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不好惹_分节阅读_2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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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厉的瞪她。

    “蒂法她……”云四儿一怔,不顾身上的伤,慌慌张张的要下床。“我去看看蒂法。”

    脚刚一着地,云四儿就疼的龇牙咧嘴。小花抱起她,按回床上,沉凛的眼眸聚满怒气。

    “你别拦着我。”

    “在顾及别人之前,先关心一下你自己!”

    他突然大声,害云四儿愣了好一会儿。

    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气急攻心肺,她不客气的回嘴。“你喊什么喊!我想做什么事是我的自由,不用你管!”

    小花面色紧绷,沉默不语。

    云四儿爬向另一边,挪下床,冷漠的说:“不要忘了谁是主子,你还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云四儿咬着牙走出屋子,跨出房门,夜里微凉的轻风,吹散了心头的烦躁。她冷静下来,忽然想不起刚才生气的原因。

    怎么会跟小花吵架呢……

    还说了那么没良心的话……

    云四儿回头,看着虚掩的房门,很想回去跟他道歉,但是……云四儿默默的低下头,半晌,移步离开。

    第十五章 残颜之密

    回到荒废的院落,云四儿看到屋中跳动的光亮,快步走了进去。

    “……”

    屋内传出挣扎的嘶喊声,低哑的央求声,还有东西磕磕碰碰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两人在撕打。

    云四儿只愣了一下,便用力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简陋的居室没有遮挡床塌的屏风,房门打开,她立刻就看到了床第凌乱的景象。

    蒂法衣衫半褪,火红的颜色衬着如雪的肌肤,如一簇待人摧残的娇蕊,为即将到来的凋凌做最后的挣扎,绝美,绝艳,却也绝望的令人心碎。

    这一幕是云四儿生平见过最脸红心跳的场面,但她此刻只感到冰冻刺骨的寒意。

    文森阴沉沉的盯着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她看不到蒂法的表情……她应该迫切渴望有人能来救她……

    云四儿茫然的望着床上交缠的两人,看着那让她既明白又模糊的举止……一步一步后退。

    那件刺目的红衣渐渐消失在视线。

    门板轻合的响动,拉回了她游离的魂魄,云四儿木然的盯着窗纸透出的昏黄光亮,听里面再次响起杂乱的声音。

    即便不懂,也能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云四儿脑子里一片混沌,蒂法似悲鸣的哭喊刺入耳朵,震颤心肺。意外的,她能够体会她的痛苦。

    可是她不懂……

    不懂……

    回身,树影下,有人在等她。

    泪水几乎是立刻奔涌而出,云四儿不顾脚踝的疼痛,飞奔到他怀中。

    小花深邃的眼眸划过一道清晰的伤,为她而疼的伤痕。

    “为什么……”云四儿揪紧他的衣服,咬住牙根,不让哽咽逸出。

    最喜欢的人最无情的伤害,她的哭喊在他心中难道激不起丝毫怜惜?!为什么要对她做这么冷酷的事!

    “四儿,别人的事与我们无关,你只要单纯的快乐就好。”小花温柔的环抱着她,轻柔的动作却藏着刻骨的疼惜。

    ***

    第一次,在他怀中没有睡意。

    云四儿闭着眼睛,想的,全是惨遭欺凌的蒂法。

    有孕在身的女子如何能与男人行房?她不可能不知道,文森也不可能不知道,但一个默许,一个伤害,那样理所当然。

    文森出现在院中,她一度以为他对蒂法有情。若非如此,他为何能在她床前枯坐一夜?可假如有情,又如何狠得下心,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我想带她走。”

    “她不会走。”

    “是啊……”云四儿翻过身,平躺仰视着他。光影交错,使得他面部坚毅的线条透着一股教人伤心的冷漠。“小花。”

    “嗯?”他低首,静凝的眼眸清盈似水。

    她心里清楚,他并不是真的好脾气。第一次见他,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给她留下很深印象。尽管后来他有意将那些隐藏起来,但一个人的心性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可即便冷性,他也从未对她有过一丁点不好。

    云四儿百感交集,拉过他的胳膊抱在怀里,拿脸颊轻蹭。

    没有道歉,或说语言无法表达她对他的歉意,所以,什么都不必说。

    小花微微一笑,轻抚着她的发丝。“睡不着么?”

