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便是此生无憾!
“你会永远只爱我一人吗?有一天当你发现我并非你想象中的完美,你还会这般宠我,爱我,怜我,惜我吗?”淡淡的忧伤,在她苦涩的唇角荡漾。
“若儿,你在担忧吗?”我捧起她略带神伤的容颜,一字一顿,斩钉截铁道,“宝贝,那不是你的顾虑,而是我的。”
最是那低头一笑,千种风情绕眉梢。
香腮冰洁,胭脂无染去粉饰;云鬓浸漆,青丝如瀑落玉簪。
纤指若兰透骨香,凝眸似水剪心愁。
我以为,这只是诗词中的盛赞,然而,她抬眸的刹那,却似惊雷闪过天际,我只觉得世间的女人顿时变为庸脂俗粉,毫无颜色可言。
她不知,她的美才让我觉得忧心,因为怕失去,所以时时刻刻地想要霸占。每接近一分,便愈爱十分。
爱上的不是完美的她,而是全部的她。
“弘普,不准不要我,不准负我,不准喜欢上别的女人,不准上别的女人的床,不准……否则便是死也不放过你。”她的眼底,在阳光下,泛着光亮,映衬着湖水的倒影,我顿时醉了。
若儿,你知道吗?吃醋的你,好可爱!
尤其为我吃醋的样子,世间最美,最美。
今晚是玄月之夜,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纱照进卧室,水一般的皎洁。
周身一片寂寥,门窗关启,屋内只有我和她,其他人均被我扔出卧房,这是我和她的闺房,即便是最后一刻,能陪伴她的也只有我。
月光细碎地撒在她的光洁的额头上,她紧闭着双目睡的那么的酣香,如月光下的仙子那么的纯洁和美好。柳叶弯眉不似其他女子般,不细也不黑,却很是自然和柔顺,她说这叫自然美,不经过人工修饰的天然美!
卷而翘的睫毛在眼睑上投射出阴影,秀气的鼻梁精致而尖挺,这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地方,小巧的嘴唇丰满而红艳像一颗樱桃般每每诱惑着我去尝试。
若儿很自恋,从来不知谦虚为何物,我喜欢看她试穿新衣在我面前摇摆,晃动,而后扬着美问:相公,我美不美?
美,很美!她的美毋庸置疑。
即使是叉腰凶我的样子,即使是耍横野蛮的样子,即使是赖皮撒娇的样子。
我喜欢她坐在我怀里耍骄的样子,粉唇嘟起,嗲嗲地央求:老公,这次任务就带我一起去吧!我保证不给你添乱,人家真的真的不想跟你分开吗?
明知这是她想出去的糖衣炮弹,明知这是她的甜言蜜语,亦满心甜蜜。
一个吻一个笑已让我陶醉,无法抗拒她的笑,她的哭,她的闹,她的娇。
明明已经眩晕,可总是会在关键时刻清醒,而后不作犹豫地拒绝。
不添乱?跟我出去便已经乱了。
有她在,我又如何能静心去处理别的事,她总能在任何时刻,任何情况之下牵引我所有的情绪。
食指修长,轻缓而细致地描绘着她的眉眼、嘴唇,熟睡中的她,宁静的睡颜,平日顾盼生辉的眼眸此刻紧闭,犹如睡莲般娴静安然。
眼前一片模糊,不知是泪的缘故,还是药的缘故。
属于她的体香萦绕在我鼻间久久不去!对于她食指划过我的睫毛所带来的心悸让我回味着,沉溺着。
谁曾想白日里那古灵精怪、满脑希奇古怪思想的人儿竟也有如此恬美宁静的时刻?
若儿,我的若儿,我魂牵梦萦一个半月之久的若儿,为何再次相见,这这般情形呢?
老天呀!为何对她这般残忍,为何对我这般残忍!
我不甘心,不甘心。
甜蜜的时光就要远去了吗?
伸手抚上那日夜牵挂的容颜,细腻的触觉顺着食指传来,头缓缓地低下,传入耳边的呼吸声清晰而平稳,我的心跳加速,好似千年前她的一切便就应该于我纠缠。
唇下唇柔软和记忆深处的感觉一样真实,我情不自禁地想要汲取更多属于她的芬芳,想要更深地索取更多。
唇游移,最后一次,摩挲她的脸庞,最后一次亲吻她的柔唇,最后一次独处。
若儿,你是我的,我的,从此再也不放手。
额心一片刺痛,湿濡顺着指缝,缓缓的滴落。
咳、咳、咳……
腥涩自唇角流出,心底一阵阵的抽痛,好似什么正啃噬着心脏一般。
眼前模糊一片,而记忆,却始终停留在她眼眸流转的刹那。
我笑,若儿,等我,等我。
黄泉之路,你不会孤单。
孟婆桥上,有我陪伴。
‘叮啷’——
冰凉自掌心滑落,疼痛渐渐隐退。
“弘普,弘普!”
朦胧中,模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无力的睁开眼睛,依恋的看着。周围,却仍是漆黑一片,然而,那声音却一声高过一声,那般的真切。
蓦然,一阵剧痛,我趴在地上剧烈的吐着,身体顿时如抽空了一般。
闭眼的瞬间,飘散的长发黑亮润泽,宛若鹅毛般细柔地衬托出白皙的笑脸,衬得精致的五官剔透亮眼,却显得苍白虚弱。
着白色内衫的人儿,坐在床榻至上,正哭得伤心。容颜模糊一片,却是那般熟悉。
若儿,若儿,是你来接我了吗?
