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相报_分节阅读_1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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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础又太不经考验了,于是我华华丽丽地摔了出去,打断了他们的爱恨交加。

    萧副将把我从地上拉起,用他那饱含泪水的双眼灼灼地将我望着,我躲开他的眼神去看姜溱,她也是一脸期盼地望着我。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莫妙成为青年男女爱情中的天外飞仙,都指望着我掐指一算就能为他们指点迷津?

    无奈之下,我只得整整衣服,道:“我都听到了,我心胸也不是极其狭隘,既然姜大夫对范将军有意,就请姜大夫自行去问范将军,他若点头了,我断不会多加阻拦。”

    鸢鸢相报(二十四)(2)

    语毕我望着萧副将*带泪的模样,满心的歉意。我也不是故意要鼓励你的明月去照我们家那个沟渠的,但是你得知道呀,男欢女爱这种事,除了月老,谁都管不着。

    姜溱握着我的手:“若是我们成了一家人,我会好好孝敬姐姐的,姐姐有什么病痛都交给我。”

    我对她的许诺很是宽慰不起来,只得点点头:“那你们忙,我脚疼,去歇歇。”

    姜溱一听就蹲下来要帮我检查脚,我藏着掖着捂着跑着离开了。

    绕回那个温泉,我左顾右盼了一下,四周的芭蕉虽然把它围了个严严实实,而且大热天的,应该没哪个傻子会来泡温泉。但我还是有点顾虑会有不速之客,于是捡了树枝在入口的地上写:将军夫人在内洗衣服,靠近者灭九族。

    想想不对,又加了几行字:若你靠近到能看到这段文字,我灭你三族。

    写完后满意地丢下树枝拍拍手,走到温泉边褪了衣服下水。我以为大热天泡温泉是件折腾人的事,我刚刚给我家相公送了个小妾过去,得折腾折腾自己才阻止得住冒着酸泡泡的心,但是实际上是温泉很舒服,从脚底一寸一寸地暖到心窝里。

    我舒服得叹了口气,半趴在温泉池边感受那种懒洋洋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云端荡悠着。

    “你倒是很怡然自得。”熟悉的声音吓得我一个战栗,从云端上跌了下来。

    我维持着趴在池边的姿势,脖子僵硬地转过去看我家那个沟渠,干笑两声:“你怎么来了,不是在看公文?”

    范天涵噙着一丝微笑,绕着池子缓慢地朝我走过来,一步一步都像踏在我心尖上。

    最终他在我跟前单脚蹲下:“从我那深明大义的妻子给我送了个国色天香的*后,我就无心看公文了。”

    我紧紧地趴在池边上,企图挡住我那岌岌可危的春光:“相公欢喜美色无可厚非,但切不可玩物丧志。”

    他撇唇一笑,伸手轻轻搅了搅围绕着我的池水:“若我玩物丧志呢?你会不让我纳妾么?”

    我看着他的手指在我身边绕出一个一个荡漾着的水涡,欲哭无泪,只得强颜道:“天要下雨,夫要纳妾,半点由不得人。”

    他挑起我漂浮在水面上的头发,拿着发梢轻轻地扫着我的脸:“夫人不想知道我如何回答姜溱么?”

    我咬了咬干涩的唇:“如此美丽之女子,换做是我也是难以抗拒的,再说了,你这人对于亲事向来比较随意,你娶我时不也就是为了报仇。”

    他默默地望着我,眸子黑如深潭。

    我被他望得有点发忖,只得又道:“我不是在兴师问罪,只是……”

    他突然下水的动作打断了我的只是,我用力地眨了眨眼,头壳内一阵空荡荡,只剩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回荡着:此地不宜久留留留……

    我回过魂来时,范天涵已经褪下身上的衣服,我眼睛望向别处,吞吞口水道:“既然……既然你也要泡温泉,我就不跟你争了。”

    此刻我也顾不得让他看到我*的样子了,手撑住池边就想跃出水面,身体才微微离开了水面就被扯了回去。

    他把我锁在怀中,一手扣着我的腰,一手轻轻柔柔的抚着我的发:“你倒是对什么都大方,我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虽然隔着水,但肉和肉是真真切切地贴在一起,我连呼吸都不敢了,微微地掀动着唇:“呃……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他低哑着声音:“不如,我以身相许?”

