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秘密。”
梦魇(二)
欧阳北说:“那么林雪认识她吗?!”
“这个我不知道,只是我小姨有一日很奇怪,通常是住在我们家的,最后一日说要走,第二天却在旅馆的六楼坠下而死?!”
“你小姨在这个小镇有没有走动的十分亲密的人?!”
“没有,她自从早年跟人私奔就很少回家,村里的人也很少认识她。”
他们站在小溪边,天色渐暗。
欧阳北说:“你知道我结婚的时候,林雪去过吗?”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我跟林雪姐姐虽然有血亲,但是相认不久,她怎会将心事告诉我?况且那时我只是个十四岁的黄毛丫头。”
“我结婚的时候,林雪拿了一支黑色的纸玫瑰插在我的西装兜里就离开了,那天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纸玫瑰上有字,上面写着:我看你以后有多幸福!”
安雅看着欧阳北,说:“是吗?!”
“是,我觉得那支黑色的纸玫瑰像一个巫蛊,一个诅咒,你觉得林雪会这样吗?她一定受了什么人的怂恿。”
“你相信巫蛊、诅咒这种事情吗?”安雅说。
欧阳北说:“不相信。”
“但是它也有心理学的一种暗示,如果它一直在你们心里暗示你们的婚姻是被诅咒的,你们不会幸福的!就会形成自我催眠!”
安雅继续说:“我听说过蛊,大多以虫为主,有动物蛊和植物蛊,但是玫瑰蛊没有听说过。蛊应该是一种传说吧!被神秘色彩夸大了,我是这样认为的。”
欧阳北说:“不如我们去查查?”
“去哪儿?!”
“网吧!”
他们很快走进小镇的一家网吧,欧阳北去吧台买了两瓶矿泉水,安雅已经打开电脑开始搜索。
安雅说:“欧阳北,你快过来看!”
电脑上写着:蛊是一种神秘而古老的巫术,以作祟害人为目的,主要流行于我国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数民族中。谷子储藏在仓库里太久,表皮谷壳会变成一种飞虫,这种古人也叫它为蛊……
其中有一种叫做虱子蛊,中了虱子蛊毒的人全身奇痒,用手一抓就到处起泡,泡抓破就有成群的虱子爬出来。这一种尤其恶心。
梦魇(三)
安雅和欧阳北面面相窥,安雅说:“你觉得林雪有这么恶毒吗?!”
欧阳北说:“不知道,应该不会的。”
安雅说:“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怂恿,在她失去理智的时候做的,她想得到你的爱,得到与你的一纸婚书。欧阳北,她被人利用了!”
他们迅速离开了网吧,网吧外已是灯火阑珊,夜幕已经降临了。
欧阳北说:“再去林雪家看看吧!我真的希望他们可以去看看林雪。”
安雅点点头,他们来到林雪养母的家,像下午来的时候一样,大门紧闭。
安雅敲了敲门,很久,门打开了,是林雪的养父开的门,微弱的街灯照在他已经灰白的头发上,显得他的身躯如此脆弱。他的眼睛已经灰暗得失去光泽,在这样的夜里更加看不清他的喜怒哀乐。
他说:“我们老了,真的不想再惹气生了,你有本事就医好她,三年了,你现在才想起我们的雪儿吗?!她一个人无助的哭的时候你在哪里?她一个住在医院里的时候,你在哪里?!这么多年了,她的灵魂已经走远了,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你们走吧!雪儿早就死了……”老人转身向屋内走去,孤单的背影那么脆弱,像是一阵风就可以吹走了,他没有关大门,安雅和欧阳北站在门外,愣在原地。
安雅说:“欧阳北,你站在门外,我进去!”
欧阳北点点头,他们在心里是很怨恨欧阳北的,所以他最好不要进去了。
院子里的狗汪汪了几声,安雅进到屋子里以后,狗才停止了犬吠。
半个小时以后,安雅从屋子里出来,她说:“他们同意了。”
“为什么你说,他们会听呢?!”
“不为什么,他们也很想念林雪,只是生活所迫,你没看到他们一家只是靠林雪姐姐父亲开三轮车拉人挣那一点点钱吗?!力不从心!”
