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打个电话。
片刻,她扣上手机盖说,这下你满意了,他们不能来,她男朋友吐的不行,走不开。
听后我恨不得跳到月球上狂笑一番抒发抒发喜悦。我说,好!没有最得意,只有更得意,本来游玩就是我们俩的事,干嘛要第三者涉足,对不对?
晶儿不知该摆怎样的表情才能表达她的不同意,摆了半天终于没摆到满意的,对我挥挥着拳说,对你个头!!!
然后我们跳上7路车直奔大明湖南门而去,路上晶儿安静的像一只猫,依倚在我怀里,公交车却焦躁的不得了,跳的厉害,像是更年期提前的女人,回春不得只好以施泼表达对时光流逝太快的不满。
济南市的市容有着舒婷诗歌的韵味,就是朦胧美———朦胧中美的让人心旷神怡,但吹散那层朦胧后,差劲的让人心堵的慌。夜里驱车作环城绕时,斑驳陆离的霓虹,声色震天的摇滚,谈情说爱的男女,让人感到这里的生机虽然没有上海、北京那样气势干云,至少也配得上勃勃两字。但天明后一切都消失后,只剩下勾肩搭背的男女,让人容易用另外两个词来感叹:市侩与糜烂。两侧的楼房很高,但旧,不是上海十里洋场梧桐翻飞的旧,不是故宫古香古色的旧,不是苏州园林人文气息扑鼻的旧,更不是布达拉宫怜人凭吊的旧,而是薄怀落拓的旧,市侩小资的旧,糜烂不堪的旧,让人看了恨不得铲平借以消除眼痛的旧。遗憾的是,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足以搞拆迁,所以只好忍着眼痛去看大明湖。
跳下车,大明湖赫然在目,大门在消散未尽的厚厚的雾气衬托下雄伟的像天庭的南天门。这是大明湖的南门,也许修建者正有此意。只是这南天门斑点累累,年久失修,像刚受过连年战火的摧残。
进了南天门,一泓碧湖落入眼帘———这可能是废话,落入眼帘的肯定是碧湖无疑,不可能是沙漠什么的,南天门本来就是为大明湖修建的。想到这,我内心深处不由得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悲哀。大明湖本来就是广大人民的,但几个无辜被誉为冠以政府要员的家伙拉一帮人修建高大的城墙,然后留有几个门进进出出。这不得不让人发自肺腑地纳闷,拉倒城墙大伙儿一块看不好吗?但是遗憾的是,那是不可能的,并且官方的理由很冠冕堂皇,说收取费用是为了维护大明湖,然后更好地为人民服务,口号年年如此喊,可从没有见过大明湖被修过。倒是旅游局的大人物的轿车一辆炫过一辆。对此,我只能用一方水土一方人来聊以自慰,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青海省要修个长城似的围墙把青海湖圈起来,然后开几个门收看候鸟的人的钱。
晶儿进了大明湖就像进了自家的后花园,三步一回头作自豪状。敢情来的次数多了,哪块石头上刻着什么她都娓娓道来,如数家珍,拉着我飞跑去寻找最好看的景点。
铁公祠堂被晶儿列为好看之一,拉着我飞奔而去。进祠堂之前,她警告我说要怀着虔诚的心前往,他可是我们这儿的英雄人物。我说好。
整个祠堂,无论雕像还是气氛,都没有让我感到有虔诚的必要,像中国这种泥雕塑随处可见的文明古国,若见一处虔诚一处,是十足的自寻没趣,虚张声势。除非西方鬼子平日难闻得一见,猛然碰见这花花绿绿的泥人感到难解的诡异,要不他们能不远万里把莫高窟的泥人往自家运吗?怪事!
然后晶儿怀有万分柔情地给我讲铁公祠堂的来历。说铁公当时誓死保卫济南城,后人为表彰他的“忠烈”,建此祠祀之。说完,她问我有什么感想?我把感想和盘托出说,小晶儿,你平时对我说话怎么没有如此的柔情和气?凶悍得像一———妇!我故意把“妇”字前留一空档,让她自觉地插进“泼”字。这的确是我的真实的想法,只是这想法不是她所愿听到的,白我一眼道,白痴!
