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老谋深算_分节阅读5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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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会娶谁,‘妻子’,只有婚后才有意义。姑娘会不会后悔刚刚那个问题?甚至,后悔和我定亲?”

    “……呵,没关系,我也不在乎。”

    当他出门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烟笼雾罩,看不清人影在蒙蒙水雾中忽闪忽现,轿顶上有轻轻雨点拍打声音,心情很平静。他有幸娶到一个难得清醒女人,虽然这种清醒可能是她母亲一生换回来。她会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正如他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何必一定要和短暂感情结合在一起?有时候,亲情会比爱情永恒、持久。

    可惜清醒只有少数,所以能避免掉这种社会不平等造成伤害也只有少数。

    宝钗知道宝玉不属于她一个人,婚前知道,心里也明白,然而,当两个人组成一个家庭,两个人被一个‘名正言顺’东西绑在一起,即使待人宽厚、大度宝姐姐也不得不开始在乎某些东西,像是宝玉心和宝玉身体。对于宝玉,她不能不在乎,她未来她生活她希望全部托付在他身上,是不可以不在乎。

    人一旦开始在乎,就学不会大度。宝姐姐曾经很冷漠用利益去衡量别人,这在这冷酷地方其实是极好生存手段,如果她能一直这样冷酷下去,也许会比较幸福,可是,她开始在意了,开始失去平衡心。开始用着‘自己权力被剥夺’眼光去看待围绕在宝玉身边想当姨娘丫鬟,她开始在意宝玉手指沾了,涂在别女人唇上胭脂,还有那些不是出自她手贴身之物,那些她不喜欢围绕在宝玉身边香味。

    但是在乎不一定就全部表现出来,宝钗是个聪明人,似乎生来就会使用她精明脑袋,即使没有人教,她也知道如何做一个标准大房。只是几杯收买人心酒,让人失去生育能力不是一件难事,宝钗不得不后退一步将自己丈夫身体分出去,但生育子嗣权力,是她最后底线。

    她曾经看不起凤姐对贾琏在乎,因为嫉妒和独占欲让自己丈夫越来越远,她也瞧不上王夫人这样轻易输给一个姨娘,弄得自己每日独守空房。可是她现在明白了,不是她们没有手段和身为女人魅力,只是做不到漠然。

    王夫人似乎察觉到了她动作,给了一个警告:从外面买回来千娇百媚给宝玉做通房丫鬟。几日之后,老太太一声令下,紫鹃也成了宝玉通房……一个更加危险对宝钗知根知底通房,这样手段,不愧是年老成精老太太。想想真是可笑,明明这样在意自己丈夫身边女人,却不断为自己儿子、孙子增加女人,难道看着自己小辈更加不幸会感觉快乐吗?还真是一种变态发泄方式。

    薛姨妈难过哭了很久,宝钗却依旧微笑,她知道,王夫人是她亲姑妈,但更是宝玉母亲,侄女是用来疼爱,可媳妇未必,至于老太太,不过这几年忍耐罢了。

    显然宝钗比王夫人厉害,就算是这样情况,上面有老太太和太太两座大山,有宝玉这样沉溺儿女之爱丈夫,加上花袭人有三个厉害通房,宝玉房里,依旧是宝钗说了算。而婚后第三个月,当她被发现怀孕,与宝玉分房而住,仍旧没有人能后她一步怀上孩子,无论那三个通房怎样明争暗斗想站稳脚跟,无论老太太和太太在背后用了什么手段。

    后来,有人发现宝玉在那段时间似乎吃了不少不利于受孕食物,像是芹菜,那已经是次年二月,宝钗孩子刚刚生下来。短短一年时间,从十七岁走到十八岁,薛宝钗终于变成了宝二奶奶,或者如宝玉所言变作死鱼眼珠。然而宝玉却依旧只是宝玉,还是那样少年心性,还是那样狂热追逐着美丽珍珠和美丽梦,甚至只在孩子出生第一天想到自己是一个父亲,之后,再没想起。

    他第一个孩子是一个强壮男孩,取名贾葵。其实这孩子本该叫做贾桂,贾家有祖训,其中有‘兰桂齐芳’一句,亦是预示着贾家未来希望,但故事一开始就被改写,‘桂’字已被贾琏之子拿走,这个希望便落到贾琏之子头上,与宝玉之子再无联系,然而宝钗不知其中关系,贾府中人亦不知这日后之荣衰。

