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答“我很高兴接受自己的身体”或“我对自己的身体曲线满意”项目时,比例高过第二组阅读时尚类杂志的女学生。而第二组的女学生在回答“我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沮丧”或是“我运动只因为要减肥”项目的比例,明显高过第一组的女学生。
填写理想中的体重时,第一组的数据是一百二十六磅,第二组则是一百一十九磅。两者之间虽然仅有七磅的差别,可是想想看,这七磅的认知却发生在区区十三分钟呢。也就是说,在那十三分钟的等候期间,两组成员阅读传达不同讯息的杂志,就会产生如此不一样的心理反应。那么我们不禁要问,女人在一生之中不断接受媒体的引导,情况又会如何呢?
摆脱媒体控制,以欣赏角度看待自己
媒体本身也不是没有自觉,譬如知名的女性杂志elle专栏作家史塔希(michellestacey)就坦白地说,整个社会提倡的所谓女人的理想身材,完全不务实际,说穿了,“那只不过是在一副男童的身体上安放两粒乳房罢了”。是的!但这其实也不能完全责怪媒体,始作俑者依然是整体社会的文化,媒体只是基于“哪种好卖,哪种管用”的行销策略,强力反映与讨好社会的心理罢了。比方说,假若一种重达一百公斤的女生喝可乐的爽口模样有助于促销产品的话,那些纤瘦的广告代言人就只得站一边凉快了。
幸好在1998年,另一项实验报告有了令人乐观的期待。该实验邀集了大学程度的男女,也是分为两组,询问的主题是“对自己身体的评价,以及如何回应这种评价”。起先,两组的测试反应并无明显差别。后来,其中一组被安排参加讲习,专门教授分析媒体的广告,指导他们分辨正确与误导的讯息。讲习结束后,两组人又举行了一次类似的测试,重新对身体满意度进行自我评估。
结果显出,没参加讲习的那组反应大同小异,然而参加过讲习的人就不一样了。男生因为之前的广告对他们就没太多影响,所以未出现大幅度的改变,但是女生的自我态度就改变得很明显了,都从起初的负面“振作”爬升起来。
尽管处在媒体的资讯风暴乃是现代生活里难以避免的事,但是在主观认知上清楚明白媒体如何操控我们的身体意识,以及影响我们对自身的感官与心情,进而培养独立判断能力,尽量摆脱媒体的左右,以更宽阔、更喜乐的心看待与疼惜自己的身体,是现代人一门重要的课题。
美丽与哀愁的拔河(1)
美丽,美丽,真像是人间裹着糖衣的毒药,让天下人受尽折磨。但问题在于,每个人不论长得如何,对自己的外观、相貌都还是耿耿于怀。于是,美丽在这端,哀愁在那端,两方永远在拔河,激战不休。记得几年前,我的一位大学同学说了一则令我印象深刻的故事。他在台中一所著名的私立女中任教,有一次举办学生团体心理谘商,大家围成圈圈,说出困扰的心事。其中,有一名女生落落寡欢地说:“唉,我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
当时,我那位担任辅导老师的同学一听傻了眼,因为凭良心说,他认为那位女同学实在长得面目清秀,绝对属于一般标准认定好看的女孩子,她为何还对自己的容貌这么不满呢?那位女生沮丧的神情一直使他无法忘怀,也因此更深刻思索所谓“美丽”的概念。
显然大家时常凑在一块讲的“美丽与哀愁”,果真是一对双胞胎,反正不管美的或不美的人,终究都与哀愁逃脱不了干系。
一般人认为不好看的人经常为自己的外貌感到意志消沉,但就算好看的人往往也不见得比较快乐,甚至还可更烦恼呢。
超级模特儿辛蒂·克劳馥够美了吧,她为世界品牌化妆品、饮料作代言人,厂商就是看上了她的美丽外貌,但是她曾经自承:“我也并不是每天清晨一起床,就是那个辛蒂·克劳馥啊”,亦即公开亮相的她跟私底下的她,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某次着泳装拍照,她的背面全幅入镜,事后她跟媒体讲,当时她心想自己还真勇敢哩,因为所有的女人都害怕被人从身体的背后看(总觉得背后不像正面可以费心装扮,所以较会泄露底子)。可见美丽如她,还不是一样有凡夫俗女对于外貌的忧虑。在某些访问中,她也承认即使靠着容貌名利双收,对于自己的外表,她仍不时感到很没有安全感。
人,永远对自己的长相不满意
前文提及的卡许博士,指出1986年在他接受美国abc电视台著名的新闻节目《20/20》访问,谈到外表对一个人的心理影响时,主持人还一并采访了好几位职业模特儿,男女皆有,探询他们对于自己美丽外观的意见。
他们是公认最美丽的一群人了,是吧,卡许博士却在受访中看出这些人也是对自己外貌最挑剔、最严苛,而且是最不满意、最不开心的人,一般人羡慕长得像他们一样,但实情是“假如真的变成了他们”并不快乐。
美国著名的《今日心理学》杂志在1967年,针对美国人做过一项“对自己外观与身材的满意度”调查,23%的女性、15%的男性持否定态度,表示不满意。到了1997年,该杂志又做了一次相同题目的调查,结果显示将近三十载之后,这个比例出现大跃进,女性不满意度达到56%,男性也有43%。
美丽,美丽,真像是人间裹着糖衣的毒药,让天下人受尽折磨。但问题在于,每个人不论长得如何,对自己的外观、相貌都还是耿耿于怀,“美丽”遂变成普世关怀的焦点,当然也成了“众人皆不爽”的来源。于是,美丽在这端,哀愁在那端,两方永远在拔河,激战不休。我够辣够美吗?
