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福彩口号的牺牲品。一次他不知从哪儿弄来消息说晚上售福彩的小屋就一个人看门,可以去打劫一下,不打劫钱只打劫彩票。我问他那个人壮不壮。他不无自豪地拍拍鸡胸脯说,我一个人就可以把那人摆平。我暗想,能把小n反衬的这般牛b的家伙肯定是一条虫。我进一步寻问那个到底什么样,多大年纪了。他唏嘘说不小了,不小了,也就是80多岁吧。我说你不寒碜吗?想这馊主意。他很不以为然地说,嘿,管他呢,这个社会谁强谁就是爷。然后我一拳揍在他的鸡胸脯上说,现在我就是爷。再然后他的那个蠢蠢欲动的打劫计划被我一拳流产在脑子里。说不定这次找他商议此事,他或许会把那计划分娩出来。
现在我只能自个儿想办法解决麻烦了。
第一个冒进脑子的解决方案非常简单,而且保证行之有效,立竿见影。就是撒个谎厚颜无耻地向家人要钱。我一直把家看成福利院,一切没有的东西都可能从中获取。遗憾的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家从哪儿弄来这些东西,弄得是否与我要得一样容易。现在意识到,让我深深陷入自责之中。想想老爸瘦小的身影和老妈两鬓上的霜,这个念头被迅速地打消。
看来只能采用第二条方案,———打工。
但遗憾的是,就算冒着被当咸鱼榨的危险我也要试试,理由很简单———我需要钱。
方案已敲定,剩下的就是身体力行了。我按捺不住马上干的冲动,从窗台上跃起,想尽快地找份活,了却心事。
但此时太阳已划过3/4的天空,也就是说我上网的时间到了。不禁感叹时间过的真快。原来真正融入到思考中根本就会失去时间概念,十年也可以当作十天来过。难怪得道高僧坐禅会不觉寂寞。
我跳下窗台,走进电梯,不禁回头瞥了一眼被夕阳染红的群山,美丽的无以复加。不知为何笑了笑,其实生活是美好的。
然后跳进电梯。
然后上网。
然后一天就这样晃晃悠悠地过去。
第三章:我网恋了
kiss (1)
小n宛如一颗准时的扫把星,总是不失时机地给我带来不大不小的但足以阻碍我按预计轨迹行事的麻烦。吃过早饭,我刚想外出找份工作,了却心事。他送给我一个意外说依芸病了,正在家躲着,课也没上,良心未泯的话就去看看。
听后,我突然鼻子一酸,泪水一不小心差点儿滚下来。
排除那桩未了的心事,灌满身心的只剩下对依芸的愧疚,忏悔昨天没有打电话,也许那个时候躲在床上发高烧时她正握着听筒等我的电话,但遗憾的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电话居然成了她的奢望。我始终没有打过去。
但换个角度思考,却让我获得些许超脱与安慰,反正和她不能走到一起,打个电话可能会让误会增加的更深。这样倒好,让她感到绝望,免得让这朦胧而迷茫的旋涡越扩越大。虽然这种做法有点儿残酷,甚至是残忍,但相比于让青涩的果实一直在朦胧中腐烂要痛快的多。
快刀斩乱麻,本来就是从血泪中寻找快慰。
我擦掉脸颊的泪,说,去,当然得去。
小n见我回答的如此爽快,以为我,浪子回头归了岸,说,好,后面的事,兄弟给你打理了。
我不加思考地说随便,没想到有测测小n话深浅的必要,一句“随便”又给我埋了一伏笔,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找份工作的想法又化作泡沫,只能观赏不能触动,心事果然成了心里之事。
小n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洋玩意儿,给我弄了一大束鲜花,姹紫嫣红的。小n的心情也像那束花一样绽放的娇人,满面春风的说,现在就兴时这个,而且还有什么寓意,叫什么花语。
敢情时代真的大步流星向前蹿了,我才知道有鸟语的说法,现在花都会说话了。
我们到依芸家时,佳妮也在,一阵阵少女纯情的悄笑在我们走到门口时扑面而来。
开门的是佳妮,依芸爸妈像是变色龙,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潜伏不露,见有千金的朋友前来探望,知趣地外出回避。
佳妮笑的手舞足蹈一把夺过花束,好像生病的是她。
小n自然不希望她被病魔缠身,斥责道,抢什么抢,又不是送你的。
佳妮的笑一下子僵死掉,手舞足蹈立马变成张牙舞爪,对小n施暴道,要你管!
依芸不失时机地做调解人,笑着说,好啦,好啦,你们俩见面就吵,来,不要在客厅待着,来我房间吧。
这是我第一次进女孩子房间,进去的第一个反应是———惊讶,敢情依芸的房间要是女孩子的代表的话,那么玩具行业将是一个无比繁荣的行业,布熊布袋鼠什么的扔的满床都是。我不禁窃喜,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对这些玩意情有独钟。
佳妮怀抱着花束,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指着花说,感情挺丰富呀,豪。
她一句话让我不知所云一大片。
依芸也俨然一副莫明其妙的姿态,问佳妮,怎么了?