    这时节,正为这贾家继承人洗三,宫中来信,贾嫔病重,贾母等大惊失色,顽劣‘命运’在背后露出一抹天真微笑,不知等待贾家会是怎样未来。

    第 56 章

    贾嫔染恙,与贾家可谓天崩地裂大事,若没有这宫里一个娘娘,谁还能将这个穷途末路家族看得更重?贾母、王夫人、邢夫人三个,拉上薛宝钗,就算是亲丁四人,一同入宫看看这身系贾家之荣败贾嫔。

    薛宝钗不曾入过宫,对着世间最繁华地方只有通过自己想象和书中描写在头脑里描绘,所以进入皇宫时这个年轻媳妇还是被皇宫这黄金珍宝打造囚牢惊到。她看不到这繁花似锦之后累累白骨,亦看不见椒兰桂殿底下埋葬无数少女天真和美丽,她只看到了用生命去燃烧富贵和气派,就如同其他路过这个囚牢女人。尤其联系现在婚姻,皇宫,有了非一般意义。

    但是元春是生活在这个囚牢里,她一生被定格在这‘见不得人’地方,所以她心里在苦涩讽刺着宝钗脸上钦羡,亦在哀叹自己逝去一切。

    当年母亲同她说这件事时候其实元春是有机会拒绝,然而,一时虚荣心,一点点好奇,还有对皇家幻想和憧憬,她走进这座坟墓,这种结果,是年轻时候无知报应。一直在后悔,一直在反思,一直在忧虑,元春身体每况愈下。太医说了积郁成疾,横竖她是觉得活着没意思了,也就任由这身体一日一日虚弱,恨不得死了,解脱了,早早离开了这个地方。

    然而,今日看到老太太和太太,元春想到自己是贾家嫡长女,不能只为自己想,还要为贾家未来考虑,竟生出几分不想死心,脸上也有了几分生气。但贾家靠她一个女流是不成事,还得家里人自己争气才行,故而元春抹了眼泪,挣扎着半坐起,问了长辈好,又提及家中子弟是不是长进,家里产业可还好,有没有为将来留下后路。她看着妇人打扮宝钗,又说‘妻贤夫祸少’,让宝钗多看看宝玉,劝他上进,考个功名回来。

    贾家人到底是给富贵迷花了眼,只有贾母脑袋里似乎闪过什么,然而她没去深入想,只是安慰着元春让她放心,说家里一切都好,宝玉娶了媳妇也是大有长进,王夫人和宝钗也在旁附和,让元春略略松了心。

    又过了几日,贾嫔身体大有起色,听见说圣上去看过了,在她那里听了半日琴,第二日就将她复升为贵妃,贾家人入宫拜谢又是几日准备,事后,宫里又赏了银两并数对金银玉器,贾家门槛,忽然又高起来。

    贾家大门再一次车水马龙,风光无限,然而薛家,却突然一声霹雳。原以为冯渊活了,就没有其他什么事了,谁想,这糊涂虫薛蟠竟又惹下了一桩人命官司,一条镣铐就把人拖入了监狱之中。当得知是薛蟠外出行商时候,同蒋玉菡等几个戏子吃酒,三杯入肚便癫狂起来,等人散了他又喝了几壶,越发不清醒了,这才醉酒状态下用碗碟砸了人脑袋,谁想对方就这样死了,现在对方亲族闹上来,这才有了这一出,把薛姨妈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那夏金桂这一听,又同薛姨妈和薛宝钗嚷:“往日只听说你们家有钱有势有好亲戚,夸自己打死人一点事都没有,这时候我看着竟也给唬慌手慌脚了。大爷若是有个好歹走了,你们各自干各自去了,留下我一人活受罪!”说着,又大哭起来。才嫁来就要守寡,谁都要慌神,尽管她说话不中听,说薛家骗她,薛蟠就要死了一般,把薛姨妈气得发昏,然而此时也顾不上她,还得想法子救出薛蟠才行。

    薛家子弟薛蝌原想着打点一些银子,如以前一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想遇上却是一个泼皮,那知县也是一个贪得无厌,那点银子哪够填塞这两张嘴?少不得还得贾家人帮衬一二。

    老太太早知这亲戚是个祸害,然而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又见着王夫人和薛宝钗这样没完没了过来,头也痛,只得叫人去跟那知县说了几句,看在贾家面子上判了个误伤,这事才算是了了。

