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对不住儿子,是我不要婚姻,只要孩子,我那么爱我儿子,就没想孩子没有父爱会怎么样?
情感也要多样生存
自从那天以后,许愿和我在一起,好像有了一个和别的学生不能聊的话题,就是我们儿子。他经常问我儿子怎么样了,还时不时给他买一些文具啊,玩具啊!有时给我们家打电话,我不在他就和我儿子聊一聊,我儿子好像还特别喜欢他,见了我,老是问:“什么时候许愿叔叔来咱们家啊?”或者问:“什么时候许愿叔叔到学校接我啊!”弄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深秋的某一天,空气里有种凄美的温暖,窗外的树叶由绿转黄,学校的路上堆满了枯黄,一叶一叶透明的黄。每次从家到学校的路上,我都被这里四季变换的景色感动,每次我都庆幸这么多年了,我对生活还有感觉,生活还能这么从容。你说我自恋也好,自私也好,反正我又没损害谁的利益,对外人的议论,我根本不屑一顾。你知道我最讨厌现在单一的生存价值观,好像所有人的只有结婚,一起锅碗瓢盆地过日子才算正常的人,那些单身的、不想结婚的,还有什么同性恋啊,都不正常似的。其实婚姻这事是特别因人而异的,传统婚姻的形式对有些人是适合的,是幸福的,对有些人就是不适合的,是灾难。社会单一的生存价值观,就是让整个社会的人遵循一种模式生存,这不文明嘛!你想如果让我过我老妈过的日子,结果会怎么样,我会在琐碎的生活中磨损掉我对生活的所有感觉。有的人能在琐碎的生活中体会生活的幸福,有的人就不能,我就是不能的那部分人,那我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去过我不喜欢也不能忍受的生活呢?为了让人家说我“正常”吗?这代价也太大了。而且,这种“正常”的概念是要被将来的社会文明淘汰的。扯远了,还说那天,黄昏我去学校的时候,就在小教室里备课,这种时候,我也觉得挺享受的。我喜欢安静、喜欢独处,我从来没觉得独处有孤单感,而是每当独处时,我的思绪就特别活跃。所以,我经常选这个时候来学校做事,许愿肯定也知道这个规律吧!因为那天我刚坐定他就来了。他进来和我打招呼,不过我觉得他眼睛看我很特别,胸前捧了一大摞书,显然是从图书室直接过来的,他在我旁边坐下来,然后抱着书身体开始一前一后地晃,也不看我,声音低沉缓慢地说:“贝莉老师!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又在学校担当这么重的教学,我真的……真的真的很佩服你的,我想分担你的担子,你……能接受我的帮助吗?”我们俩是并排坐着,他说的时候并没有看我,我也就这么握着笔朝前看着,也没有看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也不搭话,其实,我早看出许愿的心思,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个时刻发生,我却没想我会怎样对应这个时刻。也许我的沉默击中了他,他突然把书很重地抛在桌子上,然后转过身,扳住我的肩膀说:“贝莉老师!我知道学生爱上老师是有点不对劲,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帮你,我能帮你吗?”我注意到他这时第一次把一贯对我说的“您”改成“你”,我还是没说话,他就拥住了我,然后感觉滚烫的唇就抵过来,那动作、那吻,真的挺激荡人心的。因为那动作、那吻是一种特别年轻有冲劲的动作和吻。那时候我都快40了,他也就30出头吧,所以,那种年轻而无所顾忌的热吻就特别让人感动。
