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传_分节阅读_6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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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呢?”

    鹤生想了想,说道:“你的人品我是了解的,你若真的有诚意,我愿意代为撮合。你们若真的能成好事,那就真的应了那句‘郎才女貌’的话了!”

    钧翰忙笑着作揖,说道:“那就先多谢周兄大恩了。”

    鹤生凝着眉说道:“只是,对于安芝,你一定要以礼相待。我们家虽不显赫,也容不得女儿受委屈,更何况她又有亲兄弟为她做主,你若是怠慢一点,我是不依的。”

    钧翰正色道:“我寻寻觅觅二十年,令妹是我真心倾慕的女子,自然会珍惜。”

    鹤生见他眼睛直视着自己,一派坚定的神色,加之他素来正派,为人又朴素多礼,又不是处处留情的人,比起那个陆世杭总是好很多,便点点头。

    回了周府,正赶上晚饭时候,吃罢饭鹤生便直接和安芝一同去了嘉美堂。才坐下来,安芝便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书要来拿吗?”

    鹤生瞧着安芝微笑,也不说话。安芝早接到钧翰电话,已经知道他的意思,这时羞红了脸,问道:“看我做什么?“

    鹤生不会开玩笑,自己踌躇一番,便劈头问道:“我来问问你对吕钧翰的意思。”

    安芝见他这样说,又是意外,又是为难,一口气别在喉头,半天说不出话来。见鹤生疑惑,一跺脚说道:“四哥哥说话……怎么这样!”

    鹤生也发觉自己这样不妥,笑了一阵,说道:“这些话我也不懂,我只告诉你,吕钧翰对你是很倾慕的,你的意思呢?”

    安芝拿出一本书,双手翻着,却一点也看不进去,过了一会儿,轻轻说道:“四哥哥觉得他怎么样?”

    鹤生听她这样说,便知道她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了,忙说道:“我和他几年同学,他为人最是老实持重,又是品学兼优,总不会错。只是很少听他提起家里的事情,可能家世不够显赫。然而我们父母又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只要人入得他们眼睛,总不会反对。”

    安芝转过身,把书背在身后,说道:“若是父亲母亲看不上他呢?”

    鹤生忙摇头,说道:“这样的人都看不上,那我也入不得二老的眼睛了呢!”

    安芝低着头,又不说话。

    鹤生继续说道:“你今年就毕业了,他也一样。我听说学校教授很喜欢他,请他留校助教呢!他很有本事,就是考政府的铁路专员,我看也一点问题没有的。只是你可能要跟着他到别处了……”说着,神情又黯淡下来。

    安芝心里一软,胸口竟生出一丝不舍。

    “不过谁家的女儿能守着家里一辈子呢!”鹤生笑道:“他若是欺负你,不管你们到了哪里,只管拍电报来,哥哥们给你做主。”

    安芝一撅嘴,说道:“我还没说嫁给他呢,他凭什么欺负我!”

    鹤生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我看你们很甜蜜呢!我今天就跟母亲说?”

    安芝想了想,说道:“那……你可别像现在一样,劈头盖脸就说。”

    鹤生皱了皱眉,问道:“那怎么说?”

    安芝哭笑不得,说道:“我也不会,你自己想!”说罢转身就出去了。

    鹤生兀自笑了一阵,便回去了。

    64、敏安芝堪破痴心事

    过了两天,正是周府女眷定做新衣服的时候。这两年女孩子们的衣服都是百货公司送了新鲜画报来,每个小姐选两三样款式,量了尺寸回去定做。

    以往这事儿都是大家凑在嘉美堂,或是三太太院里,如今该滟池管事,三姐妹都被她直接叫到自己院里,说是怕吵着三太太歇息。韩氏叫海棠来帮忙,滟池面上待她客气,真忙起来倒把她架空到一边。海棠是个办老了事的人,自然知道滟池的用意,不肯服输,一边招呼伙计,一边又和滟池说府里的规矩。安芝冷眼瞧着两个人明争暗斗,只装不懂,两边都有说有笑。

