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在九天:单于的江山美人_分节阅读 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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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操练你的骑兵,有这回事吗?”

    冒顿深施一礼:“回禀父亲,我加紧操练士兵,是盼着冰消雪融春季来临的时候,听从父亲的调遣,西去月氏,击溃他们屯在边境的兵马。”

    “哦,一万骑兵对付月氏的十万铁骑?”海兰珠阏氏捻着头曼单于黑黑的胡须,笑道,“左屠耆王,你认为你说的话单于会相信吗?”

    冒顿恭声道:“匈奴与月氏曾订盟约互通友好,月氏却背信弃义,不但要杀死我,更在边境上屯兵十万向我匈奴示威,我是单于的儿子,怎能咽下这口恶气,就算舍了这条性命,我也要给单于挣回面子,让单于在月氏面前扬眉吐气。”

    海兰珠阏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头曼单于又喝了一碗酒,斜着眼睛看着冒顿:“我的儿子,我还听说你从秦朝抓回的那个女俘已经成了你的女人,你天天都在她的毡帐里,是这样吗?”

    冒顿心里惊悸,脸上若无其事,小心而恭敬地回答:“是的,父亲,她有几分姿色,我喜欢她。”

    海兰珠阏氏笑道:“你用那个秦朝女人的名字给你的骑兵命名,大草原上还有谁不懂你的心思呢?”

    冒顿一扭嘴角,坦然地笑了笑。

    海兰珠阏氏笑道:“你喜欢她,跟她在一起,这倒没什么,我们匈奴的男人嘛,最高兴的时候要么是在马背上,要么是在女人的胸膛上,你左屠耆王有多少个女人,不会有人管着你,不过,你得管好你毡帐里的女人,不要闹出什么乱子让别人瞧着笑话。”

    “多谢阏氏提醒。”冒顿暗自松了口气,你们大可以认为我是个贪恋美色的男人,这没关系,我不会在乎你们的指指戳戳。

    海兰珠阏氏笑道:“一会儿单于要去打猎,你去把他的马喂好,然后牵到这边来。”

    这是马奴做的事情。

    冒顿轻快地答应一声,鞠了个躬退出大帐。

    呼衍明威伸长脖子向单于大帐张望,左屠耆王已去了很久,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一个卫兵走过来,行个礼:“大人,王妃殿下有请。”

    呼衍明威一愣:“哪个王妃殿下?”

    卫兵:“是檀曼莉公主。”

    呼衍明威的心里顿时打起鼓来,天哪,檀曼莉公主,这个艳丽的,热烈的,泼辣的,小心眼儿的女人,她从来没找过我,会有什么事呢,一定和雪姑娘有关了,我该怎么办,哎呀,王爷怎么还不回来?

    刚至檀曼莉的帐篷中,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呼衍明威立时觉得眼饧骨软。

    花梨大理石的长案上设着一面秦朝的铜镜,一边摆着雕花的金盘,盘内盛着几个呼衍明威没见过的希罕果子,另一边是一张东胡宝榻,悬挂着连珠帐,榻上衾褥凌乱,不由得令人想入非非。

    呼衍明威吃惊地看到长案的一端麦秋娅盘腿而坐,她怎么会在檀曼莉的帐篷里呢?

    檀曼莉拿了一枚果子放在嘴里:“呼衍明威,你知道我叫你来为什么吗?”

    呼衍明威笑道:“但凭王妃殿下差遣,呼衍明威绝不推辞。”

    “少跟我装蒜打哈哈,说些好听没用的,你是王爷的亲信,我们是王爷的女人,你和我们都是王爷最亲近的人,有什么事情你应该瞒着我们吗?”

    呼衍明威笑道:“不敢,不敢。”

    檀曼莉:“那就好,我来问你,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许隐瞒,不许撒谎。”

    呼衍明威笑道:“是,是。”

    檀曼莉:“你们从秦朝带回的那位雪姑娘,她到底是谁?”

    呼衍明威道:“两位公主问这个可算是找错人了,那位雪姑娘,恐怕只有王爷知道她的来历。”

    麦秋娅怀疑地看着呼衍明威:“你是王爷的心腹,怎么会不知道?”

    呼衍明威叫屈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问过王爷,可是王爷说我还是不知道的好,要是知道了雪姑娘的身份,做梦都会惊醒的。”

    麦秋娅皱起了眉,狐疑地看着檀曼莉,轻轻摇了摇头。

    檀曼莉:“好,算你不知道,我问你,王爷是不是每天都到她的毡帐?”

    呼衍明威笑得很勉强:“这个,这个你们就不用问我了吧。”

    檀曼莉怒气已生:“那你告诉我,王爷在她的毡帐里,他们都说些什么,都做些什么?”

