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莫名的火在心中燃烧,此时他的心情如同没相恋就直接失恋了一样,他甚至希望rosemary能快些上演将信砸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幕。翔子差点把那画撕掉,但手已经做好了预备的动作,只等大脑下达命令时,一丝刀下留人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翔子开始犹豫,思考几秒后,本着慈悲为怀的心理,最终将那画的死刑改为死缓,决定在上演了扔信那悲壮的一幕后再撕。翔子再看看酒井法子的照片,酒井法子正在对着翔子微笑,她真的好漂亮,不知为什么,翔子以前从未有这种感觉,这张照片里,酒井法子的微笑和翔子幻觉中rosemary的微笑好像好像!杰子曾经说过rosemary会日语,翔子幻想力大发,怀疑rosemary与酒井法子有血缘关系。正在翔子的幻想拼命把rosemary与法子往一块扯时,理智看不过去了,站出来要发言:rosemary如果真有日本血统,那她为什么不去日本,干吗留在这破学校。现在这社会会几句日语算什么,不是有个笑话里讲一只老鼠用“汪!汪”吓退了一只猫,然后对儿子说:“如今谁还不会个第二语言啊!”翔子的理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成了那只老鼠,“汪!汪”两声把幻想那只猫猫吓退了。幻想虽跑了,不过翔子心中的疑惑没跑,想那rosemary成绩出众,为什么会只进中专?这学校里能用英语say “hello”的都少得如初恋就白头到老的恋人,rosemary为什么还会日语?哪儿学的?翔子像福尔摩斯的推理片才看到三分之一,满脑子的问号。
因为青所以涩
喝得大醉那一天
如果说11月有11号,也就是喝得大醉那一天,是翔子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天, 那仅仅才过半个月后的11月25号,是翔子下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天。
这一天天气很好,下午放学后翔子和平常一样到寝室里换上运动衣,到操场上踢球。等踢完球准备回寝室时,翔子才发现rosemary和娃娃在操场另一边打羽毛球。翔子在操场另一边呆呆地看
着rosemary,觉得她打羽毛球的姿势好美,尽管她也只是拿着球拍拍苍蝇般地乱挥。其实每个人都一样,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不论她做什么,在自己眼中都会是最美,就算摔跤了或是踩到屎也一样。
天渐渐黑了,rosemary与娃娃拍苍蝇大丰收,准备打道回府。翔子为了不让rosemary发现自己,以闪电速度回到寝室,然后从窗子里继续目送rosemary回女生寝室。rosemary消失在了翔子的视线中,翔子别扭着身子想看rosemary最后一眼,结果人没看着,自己差点赴了张国荣的后尘。
晚上,翔子拿上那本夹着酒井法子照片的大专课本和杰子一起来到了阶梯教室,教室里还是那么吵。老师还没来,翔子跟杰子找了个没人的位子坐了下来,虽然翔子已经心如刀割了,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在教室里搜索rosemary的影子。rosemary还没来。
“是你呀!”一个清脆的普通话声音钻进了翔子的耳朵。
当翔子抬起头的那一刹那,他呆住了。rosemary坐在了自己的前面,旁边是娃娃。而翔子旁边是杰子。
“嗯,是啊!哦!想起来了,你的写真集在我家,我忘了带来,下个星期带来还你。”杰子笑着回答rosemary。
“什么啊!什么叫我的写真集啊!请把话说全,应该是我的酒井法子的写真集。”
杰子一笑,说:“还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把定语省了而已嘛!”
翔子呆呆地愣在那儿,脑海中一片空白,要不是练习了十八年的呼吸,大概现在已经不会出气给憋死了。一个人幻想中了五百万和真的中了五百万是完全不一样的,在翔子预想中,如果有一天坐在rosemary后面的是自己,他会静静地呼吸rosemary长发的芳香,他会静静地听rosemary说的每一句话,他会静静地等待rosemary掉一支笔,然后自己以光速帮她捡起来……但现在,他已不知所措。只是愣在了那里。
上课了,翔子仍旧没有回过神来。
杰兄不愿让翔子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相会。从后面拍了拍rosemary的肩膀,rosemary回过头,美女最擅长的一招就是回眸一笑,这招常会电倒色狼无数。rosemary把电倒无数色狼的电压全释放到翔子一人身上,翔子差点连呼吸都忘掉而窒息身亡,他的心跳能与水沸腾时那不断翻腾的水泡相比,脸也热得让太阳都望而却步。
“他也很喜欢酒井法子。”杰子边对rosemary说边指着翔子。
“你也很喜欢酒井法子吗?我觉得她很纯,你呢?你喜欢酒井法子哪一点啊?”
