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在九天:单于的江山美人
作者:寻寻
第 1 部分
序幕拉开,传奇故事展开
狼烟四起,风云变,跃马驰骋。
天地黯,鸣镝长啸,山河重整。
三十五年拓疆土,谁能与我试争锋?
望斜阳,平川万里远,笑苍穹。
刀光厉,剑气伤。马长嘶,人飞扬。
看穿云破雾,铁骑莽莽。
孤鹰直飞九天上,谁能与我共翱翔?
西风紧,把酒揽明月,满天霜。
——调寄《满江红》
《鹰在九天》,根据《史记》、《汉书》及地方县志、民间传说改编而成,以波澜壮阔的秦末汉初烽火烟云为背景,讲述匈奴冒顿单于鸣镝射马、射妻、射父,对强邻东胡的忍让和决战,对宿敌月氏的仇恨和反击,君臣同德倾尽心血组建剽猛耀眼的纯种马骑兵军团,最终在白登山围困汉高祖七天七夜,将游牧帝国的霸业、天之骄子骑兵的辉煌带到巅峰。在血与火的战争,冷与暖的世态,悲与欢的爱情中,有冒顿单于暴戾庸碌的父亲,城府深沉的妻子,机警勇猛的信臣,出类拔萃的情场对手……完美地再现冒顿单于金戈铁马、柔情似水的传奇人生。女主人公蒙雪,大秦帝国北逐匈奴七百里的蒙恬将军的女儿,在遭遇灭门之祸后偶遇匈奴太子冒顿,以她温柔坚韧的性格、文韬武略的才智赢得冒顿的倾心爱恋,但冒顿的妻子麦秋娅忌惮蒙雪夺走她的阏氏正位,精心设局,既使蒙雪身中奇毒,武功全失,容颜俱毁,受尽磨难,又除掉了同样威胁着她的檀曼莉,冒顿一步步实现着统一游牧民族的惊天梦想,内心却如高天深处的鹰一样孤独。在一次天灾之后,冒顿终于见到了奄奄一息的蒙雪,然而因为蒙雪的特殊身世,他们遭到匈奴王庭权贵的强烈攻击,冒顿的弟弟莫日根趁机叛乱。面对万里迢迢苦寻自己的秦帝国名将章邯,面对情深意重甘孤愿苦的冒顿,蒙雪将心依何处,人去何方?作者并以独特的视角评判金鸣鼓响的时代人物:秦始皇,刘邦,项羽,陈胜,吟唱了一曲秦军这支中国第一强军可叹可泣的盛衰悲歌,同时诠释了匈奴骑兵在大获全胜的情况下突然撤开包围放走十万汉军的千古之谜。
整篇情节曲折跌宕,环环相扣,语言对话生动,战场气势恢宏,情爱荡气回肠,穿插歌曲委婉,期待着读者们的喜欢。
段落剪辑:
(一)
一缕箫声飘在这月光的水面上。她有些惊讶,但不在意。原来这世界上寂寞的并不是她蒙雪一个人!她失笑了。
箫声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好似一个孤寂的人在吹着一支孤寂的曲子,她惊疑地抬起头,在这月白风清之夜,在这孔雀湖之滨,居然有如此美妙的箫声!
箫声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清晰,依然很凄楚,很悲伤,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的痛苦天地,仿佛穿越了悠悠的时间长河。
她站了起来,远望着水天茫茫,立即发现不远的地方,一块高高耸立的平石上,孤独地坐着一个人。箫声陡的从高八度降到低八度,像一滴雨水滴落在深山古刹的寺潭中,幽深绵长——箫声中断了。
她一跃而起,有如浮光掠影,翩然落在那人身边。一团轻雾从她眼底掠过,她的眼光变得迷濛了。
那人二十六七岁,皎皎月光下,他修长高大的身躯显示着比谁都生得匀称漂亮的骨架,他的脸孔雪白,又带着点难以察觉的橄榄色,高耸的前额,浓黑的眉毛,挺秀的鼻子,唇薄而线条清晰的嘴,无一不精致,无一不说明他超人的英俊、高贵、典雅,这是上天精心的杰作。
她深吸了口气。
他的意识似乎正沉浸在一个古老而遥远的世界里:“夜幕低张兮湖畔徜徉,风呼啸兮白鹭飞翔,几分无奈兮几分凄凉,游子心中意兮何处是家乡?”