    “哟,这件大襄大滚灰鼠皮毛风对襟褂子真大气!”幼芝看着画报赞叹道。

    明芝忙说道:“大气是大气,也要看谁来穿。你长得瘦弱,撑不起来。”

    幼芝瞧着画报半天,叹了口气,说道:“漂亮是漂亮,只是太过靡费了。”

    明芝安芝俱是一怔,都瞧着幼芝,好一会儿安芝才笑道:“就是十件大毛衣服四婶也舍得给你置办的,你还会嫌靡费不成?”

    幼芝微微侧着头,似是想起什么,问道:“我平时真的是一副骄奢矜贵的大小姐样子吗?”

    明芝见她问得奇怪,说道:“要说衣食住行,我们走公帐,本来都是一样的。但是四太太很疼你,首饰衣服也数你的最多。但是要说骄奢……恐怕是见仁见智了,我倒不觉得。”

    幼芝皱着眉,说道:“那些自食其力的女孩子,一个月工资不过几十块,除了自己吃喝,有的还要补贴家用,自然穿戴也朴素些。”自己愣了一会儿,一推画报,说道:“只给我做一件羊毛衫,一件罩袍,一件兔子呢大衣就好。”

    滟池一怔,笑道:“妹妹这是要跟谁赌气呢?巴巴的叫店里的人来,却只要这两件衣服,我都心疼妹妹。就是太太听说了,也要怪我不上心妹妹的事呢!”

    幼芝笑道:“不管二嫂的事,是我打定主意要朴素的,我会告诉母亲的。”

    滟池知道幼芝心血来潮,爱出些幺蛾子,四太太也了解自家女儿,便笑道:“这样吧,你这一季衣服的预算我先替你留着,若是衣服不够穿,我陪你去买。”

    幼芝点点头,明芝安芝相视一笑,各自挑了衣服样子交给滟池。

    这边,韩氏见鹤生最近为着考试整日埋头苦读,心疼儿子,炖了雪蛤亲自送到鹤生书房。鹤生怎么敢劳驾母亲,一连声道谢,把一盅炖雪蛤喝个精光。喝完,鹤生说道:“本来该我孝敬您的,倒劳驾您过来,我哪受得起呢?以后再别麻烦了!”

    韩氏笑得一脸慈祥,说道:“又胡说,我又不是老得不能动,给你送点东西算什么?你也别太刻苦了,我听说你有个同学,每天熬夜读书,都呕血了?”

    鹤生笑道:“是有这么回事,他已经转到北京大学了。”

    韩氏摇头叹息,说道:“要真读成那样,不如不读呢!你可别学他,成绩要紧,身体可更贵重呢!”

    鹤生连连点头,说道:“课业虽然困难,我还勉强可以应付。”想了想,此时正是提及钧翰的大好时机,便笑道:“我最佩服钧翰,他的功课在学校一直都是数一数二呢!”

    韩氏这才想起那个总是沉默微笑,一派温和的青年,不由触动心事,说道:“他成绩那样好,将来前途也不会差吧?”

    鹤生说道:“那是自然,他今年就要毕业,毕业就要在学校当助教的。然而他志不在此,说做两年助教搭好关系,要进铁道部的。”

    韩氏点点头,又说道:“行政院又哪是那么容易进的?他家里是什么来历?”

    鹤生倒有些为难,说道:“我也不好问的,只隐约听见说是山西太谷一个寻常财主罢了。”

    韩氏想到钧翰平日里衣食住行皆不是很讲究,也许是稍好一些的家境,总归不会十分显赫富贵,便说道:“我看这孩子很上进的,恐怕是觉得家里靠不上,只能自己努力的。”

    鹤生说道:“老太太不是也常说吗?一个家庭靠的不是祖业,而是人。只要有人有本事,自然有兴旺的时候。”

    韩氏听他说起老太太的话,心里稍有不悦,面上还不住点头:“老太太活了这许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自然说得有道理。”

    鹤生见韩氏心情甚好,便说道:“这个吕钧翰为人很好,也很老实,我看他对安芝妹妹似乎有些关注呢!”

