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伴着春风,仿如仙女般飘逸……
醒来吧,醒来吧,别让温柔蒙蔽了你那精明的双瞳……
是谁的呼唤,如此动人?
事情还未结束,去那里好吗?你发过誓并以性命相赌,换来永世的缠绵,就这么放弃吗?
放弃?
真奇怪,要叫她去哪里……
她被惊醒了。
夜幕已低垂,她竟在阳台上睡了几个钟头。
从摇椅上起身,她将刻着将的奉香玲收进盒子里,只带上原本的那一只。
之后,她向位于大阪的人事部打了电话,通知他们要过去。
“哪怕是偷渡,我也要到大阪!”
当那边的联络人吱唔着说戒严了,她态度强硬的挂断了电话。
咬着指甲,眸中闪过深思。
大阪,她要将奉香玲带回来。
然后,毁掉。
听说康妃聆要去大阪,蒋柏然态度强硬,不让她去。
“妃妃,你现在天天看新闻,应该知道大阪有多危险!”
“是,我知道,但是我必须得去。那里有奉香玲,爸爸怀疑奉香玲在那里,我必须去看看。”
“不可能会有的!妃妃,那只是神话,你怎么会相信?”
“我必须给爸爸一个交代。”
“不,我不允许你去!”
最后两人争吵了起来。
蒋柏然情绪激动的拍了桌子。
吓了康妃聆一跳。
“你做什么呀,我去那边我会保证我自己的安全啦!”
她试着劝说。
“不行,我不会让你去的!”
“为什么?!”
“奉香玲没有在那里!”
“那你告诉我,奉香玲就在你的衣橱里吗?!”
“……”
一时口快,当她说完,看到他为此而沉默,便后悔了。
“柏然……那只‘奉香玲’是怎么回事?”
既然话都说开了,她也不再隐瞒自己的疑惑。
“……那没什么,只是我打造了一只和你手中的一样的物饰罢了。”
“那为什么要在盒子上面写个‘奉香玲’?”
她紧追不放。
他撇过头去,一时间找不到好的借口。
她见状,说:“总之我要去大阪!”
“不行!”
没想到三度造到拒绝。
她脾气再好也生气了。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大阪!”
“妃妃,别逼我,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就是大阪不行!”
“够了!你没权力阻止我去任何地方!”
“我有!就凭我是你的丈夫!妃妃,爸爸的猜测是错的,那里没有奉香玲!”
“那你告诉我奉香玲在哪里?!”
“……”
每每问到这话上,他又沉默了。
她命令自己冷静,深吸一口气,道:“我今晚十一点的飞机过去!”
说完,转身便走。
他盯着她一意孤行的背影,眼里闪过狠光,追了上去。
他从她身后将她扯过来,她被他扳过来,愤怒的瞪着他。
他一脸严肃道:“你哪儿也不准去!”
她不屑的以眼白睨了他一眼。
正转身,肩膀却被他死死抓住。
她再次回过头去瞪着他。
他一脸认真。
“对不起,妃妃。”
当他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瓶子,小瓶子里倒出两颗药。
“这是安眠药,你好好睡一觉吧……”
“蒋柏然,你敢——”
她震惊的瞪着他,嘶声吼叫时,他却一把将她抵在墙臂上,捏开她的唇,将安眠药喂了进去。
被迫将药吞了下去,她死命挣扎,愤怒到了极点。
“蒋柏然,你个混蛋!为什么不让我去大阪,为什么——”
“因为段逸颜在那儿,我要他死……”
瓮中之鳖8
“你说……什么……”
因极度震惊,她的声音支离破碎的。
而他,也不再瞒着她,将一切坦白了。
“只有段逸颜死了,我和你才能厮守一辈子。妃妃,我这是为了你好,那个伤害你的男人,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不……”
不感相信,他要将他置于死地!
他捧起她的小脸,五指插进了她的头发里,冷冷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他死!他害死的可不只有康叔叔,还有我的父母!”
怎么可能……
没有可能的啊……
药效逐渐发作,影响了她的思考能力。
而他,一脸阴沉,不再隐藏。
“妃妃你一定不会知道,当年我父亲是怎样被他赶下政坛的!卑鄙的段逸颜,他逼得我家破人亡,我怎么可以就此算了?!我要让他死在大阪!三天后,那里将会爆炸,我要炸掉那里!让无辜的人因他而丧命——”
“……不……疯了……”
眼前的男人是疯子,不是她所认识的蒋柏然,不是她康妃聆的丈夫啊!
“我没疯,妃妃,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当她的眼皮子合上时,他将她打横抱起,带回了寝室。
东京的资料终于传过来了。
当他看着那一叠厚厚的资料时,很显然的,一切迹象都指向同一个人。
宝优积拿过了资料,在端看了半响后,平静的脸转为诧异。
“怎么可能是他……”
这么一个出人意料的对象,是他从来不曾想过的名字。
“为什么不能是他?”