    “唔……”

    “在想什么?”

    云四儿闷了一会儿,说:“你说的对,我不应该留在这里。”

    小花沉默。

    云四儿像是想通了什么,长舒一口气,强打精神说:“明天我们就走。不过,我还想跟蒂法道个别。”

    小花点点头。“好。”

    难题就好比一座山,要么翻过去征服它,要么绕过去躲开它,停留在山下对着高耸的山峰望而兴叹,不是她的作风。她可以陪伴蒂法难过,但难过之后必须寻求解决之道,假如蒂法只愿驻足深陷,那么她没有义务陪她永远叹息。

    在她的故事中她只是过客,她有她要走的路,有她需要做的事,除非蒂法愿意来她的故事,否则她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这不是冷漠,而是实在。

    天明,等到文森离开,小花陪着云四儿向蒂法道别。

    门敲了许久,没有人应。

    云四儿回头看小花,有种不详预感,她推开了门,眼前的情景竟比昨夜,更教她吃惊。

    蒂法倒在地上,身下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小花……”云四儿颤声,猛的转身大喊:“快去找大夫!”

    云四儿跑过去,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将她扶起。那些血确定是从她身下流出,她已经失去知觉……

    可就在这个时候,云四儿僵住了。

    不是因为流血不止的危急,而是因为那张摘下面纱的容颜——自鼻翼延伸至耳根,一条丑陋的疤痕。

    她们很漂亮,是吗?

    你也不差啊。

    我?

    当时,她笑的自嘲。

    史夫人死了,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名残颜女子,你难道不想知道她的下落?

    四儿,此事我自会处理。

    阿大在找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关乎一个重大秘密。史夫人留下的疑团,史家灭门的原因,全部都与她有关。

    小生知道姑娘想找的人在哪里。

    你知道我要找谁?

    自然。

    那你先说说,我看对是不对。

    他竖起一根手指在脸上横着划了一下。

    原来,他没有骗她。

    云四儿把蒂法抱到床上,静静的帮她打理凌乱的衣着。

    那一日在湖边,她无声无息出现,显是身怀武艺,如今再见她脸上的伤疤,更是确定她就是出现在史家的那名女子。

    密教。

    温柔而骄傲的女子,果然非寻常出身么?

    第十六章 关于真相

    在大夫来之前,云四儿帮她重新戴好面纱。线索连上了,解开迷团的钥匙就在眼前,不急于一时。

    蒂法的病情十分糟糕。虚弱的身体经历一夜折磨,几乎没有一处完好无伤。手骨折断,全身青紫,最为娇嫩的地方更是没能幸免于难。

    看到这些伤便能明白那个男人的冷酷。

    幸而,孩子暂时保住了。只是大夫说,蒂法不可再下地走动,只能静养,至于这次流血会不会对孩子造成影响,目前还不得而知。

    大夫走时,蒂法醒了。

    她望着她笑,那般凄凉。

    “你一定有很多事想问我。”蒂法的声音很轻,轻如呼吸,气息断断续续。

    云四儿难过的握住她的手。“你好好休息,有话等你好了再说。”

    蒂法轻轻摇头。“只怕,来不及……”

    云四儿预感到什么,没有再阻止。

    ***

    这是一个很长但又很短的故事。

    蒂法字字轻松,像在叙述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而云四儿的心情却格外沉重。

    一切,起始于十六年前。

    宫廷的争斗永远是那么黑暗,年仅八岁的文森在一次随父亲打猎过程中,被前来暗杀他的刺客追入森林深处,危急一刻,在林中采果子的蒂法救了他,却也因此在脸上留下永远的伤痕。