    我还没来得及义正言辞地拒绝,他的唇便压了下来,或舔或咬或啃,诱得我张了口让他的舌窜了进来。书包 网 bookbao8. 想看书来书包网

    鸢鸢相报(二十四)(3)

    虽说家里姨娘们大多青楼出身,我自小在她们身边也耳濡目染了不少,但都是理论知识,实战经验可是一点都没有,是故我也只能昏昏沉沉地任他摆布。

    他的唇慢慢地一路滑了下去,颈骨,肩骨,锁骨……他实在是个很爱啃骨头的人。他的头慢慢地没入水中,我轻轻扯着他的头发,神来一笔地担忧道:“会……会溺水的。”

    他不理我,很认真努力地在对我以身相许。

    我的魂儿飘飘荡荡地随着温泉的热气蒸腾着,我听得我们周围水声四溅涌动的声音,我听得我和他都发出低低哼声,我听得范天涵沙哑的声音说,清浅,别怕。

    缓慢的,我感觉我的魂儿越飘越远,然后突然一阵痛楚袭来,我一个吃痛,张嘴便咬住范天涵的肩。他的手在我腰间安抚地揉着,唇贴在我耳边,柔声地哄着:清浅,放松。清浅,听话。

    我望着着范天涵褪下的衣服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涟漪一荡一荡地左右晃动,晃得我头晕。

    我魂魄再次归位时,发现我们已经离开水里了。我坐在范天涵腿上,他很认真地在帮我穿衣裳。

    我戳戳他的胸口,他拧着眉:“王清浅,你戳的是我的伤口。”

    我心虚地笑笑,说来好笑,我从他受伤到痊愈我都没帮他上过药,主要是我曾远远地张望过,衷心觉得太血肉模糊了,会害我吃不下肉。于是我坚持不帮他上药,他也不让别人碰他,药就都自己上了。没想到伤口都长好了,只剩一个铜钱大小的浅红色疤。

    我讪讪地收回手:“都好了,哪里还会痛。”

    他不理我,低头专心地系着我的腰带。

    他的肩膀上还留着我的齿印,像一只小蝴蝶,我盯着他肩膀问:“那个,范天涵?”

    “嗯?”他抬起头来瞟我一眼。

    我摸摸鼻子道:“既然我们都已经……已经野合了,那……那你和姜大夫的事是不是该说与我听听?”

    他系着我衣裳带子的手一顿:“野合?”

    我左右看了看:“这不是野外么?不就是野合么?”

    他抬眼望一望天:“是野合。至于姜溱,你不是很大方,还问去做什么?”

    我撇一撇嘴:“纳妾这种事,总得让我知道知道吧,我好做套新衣裳等着喝新人茶。”

    他用力地勒紧我的腰带:“不怕,到时新衣裳我会差人做好的。”

    我咬上他的肩膀,恨恨道:“狼心狗肺。”

    由于我实在浑身无力,故是范天涵抱着我回房的,一路上遇到的兵都用极其*的眼神望着我俩,我孜孜不倦地向他们解释着:是这样的,我溺水了,你们将军救我起来的,他真是个见义勇为有勇有谋的好将军。他们都欣然接受了我的解释,只有小五儿,那个杀千刀的小五儿,他说,夫人,为何你的衣裳都是干的而将军的衣裳都是湿的?

    我略略思索了一下,叹口气道,其实溺水的是你们将军,我在池边把他拉起来的,但为了维持他大将军的威严,我得对外宣称是他救了我,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明白吗?

    小五儿道,我明白,夫人真是不可多得的一位贤妻。

    范天涵瞪了我一眼,我语重心长安抚他,没关系,小五儿是自己人。

    鸢鸢相报(二十五)(1)

    夜里范天涵又缠着我报了一回恩。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他学得忒好,想必当年他私塾的夫子很尽心尽力。

    我疲乏过度,一不小心就睡到了日上三竿,起来时已不见了范天涵。我梳洗完毕便去书房找他。

    他在案几上奋笔疾书着什么,见我来只是抬头对我微微一笑便又俯下头去了。

    仅仅一笑,眸光温暖柔和。

    我由衷觉得,我家那条沟渠长得真俊。

    我拖了把凳子到他对面坐着,伏在案上痴迷地看他,心里流着哈喇子回想他昨夜柔情似水的样子。

    半盏茶后,他咳了一声道:“清浅,你在用眼神把我生吞活剥。”