rosemary看着翔子,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等着翔子的回答。她好可爱,眼睛睁得大大的,此时翔子已经是“傻”的n次方了。“我……我,你在跟我说话吗?”翔子看着rosemary正对着自己微笑,但除了自己紧张的心跳,其余什么都听不见。翔子一个劲地劝自己别紧张,但不紧张不是用嘴说就行的。紧张这东西和自己女友的身材差不多,越是希望它小下去他就越是膨胀,男人遇到不算漂亮的陌生mm跟自己搭话都会不同程度地紧张,但任自己的老婆再漂亮,他想紧张都紧张不起来,黄宏2003年春节晚会上不是说“媳妇一上手,啥感觉都没有”吗?翔子对rosemary还远没有达到啥感觉都没有的境界,脸部温度如有靠山的人做生意,一路畅通无阻地往上升。
rosemary微微一笑:“当然是你了,不然还会是谁!。”
“我……我觉得你很……哦不!是她很漂亮。”翔子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大概由于翔子牙缝太细,这句话出口时与牙齿发生激烈碰撞,每一个字都带着很强的颤音。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漂亮啦!”rosemary做出一个可爱加淘气的表情说。
“不!不!不是!我……我觉得你……你比她还漂亮。”翔子说完这话后都不相信这是自己说的,这种紧张关头,自己能把马屁股找得如此准确,更难能可贵的是还重重地拍了下去,这简直是一大奇迹了。翔子说完这话后觉得自己脸有立秋的感觉,略感凉意。
“真的?别骗我呦,嘻嘻!我家有本酒井法子的写真集,下星期我带来借你看。”
“真的?别骗我呦,嘻嘻!”翔子有参加《超级模仿秀》的潜质,学rosemary刚才的语气说道,虽然成了东施笑颦,模仿不到位,但这已经是在紧张中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的标志。“……我这儿有张酒井法子的照片,送给你。”翔子边说边打开大专课本,拿出那张酒井法子的照片,用颤抖的手递给rosemary。
“谢谢。” rosemary再次对翔子微笑道。
“张翼翔,你的脸好红耶!”娃娃怕众人以为自己是玻璃制品透明的,做了一个很神秘的笑说道。如果是以前,翔子会从这个笑里读懂些什么,但现在的他除了紧张已经没有精力去想那么多了。
“哇!好漂亮呀!你画的吗?”娃娃从翔子的大专书里拿出那张他画的接吻的画,“能送我吗?”
“我……我可以为你再画一张……但这张不能送你。”翔子吞吞吐吐地说。如果是rosemary提出这个要求,翔子一定会立刻送上,如果有必要,翔子还能在旁边题个词签个名,或者送货上门永久保修什么的。可天不随人愿,这娃娃有做第三者破坏他人幸福的基因在体内。娃娃是rosemary的好友,就像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此人以后还大大地有利用价值,得罪不起。
“真小气!借我看看总可以吧!”娃娃略显生气,平生只有她拒绝别人,还没人拒绝她的,今天被翔子开了先河,颜面扫了地。
翔子不好意思梅开二度再拒绝,变成卖笑者,点头哈腰加微笑说:“好!好!当然可以。”娃娃拿着那张画回过头去与rosemary两人边审阅边说着什么。片刻后,rosemary回过头说:“这是你画的?画得好像呀!”