歌声幽怨,悲怆,有如离群孤雁,哀鸣不已。
蒙雪轻轻和道:“烟波荡荡兮水天苍茫,露凝霜兮那人一方,倾听水浪兮呼吸月光,皎皎明月情兮轻歌诉衷肠。”
那人挺直了脊背,眼光从她身上飘过,眼前这个少女,沐浴着一身月光,那清水一样的月光洒在她头发上,染在她面颊上,挂在她襟袖上……浪涛在她脚下呻吟,山风鼓起她的衣裳……如梦,如烟,如碧波幻化的精灵,如月光织成的幻影……
他的心霎时荡起千层波,掀起万里浪,虽声色未动却头脑昏眩,不知身之所在了。
“我叫章邯,文章的章,邯郸城的邯。”
蒙雪:“我家姓蒙,我叫蒙雪。”
风,吹卷着蒙雪的衣衫,飞扬着她的长发,映衬着青碧的天,深蓝的水,如诗,如画,……
章邯微微一惊:“姓蒙?大将军蒙恬是……”
蒙雪浅浅一笑,眼光又掠过了他:“那是我的父亲。”
章邯重重喘了口气:“原来是将军府的小姐。”他坐了下来,抬眼凝注着虚无缥缈的夜宇。
蒙雪坐在他的对面,微微笑道:“我们可以聊聊吗?”
淡淡的月光下,她一袭白衣如雪,随风轻动。她坐着的姿态也没什么特别,却令人只觉得她的风采,她的神韵,不是用语言所能够形容的。
章邯:“你愿意听我的故事?”
(二)
夜色深沉,凄迷的夜空中飘过来一个断断续续的,若有若无的声音:“冒顿,冒顿……”
冒顿懵懵懂懂地站起来,是雪儿吗,是雪儿在呼唤他,他睁大了眼睛。
一阵风吹来,毡帐的门打开了,一阵浓浓的白雾飘过,慢慢现出一个人影。
冒顿冲出毡帐,呼道:“雪儿,雪儿,是你吗,雪儿,是你吗?”
这个人就站在迷迷濛濛、冰冰冷冷的浓雾里,仿佛自远古以来就在那儿站着,仿佛刚从夜色里幻化而出,又仿佛是浓雾凝结的。这个人虽然看得出是个女人,却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她一身白衣如雾,整个人也如雾般朦朦胧胧。
他的呼吸屏住,他的手足冰凉。
雾中人叹息了一声,似有所诉,她轻轻地呼唤着:“冒顿,冒顿……”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声声呼唤是多么的哀怨、凄凉,一种透入骨髓的寒冷袭了过来,他觉得血液已凝固,生命将终结。
雾是灰白的,雾中人也是灰白的,烟雾迷漫,雾中人也同样飘渺虚幻,若有若无。
又是一阵风,凄迷的浓雾中,雾中人随着风飘过来了,她的姿态也没什么特别,却令人觉得她风神之美,绝代无双。她穿着纯白色的、一尘不染的长裙,又令人觉得她会随时乘风化入云雾。她长发如云,眉如月,目如星,是雪儿,是他的雪儿,她在轻轻地呼唤着他:“冒顿……”
冒顿喜极而泣,扑了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雪儿无限深情地望着他,她那双弯弯的眼睛里渐渐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于是,冒顿看到她的躯体忽然碎开了,那美丽的头,绵软的胳膊,莹润的身躯,修长的腿,好似炸开的烟花碎成了无数片,在浓浓的白雾中飘飘荡荡,他惊恐万状,狂呼道:“雪儿,雪儿!”他伸开双臂,拼命地搂住飘浮着的碎片,拼命地想把碎片合在一起,但是,一块块的碎片再也聚不拢来,他目眦尽裂。
一阵风吹过,这些飘浮着的碎片悠悠忽忽地越飘越远,只剩下他呼天抢地的哭喊。
“冒顿,冒顿……”一双充满温情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冒顿又恸又喜,一把抓住了这双手,他骇然失色,这只是一双手,雪白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绿玉指环,他心胆俱碎,晕了过去。
风凄切,雾迷离,随风飘来一个人影,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冒顿,他看到了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孔,她温柔地笑着,他悲喜交加:“雪儿,雪儿……”他紧紧地抱住了她。
雪儿推开了他,奇怪地望着他,他惊惧地睁大了眼,一道道殷红的血痕渗破了她雪白的肌肤,她浑身是血,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她一声声呼唤着:“冒顿,冒顿……”
本书弱点:开篇上传章节长短不一,造成吸引力不够
温馨提示: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一直看下来,必有电视连续剧一般让您掂念的精彩!