铁公祠曲廊相围,西圆门的两侧写有千古楹联: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东大门为朱红锁壳式门楼,迎门内叠山石小品,青松笼荫。东廊壁辟有异形洞窗,框成幅幅小景。西廊壁嵌有清代铁保、阮元等著名书法家的题刻,清晰可见。
离开铁公祠堂前,我对那束很粗的香火很是觊觎,因为我突然想起小时候过年,老爸总会给我买很多很多的爆竹和很少很少的香,害的我无法把爆竹全部燃爆完。我想,要是铁公能把那束香送给我,晶儿再送给我很多很多的爆竹,我肯定能玩的尽兴。
遗憾的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旅游处规定,除工作人员外,游人不准携带易燃易爆的禁品入内。
被晶儿荣幸地列为好看景点之二的是历下亭。这亭的确好看,孤零零地被抛在大明湖的水中,没有任何的遮拦物,只要不是有意闭上眼或者向上向下观天望地,抬头便见。
第四章:我的初吻
晚安女孩(2)
历下亭来头不小,古今往来有许多名人佳士文人墨客来此,并献宝,吟诗赋词,舞文挥墨以念之,当然也不乏许多地痞子流氓无赖小混来此献宝,只是他们献的无非“xxx到此一游”之类的让人很痛齿的宝。
正因为历下亭这么有势头,所以地理位置绝佳,四面环水。没有链锁浮桥之类的与陆地接壤。进岛的方法有二种,一种是泅渡,一种空运。遗憾的是,大明湖小的不足以建飞机场,于是空运这种很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只能忍痛割舍。只能采取古老但很有韵味的泅渡———二人乘一条小船在湖中摇来晃去的确是件很罗曼蒂克的事情。并且还不用担心船翻后会不明不白地被五大连池中的水怪吃掉。因为据说大明湖有一奇特的现象凡是“蛇不见蛙不鸣”。蛙不鸣的传说与乾隆皇帝有关。乾隆皇帝下江南时,路过济南,住在大明湖边,在历下亭休息时,蛇游动,蛙齐鸣,影响他休息,于是乾隆皇帝下令:“蛇回洞,蛙不准鸣”。从此,大明湖的蛇不见了,蛙也不叫了。
我对此传说的理解是,济南人很看重权威是个什么东西,难怪政府要员修围墙没有人敢鸣呢。
我们准备乘船泅渡时,不幸发现船已经被租完。于是我们只好边调侃边等。半个钟头过后,晶儿在铁公祠堂的虔诚换来正果,一对情侣模样的搭档把鸭子形状的船徐徐划来。上岸后,那对情侣很和蔼地请我们帮他们照合影。我们也同样和蔼地欣然同意。于是晶儿比比划划让他们摆绝佳的姿式,以便与背景很好地吻合。我则端着相机抢拍。忙得不亦乐乎。
拍完后我们刚想上船,不料发现船已经被另一对情侣租去。我想这是铁公对我不虔诚的报复。但我觉的这样对晶儿不公平,她是很虔诚的。晶儿好像也感到不公,急的像徐怀钰唱《我是女生》时的姿式,乱跺脚。
我问她,还等吗?
她咬咬牙说,等!
晶儿那牙仿佛咬到了铁公的心,并且唾液具有清醒的作用。铁公心生怜悯想对这小女孩挺不公的,于是送我们一条船。
那对霸占我们船———晶儿和我都是这样认为的———的情侣刚踏上船,那船摇晃不止。其实摇晃是很正常的,不晃才不正常。可是那女孩嗲声嗲气地向男孩发难说,好好晃哟,我怕!
