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我了。”
他等了好久之后才放开她的手臂。“对不起,裘琳。我有时候会忘记自己力气有多大。”
裘琳没有说话。说又有什么用呢?可是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恐惧。有一瞬间费兰德的影像浮现在她脑海中。要是她能够选择,她会选择投向敌人,那个她比较不害怕的敌人。
可是在走进那烟雾弥漫、点满火炬的大厅时,她提醒自己,她的意愿并不重要。跟韦尔斯同胞与韦尔斯土地的未来比起来,她的未来没有那么重要。如果她想把自己的土地从英格兰人手中救出,她就必须嫁给欧文,她必须给欧文生儿子。慈悲的圣母啊,她可是需要用尽全力拚命祈祷,才能对他尽一个妻子的责任。
她睡得很不安稳。那是一间小小的卧房,位在她叔叔房间的正对面。 鲍尔睡在她房门外的地板上--据她叔叔说,这是一种象征性的表示。可是裘琳却有一点怀疑。她叔叔一整个晚上都在观察欧文,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裘琳非常清楚他的心情。他并不欣赏欧文,他也不喜欢这种情势。
她起床的时候.男人都还在睡觉。大厅里,有三个仆人在准备早餐。有一个年纪较长的女人在监督他们,那是陆迈铎寡居的表妹梅丽,负责主管他的家务。虽然昨天晚上有男人在场的时候梅丽没有说话,可是今天早上她却用微笑欢迎裘琳。“在壁炉旁边坐下吧。我去拿一点东西让妳身体里头也暖和起来。”
“谢谢,可是妳不必招呼我。”
那个女人偏着头看她一眼。“我若是傻瓜才不会欢迎妳来,我非常需要别的女人来这里陪我。这里是一屋子的鳏夫和寡妇。”她继续说着,彷佛昨天晚上的沉默现在终于解放了。
“我们这样子已经太久了,我是指我们三个人。我们之中有一个人需要再婚,而欧文比较可能。妳有没有看过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没有,可是--”
“妳不必担心,他会出现的。”
“出现?那是说--”
“他不希望他父亲再婚。”梅丽打断她的话,压低声音像在讲悄悄话般地跟她说。「欧文不在乎那孩子怎么想,瑞斯多半时间都一个人待在山上。他是一个性情孤僻的孩子,一点也不错。可是他已经很会使用他那把小弓箭,也很会捕鱼。”
“他多大了?”裘琳趁这个女人停下来歇一口气的时候问道。
“多大了?多大了?好吧,让我想想。是在那个很冷的冬天,那个可怕的冬天,冰风暴把所有的树枝都吹断了。”她数着手指头。“冰风暴。美根死的那一年--她是欧文的妻子。那一年特夫生病,再下来一年发烧,接下来那年盖娜的孩子死了,第二年她也死了--她是迈铎的女儿。”梅丽停了一下。“他现在七岁,或者差不多吧!”
“七岁?可是一个人在山上?他在哪里睡觉?”
梅丽耸耸肩膀。“有时候在这里!就在壁炉旁边。其它时候在马房里和马一起睡。”她摇摇头。“别担心这个,倒是那个做父亲的,妳最好多注意一点。”
裘琳只觉得一股寒意沿着背脊往下窜。“对。”她低声说道。“欧文是我到这里来的原因。”她打量着这个女人。她可以信任吗?她小心地遣辞用句说道:“妳有没有什么建议可以使我跟他的这桩婚姻……容易一点?”
那个女人退缩了一下,然后反常地等了许久才回答。“我不想骗妳,嫁给欧文绝对不是容易的事。不对,这也不是真的,他并不是坏人,但很霸道。他的前妻太温弱了,妳要知道。他就跟他的父亲与爷爷一样,需要一个比较强势的女人才能忍受他们的脾气。要跟他一样性欲充沛的女人。”她最后又眼中带着狡意地补上一句。
裘琳又是浑身一阵战栗,这次更夹带着剧烈的反感。她知道.而且非常确定,自己对陆欧文绝对不会有什么性欲,绝对不可能!