    我无辜地眨眨眼:“大人冤枉。”

    他掷笔,身子横过案几,长手一伸,欲抓我。我一跃而起,躲开狼爪,不瞒你说,姐姐也是练过轻功的,虽说仅能跃个半个人头高,但好歹也叫轻功。

    我正得意,转过头见他已经是跃过案几,斜倚着案几,望着我摇头笑。

    我觉得不妙,转身欲逃,才靠近门,身后一阵劲风袭过,门哐一声关上。

    我心里一阵惊叹,这就是传说中的掌风啊掌风。

    我转过身干笑两身,“今个儿风真大,我去给你拿件袍子罢。”

    他用懒洋洋的语调道:“不劳夫人费心了,一会儿都是要脱的。”

    我有限的人生经验里被调戏次数得不多,是以没出息地一阵燥热,嚅嗫着道:“这……这光天化日的,报恩不合适吧。”

    范天涵向我勾了勾手指:“清浅,来。”

    我心里一阵哀嚎,来什么来,我腰疼。

    可惜三姨娘跟我说过,为人妇者断不可以拒绝夫君的求欢,不仅不可拒绝,而且要受宠若惊地接受。于是我拖着残破的身躯向他走去,边走边试图说服他:“天涵,报恩这条路任重而道远,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他在我离他五步遥的地方伸手来拉我,把我圈入怀中:“清浅。”

    “嗯?”我偏过头去看他。

    他拨一拨我额上的发:“昨日忘了与你讲,我娶你不全然是为了报仇。”

    我自知他该是在安抚我昨日的报仇之说,便道:“无妨,我当初嫁你也无非是为了能行走江湖。”

    他曲起手指来,使劲地弹了一弹我的耳朵:“你就不能安分点听我把话讲完。”

    我委屈地抚着耳垂:“你说便是了嘛。”

    他道:“我初次见你在那条巷子里,你蹲着哄一个小姑娘,很善良的模样。”

    我点头:“你当时是否觉得我忒慈爱,忒有你娘的味道。”

    他瞪我一眼:“你是要听故事还是要让我报恩?”

    我摊手笑:“听故事听故事。”

    范天涵道,他爹娘一直以来都认为他们家亏欠了萧子云,他们决定报恩的方式就是让范天涵中了状元后取萧子云为妻,一世人相濡以沫。

    我听到这里心里忒感慨,他们一家人真的很知恩图报。

    范天涵又道,他不愿娶萧子云,他一直都知道她心术不正,他见过她背地里拿针扎下人的手指,拿棍子打下人的脚底,威胁下人若是敢讲出去就杀了他们。而且她习武,在他还在念四书五经玩弹弓踢蹴鞠时就见过她在黑夜里轻轻一跃翻过了墙,见过她小小的手咔嚓一下把一条狗的脑袋拧下来。所以他也开始习武,他必须要比她强,而且必须要还了欠她的那份恩,然后把这个人远远的剔除出他的人生,但在那之前,他什么都顺着她。

    他还道,他查出萧子云与我师傅的关系时,就上我家提了亲,后来又后悔了,生怕弄走一个萧子云,来了一个更阴损的,于是便挑了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混进王府,发现我竟是那个元宵夜的小姑娘,便觉得十分有缘。然后又恰好遇到我在屋顶下不来,又觉得十分有趣。既有缘又有趣,那么成亲就成亲罢。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鸢鸢相报(二十五)(2)

    我挠了挠脑袋问道:“莫非那晚救我下去的家丁是你?”

    他点头,我叹一口气转身环住他的腰,想我当初还心心念念想着要报答他搭救我下房之情,不得不感叹,我们还真是与报恩这一明德尚行很有缘。

    人生就这样,兜兜转转,转转兜兜,兜晕了转傻了,就在一起了。

    范天涵道:“为了娶你,我与爹娘闹了一场,便自立了门户,而萧子云以照顾我的名义提出跟我一起住,我是不放心她与我爹娘一起,而我爹娘是还对我俩有希望。”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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