    呼衍明威笑道:“他们说的那些,什么兵呀,将呀,什么阵呀计的,我也听不懂的。”

    檀曼莉和麦秋娅相视一眼,怀疑地望着呼衍明威。

    呼衍明威两手一摊:“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听不懂他们说的话。”

    檀曼莉:“那他们都做些什么?”

    呼衍明威:“也就是坐在那儿说说我听不懂的什么兵呀阵的,要么王爷喝点水,吃些点心,再就是吃个晚饭什么的。”

    麦秋娅充满怀疑地:“就这么简单?你一定在帮他们隐瞒。”

    呼衍明威笑道:“我哪里敢对两位王妃殿下有所隐瞒呢,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檀曼莉:“按你的意思,他们没在一起,没,没做那件事?”

    “啊,啊,”呼衍明威张口结舌,“这个,这个,你们应该问王爷自己啊。”

    檀曼莉怒极:“我,我,你们从秦朝回来以后,可恶的挛鞮冒顿,他就再没到过我们的毡帐!”

    呼衍明威面红耳赤,说不上一句话。

    檀曼莉冷笑了笑:“王爷两个月没来过我们的毡帐,他二十四岁正当年轻气盛的时候,对着一个狐狸变的女人,他真的就能忍得住?”

    呼衍明威脖子一梗:“王妃殿下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呼衍明威向先祖发誓,确实没见过他们有什么不规矩的事情。”

    “那个秦朝女人叫什么雪姑娘,左屠耆王的骑兵叫什么雪鹰,呼衍明威,你竟还敢说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麦秋娅哼了哼,“而且昨晚我明明看到了,我看到比天上的鹰还要高傲,比山中的虎还要勇猛的挛鞮冒顿跪在了那个女人的面前。”

    呼衍明威笑起来:“王爷那么做并不是向雪姑娘求欢,是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他深施一礼,“两位王妃殿下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不等檀曼莉说话,呼衍明威起身退出了帐篷。

    呼衍明威大大地出了口气,觉得自己的脸木僵木僵的,嘴巴发酸,刚才硬装着笑容装的时间太久了,他又大大地出了口气,左屠耆王他看来真的喜欢上雪姑娘了,唉,左屠耆王流连于雪姑娘的毡帐,檀曼莉公主满面怒容,那双眼睛只恨没把雪姑娘生吞活剥了,他哼了一声,不禁气愤愤的,比天上的鹰还要高傲,比山中的虎还要勇猛的左屠耆王,一定会成为匈奴最伟大的单于,他想要多少女人就可以有多少女人,他想要哪个女人那是他的事,谁能管得了单于毡帐里的事呢?他的心里七上八下地正胡思乱想。

    “明威!”

    呼衍明威吓得跳起来:“谁?”

    冒顿看他脸色都变了,不由得大笑:“魂不守舍的,你怎么了?”

    呼衍明威哭丧着脸:“你到单于大帐受气,我也没落好,你的那位檀曼莉公主把我叫去问话,你的麦秋娅居然也在她的帐篷里。”

    “她们俩什么时候搅到一起去了?檀曼莉不是很讨厌麦秋娅的吗?”冒顿的眼光倏地变得尖锐冷漠,“她们是不是问你关于雪姑娘的事情?”

    呼衍明威撇了撇嘴:“当然了,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冒顿看着呼衍明威挤眉弄眼的样子,笑了:“你本来什么都不知道,你要能说那就是胡说了。”

    呼衍明威笑道:“谁说我不知道,我知道你喜欢上雪姑娘了,因为雪姑娘,你都不亲近两位美人了。”

    冒顿脸上一红:“有些事情你还不能懂。”

    呼衍明威撇撇嘴:“男人和女人的事多简单啊,有什么不好懂的?”

    冒顿望着远天,寒冷的风,灰黯的穹苍,一只孤鹰正向苍茫的云天深处飞去。

    他的目光变得迷濛,遥远:“对我来说,或者对无数贵族王公来说,婚姻是一种谋算,是一种借联姻来扩大自己势力的机会,起决定作用的是家族的、部落的、甚至是国家的利益,而决不是个人的意愿。麦秋娅也好,檀曼莉也好,都是这种谋算的结果,并不是我所追求的,我的心始终无法告诉我自己,我爱的那个人就是她。”

    呼衍明威听得有点晕:“你,你是说你不喜欢麦秋娅和檀曼莉?”

    冒顿的目光更加迷濛,遥远:“她们都是草原上的美人,看到她们就像看到草原上盛开的鲜花,我也曾沉湎于她们的美色,为拥有这样花一般的女人而趾高气扬,可是当我的心里有了真正爱的人,我才发现,所有的美色都抵不住她的一笑一颦。”

    呼衍明威吭哧道:“那你为什么不要了她,喜欢她就跟她在一起啊。”

    冒顿苦笑了笑:“在秦朝有很多爱慕雪姑娘的少年,她已经有了她的爱人,我和她相识太晚,只能一切随缘,希望她能够越过她的过去而看到我了。”

    呼衍明威的眼里闪了闪微微的波光,他说:“你就不会想办法让她忘了她的爱人吗?”