梅丽一定是看出了裘琳的情绪,因为她的老脸上神情变得严肃了。“做妻子的如果能接受激烈的房事,就会比较轻松。 过一阵子妳就将学会喜欢那个,至少到某种程度。还有些女人会跟着男人要呢!”她又面露狡色地补上一句。“每个新娘的感觉都跟妳现在一样,可是慢慢就会--”
听见窄梯上传来脚步声,梅丽的话突然断了。陆迈铎走进房间,梅丽匆忙为他拉把椅子就位,然后端上一杯冒着热气的麦酒给他。
他向她点头低声致谢,然后以锐利的褐色眼眸盯着裘琳。“女人早起是一件好事。”
裘琳决定直言一点。“你儿子要娶我并不是因为我早起还是晚起。”
他格格笑起来。“不错,的确不是。他想找一个漂亮姑娘上他的床,一个能给他生很多儿子的女人。”
“回报就是他会帮助我们对抗威胁我们土地的英格兰人。”
“我们会帮着对抗他们。”陆迈铎修正她的话。“我是这个家族的领袖,我儿子不是。
可是妳要明白这一点,裘琳;不管我们两家有没有联姻,我们都要对抗英格兰人。最终每一个韦尔斯人都必须与他们对抗,因为如果我们不反抗,他们就会像瘟疫一样在我们的土地上蔓延。妳嫁给欧文,是保证我们两家的和平关系,也有助于我们合作起来多一点互信,让我们持续和平与昌拢”
裘琳的眉头皱在一块儿。这些都是她已经知道的事,然而却使她更不容易决定嫁给欧文。她承认道:“我对嫁给你儿子并不是那么乐观。”
他那锐利的眼光几乎想把她看穿。“妳有别的爱人?”
“没有!”可是她知道这并不尽然真确。那个英格兰人当然不能算,尤其是他只想要简短的云雨之欢,而且他也不会真的变成她的爱人。
陆迈铎打量着她。“我会管着我的儿子。虽然他脾气很大,但他从未伤害美根;他也不会伤害妳。」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安慰,但对裘琳而言,这是她所能得到最大的保证了。这时克莱下楼到了大厅,陆迈铎就转身招呼他。屋子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男人开始吃早饭,女人和仆人则在旁边伺候着。
欧文一进来就在找裘琳。“来坐在我旁边吃饭。”他说道,同时抓住她的手臂。
他的动作相当温柔,微笑也很真诚,就连他的话听起来也像是请求而不是命令。虽然她不想跟他在一起,裘琳还是认为最好是听他的话。在这烟雾弥漫的房间里,大家都在注视着他们。他陪着她走到大桌前,然后示意仆人把食物和饮料端上来。
裘琳在凳子上坐下,他坐在她旁边,一只装得满满的盘子和杯子立刻摆在她面前。然后他把他的刀子递给她,她知道自己必须接受。她低声说道:“谢谢你。”
“我们结婚以后,我所有的东西都是妳的。从这把刀子到这个大厅都是。”他用手比着,同时用另一只手拿起杯子喝起来。
你还不是这个家族的领袖,裘琳想着陆迈铎几分钟以前说过的话。欧文既有野心又自大。然而这应该不算是批评,因为难道那个英格兰佬不是比他更具有这种大男人的特性吗?这些特性当时并没有让裘琳起反感,为什么现在会呢?一定是欧文还有其它方面的问题。
说不定只是由于她受到这桩被迫的婚事所威胁,裘琳自己分析着,同时勉强自己吃一点东西。说不定如果她不觉得自己是受困于这桩婚事之中,她就可以在欧文身上找到某些值得欣赏的地方。她用力把刀子放下。为了他们两人,她必须试着去挖掘出来。
“我们可不可以离开这里?我想跟你私下说一些话。」她说道,同时小心地瞄着他。
他的嘴边露出狡笑。“听妳的。”他起身牵着她的手臂。
“我只是想谈谈。”她说道,因为她必须把自己的意思讲清楚。“我想缓和我们之间的紧张气氛,如此而已。”
他盯着她思考了好一会儿。他们站在那里的时候,屋子里沉默下来,每个人都瞪着他们。“很好。”他答应着。“我们去走走,谈一下。如此而已,就目前而言。”
外面的空气酷寒。他领着她走上一条小路,离开那充满烟味的大厅和拥挤的村子。他们来到一片榉木林地,她停下脚步。他转身看她,同时向她伸出手,可是她把手缩开。他的眼里闪现一丝不悦之色,可是他迅速把它隐藏起来。他对她笑笑。“妳想谈什么?”
