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动,我比较庆幸的是俞老师每次都是热情的响应者。这样,我们四个人经常外出去玩,渐渐我了解到,俞老师的老婆是一家银行的职员,很顾家的那种人。最大的特点有洁癖,一天到晚地擦呀,洗呀的。他很愿意周日让俞老师带孩子出来玩,每次俞老师带孩子出来时,他老婆就特高兴地说,可把你们熬走了,你们走了,我可大规模收拾房间啦!然后就嘱咐,你们玩累了外面吃点,别回来,我收拾房间没劲再做饭了。俞老师说,老婆的洁癖一直让他挺烦的,她在家定了好多规矩,你跟她生活特累,不过结婚这么多年了,这也不是什么硬伤,到不了跟她过不下去的地步。结婚年头多了,人在一起总有感情,拿她当亲人也就什么都包容了。他说星期天能和我在一起,也挺好啊!他说他很少遇见像我这么睿智的女人,和我聊天很惬意的,也很放松。在游乐场,他带着两个孩子去坐过山车,在车上他一手搂着我儿子,一手搂着他闺女,和他们一起很疯地叫唤着,我在下面看着儿子很紧地偎在俞老师的怀里,一脸兴奋和满足的样子,就觉得挺欣慰的,那一刻,对儿子的内疚会少一点。
因为我和俞老师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有他闺女和我儿子在场,所以,我们俩也没做过什么特亲密的动作。有时那俩孩子玩去了,我们并排坐在长椅上聊天。那一刻,我觉得心里很安静很恬淡,这一刻任何一个人看见都可能会误认为我们俩是夫妻吧!有时候,俞老师会很自然地把手搭在我肩后,他在说话的时候,很自然地抚弄着我的肩膀和头发,我也不躲,也不说,只任他去弄,如果有机会,我会和他上床的,可惜老是没机会。不过没机会我也不可惜,我只想得到他和我在一起的感觉,看到我儿子和他在一起满足就够了。
人真不能太贪,人生最大的技巧就是“度”,“度”是一种平衡,你要是破坏了就没法享受到你要的那个瞬间,你看社会上有多少人被男女之情搞得悲痛欲绝的。还有人为情出走,为情自杀,好像多凄美,其实就是没把握好“度”,失衡了,只好“兵败如山倒”,把自己的感觉全破坏了。
我记得我看过这样一个电影,是好莱坞的。你别老觉得好莱坞特商业,其实,他们的文艺片有时拍的特好,不比欧洲文艺片差。那电影就是讲一个叫迪茜的美人,求婚者多多,但她却固执地认为,自己那么年轻,又那么漂亮,没能有机会尝过人间苦难沧桑就嫁作人妇,不值得。因此,她抱足要亲身品尝人间苦难的决心走进社会,后来她没有选圣洁的爱,也没有选世俗的爱,却选了炼狱般的魔鬼之爱。当她身心疲惫地尝过苦难的时候,才发觉,苦难带给人身心的灾难不如一份幸福给人的滋养。然而每个人都是当自己醒悟之时,幸福已远离,而远离幸福的痛苦是她自己制造的。问题是痛苦过后,她已经完全失去感受幸福的能力,你说这结果不是很惨吗?所以,我不可能为逞一时快乐,去破坏现有的平衡。况且我还没有把握现有的平衡被破坏以后,新的平衡肯定能建立起来,说不定是全面坍塌。与其为不可知的前景冒险,不如因守现有的平衡。我相信,当我和俞老师遇到了那个彼此感觉非常好的上床的时刻,也就是新平衡能够有把握建立的时刻。如果没遇着,也是天意,就说我们只能到此。
我问贝莉,陈子栋怎么样,绿卡拿到了吗?他对你对这个家怎么想?
