人各执一色棋子,八阿哥九阿你们是一伙,我和十阿哥一伙,同伙的两人都全部攻入对方的棋盘才算赢。”
“哼,我就不信我和八哥会输给你们。”九阿哥不以为意地说。
八阿哥仍是挂着招牌笑容。
八阿哥九阿哥毕竟是第一次下,不像我和十阿哥演练多回,连输两盘,十阿哥乐得合不上嘴。不过,八阿哥和九阿哥都很聪明,很快摸熟了路数,我朝十阿哥打个眼色,改变作战方案,开始打配合。
九阿哥见我本来可以继续往前走的棋子在半路停下来,有些奇怪地说:“你怎么不继续走?”
我笑眯眯地答:“我喜欢放这里。”棋子下在这,不仅给十阿哥搭了桥,还堵了八阿哥的路,一举两得。
八阿哥皱了皱眉,望了我一眼。
仗着八阿哥九阿哥不会打配合,我和十阿哥又连赢两盘。到了第五盘,我们已经下得有些艰难了,他们开始学着拦堵配合,十阿哥一被堵就心浮气燥,好不容易才又赢了一盘。
眼见再下下去就要输,我一推棋盘:“今天就到这,不下了。”
“为什么不下。”九阿哥十阿哥同时叫出声。
我凑到十阿哥耳边轻声说:“十阿哥,见好就收。再下就要输了。”
十阿哥恍然大悟:“不下了,不下了。肚子饿了,先找东西吃。”
八阿哥坐在十阿哥旁,听到我们的悄悄话,无奈地笑笑,“见好就收,聪明。想必你还要教老十以后不要再和我们下跳棋,这样,他就可以说我们下不赢他了。”
“你怎么知道?”我乐不可支,说:“你和九阿哥比我们聪明多了,再下我们就只有输的份了。所以,只要以后都不和你们下,那我们就永远都不会输了。”
“有你这么耍赖的吗?”九阿哥气愤地说。
“你不知道耍赖是女人的专利吗?”我大笑,看到九阿哥妖艳的俊容扭曲,真是大快人心啊。
“什么叫专利?”难得看到八阿哥九阿哥吃鳖,十阿哥兴奋得没看到了他尊敬的哥哥脸色不好。
“专利就是专门的权利。”以前和男朋友在一起时,我一理亏就耍赖,我一耍赖他就只能让着我,都养成习惯了。现在,不知道他的妻会不会也耍赖?
ˇ过年ˇ
一晃就过了几个月,快过年了,不知胤禛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反正没人提起让我回去。不过,我的月例钱倒是在到了庄子三个月后恢复正常发放,这算不算带薪休假?
每天看看书,赏赏雪,偶尔十阿哥来找我要新玩意玩,九阿哥来和我吵吵嘴,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只是临近过年,庄子里的人都有些忙,林嫂和小红忙着置办年货,大宝阿寿小绿在忙着搞卫生,福伯和阿贵不知干什么,两人整天躲在房里。
庄子里只有我一人闲得发慌,想想快过年了,也该上街买些过年用的东西,我让小绿去叫阿贵备马车,小绿却回来说阿贵没空,让我老实在房里呆着,不要添乱。真是的,阿贵八成真的忙昏头了,竟敢说我添乱,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忙什么。
找到阿贵时,他正跟福伯各拿一本像是帐本的东西勾勾画画,桌上还有一大堆,两人忙得连我进门都不知道。
“福伯,你们在干什么呢?”我凑过去,呵,乌漆麻黑密密麻麻的一大篇字,写得不好看不说,一个标点都没有,不知写的是什么。
“啊,夫人,您有事吗?”福伯终于抬起头,疲惫的脸上满是愁容。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看到福伯辛苦的样子,我有点不好意思再给他们添麻烦。
“唉,都怪奴才没本事,年底要到贝勒府里向四爷报告庄子一年的经营状况,但奴才父子到现在还没算清楚到底这一年是赚是赔。”福伯苦着脸说,阿贵在一旁也是垂头丧气的。
“原来是这样。”想以前我也是做财务的,平时工作还轻松,一到年终,财务科的人一个个都忙成斗鸡似的,没想到回到古代还会遇到这种情况,还挺怀念的。
“四爷这庄子也不大,应该不难算啊。”看到福伯犯难,又是自己的本行,这几个月来也得到他们不少的照顾,“要不,我帮你们看看?”