    冒顿目光闪动:“要她忘记她的爱人,慢慢来吧。”他的眼光是难以捉摸的,似喜,似忧,似情意深挚,又似黯然神伤。

    冒顿冷冷地注视着他白衣白甲的骑兵。

    天边霏霏地落下了雪,天地间静得甚至可以听到雪花飘落在地上的声音。

    冒顿举起手中的箭:“这是什么?”

    “这是鸣镝。”

    “这是号令。”

    “鸣镝所射之处就是我们全力击杀的目标,敢不听令的一律斩杀。”

    冒顿沉声道:“好!”一拨马头,双腿一夹马肚,那马长嘶一声冲了出去。

    呼衍明威马鞭一指,点出三名士兵:“你们,出列,跟随左屠耆王!”

    三匹马如离弦之箭紧跟在冒顿的身后。

    一阵风吹过,天地间忽然充满了肃杀之意。

    尖锐悠长的响声,有如鹰唳,鸣镝射向了最右侧的箭靶。

    三支箭齐出,射向最右侧的箭靶。

    尖锐悠长的响声,有如鹰唳,鸣镝射向了最左侧的箭靶。

    三支箭齐出,射向最左侧的箭靶。

    尖锐悠长的响声,有如鹰唳,鸣镝射向营门口的大旗。

    三支箭齐出,射向营门口的大旗。

    尖锐悠长的响声,有如鹰唳,鸣镝射向了练兵场上一匹正在溜跶的马。

    没有箭射出。

    三名士兵箭在弦上,迟疑地看着倒地悲鸣的马。

    那是左屠耆王的马,左屠耆王的宝马,左屠耆王心爱的宝马。

    冒顿咆哮一声,呼衍明威手起刀落,三名士兵惨叫着栽下马背。(《史记——匈奴列传》:已而冒顿以鸣镝自射其善马,左右或不敢射者,冒顿立斩不射善马者。)

    士兵们惊呆了!

    冒顿冷冷地看着他的骑兵,举起手中的箭:“这是鸣镝,鸣镝所射之处就是你们全力击杀的目标,敢不听令的一律斩杀!”

    “是!”练兵场上响起排山倒海般的呐喊。

    雪,终于停了,天地间的寒气却更深,寂寞也更浓。

    琴声停了,一个绵邈的叹息,低郁而悠长,然后是沉沉的寂静,久久的回味。

    ……章邯握着蒙雪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要用这枚小小的指环来圈住你,圈住你的一生,今生今世,不,永生永世我们都在一起。”……

    蒙雪那双深沉冷漠的黑眼睛里,充满了忧愁之色,就像是澄清的湖水上已笼罩着一层凄迷的雾。

    小叶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雪姐姐,那两个公主来了。”

    蒙雪愣了一下:“哪两个公主?”

    小叶子气喘吁吁:“就是,就是王爷的那个麦秋娅公主和檀曼莉公主。”

    蒙雪:“王爷又不在这里,她们来做什么?”

    “王爷不在这里,我们就不能来了么?”

    檀曼莉挑开门帘,小叶子只觉得眼前一亮,但见她二人肌映流霞,娇艳尤绝,顾盼之间,光彩照人。

    蒙雪笑了笑:“两位王妃殿下请坐。”她转过头叫小叶子送上茶水糕点,“两位王妃殿下芳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檀曼莉抬了抬下巴,扫视着这个小小的帐篷。中央放着一张长案,案上有一支笔头是软毛的笔,有一方研着墨的砚台,右边放着几卷竹简,上面写着她不认识的符号,另一边也放着竹简,还没有用过。床上铺着从秦朝带来的锦被缎褥,床栏上挂着一把青铜剑,床头的小案上放着一张琴。

    她从鼻子里哼了哼:“你是知道我们的。”

    蒙雪淡淡地:“王妃殿下请喝水。”

    檀曼莉:“你虽然知道我们是左屠耆王的王妃,但你还不知道,我来自东方的东胡王国,我是东胡王的孙女,麦秋娅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黑水泽王,左屠耆王十岁时就与她订下婚约,王爷万里迢迢把我从东胡娶回匈奴也有半年了。”她两眼直盯着蒙雪,“这些,左屠耆王没跟你说起过吗?”

    蒙雪蹙了蹙眉,摇摇头。

    麦秋娅看着檀曼莉,笑了:“在这种时候,王爷怎么会跟她说起我们呢?”

    蒙雪有些茫然,淡淡一笑:“你们来到我这里,想对我说些什么呢?”

    檀曼莉:“左屠耆王是天上高飞的雄鹰,他是天下最勇猛又最热情的男人,我们的大草原无边无际,我们的部落遍布在雄鹰看得到的地方,部落里的美丽女人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有多少美丽的女人愿意匍匐在他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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