老实说,和子栋我都没经历这样的热吻,因为我们的婚姻多少带点交易的色彩,不是以爱为基础的嘛!许愿的吻是那种完全出自情感的,如果认定一个吻的含义是爱和激情,这一次可能才是我生命中的初吻吧!也是基于我对这个吻的认定,所以我当时的动作和感觉也是特别热情的。这个吻很长,一会儿我们就彼此舌吻,他的舌探得很深,一副非常投入的样子。我被他吻得心情激荡,全身燃烧。我的身体开始扭动着抵向他的身体,然后用手捧住他的脸,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似的,他的一只手臂从我腋下环抱过去,很想抱稳我的样子。我和他就这么纵情地吻着,很肆无忌惮的,很享受的,很投入的,然后,他就慢慢移动我的身体,把我抱上桌子,把我压向桌面,他开始解我的衣服。一边解,他的嘴跟在我解开的部分一路吻着,我就这么等着乖乖地等着。结果,就在这时候,有人敲小教室的门,我和他同时愣住了。然后,两个人站起来了,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冲许愿示意了一下,他就去开门,进来的是系里的李教授,他探进头来说对我说:“一猜你就在这儿,通知你明天早上九点钟,系里开全体教师会,你一定要来啊!”我说:“知道了。”李教授就走了,看他的表情,根本就没怀疑什么。也是,凭我这么多年在学校的人品和为人,谁也不会怀疑什么。
其实,说老实话,我和许愿接吻,有可能李教授不打断,说不定得做爱。我都没看成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我觉得性事根本不能说明什么,它有时代表感情,有时就是一种享受。我的观点是,如果和一个男人做爱时,感觉很好很享受,心里没有别扭和不适,就是道德的;如果和一个男人做爱时,感觉不好,极勉强,很受罪,很别扭,甚至很受辱,那如果这个男人是你的合法丈夫,也是不道德的。
李教授走了以后,小教室里一片昏暗,我和许愿相视一笑,然后两个人就这么坐在黑暗里开始聊天。我说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爱,可是我真的不需要帮助,因为并没有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有什么辛苦的,现在的生活是我的选择,我要这样的生活,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一个自己选择、自己又喜欢的生活怎么会觉得苦呢?我惟一的遗憾是我不能给我儿子父爱,但这也是这两年的事。以前,选择这种生活时,还在儿子小的时候,我也没觉得,只是这两年他上学以后,和小同学来往中,才有这种的感觉和要求的吧。有时候想到这儿,我还是有点内疚的。许愿说,你跟我妻子真的很不一样,我来北京上学,她还在南京,她给我来电话时老是抱怨,我们还没孩子呢,可她老说一个人生活太艰难,我不在南京,她怎么样,怎么样。我说:“这是价值观不同,所以对生活的理解不同吧,这也没什么!你多关心点她好了!”后来,许愿就搂着我说:“你儿子需要我去充当父亲,我很愿意啊,你要是放心,这星期天我领他出去玩,你愿意吗?”我说:“好啊!我儿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后来许愿在北京学习期间,经常带我儿子去玩,每次他都把他当我儿子父亲的戏做得特足,其实我在心里挺感谢许愿的,我知道,我们两个人谁也不会离开自己选定的生活轨迹,我的生活中不可能完全接受他,要是我能接受他,我就不会当初对我的生活做那样的选择了。许愿也不可能抛下他在南京的妻子,和比他大八九岁的女导师结婚。他也许不像我一样看待我和他的关系和感情,他可能会把我和他的这段似是而非的感情当成一次艳遇,这也没什么啊。每个人对男女关系和情感都有不同的理解,我一点也没有那种觉得我高尚,他卑鄙的想法。毕竟生活是五彩缤纷,变幻莫测,这里面的深邃和微妙用什么婚外恋、恋爱啦,你爱上我,我遗弃你等等来分类,其实是很愚蠢的。
许愿毕业以后,就回南京去了,直到现在,我们邮件来往比较密切,直到他毕业离开学校,我们都没有遇到一个机会去上床,因为我特别讨厌这种事刻意去安排,我喜欢某个特定的时候,两个人的感觉都“寸”那儿了,很突然,不是事先安排的发生,可直到他毕业我们都没遇到这样的机会。
许愿回到南京以后,经常和我在邮件讨论他的感情困惑,他还说,跟我学习,他不仅学到了知识,还学到了生命价值的认知方式,最大的收获是,生命对于地球来说只有多样生存才是一个完满、均衡的生存状态,一旦失衡,地球上的其他生命也会受到生命的威胁,而感情对于生命来说,也有一个多样生存的问题,单一生存价值观是违背人性本体的,我们对待人类生存方式应该持包容的态度,每个人的人心也才能均衡,而均衡是生命圆满的最基本的品质。
和许愿谈关于情感和生命的感受也是一种享受,因为,许愿总能激发我的思考和想像力,和他谈什么都不会觉得乏味,这种男人真的很难得。我喜欢!
