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他害的,都是他!
没有他的存在,不会死这么多人,不会让活着的人生不如死——
还是不行!
当她偷了安眠药将蒋柏然放倒时。
她满脸歉疚的向他说抱歉。
“柏然,你不可以因为我们的私人恩怨而将无辜的人全部卷进来……你想让他死,那就光明正大的决一死战吧!”
不要那么卑鄙,让她看不起他!
随后,她匆忙的离开了宅子。
而他,猛的睁开眼,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缓缓点上,望着窗外吞云吐雾着。
光明正大吗……
要去大阪。
但是没有任何人愿意带她去。
自家私人飞机也在蒋柏然的授意下不睬理。
当她的命令被无视时,忽然感到悲凉。
柏然掌握了实力,没有人愿意再听她的了……
沮丧只有一会儿。
她开始打电话,却在按键时,猛的想起,她根本就不知道段逸颜的电话是多少!
要怎么办?!
她开始找秘书,但秘书也推说查不到。
怎么可能查不到?!
是柏然命令他们不能说的吗?!
“不……柏然……”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还能找谁求救?!
当她陷入绝望时,蓦地想起,安!
她那天才儿子!
像找到救星似的,她喜极而泣,迫不及待拨打越洋电话。
当儿子可爱的声音响起时,她几乎落泪。
“安,听我说,赶快联系你父亲,告诉他有危险,叫他马上离开大阪。大阪在明天会被炸毁,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必须叫他尽可能的将市民撒离!”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她能做的都做了。
段逸颜能不能活,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当她回到家里,他为她没有离开而讶异。
“我不会走,柏然。如果你想找他报仇,别牵连无辜。”
她向他表明了立场。
那一脸冷绝的神色,让他错愕后而感到开心。
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为他的笑而感到疑惑。
他心情变得很好,向她摊手说道:“我以为你会飞去大阪,不顾一切的呆在他身边。”
“……”
那一刻,听了他的话,她的心像针刺般。
当她反应过来时,她的身体自行行动,将他紧紧的搂入怀中。
在他错愕下,她痛苦的闭上美眸,哽咽道:“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请相信我……”
为什么要怀疑她的话……
他为她的回答而怔忡。
半响后回过神,是反手将她圈住。
他将他的头埋在她的腰腹中,掩去了脸上的复杂。
“我相信。”
只是,人的心会变,承诺也一文不值。
他没有那种自信啊。
她为此伤心的落了泪,无声的抱着他的头,在头顶落下一吻。
“柏然,我很自私,一直以来都没顾虑你的感受,对不起……”
如果可能,她会尽最大的努力,让怀中的男人不再忧伤……
“是吗……我知道了。好好照顾弟妹。”
挂了电话,他一脸面无表情的伫立在窗前。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海水。
海浪拍打着岩石,制造出一朵又一朵的浪花。
她没有来。
“连奉香玲也不要了吗……”
她没有吃下他抛出的饵食。
是放弃了吗……
“没关系,我们的时间还足够多,在这里不行,那就换别的地方……”
终究会让她吞下饵,无论花多少时间,也要把她抢回来!
她爱的,只能有他一个!
他未曾变过心,也绝不允许她变心!
脸上划过阴戾。
他拨通了内线,“积,准备发新闻稿。”
他意外的接到他打来的电话。
“段逸颜,我已经将大阪所有的炸药拆除了。妃妃说得对,我不会像你这么卑鄙,下一次,我们的决战,将是‘光明正大’的!”
嘟……
电话被挂断。
光明正大?
他听了,从鼻孔里冷嗤一声,戾笑着低语道:“很可惜,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毁掉福山
大阪的混乱,在几日后逐渐沉淀下来。
但不要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相较于大阪,世界各地蛟龙组都在大肆破坏世界的秩序。
他们将自己的生命当儿戏般,为了目的不计任何代价。
当然,这一切康妃聆都不知道。
她所处的环境是蒋柏然精心挑选后的清明。
所以她只当大阪混乱结束而安心。
安的电话是那个月的最后一次。
“妈妈,你愿意和我们联络了吗?”
“嗯?为什么这样说?我可从没有阻止过你们打电话过来。”
“你的手机打不通啊,我还以为妈妈嫌我烦了呢……”
“打不通?”
她为儿子的话感到奇怪。
“你可以打回本家呀。”
然后她建议。
那头安沉默。
算了,告诉妈妈她身边有危险也是没用的,妈妈不会相信的。
“妈妈,柏然叔叔……是好人吧……”
“……他是好人。儿子,相信你的眼光,你所认识的柏然叔叔是个大好人。”
说到丈夫,想到他做的一切,她为此沉默,却仍旧给予信任。
“……那就好。我不想老头子受到伤害……哪怕妈妈不爱他了,也请不要让柏然叔叔伤害他……”
“……安,这些事不该是你操心的。我向你保证,绝不会让柏然叔叔伤害他。但是,我也不会让他伤害柏然。”
那之后结束了通话。
然后她发现了蒋柏然站在房门口。
遂问:“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刚来一会儿,你打电话给安吗?”