贝莉仰头笑了起来说:“看来那家伙这些年还真没跟你联系!你别介意,我没别的意思,我要是那么小家子败事的,也不会把我的故事都告诉你了,不管怎么说,你和陈子栋可是‘打小一块儿长大’啊!绿卡他早就拿到了,怎么说呢?我相信陈子栋在那边也会有相好的吧,前几年他来信说和一个北京老乡在合着办一个什么公司,我猜那北京老乡八成是个女的,我不在意啊!子栋跟我说得很明确,他说他当时虽然抱着那样的目的和我结婚的,但是,他不管在美国怎样,他预感他老了,肯定会想到落叶归根,那个根是什么?就是我和我们的孩子,他说他现在还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这一生一世他都不会和我离婚,他会等老了回来,他还说这两年老琢磨着把我接过去再生几个孩子,我说我才不去呢,费事。我告诉他,你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你什么都不欠我的,也就别每次写信表示歉意了。
我生活?挺好!至少我比较满意。等我老了,他回来了,我想我也能接受他。现在有一份这么好的友情,儿子有这么个准爸爸伴他成长,挺好。”
第一部分成本合算下的“精神外遇”(1)
□ 林婉薰 □ 36岁 □ 会计师
我的婚姻是我经过成本核算决定的。我生活中的一切都要计算,甚至我的外遇都是在我的成本核算后发生的,但我绝不认为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因为我正处在一个充满经济核算的社会中。现在不是计划经济时代,而我也过了可以任意挥霍时间的年龄,大家共同地不相上下地活到老的时代过去了。所以,在这样的时代里,在这样的年龄下,你的所有的一切都需要经营和算计,包括情感。我眼看我周围的朋友,因为任性,把自己的生活搞砸,然后进而把自己搞砸,草草地结束了本该尽享生活美妙的下半辈子,或是很费劲地维持自己的生活状态。我并不认为我的想法有多荒唐,相反,我倒认为这才是“与时俱进”的感情观点。
林婉薰是个会计师,但不是小会计,是那种给大项目做预算的精算师。她人很精明,思维冷静且条理清楚,但你从她脸上一样能看到一种热情。
她那天见我时,穿着一身特高档的西装套裙。她外套里面的羊绒衫、发型、皮包、手表等佩饰,还有最新款的手机,无一不显示出她的经济实力。她是这座城市里活得最游刃有余,最自得自在的“绝对主流”。
看见她,你就不禁在想,这是一个特别能显示智慧的时代,也是一个智慧让这个社会上本来都差不多生活状况的人,生出无数悲喜剧的时代,有人惨淡度日变成惨兮兮的小民,有人过上体面的有尊严的生活,成为社会中坚和精英。也许,这个把感情输入电脑进行成本核算再度经营的古怪精算师林婉薰的想法,真不那么荒唐,说不准还比较前卫?比较科学,总之,林婉薰是我所有采访中遇见的最特别的一个人。因为她谈感情就像在讨论一个项目的经济预算。不过渐渐地,我被她的那种成本核算理论迷住了,虽然感情这玩意儿,有时候真的是不好预算的“特殊项目”,但在现有的生存环境和条件下,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好,也许在人生的这场大戏里,就因为她的成本核算让她才成为那个能笑到最后的人吧。
我是一个绝对理性的人,思路永远清晰,这种人当会计比较合适的。我从小就知道我是什么人,选择当会计师,是因为从小我对计算就有特殊的才能。最早发现是和我妈妈去买东西,那年我大概五六岁的样子。那天妈妈买了不少东西,左一兜右一兜的,售货员结账的时候,算了半天。一般人买东西很少自己算账的,就等着售货员告一个总数,那天那售货员可能是新手,算来算去的,半天才说26块5角2分。我妈正要掏钱,就听我在旁边说:“是25块6角1分。”当时两个大人谁也没理我,以为小孩子自言自语,因为小孩子都喜欢模仿大人说话,交了钱了,我拉着妈妈说:“阿姨算错了!阿姨坏!”那售货员一听,不高兴了,说:“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我妈就赶紧道歉说:“小孩子不懂事,胡说的。”没想到,那售货员特“较真儿”,就跟我妈说,把东西都拿回来,我一样一样跟她算。结果,一算都傻了,还就是25块6角1分。上学以后,我的数学永远是班上最好的,可我自己觉着我根本就没在数学上下什么工夫。大学我学的是金融,毕业就进了会计事务所。后来有一次,我听一个讲座,是一个美国教育家讲的,他说外国的教育是因材施教。比如兔子天生跑得好,就猛培养兔子跑步,鸭子天生游泳好,就让鸭子只修游泳课,结果两个动物分别成了跑步和游泳能手,而且它们都活得很自信快乐。可中国的教育不一样,本来兔子天生跑步好,偏跟兔子说,你跑步的成绩不错,不用再练了,但你游泳太差了,一定要加紧练习。对鸭子也一样,说游泳可以暂时不要再用太多的时间,你要抓紧一切时间,好好练练你的跑步,因为你跑步的成绩太差了。这样兔子和鸭子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里拼命地努力,放弃了娱乐,放弃了休息,拼命地练习,结果越练他们的心情越坏,越练他们的自信越小,这种生活让他们在校期间痛苦无比。毕业以后,又都成了社会上的失败者。我当时听了这个讲座时,刚从学校毕业,那次听到的这个例子,对我一生的生活准则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我知道,我第一步职业的选择,虽然不是那么理性和刻意,但是绝对的正确。这就是说我将来在这个职业上,将付出极小的成本,获得极大的利润。