    谁想没两日,这事竟给查出来,那知县因贪污受贿和薛蟠蹲了一处。可怜那薛蟠前儿还在牢里面得瑟说自己家有权有势,没两日就能出来,谁想着他没出来,那县太爷也一块儿进去了,做了一对同窗牢友。

    不说薛姨妈哭昏过去,只说老太太听了这事,心里总是虚很,虽只说口头上事,到底和他们贾家扯上了关系,等了两日没人提起,这事才算是放下了。只是那几日老太太身体不太受用,合上眼便看见元春,然而一打听,也没听说宫里有什么事。到临近三月时候,老太太忽然又做了一个梦,元春同她说了繁华易尽,须得退步抽身。

    结果第二日,宫里果然又传出哪个妃子不好了,贾家人惶恐不安在宫门外站了半日,才知道是那个周贵妃去了。那周贵妃因家中获罪终日难眠,然而圣上却是慈善人,竟没有因为她父亲责罚她,见她病了也没有吝于医药,可病来如山倒,这一向身强体壮周贵妃还是说倒就倒了,一点声响都没有。

    贾家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但老太太却好似知道了什么,对宝玉学业更加严厉起来。

    “……不是说政务繁忙么?怎么这会儿倒是有空来我这里?”墨琮揉了揉胀痛太阳穴,对着这个一日比一日悠闲人无可奈何,“从江南甄家开始,约莫抄了十来户大家族了,终于准备对那四大家族出手了?我看你呐,真快成‘抄家皇帝’了。”不说薛蟠入狱,从元春复位就能看出些端倪来,说是他听琴听高兴封了妃,墨琮是一点不信,大概还没有人知道,这皇帝,其实是个百分百‘音痴’,最多就能区分一下是不是噪音。

    “近日无大事,早朝刚刚结束,深宫寂寞,想找个人谈情说爱,怎么,不欢迎?”

    水淳诚实让某人满头黑线,第n+1次反思自己是不是刺激他过头,为何这个原本还‘矜持’皇帝陛下听了水溶转诉立即狼性暴露,越来越淡定吐出一些匪夷所思字眼?

    敢情自己将房子建在靠近围墙这边,是方便了这水某人来找人谈情说爱?

    看着他对着镜子绑上头发,用是他赠送那根发带,水淳抿唇微笑。相识快四年,虽然那句话谁也不曾说出口,但两人却极有默契默认了这个事实,比起语言,他们都偏好用行动去说明。

    从镜子里看到水淳含笑眼,墨琮忽然想起一件事,疑惑回头问他,“大早上过来也不怕被人发现?啧啧,堂堂一个家君主,要是被人发现了那脸面可就没了。”

    “你一向这个时候起床,这个时间丫鬟端水进来。我挑你洗漱完毕,丫鬟都退下去点。若不是你近日忙一点空闲都没有,我又何苦这样偷偷摸摸?”水淳走过去,俯身将下巴靠在墨琮头顶上,双手环住他肩,低语,“一想到你忙是你婚事,我就恨不得向全天下宣布你所有权。当皇子时候我有那么多不得已,何以当了皇帝我还要这样不得已?”

    “因为,我们希望它是君臣协作千古佳话,而非见不得人坊间别传。”

    “你说对,但你该知道我不甘心……”他直起身,伸手勾起墨琮下巴,低头轻吻了他微卷唇角,笑,“可有人这样对你做过?”

    墨琮也笑,“我允许你做些更深入事……”

    “哥哥!开门~小语找~~~”

    这软软语尾带着撒娇软糯嗓音如同一杯冷水落下来,浇息了某人眼中蠢蠢欲动和某人眼角欲拒还迎。

    墨琮一下站起,拉着水淳就飞奔到窗口……og,底下有丫鬟在……耳边是那小鬼砰砰不死心敲门声,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丫鬟声音,墨琮也顾不得许多了,拉着水淳直接给按到床上。

    “嘘……那个小鬼不好骗,相当之难缠,你先躺好。”

    水淳还是第一次看到墨琮这慌慌张张样子,居然竖起食指做了那么可爱有趣表情。被子上还带着某人余温和气息,水淳只是微笑任由墨琮娃娃似摆弄,一边想着这算不算是‘捉奸’一种,觉得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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