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追去。
原来这胡良,另有他的想法,因为枯骨帮虽也是一窝盗匪,但白骨魔君驭下却极严,尤对于女色,绝对不准帮中违背,因之,他心中虽一肚子坏水,可是身为堂主,却不敢明知故违。
意欲把海姑娘领至无人之处,神不知鬼不觉的予以收拾,在帮主面前,也好有个交待!
海彩云是刚出道几天,哪知道这些,更何况她正抱着想把这几个人,予以全部收拾呢!于是,便后面紧跟而去!
走约四五里路,来到一处旷野之地,就见那三个大汉,一列横排,拦住海姑娘去路!
这时,就听其中一位大汉说道:“小妞儿,乖乖听话,大爷们并不难为你,说不定我们堂主一高兴,还会有你的好处!”
海彩云至此,也不免有点胆寒,但事已至此,悔也无益,只得把心一横,手中剑一紧,恨声道:“少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
“吧”字出口,一套流云剑法,已连环使出,直朝着三人刺去!
胡良一见,嘿嘿一声冷笑,说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口中说着,手中已凝聚功力,准备出手!
倏闻身旁的两个大汉同声说道:“堂主省点力吧!交给我们好了!”说着,各自亮出兵刃,迎架上去!这两个大汉,均是使的泼风刀,平时仗着枯骨帮的威势,胡作非为,手底下却是稀松平常。
他们两个合击海姑娘,几招不到,便险象环生,直看得金钱豹胡良,在一旁直皱眉头!
蓦闻海姑娘一声:“拿命来吧!”接着就听一声惨叫,被海姑娘一剑刺中前胸,来了个通前澈后!
另一个大汉闻同伴惨叫,心中一呆,就被海姑娘回手一掌,击中胸腹之间,也随他同伴一起向阎罗王报到去了!
海彩云芳心一喜,想不到这几个人如此脓包!
“好毒辣的丫头,还不给胡大爷拿命来!”
海彩云见招奇猛,心头不由一凛,心想,怪不得身为堂主,功力确实不凡,忙闪身避过!
谁知胡良的一招未至,就中途变势,一招“横扫千军”又接踵而至!
海姑娘忙“倒跃龙门”腾身后跃一丈余远!
胡良见几招走空,又大喝道:“好丫头,果然有几手,再接这招试试!”
手中刀法一变,但见刀光霍霍,带起缕缕劲风,呼啸而至!足见他在刀上的功夫,确有几分造诣。
这也就是技差一着,缚手缚脚,海姑娘在这几招下来,已累得香汗淋淋,娇喘吁吁!只有闪避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金钱豹胡良至此,已知胜券在握,便又勾起淫心,暗想,这种如花似玉的美人,杀了实在可惜,何不捉活的,享受一番再说!
想至此,手中刀法一紧,专往海姑娘不重要之处招呼,又是十余招下来,海姑娘已是衣服尽湿,上气不接下气,心知此番定然凶多吉少!
倏闻胡良一声大喝:“撒手!”
接着,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海姑娘的长剑,化作一溜白光,飞出两三丈远!海姑娘浑身一软,便朝地上栽去!
胡良一个纵身,忙把海姑娘抱于怀中,并随手点了她的软麻穴,也不理死的同伴,抱起海姑娘,就往正西而去!
刚走过一道主岭,就见由侧面跃来一条黑影,尚未看清来人是谁,就听那黑影发出一声惊咦!
胡良心知自己的行动,定已被人发现,忙施轻功,直往甘泉而去!
在他的想法,是先摆脱那条黑影再说,谁知眼看快到甘泉城内,而后面的黑影,仍是穷追不舍!
蓦听后面那黑影说道:“恶魔崽子,看你往哪里去!好好把人放下便罢!否则,追到天边也得把你追上!”
这后面追赶之人是谁呢?此人并非别人,正是臭和尚!
原来他在集义庄,令老化子带白瑞麟先走之的,预备随后就去接应,谁知三更过后,闻庄丁们来报,说海姑娘已经不见,他和终南樵子便心知要糟,准是她偷偷的到薛家寨去了!
于是,便和终南樵子由后匆匆追来!
他和终南樵子也是分两路追,终南樵子走西边,他却走东边,正当直往前追的当儿,隐约中看到从右面驰来一条黑影,忙刹住身形观察,只是时在深夜,距离又远,无法解看真切!
待那黑影离自己尚有数十丈时,始看出那黑影行动惶急,胁下尚挟着一个人,从那黑影的行动判断,绝不是什么好路道,口中不由发出一声惊咦!
谁知那黑影见自己发出声响,即转变方向直朝甘泉方向疾纵而去!