见宝优积如此讶异,段逸颜倒显得过分冷静,甚至心情很好的反问他。
“……”
意外的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
“这几年出入境显示,凡蛟龙组活跃的地方,都有他出现。尤其是蛟龙成员指出命令他们的是一个年轻俊美的东方男子。前些日子,与久津子接触的人员名单之一也有他的名字。”
“……他的动机是什么?”
“九年前,为了整垮我父亲,我将蒋青扯下了台,没想后他会因此而意外死亡……”
“啊,我想起来了。当时你为了报复你前妻,你叫我派人去加拿大找一个男人的麻烦。如今想来,就是这叫蒋柏然的吧!”
突然间倒为蒋柏然感到同情了。
若换作是他被人这么恶整,他也会报复的!
“……是啊,就是他。自从他掌握福山社以后,暗地里一直扯段氏的后腿呢……”
在段氏身后搞小动作,他只是以为他是因为康妃聆的缘故而心有不甘。
没想到啊……
“这个男人隐藏得真好,不是?”
藏了十年才被揪出来,让他不得不佩服他。
“他可以藏得更久的。但我想他是不耐烦了吧,主动让我知道了。”
“那现在怎么办?这个男人一定加入了蛟龙组才获得了对抗你的力量。”
“……每个蛟龙成员身上都有蛟龙刺青,他的身上也一定有。”
“你要找出来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亲自出面。”
“哎呀,就这么不喜欢脏了自己的手吗?”
“……”
他为他的戏谑而哑然。
宝优积轻哼道:“我知道的,你是不想你的女人伤心而已。”
“你知道就好。”
“所以现在需要我怎么做?”
“叫人找出他是蛟龙组的证据,交给警方。”
浴室里水声清灵,水蒸气弥漫着。
男人打开了抽烟机,还浴室一个明静。
那一大片镜子前,映照出男人欣瘦的身段。
结实,有力,光滑。
真的很漂亮的身体。
但当男人转过身时,那背部一大片的鞭伤令人触目心惊。
从鞭痕的程度看来,已经是旧伤了。
但当男人看到背面时,俊逸的脸蛋立时扭曲了。
这片伤痕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耻辱。
在男人为此而深深怨恨时,忽然那些疤痕骤地发出红光,男人猛的半跪在地板上。
光洁的额际冒出了一颗颗冷汗。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你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你的身份……
那个声音在责备他。
“我做事……不要你管!”
那就继续承受鞭笞之苦!
“唔!”
当疼痛达到顶点,他将唇瓣咬破了才能止住申吟。
得离开这里……
柏然在洗澡,她只能趁这个时间离开……
躺在床上的康妃聆头脑晕晕沉沉的,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却使不上力气。
她被他持续喂食着安眠药。
哪怕打个电话也好,通知他有危险……
浴室门被打开,男人神色如常的走了出来。
只在腰际围了条浴巾,他见康妃聆已醒。
便踱了过去,拿了水杯喝了一口。
随后跪在床上,俯在她身上,扳正她的脸将口中的水渡给了她。
“妃妃,睡醒了吗?今天我不会再给你吃药了,那对你身体不好。我请了假,在家里陪你。”
陪她?
她很生气,却悲哀的什么也做不了。
他为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绝望而黯然神伤。
“你就这么爱他吗……”
苦涩的轻叹,换来她的僵硬。
爱……
不是的。
她已经不爱他了!
“妃妃,别忘了他是你的杀父仇人!如果康爸在天之灵,也绝不会愿意你为了爱情而抛下他不顾吧!”
光明正大
爸爸……爸爸……
因为他的提醒,她的脑海里一直晃过生父的影象。
她的爸爸啊……
他会不开心吗……
她还爱着段逸颜就会让他不开心吗……
“……不……”
她困难的摇头,痛苦的吐出:“不要……伤心……”
不要让爸爸伤心!
他见效果已达到,于是邪恶的露出笑容,叹息般呢喃道:“不想康爸伤心,你就得拿段逸颜的命去抵债……”
低债?
一命抵一命吗……
见她被他说服了,他低下头吮吻她的唇瓣。
那欲望一触即发。
他有些饥渴的双手游移在她身上。
她为他的碰触而僵硬,甚至脸上逐渐浮现出恐惧。
不要……不要碰……
那被轮暴之夜再次冲破了记忆之门跑了出来。
当他察觉到时,她在无声的哭泣。
他为此而慌了手脚,手足无措的道歉,轻柔安抚着:“妃妃,对不起……对不起……”
她只是边哭边摇头,无尽的悲伤化成河水缓缓淌过心田。
该说对不起的是她,她无法履行夫妻应尽的义务。
“抱歉!”
他见她一脸难过,咬牙捶了床罩,从她身上退去,再次转入浴室。
当水声响起时,她泪流满面。
她与他,注定只能作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吗……
当那么想着时,她竟然觉得,段逸颜死了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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