2002年秋天,网络上推出一个新网站,叫做《我够辣够美吗?》(amihotornot?),短短几周内,每天登录的人数高达三百万,简直要挤爆了。这个网站的原始构想其实来自两个年轻人的玩笑,没想到真弄出来之后,变得如此抢手。
这两人也非何方神圣,一个是网络事业的失业走路者,在“com”急遽跌落之后,丢了饭碗,正在谋职中;另一个人还在柏克莱大学读书。他们有一天喝了点酒,随口闲扯,聊出这个构想,万万没料到付诸实现后,成为人潮商机俱增的赚钱工具。
到底这个网站有何等魔力?它一点也不复杂,只不过辟出空间,让一般平凡大众寄来自己的照片张贴,然后供所有登录者对其外表评分,从一分到十分给予评价。
这么单纯的举动竟然会如此轰动,每天从世界各地投寄来的私人照片就高达九万帧。说破了,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人人都“十分在乎”别人对自己外貌的看法。总之,不管美或不美的人,心态上都想尽量跟美丽沾上边。
美丽与哀愁的拔河(2)
不过还好我们有个护身符,有时候会拿“情人眼里出西施”自我安慰一番,不管长得如何,在意中人的眼中,总是怎么看怎么美吧。可惜这句话常常只有几年寿命而已,因为它应该被修正为“婚前热恋的那几年,情人眼里才出西施”。以国人的文化观来看,结婚后就是一家人了,既然是家人便不必再讲些肉麻兮兮的见外话,不但婚前“眼里出西施”的那一套被藏封到不见天日的箱底,并会渐渐以嫌弃代替赞美,用“我会这样说你,还不都是怎你好!”的理由互相泼冷水。于是,一个个黄脸婆、那口子死鬼就此诞生,终于越看对方越不对眼,到后来连自己都嫌起自己来。
不同年代、不同地区,美丽的标准大异其趣
其实,美丽的标准如流水,在不同年代、不同地区,都有自己的通行版本。想像一下,唐朝的大美人杨贵妃假如生在今日,不仅三千宠爱没了,还恐怕会被瘦身中心拿去作“加入前”、“加入后”的比较组照片(当然没得陪量,她是“加入前”的那支牺牲打)。而现代人人捧在手掌心呵护的瓜子脸,换作在唐朝,下场也一样凄惨,成了不折不扣的苦瓜脸,当时叫做一脸苦相,极不讨好。当今,身材窈窕的女子最吃香,但是在英国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男士却偏好体重比他至少多上五十磅的女性,那时“多肉”与“性感”是一体的。
从前,暗色皮肤被当作低下阶层的象征,西方女性只好拚命涂粉漂白,一张脸惨白无比,却公认是美丽的门面。但现在,古铜色皮肤被当作悠闲的象征,表示有钱有闲兼优雅,女性们为了爱美,又通通急着去做日光浴烤肤色了。
所以,美丽彷佛是一个“大众约好一起执迷下去的集体谎言”,但是当我们摆脱群众,从较远的距离冷静旁观,谎言就会被识破,美丽正是如此,并非放诸四海皆准。
中国流行了几千年的缠小脚风气,让女人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那双变形扭曲的小脚丫,被多少旧中国的男人们视之为美丽的性感物,但现代的台湾男人有几个愿意消受?