翔子得到rosemary赞扬,心里美得恨不得把毕加索和达·芬奇说成是自己的徒儿,但为了体现中国人谦虚的美德,表面只是淡淡一笑:“随便画的。”潜台词是说我随便一画就能画得如此让人赞叹,要是不随便的一画,你们一定会问是用什么彩色喷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可惜rosemary没有加上句“能帮我画一张吗”,不然翔子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这张就送给你”。
此时老师拿着茶杯悠悠然晃上讲台,很有喝了酒的县长要作报告之架势。
rosemary回过头拿出书本,作好听报告的架势。翔子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居然跟rosemary 讲话了,他拼命地用手捏着自己的腿——“唉呀,好痛!”痛得翔子直笑。
上课不久后,翔子的紧张渐渐下岗,变为了兴奋来顶班,除了兴奋还是兴奋!他在rosemary身后与杰子拼命地讲着话。他只有用不停的说话来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兴奋,不信你问他在和杰子讲些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杰兄坐在娃娃身后,也有如中了五百万的激动,和翔子组成f2——废话二人组。方圆十米弥漫着二人的噪音。
“ 安静、安静!”县长在讲台上恳求同学安静,但底下的学生都有市长省长的架势,县长变得毫无地位,教室里喧闹依旧,依旧喧闹。翔子继续大声地与杰子高声阔谈,他太激动了,他脑海中只有rosemary给他的那三个微笑和rosemary那甜美的声音。
“你不讲话行吗?别人还要听课呢!” rosemary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对翔子说道。这一句话,让翔子傻了。像个富翁突然发现自己家产全无,rosemary的冷水泼在翔子高温未退的脸上,如水泼在热碳上,刺得翔子心里凉了半截。他闭上嘴,没有再讲一句话,变得很安静很安静,静静趴在桌上,静静地闻着rosemary秀发的香味。
大专课中途有十分钟休息时间,老师刚宣布“休息十分钟”, rosemary就和娃娃手牵着手出了阶梯教室,此时翔子的心情已经不能用一两个简单的词来形容了。他带着这复杂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本班教室。后半堂大专课他也不准备上了。
因为青所以涩
希望能向她说句对不起
第二天,翔子四处搜寻rosemary的身影,希望能向她说句对不起。可天不助翔子也,他越是想遇见rosemary,rosemary就越像泰坦尼克号,消失于人们的视线,就连晚上的大专课rosemary都没有出现。这是她第一次没来上大专课。她病了?家中出了事?故意躲我?一个个不祥的猜测浮现在翔子脑海中。为了停止自己的胡乱猜测,翔子找到了前任大嫂田琪寻问rosemary身在何方。
田琪的回答打破了翔子的种种猜测,原来在12月1号 ,也就是再过两天后的星期五,学校决定组织一次长跑,至于是冬季长跑还是迎春长跑连田琪自己都不知道。反正重点在于是长跑,而不在于是“冬季”,还是“迎春”。 rosemary身为学生会会员,帮学校去处理相关事宜了,以至于没时间上大专课。听田琪如此这般一说,翔子的心才有所平静。可惜的是精心准备的致歉词无处可用了。
而且据田琪的小道消息透露,第二天的大专课rosemary也无法去上。翔子只得在心里大呼:造化弄人。
晚上回寝室后翔子和室友们讲了学校要组织长跑的事,本以为众人会大夸自己消息灵通,有做狗仔队的潜质,但没想到身为体育委员的皓兄早就知道了,而且还知道男生跑八千米,女生跑六千米。狗仔队也敌不过内部人员的消息灵通,这就难怪狗仔队只有以制造绯闻为生了。
由于场地有限,学校决定先举行女子比赛,还美其名曰:女士优先。其实校领导这一决定是很明智的,很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探讨的。女子长跑要昏倒几个是定理。趁男生们都还精力充沛,让女生先跑,昏倒了男生好有力气去抬那些口口声声要减肥,却还以“吨”为记重单位的女生们。要是男生先跑,一个个自己都累得大气直喘,像几瓶茅台下了肚后的醉样,到那时那些昏倒的吨位级女生就……这可是人命关天呀!
男生全部坐在看台上,尽情地欣赏着女生滑稽的跑姿,酷似坐山观女斗。与其说女生是在跑步,倒不如说是在比谁装秀气装得能让男生吐,双手举过头顶,以投降姿势跑的就算对得起观众了,仅仅只让男生翻一下胃,有几个女生欠扁到跑步时还要保持兰花指,而且穿的还是高跟鞋,最主要的是众女生的长相实在过于困难。女生们在场上漫天飞,跑道被压成月球表面,凸凹不平,大概等男生跑时就能算是越野跑了。
“那是跑?还没我爬得快……”不知是杰子还是皓子发出了这样的感叹,但翔子已没有心思去追问是哪位女生属蜗牛,跑不如爬快,因为他的精力已全都集中在一位长发飘逸的女孩身上——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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