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者_分节阅读 3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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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就坐在我身边,我竟不知说什么,我发现这时候和他说什么都不合时宜,因为我想说的任何一件事对他来说都离得太远了,太陌生了。

    第四部分我出局但不是败在情敌(3)

    浅蓝告诉我,和我分开不到三个月他就结婚了,那个女孩子我也认识,也就是他当时交往的那些女孩子之一叫苏娜。浅蓝说,小娜的特点就是特别大度,她不认为丈夫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她认为任何人,不要说婚姻关系,就是亲缘关系相互之间都没有非要怎么样的义务和责任,她给我很大的空间。因为我当时闹得太厉害,所以,小娜就成了我之后第一个人选,其实我和浅蓝关系早就结束了,但听他说这些我心里还是酸得不行,可能当时我表情太恐怖,浅蓝突然特灿烂地笑了一下,他说,结婚才知道,有一个真正对他放纵不管的老婆也不是什么好事,心里总有一种被忽略的感觉吧。

    怎么说呢?从书展之后,我和浅蓝又在一起了,这一次,我发誓我要好好待浅蓝,去他的什么安全感!没有爱的日子,我过够了,那才是最不安全的呢!不管他现在怎么样,不管和苏娜有什么样的对决,我要浅蓝,我一定要得到他,这是我最后的机会。那些天,我特别小心翼翼地和浅蓝相处,直到后来浅蓝对我说,“朱朱,别乖乖的好不好?我还是喜欢原来的那个你。”

    在想得到浅蓝的日子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最大的障碍不是苏娜,因为,我去找苏娜,告诉他我还爱着浅蓝,我想得到他,最终和他结婚时,苏娜的样子,特别平静,她说每个人都有权决定自己的生活,每个人都有权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浅蓝愿意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和她,她不会让浅蓝违心地留在身边,问题是浅蓝真的愿意跟你吗?是啊!苏娜的问题我好像没有仔细想过,我心里真的不能确定浅蓝是不是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他直到今天也没跟我说过一句“爱我”之类的情话,他也没有刻意的和我约会,经常是一起去取稿子,和他的其他朋友一起去工作聚会,那种男女谈恋爱的正式约会好像一次都没有。

    对苏娜出拳,好像一拳打在个大棉花团上,不痛不痒,关键是根本不解决问题。苏娜不是障碍,浅蓝的确没有任何表示和我怎么样,不久,我就发现,浅蓝的另一个朋友酱子可能才是我真正的情敌,酱子是浅蓝的合作伙伴,浅蓝除了出版社的本职工作,他还在外面接不少私活儿,给书商设计封面,酱子是一个专做畅销书的书商,她有四十出头,比浅蓝大几岁,结婚好多年,有个上初中的儿子,酱子虽然40多岁了,但思想特年轻,人也特时髦,酷爱看港台片,尤其喜欢台湾话,先是唱台湾流行歌时老找台湾发音,后来发展到说话也玩“台北味”,动不动就把“这样子”说成“酱子”,“酱子(这样子)好吗?”“不要‘酱子’(这样子)!”因此,就在行里落了个外号叫“酱子”。其实她人特精明,但不复杂,可能苏娜对浅蓝一直比较忽视,这几年浅蓝和酱子成了特别好的朋友,浅蓝说酱子的特点就是特别善于倾听,和她在一起觉得自己受重视,而且,有时在一起和她上床,她也不会大惊小怪,大呼小叫地去讨个说法,要个名分,或是把自己弄得跟一怨妇似的,像吃了多大的亏,浅蓝说,酱子身上总散发着一般特别纯净的母性。

    每次我对浅蓝醋意大发,大哭大闹时,浅蓝的那个晚上就会和酱子在一起,我不知怎么和酱子说,因为酱子人家自己有丈夫,有孩子,过得好好的,又没有想跟浅蓝怎么样。我和她说什么?那情形简直就和看不见的对手过招一样,你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往那儿打,怎么打!那阵子和浅蓝在一起,和以前在一起时太不一样了,那时候的痛苦和快乐是特别纯粹的爱,是因爱而起,因爱而为,它的痛苦和快乐都有种酣畅的快感。现在可倒好,痛苦和快乐都是变了味的,就像吃着还是这盘爱情仙果,外表还是那么艳丽,那么青翠,但它吃起来却已经是臭豆腐味了。