他总是那一惯的温柔笑容,云淡风清的让人转移视线。
但这次她没有,“别在这个时候用这种笑容。”
她不敢说出,他的笑容让她觉得虚伪,那很伤人。
他为她的直接而一愣,笑容一凝,随后耸肩消褪。
“妃,我答应你,和他光明正大的决斗。”
他妥协了。
她听罢既高兴又难过。
一个大步冲上去,扑进他怀里,高兴道:“谢谢你,柏然!”
他抬手揉着她的秀发,叹息道:“我不想让你难过,你的眼泪,不该为这种事而落出。”
但像段逸颜那般的男人,岂会因蒋柏然单方面宣布而罢休?
他被摆了一道,被人在太岁头上动了土,忍气吞声怎么可能是段逸颜的作风?
所以,一回到东京,他便命令冬森让冶,“召开集团会议,我要宣布一件事。”
而后顺利的会议举行,他在大会上宣布要吞并福山社。
这几乎遭到所有人的反对。
“福山社一向与我们段氏交好,这样做会对我们段氏有负面影响的……”
“商场如战场,讲究情面只会让自己输!我段氏的负面形象并不低。”
他毫不留情的一一反驳回去。
一意孤行的决定了。
“下星期一,我要看到一份满意的企划案,期待你们的成绩。”
会议结束,他退场。
冬森让冶尾随而去。
会议室里,段氏日本公司的精英们议论纷纷。
得出一个结论。
段氏总裁这么做,只怕是与福山妃子脱不了干系。
但也有持反对论的。
福山妃子嫁人将近半年,那之后偶有联系,但这三个月来便再无踪迹。
若说是情仇,也早该爆发了呀。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光洁鉴人的地板上,两双皮鞋锃锃作响,一双不急不缓,一双步伐缭乱。
冬森让冶小跑步的追了上去,追问着他的疑惑。
“段大哥,你要毁掉福山社,真的是为了福山妃子吗?!”
他的质问令走在前头的男人顿了脚。
随后又迈开步子。
“没错。”
他难得这么干脆,倒令冬森让冶诧异。
“我不明白,她已经选择了蒋柏然,何必要再去烦她呢?她应该早就不爱你了……”
“闭嘴!让冶,别再我面前说这种没根据的话!”
哪怕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她不爱他那几个字,他都会愤怒。
那终年不变的冷漠会立即消失,转为暴跳如雷。
“她爱我!她必须爱我!承诺必须履行,那是她欠我的!”
冬森让冶僵在原地。
段逸颜推开门走进去,后又摔门关上。
“段大哥——”
年轻的身体为此而颤抖。
这是第一次,他敬爱的人向他表现他爱人的独占欲。
那番话,除了爱,便只有恐惧。
他令他感到恐惧!
“那、不是爱……”
他颤抖的小声呢喃。
那样的独占欲与讲究公平性的誓言,怎么可能是爱?!
他想闯进去反驳,说爱情不是这样的。
如果真爱她,就放手祝福她,不仅是对她好,也是放过自己。
不是这样,他爱她,她也必须爱他!
但他没有胆量……
如果道尔夫在,他一定会冲进去说这番话,但他不行。
“段大哥……别再做让自己伤心的事了……”
恐惧的呢喃夹着担忧。
他害怕办公室内的男人受到伤害。
他也有预感,这样继续纠缠下去,他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要、阻止……阻止……要马上阻止!”
倏地反应,他一抬头,眼中闪过坚毅,慌慌张张的跑开了。
跑出了大楼,跑进停车场,坐上车,驶向大马路。
他心急如焚朝福山宅驶去。
达成盟约
他要找到福山妃子,要让她去阻止段逸颜。
中国有句俗语,解铃还需系铃人。
是她造的孽,就得她去解开!
而这个时候,李奈儿已经被平安送回中国。
但让她继续住在大宅园里,她是很不甘心的。
“让我去伦敦,去巴黎,去西班牙!”
总之只要不是这个地方,去哪里都无所谓!
她的丈夫,年轻英俊的男人为此而恼怒,态度强硬的拒绝:“你还没接受教训吗?!你给段表哥添了多少麻烦,让他冒着危险去大阪救你!”
“还不是你害的!如果你不向我求婚,我会才二十三岁就和你结婚吗?!”
总之,她仍旧为自己的婚事而郁卒中。
男人听罢,更是愤怒吼道:“你嫁给我就这么不甘心吗?!”
“我当然不甘心啦!又不是我自愿的!”
她当然是不甘示弱的顶回去。
结果,男人为此俊脸上闪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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