这可更启发臭和尚的疑窦,忙纵身急追,那黑影似是发觉后面有人追来,便展开轻功东闪西躲,迂回前驰,显然是在想摆脱后面追赶之人!
怎奈他挟着一个人,在行动上总有些不方便,故两人的距离渐渐的接近!
就在这时,那后面追赶之人,已看清前面被挟持的是个女人,心中霍然一动,不要就是海姑娘吧!忙高叫放下人来!
谁知臭和尚这一叫,前面奔驰之人,更是速度加快起来。
论起轻身功夫,臭和尚要比胡良稍逊一等,怎奈胡良此时行动不便,故被臭和尚追个首尾相接。
眼看甘泉城已经在望,前面那黑影更是脚步加快,原来胡良是有他的打算,想借房屋的隐蔽,好摆脱后面的人。
此时,臭和尚更是心中发急,唯恐一进入城中,便不易寻找,怎奈一时之间,以他的劲功,实难追及。
转眼之间,前面的黑影已进入城内,臭和尚仍是穷追不舍,越过几道房屋,蓦听老化子的哈哈笑声传来,这可使臭和尚如得到大援一般高兴,忙循声找去,在窗外叫了一声,便又朝前追去!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那个黑影又转变方向,朝南离城而去!
假使这时老化子闻声,马上出来察看,就是十个胡良也难脱手出去,偏偏他和白瑞麟在房中迟疑了一阵,以致把一个杀父仇人,平白放过,说来,这也许就是天意!
不过话说回来,这时的白瑞麟,还不知他的杀父仇人是谁呢!
即使见了,他也不会知道。
就在此时,蓦见白瑞麟朝谢玉龙一抱拳,说道:“小弟代海姑娘谢谢玉龙兄援救之恩!”
谢玉龙忙欠身还礼,谦虚的道:“这不过是在下机缘巧合,谈不到什么恩德。”
臭和尚这时瞪大了两眼,紧盯住老化子,怀疑的道:“你说的可就是谢小侠?”
老化子无言的点了点头!
臭和尚感叹的道:“真是英雄出少年,看来……”
白瑞麟不等臭和尚说下去,就追问道:“那终南樵子老前辈,和海姑娘现在何处?”
老化子道:“我们将海姑娘找回来之后,见她只是被点了软麻穴,所以于解过之后,已无大碍,只是因穴道被点过久,一时尚未复元,现由老樵子陪着,正在店中休息!”
这时,就听臭和尚恨声道:“枯骨帮近来越是不像话了,将来再遇着这位堂主胡良,定要斗他一斗,以解心头之恨!”
说到此,两眼不住的朝白瑞麟看了一阵,说道:“小老弟,最近可曾对枯骨帮的情形,摸清一些?”
白瑞麟喟然一叹,满脸沮丧之色,说道:“除在黑峪分舵,因为误认,曾予以彻底清除之外,迄今尚未曾会过枯骨帮的人物,怎能知道详情!”
谢琼芝在旁听他们如此对答,心想,这位小祖师,怎么刚出道,就惹上这些魔头,遂怀疑的道:“难道祖师和他们有什么过节?”
臭和尚却接口答道:“岂止有过节,可说是一无二地的仇恨,不过依目前情报看来,恐怕连令兄中州隐侠算上,也难逃出圈外!”
谢琼芝面色一紧,尚未张开口来,就见谢玉龙慨然说道:“各位也不必为家父担心,其实,也早在意料之中,只待时机成熟,绝不会置身事外!”
谢琼芝惊诧的问道:“龙儿!你是说枯骨帮和符立有关连吗?”
谢玉龙恭声答道:“不唯有关,简直可以说枯骨帮就是当年的红云教,仅只是名称改变而已!”
老化子问道:“小侠此话可是当真?”
谢玉龙见老化子尚抱怀疑态度,随豪气干云的道:“实不相瞒,这枯骨帮的发展动态,近三年来,家父随时都在注意之中!”
这几句话,使在场之人听了,面色均是一喜,只有谢琼芝微现隐忧之态,这也就是手足情深。老化子道:“能有他老人家出面,何愁邪魔歪道不灭?我老化子愿随时听候差遣!”
臭和尚在一旁哈哈一笑,说道:“老化子,你不要敢作慷慨,有小老弟涉入,恐怕你想不管都不可能的。”
白瑞麟这一阵沉思不语,是在不时的想着心事,他准备在离开明心谷之前,有几件事,必须作一交待,因之,随见他这时将面色一紧,说道:“老哥哥,小弟有一事相托,欲请老哥哥成全,不知是否能予帮忙!”