男孩对船的晃也束手无策,安慰女孩道,莫怕!莫怕!有我呢宝贝。
女孩好像不相信男孩的本领能大到可以制止船不晃,并且那船被女孩站立不正的躯体重力搞的更加晃,甩着胳膊用拒绝的语气道,eng,不嘛不嘛。
那eng具有迂回曲折峰回路转的效果。男孩拗不过女孩,语气上输一个回合,信心更是输掉一大截,觉的没希望让女孩回心转意安心乘船的可能了,又见有人在等船,道,好啦,不乘啦。遂上岸,忍着心痛看花了钱没享受的船让我们占掉。
晶儿怕船再被不明不白地霸占,先下手为强似的跳上船,搞得船巨晃激起一道欢快的水花。然后笑哈哈地望着我喊,哈哈,快下来。
笑声惹得那男孩不禁频频回头用艳羡的目光望着我,然后揽着那弱女跚跚而去。
我暗想,这两个家伙可能是当年曹操遭火攻的残兵败将的后裔,百年过去了还见船生怕。
就好比城市长大的孩子吃过小麦而没有见过麦苗一样,我坐过船却从未摇过船。我想我要摇船,只有两结果,一种是原地转圈,一种是漫无目的地毫无方向地乱蹿。总之,永远难达目的地。但是为了博得晶儿的喜爱知道我也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主,于是我壮壮胆说,晶,我摇吧。
不料晶儿抱着船桨大叫,不行!我最喜欢摇船了,你坐好,我摇。
我已经感动的彻头彻尾地明白,不需要表白什么了,善解人意就是指这样的女孩,与这样的女孩厮守一生必定最幸福无疑。
通往历下亭的水面干净而清澈,天上滚动的浮云在湖中的倒影被船桨击走的潋滟扭曲,晃动,一波追赶一波,像起伏的连绵沙丘,向远处奔去。
船至历下亭,我们跳上岸。晶儿带我去找当年杜甫饮酒作诗的地方,并告诉我说历下亭原先并不在水中,是政府为了更有情趣硬从陆上搬到水中。我想杜甫也不可能在战火连绵的岁月划着船悠哉游哉,除非李白那小子才干的出来,月亮他都能别出心裁地捞,别说区区小亭了。
何绍基挥笔泼墨杜甫的诗———海右此亭古,济南名士多———还醒目地题于赤色的梁栋两侧,作为仅有的古迹供游人凭吊。四周栽植的垂柳,无奈秋风的杀伤力,绿叶纷纷脱尽,只剩干枯而残败的枝条在风中摇晃作招揽座状,想必没有刘鳄《老残游记》提到的那般气势凌人。
这儿的视野最为开阔,可以览遍大明湖的全景。远处的湖面飘浮着颓败而糜烂的荷叶。济南人很喜爱荷花,奉为市花,并选李清照为荷花女神,建荷花祠以祀之。可见,许多古迹是人们后造出来的,神话与传说不能完全相信就是这个原因。
游船摇出湖面,上岸后我们又去看为辛弃疾修建的嫁轩祠堂,为李清照修建的易安祠堂,等等。和铁公祠堂一样,雕塑成为游人兴奋的泄奋物,被手摸的斑驳陆离。用这种方法对待秦桧夫妇说的过去,而对待这几位贤人义士,难免有毁坏肖像的嫌疑。
撤出大明湖,我不禁杀尾似的回眸一瞥,感觉其实大明湖也不过尔尔,几尊雕像,几处水泊而已,并没有憧憬中的那么神秘,更没有向往中的诡异,仅仅是一处比阔人家的后花园大一点的游园罢了。
夕阳早红遍大半个长空,黑暗正图谋不诡将要覆盖下来。我们跳上7路车往回赶,街上浩荡的人群逐渐壮大,枯黄色的街灯绽放,斑驳陆离的霓虹灯绽放,和即要西落的夕阳争着渲染长空,喧嚣震天的背景音乐此起彼伏。心旷神怡的朦胧美在一步步地慢慢完善。
我们在大明湖路旁觅一家叫“乡巴佬”的快餐店解决晚饭。餐厅难得有济南人的虚心,名不副实,豪华的很,温馨的环境,洁净的餐具,明亮的吊灯,暖洋洋的暖气让人草儿复苏般舒爽,宽大的落地玻璃能够清晰地看到姿色一点一点地加重,繁星一颗一颗地长满深遂的夜空,恋爱中的男女夸张的笑脸和飞驶而过的汽车拖着长长的红尾巴。
第四章:我的初吻
晚安女孩(3)
吃过饭后,我们打的到一家叫“白色的耳朵”的音像社买一套韩国恋情剧《新娘18岁》的dvd。这部韩剧我在网吧里早已看过。一部不错的商业剧。
晶儿怀揣着碟片问我,看过了吗?
我反问说,你呢?看过了吗?
她说,没有,听同学说很好看,早想买就是没买到,今天是来碰运气的,居然买到。
我说,也没看过。我又问她,你经常来这儿吗?
她说是呀,《流星雨》啦、《红苹果乐园》啦、《熏衣草》啦,全在这儿买的,喜欢音像社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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