欧阳北“哦”了一声,原来林雪的家庭情况是这样的。
他们走到安雅的家门口的时候,欧阳北突然想起自己夜晚呆在安雅家好像不太合适,就对安雅说:“安雅,我跟你父母道声别,去住旅馆好了,晚上就不打扰了!”
安雅刚刚踏进一只脚进门,又转过头来看着他说:“先进去吧!”
欧阳北只得跟在安雅的屁股后面,还没走近屋子就已经闻到饭菜的香味儿了。透过珠帘,欧阳北看见安雅的母亲正在往桌子上端菜,安雅的父亲摇着蒲扇在看电视。
梦魇(四)
欧阳北说:“伯父、伯母,我想今天晚上就不打搅二位了,免得邻里闲话。”
安雅的父亲说:“吃完饭再说!”
欧阳北和安雅在马路上并肩行走已经惹的路人纷纷侧目揣测了,小地方的人就是这样的,因为没有事情做,所以揣测别人的事便成了一种乐趣,嚼舌根更是家常便饭,小事情都可以嚼的比天还大。所以林雪母亲的死就被他们嚼出了n多版本。
一个版本是,林雪的母亲是个不详的人,她的女儿也是个扫帚星,所以沾上了就会倒霉的,看看,一个从六楼坠下而死,死状惨烈,一个已经疯疯癫癫,三年了还没好。
另一个版本是,林雪的母亲一定是被巫蛊害死的,因为她中了巫蛊,所以才会传染给女儿的,原因是因为她早年跟了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很多人猜测那个男人是苗疆的,甚至有人说看见那个男人跟林雪的亲生母亲在马路上牵着手招摇过市,男人竟然穿着苗族的衣服。
但是这些毕竟是谣传,不可信。应该大多是人们的想像,林雪的生母早年就跟人私奔了,很少回家,在家的时候也是不喜欢出门的。甚至欧阳北住那家旅馆的老板娘都不认识林雪的生母,所以他们的谣言更加不可信。
安雅的母亲也说:“吃完饭再说。”
欧阳北不好推却,安雅的母亲已经将一把椅子放在了欧阳北的身后,欧阳北坐下,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很是惭愧,林雪毕竟是因他而疯掉的,他们竟然对他这般的好,如果他们知道当初他只是当林雪是一个情妇、姘头,不知道他们会是何种表情,会不会撕了他的心都有?!
人就是这样,要么就做坏人,很坏的人,不说遗臭万年吧!也要坏的没有心才行,达到那个境界就不会难过。像欧阳北这样,坏人也做了,虽然说这种错误大部分男人都会犯的,但是他犯的比较低级,当初竟然对两个女人毫不隐瞒,就算技术点的欺骗一下也会好一点。坏到还有良心,这么个结果的时候心就开始痛,无论哪个女人的现状他都觉得很难过。
吃罢饭,欧阳北说离开,安雅的父母没有挽留,家里有女儿,实在不想被人嚼了舌根,妹妹的事已经让他们经常遭受指指点点了。
梦魇(五)
欧阳北抱着包,起身离开,安雅和她的父母将他送出门外。
外面的天色已经很黑,幸好这个小镇居然还有街灯,那家旅馆还是不要去住了,只好又寻了一家,睡下,明日决定启程回老家。
夜晚躺在异乡的旅馆里,欧阳北思绪万千,确实,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
林雪已经走远,庄妃艳也已经走远,自己现在很孤独,可是,他是个男人,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无论庄妃艳还是林雪,他都不应该看着她们平白无故地就疯掉了!
到底是谁呢?!那个人好像对自己家非常的熟悉,以至于可以在自己家里出入自如?!三年都没有发觉?!
