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换了下。
身为弯男的乔末岩当然觉得用对方的杯子是件暧昧的事,身为直男许承欢却以为乔末岩用小半杯酒换了自己的满杯是看出了自己不胜酒力,暗自想自己以前的情人都没这么体贴。
酒吧另一角落的人却坐不住了,不是别人,正是徐图之。
徐图之看到两人,没来由有些生气。下午自己有些担心还刻意关心了下许承欢,哪知道他刚为许承欢答应去公司找他有些欣喜,就又接到许承欢电话说他找到了一朋友不用麻烦他了云云。
更让他惊讶的是,许承欢什么时候也成了弯男了?难道是最近受的打击太大了,竟然改了性向?
从大学时候,肆意阳光的许承欢就是他幻想的对象,可许承欢是个地地道道的异性恋,就算许承欢是个同,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追求他?现在来看,两人更不可能了!许修言的死,虽然和自己无关,可许承欢肯定不这么想。从他一直报复自己的行为来看,在他心里,徐图之就是害死他爸又夺了他老爸一生心血的恶人!
不过现在他失忆了不是么?徐图之装着去洗手间路过,恰巧发现许承欢。
许承欢显然没想到在这地方能遇上徐图之,脸色马上古怪起来!他不会以为自己是同吧?对了,他不会也是同吧?
徐图之瞄了一眼神色淡然的乔末岩,强烈的同类气息让他排斥,可此时却不好说什么。对神色变幻不定的许承欢说:“这就是你的朋友吧?别玩的太晚,明天记得准时上班。”
说完就潇洒的走了!
在徐图之出现的时候,乔末岩已经认出了他是谁,看到许承欢有些郁闷的表情,放下心了!真没想到,许承欢之前提的大恶人徐图之竟是同道中人,这下有些麻烦了!还是先把许承欢搞定吧!
第6章
今天一天的打击此刻借着酒发作出来。许承欢吐了一路不说,到了家还闹腾了半夜。好不容易都收拾好了,许承欢顺理成章地爬上了乔末岩的床。
乔末岩站了半天,犹犹豫豫说:“要不我今晚先睡沙发……”
“我们不是情人吗?睡一起有什么关系?”许承欢双眼一瞪:“难道你是骗我的?”
乔末岩慌忙否认:“不是不是!是你失忆了,我怕你不适应……”
许承欢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踹飞薄被,手指一勾。
乔末岩心头狂跳,理智荡然无存,直接咬上了觊觎已久的红唇。许承欢只是稍微抗拒下,就任由乔末岩动作。可惜乔末岩的动作也太磨人了点,许承欢难耐地蹭蹭乔末岩,有些心急地等他下一步动作。
乔末岩觉察出了他的难耐,停了下来。许承欢不解地看着他,却见他去床头拿了瓶东西过来,许承欢带着暗哑的嗓音随口问:“什么东西?”
“润滑剂!第一次,我怕伤着你!”乔末岩刚说完就知道不对劲,身下的许承欢明显一僵,他慌忙补救:“以前都是我在上面,你第一次在下面,我怕你受不住!”
许承欢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像是没有在意。乔末岩松了一口气,一时不察,差点穿帮!当下更是使足了气力挑逗,翻来覆去不知道折腾了几回。直到最后没一丝力气,看着同样湿透的许承欢,满足地躺在许承欢身侧。同样累得只剩一丝力气的许承欢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末岩,你是做什么的?”
“心理医师。”乔末岩的神经有绷紧了,却发现许承欢没动静了,呼吸均匀,看来是累得睡着了!这下乔末岩才放心,沉沉睡去。
等乔末岩睡去,装作熟睡的许承欢却睁大了眼睛。
这个乔末岩,绝对不像他自己说得那样是自己的情人!不擅长喝酒的许承欢容易醉。醉酒的人,有的直接就睡死过去,有的疯狂唱歌,有的傻笑,有的乱性。可许承欢不同,许承欢醉酒后,吐得一塌糊涂,然后便会无比清醒。喝得越多,越是清醒,就算身体困到了极点,意识还是醒着的。然而这个乔末岩显然不知道这一点!