    深宫内的王子与山村里的女孩,有的,恐怕也只有这一刻的交集,可是女孩却对男孩产生了不该有的绮念。

    很快,国王在全国下令召选十岁以下的秀女。女孩单纯想着,只要能够到皇宫去一定可以离男孩更近一点,她想再见他一次,哪怕只是站的远远的,只要能看他一眼,她就满足了。

    秀女的挑选没有想象中严格,他们并不在乎她残缺的容貌,但接下来的训练却极为艰苦。很多人中途退出了,只有她坚持着,努力做到最好,那时,她并不知道,从这里退出的那些孩子全部死在银月河畔,而她们这些留下来的,将来也不会进宫,而是成为密教的蛊女。

    命运就这样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当她长大,明白自己选了一条见不到光明的道路时,她平静的接受了。只是不能再见到他而已,只是十余年的期盼成空,只是一个小小的愿望破灭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她是进入密教的众蛊女当中最优秀的一个,她是最有希望成为宗主左膀右臂的一个,她的未来并不算糟糕。

    她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妄想,安分的接受宗主下达的命令,执行一个个任务。她以为她和文森此生再无牵连,但是一件新的任务将他们重新联系在一起——那一年,国王兵败佛萨。

    蒂法说了因由,结果便不难猜测。云四儿终于明白文森为何对她如此残酷,因为,她是密教派来的暗杀者。

    “你知道银月国的密教吗?”

    突然被问,云四儿反射的摇头否认。

    “那你一定也不知道蛊女是怎样的人了。”蒂法稍稍歇了片刻,解下面纱。“宗主命令我接近文森,成为他的侍妾,但是你看,这样一张脸,如何去引诱男人?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后来,我才知道,一切都是计算好的。”蒂法疲倦的合上眼睛,仿佛想到了伤心事,久久没有说话。

    文森心狠手辣,唯独一点,他不近女色。在她之前,国王不知道布置了多少暗棋试图接近文森,但都失败了。而她之所以被选中,是因为她幼时与文森结识的那段因缘。

    与数位舞姬一同来到佛萨行宫,她没抱任何希望,或者说,她希望这次任务失败。然而事情往往出乎人的意料,文森等的一直是她。

    蒂法说到这儿,幽然一笑。“很难想象吧?能够面不改色手刃亲生父亲的人,会因儿时的一命之恩,十数年念念不忘……他说,他是为了再见我一面,才在暗无天日的**中生存下来。”

    一样的夙愿,一样的坚持,一样熬过了无数个凶险的日子,可千辛万苦再见面时,已站在对立的两岸。

    云四儿揉着眉心,不想再听下去。她已然看到了结局,不管过程多么幸福,都变成了不堪回首的痛苦。

    “他还是像那个时候一样,温柔亲切,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不再笨手笨脚,举手投足都带着令人心动的魔力。”蒂法眼底盈起轻柔的光泽,荡漾着幸福,荡漾着甜蜜。

    “多少个梦里,我幻想着他温柔有礼的牵起我的手,带我去草原看日升日落,幻想着他为我弹琴,在深夜的花园吟唱儿时的歌谣……我原以为梦境终究只是梦境,却没想到真实的他竟也会如此,做着与他不相衬的傻事。他的深情,他的呵护,曾是我梦寐以求的奢望,如今它实现了,却变成恶梦。”

    蒂法看着她,轻声说:“宗主在我身上下了一道蛊。”

    想起密教的蛊术,云四儿立刻联想到惨死的阿落。

    “只要文森碰我,他就会变成受宗主操纵的傀儡,如若不从,每到朔日将遭受万剑穿心之痛。”

    朔日……等等。“你说朔日?”那些传闻……

    “想来,你也听过文森吸血的传闻了。”蒂法眼眸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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