    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会选择酱子弥补我和苏娜感情的不足,而不是你

    终于有次他和酱子谈稿子,两人在酱子公司里边谈边喝啤酒,一直到深夜,我那天在他设计室等到深夜,因为担心了,赶到酱子的公司时,看见浅蓝和酱子肩靠着肩,头靠着头,埋头在一张彩色封面设计上,看样子正在争论!他们两人手里却拿着啤酒罐,再看,桌脚下一大排啤酒空罐放在那儿,我进去时,两个人同时抬头看着我,脸都红红的,表情特别的愉悦和兴奋,我忍住气说,怎么这么晚!浅蓝对我找到这儿很不满意,说“不是跟你好说了我去的晚!”我一听他不耐烦的声音,再联想自己去他那里为他担心的那种心情,顿时就哭出来了,我忍不住大吼一声:“都几点了!你们到底想干吗?”然后扑上去,打了酱子的脸……

    你知道那天晚上,浅蓝几乎是把我拖出房间的,一路上,我也不知怎么了,大哭大叫的,弄得浅蓝特别尴尬。那天夜里,我跟疯了似的和浅蓝做爱,看得出浅蓝是为了安慰我才配合我的,不过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得觉很委屈,越觉得自己可怜,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发现浅蓝已经走了,我也不知是该恨我还是恨他,那天,我就这样在床上哭了一整天。

    连着三天,我都在等浅蓝的电话,浅蓝始终没来电话,第四天,我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浅蓝在电话那头听不出热情还是冷淡,他说晚上去东街咖啡店见面。那天晚上,我精心打扮,一直在想怎么和浅蓝说,我想了无数的解释,就是想让浅蓝原谅我,我真的已经不能离开浅蓝了,不只是说感情,是我这样的年纪,经历这样的爱情,我太清楚我离开浅蓝,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爱情,我又接受不了那些相亲的人,结婚的大门很可能就此永远对我关闭了。

    那天晚上,浅蓝比我晚到,坐在我对面要了杯咖啡,他好像根本没注意我那天在家花了近三个小时的打扮,他喝了口咖啡沉默了半晌,用手制止住我说话,他说:“你不要解释了,朱朱,说实在的,我今天什么都跟你说了吧。你怎么想的我都知道,可是,我不想和苏娜离婚,苏娜虽然对我关心不够,她的思想还那么独立,但她是一个特别可靠的人,和她在一起,我永远不会担心出什么事,她是那种特别有能力操控自己生活的人,她不会给我带来任何麻烦,她永远不会成为我生活中的拖累。我现在也快40岁了,我不想放弃已经稳定的生活,可你真的说不好,太情绪化了,和你在一起,能享受被爱的激情,但老要为你的不管不顾担心,就说那天我和酱子,是喝了不少啤酒,可我们一直在工作,我不想把工作弄得那么神圣,我希望我的工作过程也是有情趣的,还有,说到酱子,我觉得我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比和你在一起舒服,你要的太多,我真的承受不起,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会选择酱子弥补我和苏娜感情的不足,而不是你。你让我太累了,你为了得到我,不惜伤害我身边所有的女人,你这样做,简直就是在破坏我的正常生活,你想想,我怎么可能专属于你一个人?”

    浅蓝说,其实我是他爱过的几个女人中最让他动情的,但现在他实在承受不了,我现在这种爱法,这种爱不但不能得到生活压力的缓解,反而让他更紧张,他还说,宁愿让我离开他,也不能让他和酱子的友情有一点损失,因为酱子总能让他的心情轻松,酱子还带给他很多工作的乐趣,酱子要的不多,但给予他更多,酱子不会把他的生活搞砸,酱子给他的总是恰到好处,酱子……那天晚上,我简直就傻了,尤其是我又穿着那样,脸上精心地化了妆,就让我感觉我像个天下第一号的大傻瓜,当时脑子一片空白,除了“酱子”的声音,其他什么都听不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走出咖啡店,怎么回的家……第二天,我就病了,等我病了第三天老肖和办公室其他同事来看我时,看见老肖那张脸,我当时就想,我得走,不管去哪儿,反正要离这儿远远的。

    我和朱朱眼前的啤酒罐居然都空了,朱朱抱着双腿缩在那堆烂摊子里,一脸的寂落和无奈。我问朱朱,“真的要走?”朱朱说:“这里的生活肯定没希望了,在那边,一切重新开始,我也许还会有希望,你知道,我就是这么惨的下场,我还是想结婚,我太想结婚了,我同学玫玫,她现在在加拿大呢,这次我出去她在那边帮了不少忙,她说,欧美人特别是美国和加拿大男人,特别欣赏成熟女性,在他们那里40岁的女人在情场上是最抢手的,你没看好莱坞风头最劲的女明星,差不多都是35岁到45岁的。玫玫说,我到那边,说不定也变成抢手货啦!”朱朱勉强笑着,故做轻松地调侃。