“秋月,你也会算帐?”阿贵像是看到救星,一脸的兴奋。
“会一点点吧。”不知道他们具体是什么业务,我含糊地应着。
“夫人,怕是太麻烦您了。”福伯有些顾虑。
“是不是我不方便看?”
“这倒不是。”福伯怕我误会,会摆手。
“这样吧,我先看看,你们也继续做你们的,我不妨碍你们就是了。”
“这,好吧。”福伯不再坚持。
阿贵忙递过本帐本,我接过一看,头都大了,全是一列列的数字,某年某月收到租金多少,一条条的流水帐,排列不整齐不说,全是大写的壹贰叁肆,看都看得眼花了,哪还算得出来?
“福伯,你们都是这样记帐的?”借贷记帐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回夫人,奴才一直都这样记的。”
听了福伯的回答,我仔细想了想,看了看桌上大概还有十多本的帐本,“这样吧,给我两天的时间,我和阿贵把这些东西算清楚,福伯您可以先去忙别的事。”福伯有些老了,学新的记帐法可能难接受,反正以后这庄子也要交给阿贵管,干脆直接教会他算了。
福伯有些犹豫地看看我又看看阿贵,脸上露出为难。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福伯欲言又止,阿贵好象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上也红了起来,“秋月,唔,夫人,这,房里只有两个人,这,不太好。”
阿贵吞吞吐吐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有些好笑,看来他们父子俩真的是忙昏头了,这么简单的事也想半天。
“怎么只有两个人?我还要叫小绿来帮忙呢。只是快过年了,庄里事情多,所以才让福伯去忙别的。”
听了我的解释,父子俩同时松了口气。
其实,庄子里的帐很简单,收入主要就是田庄的租金,还有就是借款的利息收入,没想到胤禛也放贷,不过不是高利贷,都是自家的佃农一时转周不灵或者是遇到什么急用才来借钱,数目也不大,多的也就十几两银子。至于支出,除了上交部分,剩下的就是庄子里的日常支出,维修房屋什么的。如果是系统的记帐,不用半天就算完了。
心里有了数,我先教阿贵什么是阿拉伯数字,至于借方贷方就改成增加方减少方,又将常用的明细表,日记帐,资产负债表,损益表等全画了出来,让小绿照着样子多画几张,然后仔细地教阿贵把原来账本上的流水一笔笔地登录到表格里。阿贵很聪明,认真地听我讲解后,再看我做了张样版,就学会了几分,然后我边做边教,录完一本帐,阿贵也学得差不多了。我让他自己继续做,我在一旁看,遇到他做错的地方就帮他指正,再告诉他为什么错,应该怎么做。两三天的功夫,我们已经把一年的账全弄清楚了,期间福伯不放心,来看了几次,虽然不明白我们在做什么,但见阿贵做得很认真,也不多说。
大功告成,阿贵高兴得不得了,看到一笔笔清楚的帐目,一张张明了的表格,简直对我祟拜得五体投地,看到他热切的眼神,害得我都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高兴之余,我倒没忘了最重要的事情,我千叮万嘱,甚至迫着阿贵发誓,永远不许让外人知道我教他做帐,特别是胤禛,还让他到贝勒府报帐的时候只给别人看他们原来做的帐,不许把我教的给别人看。阿贵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好告诉他因为中国历史上借贷记帐法不应该是我弄出来的,而且,要是让胤禛知道我会做这些,说不定要把秋月的祖宗十八代查个透,好弄清楚我这个怪胎从哪里来的,我可不想惹麻烦。
没了最大的烦恼,福伯也高兴地让阿贵亲自赶着马车送我和小绿上街大采购,买了一大堆过年用的东西。
终于到除夕了,庄子里被我们打扮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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