    “是吗?”韩氏眼睛一亮,靳修的事情闹得陆世杭都不敢到周家来,老太太早知道了这事儿,肯定是不能答应安芝和陆世杭的事情了。偏偏她还总是冷眼瞧着自己,仿佛晚了两天就是自己对安芝不上心,她就要取而代之一样。韩氏见眼前一个大好青年,恰对安芝有意,若这两个人能在一起,什么都是现成的了。

    韩氏忙问道:“那吕钧翰说起他对安芝的意思了?”

    鹤生自然不好说妹妹已经和吕钧翰情投意合了,便说道:“他是不止一次说安芝妹妹幽娴贞静,可敬可爱的,我看安芝妹妹对钧翰印象也不错。”

    韩氏一听,自然听出这两个人的意思,总是有些希望的,便笑道:“这两个人,还有些孩子气呢!”笑罢,又皱着眉头说道:“你每日里学业那么重,还关心这个,小心心思太重闹头痛!”

    鹤生忙低头笑着,韩氏又叮嘱鹤生好好休息,不能太累,便出了书房。回了自己屋子,想起钧翰,这个人平素实在太不张扬,以致韩氏对他印象也不深。说到底这两个人要真成了,便是安芝自己找的女婿,将来不顺也没有立场跑来怨恨自己。况且钧翰还是鹤生的同学,现在又成了亲戚,将来钧翰真有什么出息,两个人也能互相照应。

    可是,要是钧翰待安芝不好,鹤生这一边倒要为难了。想来想去,觉得就算是为了鹤生,这件事也得从长计议。还得叫鹤生了解一下那人的家世到底怎样,等明年毕了业再看看,若真是个有本事又长情的,结了亲也没什么不好。

    韩氏这边的算计,安芝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因为钧翰和鹤生同学的这层关系,鹤生又是她亲生的儿子,总是多一些顾忌。自从鹤生提过这件事情,安芝便叫钧翰时常过来。表面上来看鹤生,同学之间相互走动,三次里有两次是要来找安芝的。众人都忙着明芝的事情,倒少有人察觉,就是察觉,因为这两个人极为老实本分,也不敢多说他们什么,不过个个心里有数罢了。

    再说明芝,和冯汉章处了一两个月,两个人约会没有二十次,也有十七八次。她自己嫌太频繁了些,推掉了不少,然而冯汉章最是有锲而不舍的精神。于他是用于追求自己的幸福,于明芝来说,又觉得叫人看自己热闹,对这个冯汉章又恼又恨。冯家和王家做过几回生意,二太太那边老听兄弟嫂嫂念叨,总觉得冯汉章这人不错,老太太看着他虽然觉得有些不懂规矩,奈何二太太看着顺眼,也不多说什么。

    这天冯汉章先给二太太打了电话,问了些家常,便又打到嘉美堂,约明芝去美华戏院看新剧。

    明芝拿着话筒,耐着性子说道:“这是不巧了,我家里有些事情。”

    冯汉章笑道:“我刚跟令堂通过电话,说没有什么可忙的。你这个人就是什么都要操心,长辈都说没什么,你就不要瞎忙了。”

    他这话说出来,仿佛自己和他怎样熟络一般,明芝讲不清心里什么感觉,说道:“过几天是舅舅生日,要去贺寿,没工夫休息。”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汉章突然笑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的时候,明芝倒有一丝过意不去。这个人又年轻又有钱,平时也是别人围着他转,如今再三再四地从自己这个碰了钉子,怎么还有这个耐心耗着呢?

    说来也奇怪,要说他轻浮,这段日子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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