“弘普,你这个笨蛋,你居然喝毒药?你居然敢给我死?你白痴呀!我不是有跟你暗示过吗?为何你还这般傻呢?”女子的哭声虽然虚弱,却越来越清晰。
而后竟扑倒在我怀中,并将一个药丸塞入我口中,一边抽咽一边道:“你这个白痴,我不准你死!否则,你前脚断气,我后脚就给你带绿帽子,来世也不会让你寻到!”
带绿帽子?
这是若儿的声音,只有她才会说出这样的奇怪的言辞。
若儿,我的若儿她还活着。
即使呼吸很薄弱,可是我还是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拍打在我脸颊上。
“若儿——你——”服用过解药的我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意识逐渐恢复,眼帘打开,首先映入眼前的是那泪水肆意的绝色容颜。
“我怎舍得离你而去?”她的唇有些冰冷,落在我眉宇间却足以融化差点冰寒的心。
“若儿——”
突然想起她曾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爱新觉罗弘普:第一子爱新觉罗@永瑺,乾隆二年丁巳二月二十六日丑时生,生母侧福晋郭氏郭秉新之女。
第二子爱新觉罗@永珂,乾隆三年戊午九月二十三日子时生,生母侧福晋郭氏郭秉新之女。
第三子爱新觉罗@永坚,乾隆六年辛酉十一月三十日亥时生,生母侧福晋郭氏郭秉新之女。
嘴角扬起,继而什么都明白了!
金蝉脱壳,她惯用的伎俩。
我怎么会也跟着上当了呢?
番外——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世间最美——弘普
世间最美——弘普飞雪纷娆浪漫,红尘万物似惧冷皆籁,白茫茫的天地间独独眼前这片梅林胜寒胜苦,花开妩媚,朵朵殷红恰似胭脂点点,颜色鲜灵醒目,格外惹人喜爱。几日前,弘普以静养为借口,拉着我住进了‘偷情小筑’,除了必须的婢女外,便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弘普身刺四剑,流血甚多,即便醒来,我仍是胆颤心惊,亦步亦趋地跟着,吃穿用都是亲眼过目,亲手伺候。
‘偷情小筑’的日子是简单而安静,却又祥和而惬意。
经过一次生离死别,我终于深刻体会,再也经不起一丝一毫的刺激。
若他真的死去,我亦是不会独活的。
雪地里,呵气成霜。脚印深深浅浅地留下,弘普拉着我的手在银装素裹的庄园里静静穿梭,虽是深冬彻寒,肌肤相贴处竟还是一片温暖。
从他的大手中抽出温热的小手,帮他系紧雪裘的带子。
阳光下,那雪地上的身影修长得稍显一分瘦削,当他颤微着肩膀重重咳嗽时,手伸出扶向身旁的梅树。梅树摇了摇,花瓣轻轻飘落他发上的刹那,让我拔心的疼。
忙不迭地扶着他,心疼地埋怨道:“身子还未痊愈,也不怕吹了冷风,得了风寒!”
“不怕?”他轻声一应,握紧了我的手,低头在我唇上轻点,“你便是我的暖炉。”
心头撕扯着,疼痛不断蔓延!
他笑了笑,修长白皙的手指拢起来,揉了揉我的手,满心愉悦:“真好,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真好?”说话时,他微微拧起眉毛望着我,眸光温柔,语含宠溺和满足。神色间虽有一丝难掩的疲惫,只是身着的雪色貂裘却将他些许苍白的脸庞衬得愈发俊美。
想到崖上的一幕,心下又是一阵揪疼,“你真傻!为何那般?难道当真不在乎自己的命吗?”
他眸色一动,微勾了唇角,笑意淡淡:“在乎,但是没有你的生命要来作甚?”
我心中一紧,不禁上前一步靠近他,抬眸望着他的眼睛,“弘普,你可知,你那般我的心都碎了,若你真的死了,我便是下十八层地狱也无法赎罪?你当真想让我愧疚一生一世?你当真狠心独留我在世上,孤苦一生?你明知我当时是气话,你明知我爱你比自己的生命更甚!若你真的去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想到他若真的醒不来,眼泪止不住地簌簌而落。那昏迷中夜夜的低喃:若儿,别恨我!
更是让我的心如钝刀滑过,痛没有一刻停止过。
他沉吟着仿佛是经过一番认真的思量后,瞅着我的眸子里忽有光芒微微一闪。雪花飘得悠荡,他笑容灼目,对着我轻轻摇头,叹道:“不会的!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你不要我死,我便是要活下来的!”
言词一顿,他勾唇笑了笑,眸色骤深,突而凑上前来,“因为你不许!”
丝丝冰凉滴溅在手面上,冷凝刺骨。
我紧紧地抱着他,泪水几乎浸湿了彼此的衣襟。
“弘普,你吓死我了?你真的吓死我了!以后不准你这般傻,不准你伤害自己的身子,不准你说死,不准你受伤让我心痛!”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他捧起我哭的稀里哗啦的脸,嘴角勾气,淡笑着点头道。
“你发誓!发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准……”
他失笑,渐渐向我靠近,吻上我的眼睛,“这次的泪水是甜的!”
转瞬,他却又笑得自然:“这几个月日日陪着我,是不是很无聊?”
我抽抽鼻子,轻轻摇了摇头:“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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