是这样啊!事实上我当会计师不久,就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我现在来这家会计事务所,是猎头给挖来的。工资待遇我就不说了,你可以随意想吧。反正我每年去欧洲玩两次,穿最高档的名牌,买市面上的高档车,养一套高级公寓,对我不是什么难事,我对我能挣这么多钱很满意。我从来认为钱对于生活品质至关重要,因为世俗的“好日子”标准,就是有体面的生活和工作,并且能适度地炫耀,但这需要钱来支撑啊!钱能买来生活体验,我对那些轻视钱,自持高雅的人根本不屑一顾。我看好多书上一再声称,钱不能买来幸福!钱是万恶之源!有钱不一定能快乐!呸!人老说“穷酸”,没人说“富酸”,老说“穷吵”,怎么没人说“富吵”。我觉得钱能买来幸福,钱是幸福之源,钱能让我快乐。说到感情,不就是风花雪月,没钱你拿什么风花雪月。举最简单的例子,很贵的莱卡面料和皮肤接触的那种美好感觉,是一般面料没有的吧。但是你如果付得起买莱卡面料的钱,就等于你买了这份美好的体验。你没有钱,那你就只好让皮肤在廉价粗糙的面料上蹭来蹭去的不舒服吧。当然,如果你的乐趣不在这上,那又另当别论。我职业的选择,如果按成本付出和利润比来计算,可能是最划算的一笔生意。以此类推的话,我觉得这种原则可以类推到你生活中的任何事情,比如情感、婚姻、家庭都可以啊。
我就知道,你会说把感情当买卖看太俗气!可我一点都不觉得俗,在现在这个时代里再有这种想法,只能说生存意识太落伍。有时候,你看好多人,好像是不经意下被甩出主流,变成一个度日艰难的人,他们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自己有某件事没做对,他们后来的抱怨都是,要是我那件事没做出那样的决定,我就不会有今天的失败,要是我当初不嫁给他,我的生活就不会这样,等等。其实才不是呢,还是你对事物的认识上出了问题,你决定错的那件事,实际是你的认知和整个社会潮流相逆行产生的结果,根本就不是哪件事你没办好,没选择好。你只认定这件事没做对,但以你的现有认识总会有件事让你做错出局,这就是现实。
我的婚姻是我计算出来的
这些年不是特别流行人生设计吗?这人生设计是什么?就是按你身上现有的资源进行再生资源的成本核算。我特喜欢新东方徐小平写的那个《图穷对话录》。其实,他每一个案例都是一个成功投入产出比特别合算的人生营销计划,只是它披上一套命运的外衣,脱下这套外衣,实质就这个。我周围好多朋友和同事,职业技能的天赋不比我差,职业的选择也没什么大的偏差,但他们的生活很多在痛苦中,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他们只对自己的才能进行投入产出比的设计,却没有对自己的感情生活做这样的设计。于是,他们需要用超大的精力去对付一个投入产出比不合算的感情生活,而让自己的整个生活都变了味。
对呀!对呀!我的婚姻是我计算出来的,对我非常合适。我相信对于一切婚姻来说,合适比相爱重要得多。因为合适,能长久地享用其中大部分的内容,而相爱就不敢那么保险了。就像你买一件合适你的衣服,可能你会经常穿着它,感觉比较舒服,但你如果买了一件特别漂亮艳丽,但不合适你职业、气质的衣服,你经常穿它吗?一时的荣耀会有瞬间的满足,但是在少数时间里,大部分时间里,只好束之高阁,你钱花出去了,但利用率很低。你觉得我用经济名词表述感情很恐怖!一点都不恐怖,社会必然变成一个经济社会。你的思维也应该和社会现状配套。不然你就有逆历史、反社会的嫌疑,自己还特痛苦。我有一个朋友是艺术家,思维基本属于“农业文明时代”,渴望在彼此精神崇拜下的恋情;渴望经过岁月磨砺的爱情考验;渴望社会在无私奉献中相处,结果她四处碰壁,她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承载由于与社会逆行带来的精神痛苦。具体表现,就是做什么事都比较艰难,而且整个人变成一个“怨妇”,害得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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