裘琳清一下嗓子。这样子实在有一点太笨拙。“我们是被强迫凑在一起的。你会觉得跟我结婚有压力吗?”
他耸耸肩。“我需要讨老婆。”
“哪一个女人都一样吗?”
他一定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怒意,因为他咧嘴笑了。“一个老婆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当;她必须温柔漂亮,能够吸引我每天晚上都待在她的床上。”
“我明白了。”听见他这坦白的话,她的脸红了。“你是在暗示说,要是她不够吸引你,你就会去上别人的床吗?”
“妳不必害怕,漂亮的裘琳,妳非常吸引我。要我证明给妳看吗?”他说着就用手去拍拍裤裆。
裘琳气得怒火中烧。她转身要走,可是他笑着抓住她的手臂。“妳这种洁癖倒真符合人家所称的处女。不用怕,裘琳,我会让妳慢慢适应婚姻的方式。不久妳就会对当我的老婆满足得不得了。”
梅丽也是这么说,然而裘琳无法相信。她必须跟某人谈谈,一个像奈丝或葛蕾那样的已婚妇女。“也许你这方面是对的。”她低声说道,一心只想赶快离开令人作呕的他。
但是欧文却不打算放过她,他强迫她转身面对他。“我们应该用一个吻来印证我们的婚约。”
“我还没有答应--”
“可是妳会的,妳没有选择,不然英格兰人就会夺走妳的土地。”
“常常有人这么提醒我。可是你自己的父亲相信所有的韦尔斯人都必须联合起来对抗英格兰人,不管我们有没有结婚,你们家最终都会帮我们的。”
“最终,也许吧!可是到那时候柯家人已经所剩无几。男人都死光了,女人都被弓虽暴了,最后连小孩也都饿死了。而这都是一个处女的洁癖所害的。”
他所描绘的景况真实得骇人,然而事实未必一定如此。“你们可以在那之前就先帮助我们。”
“目的何在?我为‘河岩’卖命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可是如果我知道妳会在床上等我……如果我知道妳会给我生下健康强壮的儿子使两家团结起来,并且终止我们两家人之间的敌意……我就会有去打仗的理由。”
他把她拉近一点。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体热,然而她却从未觉得这么冷过。
他又低下头凑向她的脸。“吻我,裘琳。不要再做以前那个小女孩,做一个在我怀里的女人,只一个吻就好。”他催着她。“我现在要的只是这个。”
如果只是因为他把她困在这里,她就会转身走开。她可以大声求救,并且用全力反抗他。但现在使她僵立在他面前不只是因为他的力气比她大,还因为她对族人有责任,对所有将在英格兰人统治之下受苦受难的男女老幼都有责任。于是她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看见他露出掠食者一般得意的笑容时,她闭上了眼睛。
经过一段很长的可怕停顿之后,她睁开眼睛。这时他才动了起来,把她用力拉向他,将他的下腹贴向她身体。她感觉到他勃起的僵硬部分顶着她,一股惊恐像巨浪一样朝她袭来。
看见她眼中的惧色,他这才低下头。她全身莫名地害怕发抖,他却更用力地狂吻着她的嘴。
兰德吻过她,虽然那也让她害怕,可是却同时融化了她体内的某一部分,欧文却只是让她害怕得全身僵硬,而且又气愤得发冷,恐惧得作呕。
他并不残暴,可是这只是她对他唯一能称道之处。他并没有伤害到她身体,但他却是不顾一切地贪得无厌。当他把舌头强塞入她口中时,他又猛力把下部顶向她。
她用力打他的头,听见他惊讶得哼出声。“至少妳有这股精神,”他放开她后说道。“至少我知道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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