佳妮边指着花边说,依芸,你看这花束,黄色的玫瑰代表他对你感到愧疚,向你道歉,苜蓿祝你能快快好起来,水仙说你高洁,甜豌豆想和你重新开始,这茉莉花嘛,代表你只属于我,还有,蝴蝶兰代表我爱你,老天!豪,你能不能含蓄点,这么直接呀,还有好多好多我不知道什么寓意的,哎,应该让我们的主人解释一下,这束花应该非比寻常,小n还没有送我这么深刻的呢,来,豪,解释一下,哈哈。
此时我已周身血液凝固,顿感窒息。只想赶快解释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花语,但佳妮根本不容我作任何的反抗,连砍我三刀。
我———
我什么我,快说花语到底什么意思。
不———
不什么不,快点!
真———
真你个大头鬼,自己买的花连个寓意都不懂吗?真是的。
依芸见我连挨三刀,可能想到花是送她的,谢字还没有说一个,竟遭好友连砍,心生内疚责怪佳妮道,好了佳妮,别逼他了。
佳妮见我还有余气,又补一刀说,现在男生真是的,浅薄的要命,就知道鸭子下水———随大流。
佳妮的话具有原子弹的辐射效应,经她一提醒,我猛地想起身旁还站着一男生———小n。花就是他买的———靠!他明明知道我对依芸有的只是友情而不是爱情,他还———,我靠!不是明摆着玩我嘛!
我把目光从花束上游移到小n身上,想通过目光输送愤怒,让他良心受到无情的谴责。但遗憾的是,他仿佛具有圣人的先知,低头玩味依芸的布熊,一副不食人间烟火只叼香烟的高尚姿态,那姿态分明告诉我,你们就是打起来也不关我事。
最后还是依芸发挥了主人的作用,让佳妮把花插到花瓶里,收拾残局。
第三章:我网恋了
kiss (2)
中午在依芸家吃海鲜。她家二老可真好,中午回来做完饭就出去了,我们挽留说,您二老也一块吃吧。他们很谦虚地说,不了不了,我们不饿,你们快些吃吧。然后我们这帮缺少思想道德教育的歹毒分子真的就相信他们不饿,坐下就吃。
下午时分,太阳滑至3/4的天空,我上网的时间到了。依芸说在床上坐一天了,想到海边换换空气,忧郁地望着我问可以一块去吗?
虽然我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注意不要伤害身边的人,但越是如此,老天越是喜欢与我开玩笑,晶儿现在正在网上等我,无论我做何种决定,都会伤害一方。此时,我就像那个老婆和老娘同时落水而不知该救哪个的男人。
大病初愈的依芸摆着忧郁而不知所措的表情望着我,而晶儿焦急等待的面孔也不断闪现脑海。最终我还是取近舍远。因为我有一个不妙的预感———虽然我不是圣人———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与依芸去海边了。
依芸开出她家那款家庭型上海大众,佳妮开的是蓝鸟。我和小n没有像上次那样拒绝坐车,就像等待什么事要发生。
佳妮一蹿上环海路,就把车子当传说中的飞碟用,车子开的像一只处于发情期的大鸟,疯狂地飙。不一会的功夫,黑色的蓝鸟化作一黑点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依芸开的小心而又谨慎,谨慎像注意力好像全部集中于来往的车辆,如果我不开口说话,她有可能把我当空气载着。
我顿觉事情发展的有些微妙,不是我想操控就能操控的了的,仿佛九曲处决堤的黄河水,有种一泄千里的危险。
夜幕有些低垂,路边的街灯已经打开,橘黄色的灯光洒落地上,像绽放正盛的菊花,一大片一大片的。
第一次这样深刻地体会到速度的感觉,来往的车辆流星般划过,拖着长长的红尾巴。街灯陶醉般齐刷刷往后倒。
借着饱合的灯光,我侧目瞥一眼依芸,美丽的无以复加,会灯的余光照亮她粉红的面颊,长长的睫毛根根直竖,像爱神丘比特待发的箭,眼睛晶莹剔透,像要渗出水分,唇瓣红润,闪烁着光泽。
我看到她的瞳孔在不知所措地转动,慌忙扭过脸。没话强扯话来缓解尴尬问她,怎么病了?
可能她也意识到我是没话找话说,摇摇头,脸上晃过一抹微笑,说,可能是那次去海边被雨淋的吧,回到家就发高烧,爸妈被吓得不轻。然后发出一串银玲般清脆的笑。
哦,那可是我的错,没能保护好你。
是吗?我可没感觉。
我抓住时机说了句具有暗示意义的话,我很笨的,不会保护身边的人。
她笑嘻嘻地侧过脸望着我说,我不想让你这样自责,———明白吗?
我机械地点点头,不知应该怎样用暗语照亮她那盏弱不禁风的灯火。
然后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过一会儿依芸打破沉默说,想听谁的歌?
我信口说,随便。
依芸扭过脸,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陌生的眼光打量我。我自知可能又误言了,忙改口说,你喜欢听谁的我就喜欢听谁的,嘿嘿。
她开心地笑着说,什么时候又学会奉承了?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心想,还不是被你逼的。
我总是在不当的时机暴露懦弱的本性,这句明显带有奉承的话不知又得让她误解多深。
她转过脸,笑容可掬地选盒带子投进播放器,是徐怀钰与胡兵合唱的《笑脸盈盈》:
笑脸盈盈
桃花舞春情
有人在我梦里画个心
挨得太近
容易相思容易病
……
车子驶到第二海水浴场,依芸说累了,想休息一会。我当然没有任何异议,顺从的像一只猫似的。
第二海水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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