老化子见白瑞麟表情郑重,不知他在干什么,遂慨然道:“小老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只要是力之所及,虽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白瑞麟见老化子如此一说,面现喜色,遂道:“老哥哥言重了,小弟只是想在最近一月之内,暂留此谷,一些未了之事,想请老哥哥代为办理……”
说至此,话音微微一顿,继道:“第一件事,就是本门三十六代弟子司马彬,他自离开本谷后,七年来,尚无一点下落,欲烦老哥哥通知贵帮各地弟子,代为寻找,要他速回谷来!”
白瑞麟这几句话,直听的谢家兄妹,不住的点头,谢琼芝更是高兴非凡,只是在表面上不表露出来。
老化子站起身来,慨然道:“这件事,包在老化子身上,只要去的不大远,在这一月之内,绝对可以回来!”
一直偎依在谢琼芝身边的司马玫,突然问道:“你知道我爹长的什么样子?”
老化子一听,不禁心中一呆,暗道:“是呀!这司马彬长的是什么样子?若不问清,到哪去找!人家总不会把名字刻在脸上”,一时张目结舌答不出话来!
谢玉龙见此情形,忙说道:“姑丈看去约四十岁,白净面孔,蓄有短须,常做文士打扮,身材中等,骑了一匹白马。”
谢琼芝忙在旁补充道:“佩了一支长剑,紫红色剑穗!”
老化子听完,忙站起来,向谢琼芝及谢家兄妹一拱手,又朝白瑞麟道:“那老化子就此告辞!”
说着,就要转身离去,蓦听臭和尚道:“慢着,难道你连谷口的阵法都懂了!”
老化子哦了一声,尴尬的一笑,自我解嘲的道:“我老化子平常的聪明都跑哪里去啦?”说完,突然又唉了一声,朝白瑞麟望了一眼道:“那海姑娘是否送来此地?”
白瑞麟见问,忙朝谢琼芝望了一眼,尚未作答复,可是谢琼芝也是冰雪聪明,如何会不明白瑞麟的心意,遂开口说道:“那海姑娘要不嫌山居简陋的话,就送来此地好了。”
说着,向谢玉龙道:“龙儿!你去送陶长老出谷!”
接着,又朝老化子裣衽一礼道:“久居山野,有疏礼仪,简慢之处,尚祈海涵!”
臭和尚忙说道:“只是打扰女侠清修,多有不该,就此告辞!”
白瑞麟诧异道:“牛……老哥哥怎么也要去?”
他本来要说牛前辈的,猛想起刚才的活,忙改口称老哥哥。
只听臭和尚哈哈一笑道:“我去接海姑娘来!”
说着,便和老化子联袂随在谢玉龙身后,出谷而去!
明心谷!位于白于山之东南。虽接近边陲,但谷中景色确实不俗!往常谷中总是静悄悄的,加上混元阵的阻隔,总给人以神秘之感觉!可是近来情形大变,内面不时传出笑语之声!
这代表着欢乐!
也代表着朝气!
约午未之交,迎春亭前,突然跑来一位穿深黄色衣裙的少女,那少女跑得娇喘吁吁,但身法轻盈迅捷,美妙,兼而有之!
那少女的身后,紧跟着一位少年,身穿一件白软缎长衫,腰束一条蓝带,走路如行云流水般,轻飘飘的,不温不火!
蓦听那少女一阵银铃似的娇笑,说道:“麟弟!我又跑到你前头了吧!这可没别的说,证明我的轻功比……”
倏听有人打断那少女未完之言,接口说道:“别不害臊啦!人家要不相让,你能跑到前头吗?”
接着,就见走进一位身穿天蓝色劲装,背插长剑约二十三四的少年!
少女一听,小嘴撅得老高,撒娇的道:“你怎么老是给人泄气,哪像个做哥哥的样子!”
那穿天蓝色劲装的少年微微一笑,道:“我这是实事求是,绝不好高骛远,假若欺人自欺,那不但对你无益,将来还可能会害了你!”
那少女闻言,不耐烦的道:“你又在说教,听都听烦了!”
那天蓝色劲装少年摇摇头,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道:“我这就叫老灶爷上天,有一句说一句!”
正在这时又跑来一位穿蓝衣裙的少女,只见娇喘吁吁,香汗涔涔,张着小嘴,上气不接下气,跑进亭来,一屁股往石凳上一坐,扬起手帕,不住的扇风!
那穿黄衣的少女突然一阵银铃似的娇笑,然后说道:“云姐!
你不会跑慢点嘛!看你累得这副神情,累坏了才不合算呢!”
那穿蓝色衣裙的少女,将小嘴一撇,不屑的道:“不要假惺惺了,你要不提起较量轻功,也不致人家累成这个样子,现在你们可开心了!”
这几个人,并非别人,正是白瑞麟、海彩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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