想着想着,欧阳北就睡着了。
他看见一个女子,披散着头发,狰狞地笑着,她张大她猩红的嘴巴,眼神无比阴冷怪异。
“哈哈哈哈……这是你的报应!你们全家都该死!全家都该死!哈哈哈哈……”
她张牙舞爪地向欧阳北飘过来,长长地指甲就要陷进欧阳北的肌肤里,欧阳北只是张着惊恐的嘴,浑身却动弹不得。他觉得这时自己的眼睛一定是凸在外面的,像一只死鱼一样。
这时候,极其刺耳的电话铃声在旅馆房间响起,欧阳北蓦地睁开眼睛,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非常逼真的噩梦。
房间里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他睡觉习惯关灯的,不关灯睡不着觉。
他摸索着开了房间的灯,接起电话,电话那端是个娇柔的女声,“先生,您需要服务吗?!”
欧阳北说:“什么服务?!”他立马想到了“小姐”这个词,他是个很好色的人,但是小姐是没找过的,他突然想起其实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女人做过爱了,应该是从庄妃艳患了精神分裂开始的吧,他似乎已经失去了对性的渴求。有点良心的男人此刻也不会产生什么欲望吧?!满腹的心事!
他有点害怕,害怕刚才自己做的那个噩梦,觉得这个房间好像有鬼魂一样。
只是这么久没做过了,不知道自己的小弟弟是否还好使。
梦魇(六)
他恶作剧般地说:“多少钱?!”
电话那端的小姐说:“那要看您需要做什么价位的了,钱多的当然服务也到位……”小姐还要再说下去,欧阳北打断了她的话说:“虽然我很饥渴,但是谢谢!我现在不想要!”
他没有说不要再打电话了,因为确实是这个电话才使自己从噩梦中醒过来。万一再做噩梦,好像被鬼压床一样,醒不过来就一直忍受高度恐惧,这种太刺激的事情他实在不想继续尝试。
他原本不相信鬼魂之说的,只是现在信念动摇了,噩梦做的太逼真,身边的事情也发生的太离奇。也许是正在脆弱中的人思想容易被人控制。
接着睡去,却没有关灯,一个晚上断断续续地做着噩梦,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自己越是怀疑身边有鬼,越是会梦见一些诡异的人和事物。
没有睡好,天就已经大亮了,欧阳北起身穿衣服。
在旅馆门外的小吃摊上随便叫了点东西吃。
待他去安雅家里去找安雅的时候,安雅一家似乎起的比他还要早,门已经大敞着,安雅的父亲在扫院子,也许是农村都起的比较早吧!
欧阳北说:“伯父!”
安雅的父亲说:“欧阳北啊,吃过饭了没有?!”
“吃过了,我决定今日便启程回老家。”欧阳北站在院子里,安雅家的一只小狗一直在欧阳北的脚边又跳又咬的,啃着他的裤腿儿不放。
安雅的父亲说:“好啊,安雅非要去看看林雪那孩子,就让她跟你去吧。她的养父母也会去吧?”
这时候,安雅听见院子里的动静跑了出来。
她说:“欧阳北,你来了,今天去买火车票吗?”
欧阳北说:“是啊!你收拾好了吗?!”
“好了,你看我昨天在邻居家要了一只小狗,好看吧?!”
“是挺好看的,想不到你还喜欢狗?!”
“农村谁家不养狗,看家的。”安雅说着,还蹲下身子,抚摸了一下毛茸茸的小狗。
小狗的毛色是灰褐色的,眼睛水灵灵的,仰头看着安雅,像个小婴儿一样。
“我想抱着它去!”安雅说。
“火车上是不让带动物的!”欧阳北说。
“我们把它放在纸壳箱子里,林雪姐姐看见这只小狗狗一定会高兴的。”安雅将小狗抱进怀中。
梦魇(七)
他们随后一起去了林雪的养父母家里,他们也早已打点好了。
欧阳北打了个的车带他们一行人去了火车站。
欧阳北让他们在外面等候,然后他一个人去售票口买车票。
是早上九点发车。
他排队排了n久才买上火车票,人很多。
他们站在候车室里面,足足站了有一个小时才有地方坐。幸好欧阳北买的都是有座的,如果是站票,那可就累惨了,虽说不是太远,也就八个小时的路程,但是站那么久也会很辛苦的,况且林雪的养父母已经很老了。
欧阳北买了些面包、香肠什么的在路上吃。
上了车以后,他们随意聊了一些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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