第 2 部分
将军遗孤走漠北(1)
公元前209年。
九原城(今内蒙古包头市西)外。
蒙雪木然地站在河边的枯树下。
这里是灰色的天空,灰色的街道,灰色的房屋,灰色的车辆,来往的人们的脸上神情也是灰色的,没有了往日的车水马龙喧闹繁华,没有了往日的熙熙攘攘人动如潮,整个九原城笼罩在一种凝重的使人窒息的灰色中。
依旧的只有眼前绕城而过的秦渠,水在厚厚的冰层下静静地流淌着,它从黄河而来,源源不断地流向远方。这条由父亲主持穿凿的河流,将永远滋润着岸边无垠的原野,养育两岸无数的百姓……
抬眼望去,宽阔平坦的直道跨越重峦叠嶂,穿过荒草密林,蜿蜒起伏南下,一直通到都城咸阳,两旁的钻天杨正在长得高大挺拔,撑起巨大的树盖。这条全长一千八百里的直道,父亲率军仅用两年的时间,披荆斩棘堑山堙谷所向无阻开辟而成,从此风风雨雨,烈日寒霜,南方的粮草器物不断运往北方,北方的皮革马匹不断运往南方……
父亲,他曾是多少人心底顶礼的膜拜!
蒙雪抬起头来,望着城北的远山。
山在云雾中隐现,长城亦在云雾中隐现,山有多远,长城亦有多远,山如巨龙东去,长城亦如巨龙东去。青山永在,长城不倒……
父亲,蒙雪的心里掠过一阵阵的疼痛,那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那是椎心泣血的疼痛。
蒙雪牵着马慢慢地走在九原城的大街上。
碧茫茫的孔雀湖,静谧,恬美,荡起一轮一轮的微波。她的家就在湖畔,那里玉阶翠柏,广宇重堂,豪华中带着庄严,庄严中透出典雅。推开阁楼的窗,湖入怀,山满眼,望不尽的湖光山色。
拐了几个弯,她停住了,眼前这个院落,院门坍塌,残垣断壁,到处可见大火燃烧后留下的焦黑色,除了凄厉的风声,她听不到院落里有任何的声音。
不,有声音,她听到了……
“爹爹,娘给我戴了你新买的珠花,你看我漂亮不漂亮?”
“你陪我荡秋千嘛,大哥,你陪我荡秋千嘛!”
“你的筝弹得怎么样了,字写得怎么样了,小雪,是不是又偷懒跑到外面玩去了?”
“爹爹,你要我读的书我已经会背了,我背给你听,好不好?”
“你的这一招剑式舞得不对,呵呵,来,二哥再教你一次。”
“娘,那些匈奴人真的不敢南下牧马了吗,他们听到爹爹的名字都不敢开弓放箭了,这是真的吗?”
……
蒙雪慢慢地转过身,不再去看这个已成废墟的院落。她以为从这里,从九原城,她能够找到她所盼望的所需要的支持,但现在看来已不可能了,人活着,名震朝野,万人敬仰,人若死了,所有一切随之烟消云散。
突然,大街上骚动起来,有人大呼着:“不好了,匈奴人混进来了!匈奴人杀进来了!不好了,快跑啊!快跑啊!”
马蹄声骤起,只见惊慌失措的人们连哭带喊,四散奔逃,街市上混乱不堪,一片狼藉。
蒙雪远远地看着,一匹匹战马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一把把长刀在冬日黯淡的太阳下闪出刺眼的亮光,她那双冷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惘的嘲笑,她依稀听到了母亲的歌声:
“王师威猛兮三十万众,胡虏北窜兮七百里远,逡巡兮不敢南下牧马,惶恐兮不敢弯弓射箭……”
依稀的歌声中,蒙雪剑已出鞘,人已冲出,七八骑匈奴兵迎面直撞而来,蒙雪猱身扑上,避开马头,左一剑,右一剑,手起剑落,剑光一闪而过,两匹战马扑通摔倒,马上的匈奴兵一头栽倒地面,蒙雪回手便刺,两名匈奴兵撒手扔刀,抱臂呼痛。
其他的匈奴兵嚎叫着举刀冲来,蒙雪倒提着剑,向北城门跑去,匈奴兵嗷嗷叫着紧追不舍,又一列骑兵直冲而来,箭如急雨,蒙雪舞动长剑,身子一刻不停,转眼冲入马阵,她身形飘忽,剑光如电,又五六个匈奴兵惨叫着摔下马来,倒地呼号。
匈奴兵这回可真急了,“呼嗬……呼嗬……”他们大声吆喝着,只听得马蹄声声,由远而近,蒙雪心中一紧,打一声唿哨,自己的那匹马已然奔近,她剑尖点地,身子腾空而起,翻骑到马背上,她抽出一支弩箭反手插入马臀,那马痛极,咆哮一声狂奔而去,匈奴兵们嚎叫着打马紧追,眼看着卷起漫天尘土冲出了北城门。
冬天的原野,显得特别的空旷、辽阔,寒风在原野里一无阻挡的呼啸着。
匈奴骑兵发出呜呜地低吼,勒着马在蒙雪的身边转来转去,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蒙雪苍白的脸上那双寒意太浓的眼睛冷冰冰地注视着对面的敌首。这个匈奴男子又高大又挺拔,浓密的黑发挽成两个粗大的辫子垂在宽阔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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