许愿毕业离开北京以后,我又遇见了另一个男人。其实,对我来说,找男人不是因为想外遇,或自己有什么情感空缺。你想我这么自我的人,我的生活就是我来主宰,我不用去在我的私人生活中去包容什么人,迁就什么人嘛。无论什么时候,我的生活都由我做主,所以,我感情会有什么问题?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找男性朋友的目的很明确,找一个我喜欢能接受的人,实质是给我儿子一种父爱式的感情。实质上,就是只要内容,不要形式。我不想为了儿子的父爱,再去整个破坏我现在的生活,建立一个我根本不喜欢不接受的婚姻形式。我爱我儿子。我儿子是我生活中的精神寄托,但我的母爱还没伟大到完全不想自己,我就是因为太爱自己,太自私才这样生活的。一个自私的人,哪怕对儿子也是自私的吧。不过我也不是彻头彻尾的自私分子,要是那样我就连儿子都不要了,我还是想在我的生活方式不受到根本性摧毁时,尽量多给我儿子一点帮助。
第一部分选择“爱自己”体验幸福(3)
也许正是基于这种想法,我遇见的另一个男人,就是一个他孩子和我儿子参加同一个课外游泳班的家长。起初是孩子上课,我在外面等得无聊时和他聊起来的,不知道他干什么叫什么,只知道他女儿和我儿子一般大,也在一所小学里。后来,每周都遇上,彼此熟悉了,才知道,他叫俞乐,也是教育口的。他就在我们大学下属的试验中学当数学教研室主任,有几个人他认识我也挺熟的,这样我们俩就互相称老师,他叫我贝老师,我叫他俞老师。俞老师家的分工特明确,孩子教育归他管,孩子的生活、家务,他老婆管。游泳班设在一家很大的健身中心里,健身中心这么多家长每次都特无聊地在外面等孩子,特细心的家长一般是姥姥妈妈那种,老趴在大玻璃墙边上往里看,还时不时地冲里面喊话。当爸爸的都一脸无奈地坐在那看报纸,健身中心开了个家长健身班,就是让这些等孩子的家长也交点钱一起练练操什么的。我和俞老师一听觉得这样至少不浪费时间,也就一块儿参加了。这个班也就是给健身中心挣的一点额外收入,对家长也没什么要求,不像正式的健身班那么严格。所以,经常是那种放羊式的训练,我和俞老师也就这么有一搭无一搭地练着。慢慢的俞老师知道了我的情况以后,就说,一周两次课,你来一次就行,那一次我带你儿子,反正带一个也是带,带俩也不费什么事,况且我看我们闺女和你儿子好像还挺玩得来的。我听了暗自高兴,我就是一直在给儿子找这样的机会,我不知道这种方式能给儿子多少弥补,但是,总是我的一个心意吧!后来,整个暑假,就是俞老师每周有一次带我儿子和她闺女单独上游泳班上课,我发现每次我儿子回来,都特别高兴,眉飞色舞地给我讲,我就这么听着,觉得挺欣慰。
有一次,又是上课的时候,上完课好几个小时,儿子也没回来,其实我心里也不担心,我是希望他和俞老师多玩一会儿。到了晚上6点钟了,儿子还没回来,我心里有点急。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儿子在电话里特欢快地说,我和俞叔叔、梅梅,就是俞老师的女儿在麦当劳吃饭呢,你也来吧!然后就是俞老师的声音说,贝老师一起过来吧,孩子们很高兴的。我就去了,那顿饭两个孩子就跟撒了欢似的,我和俞老师并排坐在那儿,加上我时不时制止两个不安分的小家伙,那情景俨然一个标准的家庭图景,我觉得那一刻我有点百感交集的感觉。我想子栋要是不去美国,我和他说不定就是这样的生活。但是,很快我就调整了我的心态,我知道即使对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来说,这样的时光和维持一个家庭的劳作和辛苦时光相比也是极少数的时刻。我不应该有什么想法,况且此时此刻,我没承受那种烦人的劳作和辛苦,不是也享受到这样的时光了吗?哎!我发现我好多想法和我同龄的女人特不一样,我也不知道是我比较不正常,比较奇怪,还是她们不正常,反正我的判断老是这么不合常理。
暑假结束以后,游泳班结束了,我和俞老师也成了非常熟悉的朋友。有一天他给我打电话说,他们英语教研室的吴主任想请人作教辅,问我愿不愿意,如果愿意他把我推荐过去,然后,一起和吴主任吃顿饭,大家认识一下。我说好啊,晚上我们就和吴主任一起吃了晚饭。那天吃的好像是烤鸭,俞老师和吴主任都喝了不少酒,感觉还不错。
因为接了这个活儿,我和俞老师的接触多起来了。其实俞老师已经给我和吴主任搭了线,编教辅的事直接找吴主任就可以,可我还是比较愿意找俞老师。他们家梅梅和我们儿子经常鼓动各种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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