非洲的尼罗提克(nilotic)族人,时兴无齿最美,女孩子就是天生一口好牙,到了青春期,下排的六颗牙齿也都要一一拔除,改造成瘪而秃的一张嘴,才是美人胚子一个。
非洲的不少部落,以及中南美洲一些地区,男人从小就在下唇挖个洞,塞的东西越来越大,直到唇洞可以放入一个直径起码十公分的木圆环,到了这地步,超麻辣帅哥于焉出炉。
北大西洋岸的印地安人,相信一个人的头颅形状跟个性有密切关连,因此每个人从婴儿时代起,趁头骨还软,就要在头上捆绑木板或固定硬条物,以形塑脑袋瓜子。人类学家指出,这个风气在二十世纪的法国农村还盛行着呢。
从外人的角度看,这些美丽恐怕是不要也罢吧。
进一步观察,人类文化对美丽充满矛盾,既爱又怕,一方面不断追求,另一方面却在潜意识中视之为灾难,至少是棘手的烫山芋。古代流传下来的各种传说,司战争旷神只多是女性,而凡间美女的命运也都跟战争、死亡、祸害缠绕在一起。
譬如希腊神话里的海伦,是那时全世界最美丽的女子,诸国国王为了争夺她,引爆了涂炭生灵十年的特洛伊战争;巴比伦神话里的依悉达女神,主掌性爱,却也跟战争的本质老是纠扯不清;美洲古文明阿兹特克(aztec)女神蔻提克鲁(coaticlue)既是战神之母,还能幻化成最美的女子,诱拐世间男性趋近死亡的陷阱。中国历史上的“红颜薄命”更是不计其数,在倾国倾城之美名后,多半都背着城破人亡的罪名。人类对外表的注重,是一种优生学的反应
血迹斑斑的史实只在教训我们,人类对美丽的重视夫一种肤浅的迷恋吗?那真是冤枉人。许多科学家都证实,人类对外表的注重,是一种优生学的反应。
生物寻觅性伴侣有两种途径,一是外分泌腺,靠着体内分泌的化学物质互相吸引;二是对身体比例最均衡者的追求倾向。这两种本能都是基于找寻最强壮的异性结合,以便让自己的基因成功地传递下去。
美丽与哀愁的拔河(3)
一般动物靠外分泌腺觅偶的模式还在运作着,但人类的这个第六感已经渐渐退化了。外分泌腺既然不太灵光了,人类就采用身体比例制,特别对匀称最对眼。德州大学提出一项测试报告,对男性最具有吸引力的女性集中在“腰围与臀围的比例在06∶1或07∶1”的族群中,包括了历届美国小姐多符合这个推算。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样的女性体态最适宜怀孕,亦即受孕与生产成功的机率最高。于是一代传一代,久而久之,这种择偶的考量便内化成为我们的美感标准。
新墨西哥大学教授宋希尔(randythornhill)最近也提出一项实验报告,发现五官匀称的女孩子比五官不对称的女孩子更让大学男生觉得有魅力。五官对称的女孩子拥有较多的性伴侣,失去童真的年纪也较早,显示确实在异性间受欢迎程度较高。一份1994年出版的报告,解释“对称”(symmertry)的确被用来当作是一个人“容易处置外部压力”与“发展身体内部健全组织”的显示媒介。换句话说,一个人的外貌看起来端正对称,也就表示拥有较高的能力去抵抗环境压力、保持生理健康机能。五官或身材对称,即俗称的好看,反射出基因优良的趋势,这种相貌者在择偶竞赛中就容易脱颖而出了。
早在二十多年前,以色列的科学家就提出一项理论,发现雌性动物被雄性同类的高大、健壮、亮丽吸引,不能纯粹地归于眼睛陶醉,而是直觉上感受到这种雄性动物内在的力量,隐藏了优秀的遗传基因。这么说来,常常被诟病的“以貌取人”不仅不是胡诌,竟然还具有理性基础,而且符合生命法则呢。
英国雪菲尔大学的研究员也提出证明,母鸭如果与心仪的公鸭交配,产下的蛋会比跟勉强凑合的公鸭所生的蛋大。研究员指出,母鸭愿意为性感的公鸭全心全力付出,孕育其后代,他们推测母鸭可能会依公鸭的魅力程度,在蛋的孕育上做出不同的投资,因而影响蛋的品质。
动物界凭着此种代代相传的直觉,察知,“外貌较出众=基因条件较优良”的讯息,在觅偶的竞技场上,很自然地往这个标准靠拢,终于形成了“爱美的集体共识”。
不可思议的是,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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