    在机场,除了我们这些女友和朱朱的家人,浅蓝和几个和朱朱交往过的男人都来了,朱朱可能是想故意把自己的惨烈拿出来给他们看吧!她在入机口强打着微笑和他们客气的甚至有点冷淡地道别,然后,转身进去。

    飞机冲向天空,那几个男人和朱朱家人都走了,只有我和几个女友留下来,对着冲天而上的飞机,我小声地说:“朱朱,你要结婚!你要幸福喔!”

    第五部分为爱情鸡飞狗跳(1)

    □ 曹 宇 □ 32岁 □ 教 师

    他不知道我跟史册的事,有时我还主动要求回去照顾他,他面上不说心里也挺高兴的。明年老公单位还分他三居室,为爱情鸡飞狗跳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曹宇是北京重点中学的一个高级教师,但区别于类型中“在教育岗位中奉献一辈子的人民教师”,曹宇像外企白领一样,习惯做着现在成功者们的一贯的肯定的手势,目光聪明而又严厉,语调抑扬顿挫带着一丝讲演的味道。

    我问她:你真的是一个人吗?她说:我不知道你所说的一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标准。结婚?结了啊,早结了。我先生就是我师大的同学,比我高两届,北京的。

    快乐这东西靠不得别人

    我当年还是首师大的校花呢,记得一年级刚进学校的时候,第一天就有七个人拐弯抹角地问我叫什么名哪个系。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想法只认漂亮,不论什么男生,都把女生分两种,配的上自己的以及配不上自己的,很拿自己当人的。

    来北京之前,我的初恋男朋友还在天津,怎么看也是一般人吧,可就是爱得死去活来。我记得高考完的暑假特别特别长,我们天天在一起,跟我妈就说住在女生家,我一向乖,我妈也不怀疑。我们第一次之前,只是接吻摸来摸去什么的,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后来有一天实在忍不住了,他就把我内裤脱下来了,进去也不敢射,他没什么快感,我也没有。但我们热烈地以为互相已经以身相许,许愿到了北京一天一封信,谁也不许偷懒。

    后来,基本是我在不停地写信,当时天津北京的交通还没有这么方便,因为太想,又不断地打长途,每月仅剩饭费。他有一天对我说,曹宇,有时候我真觉得对不起你。我当时还傻乎乎地说,怎么会呢。等假期我迫不及待回天津,他告诉我,在天津大学交了一个女朋友,说什么那女的没我好看,我一想你,她就要跳楼,我这人吧就心眼太好了,狠不下心,我最喜欢的还是你,请你给我点时间。

    之后我的整个寒假都在苦苦地规劝,人瘦了至少8斤,几次想自杀。后来我反思了一下,发现自己不能依靠别人,这是一个3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我却吃了这么大的亏,而且我发现尤其这快乐不能依靠别人,那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变得无比刚强,这也许是当时能够我支撑我的东西。我突然觉得我比身边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的小女生顿时高出一大截,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思考前途,我想我要留在北京,不是我要什么的问题,而别人选我的问题。

    好多亲戚都说教师这个职业好,意思就是稳定,稳定就意味着结婚早,也奇怪当时多年积攒的浪漫想法,就在那几个月突然就消失了,一切都特别实际,好像是在惩罚自己的过去。我想我要找个优秀的北京男生,后来,我进了学生会,认识了现在的老公。

    我现在的老公条件不错,公公当时是一个小干部。他举手投足都有一种谁都学不来的气派,好像从来没有他干不成的事。在家里,也是这个样子,家里的家务,一样都不管,如果我有疏漏,他会很自以为很注意“工作方法”地提醒我,再用责备的眼神看我,我忍气做好了,他就鼓励我再接再厉。隔三岔五地还要向公公汇报思想。他跟在单位里没什么区别,什么都不懂还要评论两句,可在人际上有时候见地还不敌我。我们没要孩子,我说工作忙,当时跟公公主要汇报的就是这个问题,老头儿特逗,总问:小曹啊,最近忙什么呢?要多休息注意身体啊。因为我当时真的比较忙,同时觉得哪方面他都是符合标准的,可是他的本人不知道在哪儿,也不知道成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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