而且与乔末岩相遇后,他的破绽实在太多了!首先暴露的是他故作亲密的拥抱,态度亲昵而动作陌生。其次是徐图之的态度。虽然乔末岩编造的两人的相遇以及后来的生活看上去无懈可击,但徐图之看到他们两个时,尽管看上去平淡,许承欢仍发觉了他掩饰不住的惊讶!为什么会惊讶?那说明徐图之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同!照徐图之目前的身份推测,显然对他知之颇深,可他竟然都不知道!这个可以用可能自己平时掩饰的好解释,可是如果自己平时掩饰的好,怎么会明目张胆去“魅色”这样的酒吧找乔末岩一夕之欢?所以许承欢断定乔末岩一定说了谎话!
最大的破绽就是乔末岩脱口而出的“第一次”!他本来是在想:男人和男人的第一次会受伤?因此身体僵硬了一刹那。显然乔末岩误会了,竟然立马开口解释?种种迹象表明,乔末岩不尽不实,可他是什么企图?他装作无意探知乔末岩是心理医师,此刻却有点想不通了!他一向乐观开朗,什么时候和心理医师打过交道?
虽然疑点重重,但他没有拒绝乔末岩。许承欢心头苦涩:他有什么立场去拒绝?
虽然暂时不知道徐图之充当了什么角色,但他绝对不是他可以信赖的!否则他为什么是总裁?老爸的去世跟他有没有关系?更何况,现在的他对这个社会简直不了解!五年了,如果是在农村,可能就是邻居家的孩子大点,隔壁家的小狗长大了!可这是信息化的都市!五年的变化会有多大?所以他用忽然的思维混乱掩饰了自己对徐图之的怀疑,让他初步放下戒心!
在这样的劣势下,他能依靠谁?只能先选择看起来对自己并没有更多图谋的乔末岩!更何况,自己也有快感不是吗?
许承欢可以断定的是,自己先前肯定是认识并信任乔末岩的,要不也不会让他交给自己东西。而那句话,莫非指的是让自己夺回曾属于老爸的企业?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能让自己失去记忆,并提前做出措施?
许承欢怀疑自己曾被催眠过。可是有哪一种催眠能这样彻底,直接抽离了自己五年的记忆,并且对五年前所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清楚?
许承欢虽然不聪明,但绝对不傻。如此的劣势下,他不会傻到去暴露自己。反正借着自己失忆的借口,他们的防备不会很重,哪怕是蛛丝马迹,也能还原事实的真相!
第一步,就是伺机打听清楚徐图之为什么成了总裁!
第7章
乔末岩的表现完全符合一个柔情攻。早上起来先给浴缸放满水,等许承欢清洗完毕,早餐已经从厨房端出来了。
乔末岩殷勤推过一碗肉粥,放上勺子:“早上吃粥养胃!来,文火煮了一夜了,尝尝看!”
许承欢也不推辞,连连夸好吃。
“以前也天天吃,怎么就没听你夸过?”乔末岩微微一笑,又给他盛了一碗放着。
“以前的事我忘了嘛!”以前天天吃,你就慢慢骗我吧!反正这么费心对我好,我又不吃亏!许承欢笑得很随意,牵动腰上运动过度的肌肉,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了,不合口?”乔末岩的担忧不似作伪,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伸手过来替许承欢揉着腰。
“算了算了,不吃了!我去上班!看样子我好久都没去上班了,老板都亲自开口要我今天去了!”许承欢任由乔末岩揉了两下,觉得有些怪异,慌忙就逃离这个场合。
等乔末岩解释自己的工作时限很随意,要送许承欢去上班,许承欢也没有勉强。他是过惯甜日子的人,让他一下子就去挤公交他也受不了啊!等许承欢下了车,乔末岩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乔末岩的书房,有翻过的痕迹。尽管看起来还是原状,可是有几本书的次序放乱了。因为专业问题,这些书、文件都是由他亲自整理的,他不会认为自己会粗心到放错次序的地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许承欢去翻看过。看来他还是不信任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许承欢一晚上想得很明白,不管和徐图之有什么过节,眼下是他最好的掩饰莫过于失忆。照样坐总裁专用电梯上楼,等到了徐图之办公室,秘书小黄淡然打招呼:“许经理,您办公室在隔壁。”
许承欢长这么大还没在自家公司受过这待遇,可转念一想又释然了,现在这公司还是他家的吗?许承欢挂上标准的二世祖痞子笑:“这位……美女吧,怎么称呼啊?”
任谁都听出美女两个字的勉强,还好死不活地加了个“吧”。不过能做到总裁秘书,小黄涵养还不错,只是眉头微皱,冷嘲说:“我是徐总带出来的,天宇集团人才济济,您以前不认识我很正常。许‘副’经理,徐总在您办公室等您,现在您是在天宇集团上班,不让总裁久等该是礼节吧!”
一席话夹枪带棒,既指出了许承欢他老爸原来不识人才,又暗示他老总都易主了。小黄更讽刺地加了个副字,嘲讽他只是凭借徐图之给的一碗饭尸位素餐。可惜许承欢完全记不得,只听出这位美女的嘲讽,心里还想这美女心眼真小,一番唇舌像是自己占了上风,笑眯眯道:“谢谢提醒啊,美女!”
又是故意重音的美女,这让凭实力而不是相貌上位的小黄更恼怒,趁许承欢进了办公室,狠狠翻了个白眼,低声骂道:“长得人模狗样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把家业都败了,还有脸讽刺别人!”
许承欢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徐图之正站在窗口看景色。大咧咧扯了领带扔桌上,随手解了两颗扣子,问:“我记得这里应该是特助的位置吧,我一个副经理什么时候有资格在这里办公了啊?”
徐图之回过头,关于许承欢到底是弯男还是直男的问题他纠结了半夜,最后还是借助五姑娘泄了存货。这时一扭头就看到许承欢锁骨上啃咬的痕迹,冰山面瘫脸差点崩溃!这绝不是女人造成的。徐图之马上就想到了昨晚那个看上去妩媚的男人,心下略有些生气。这种情绪很陌生,徐图之马上不动声色回答:“你不是说什么都忘了吗?你一向是个好面子的人,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失忆,还是挪到我旁边亲手照看你比较好!”
这明显是假公济私,徐图之到底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要不也不会昨晚在“魅色”酒吧看到他后立马通知秘书今早上班前要把隔壁整理成许承欢的办公室。反正许承欢也是有名无实的,可这一刻徐图之真想教他点东西了,如果是他所愿的话。
“那谢谢了啊!对了,你在这儿等我有事?”许承欢当然听出他有所隐瞒,也不追问。
“看看你适应不适应。”徐图之淡定地回答。鬼知道他多么雀跃地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在小黄和许承欢说话时才将视线摆到窗外做出淡然的样子。
“适应又如何不适应又如何?”许承欢漫不经心开口:“现在你身份是总裁,这样对我,是不是欠我东西啊?”
徐图之脸色冷了下来:“没有。”
许承欢一愣的样子,随即笑了:“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有你这样的好上司我还真幸运!你知道我忘了很多事,可以让我问几个问题吗?”
“可以。”
第8章
许承欢那句“欠我”当然不是随口的玩笑,自然是对徐图之稍作试探,没想到徐图之反应那么大!到底是真的欠他什么还是因为不欠什么所以态度强硬?许承欢暗叫不好,让他警觉了!当下信口开河开玩笑地问:“中国还叫中国吧?”
徐图之的面瘫脸一下子崩溃了,脸色竟柔和了几分:“你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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