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穿着衣服，才松了一口气，一时想不出两人回来就睡在一起还是后来自己爬上了床，好在什么都没做，该没什么。

    “小姚，我们没做什么，没做什么啊。”衣伯勋伸手搭在小姚肩上想安慰她。

    小姚晃动身子撇开他伸过来的手，这一晃也晃过神来，见自己也好好地穿着衣服，顿时放松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她傻乎乎地问一句。

    “没有，一定都没有，我只记起我俩回来就直接睡觉了。”衣伯勋打保票。

    姚青云回想昨晚，可是想不出所以然，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回来就睡到一起，顿时有点尴尬。“你还不起来？”

    衣伯勋连忙落地，见自己的拖鞋在床前，更相信是一回来就睡在一起。他正要出去，小姚说道：“记住，这事打死都不要说出去。”

    衣伯勋看了一眼小姚，见她一双泪眼，忽然感到刺疼，但是还是说了句。“我一定不会说出去。”说完就出了外面。

    姚青云看着他出去，就看自己身上，见衣服扣子还在扣着，没有撕扯的痕迹，不禁破涕而笑，感到事情很好笑。一时倒想起如果发生什么事的后果，哼，那就让他负责，流氓，一定是他不规矩爬过来的。此时一愣神，眼前就是衣伯勋当时错愕的表情，好像也很惊慌一样。这样想，噗哧笑了一下，就原谅了衣伯勋。不知怎地竟然有点快意，好像很愉快。

    衣伯勋在外面忐忑不安，想着就后怕，幸亏没有出什么事情，要是出了可是强奸啊。这样想一时不敢面对姚青云，就想开溜。

    “小姚，我有事，我先走。”衣伯勋说了句就准备换鞋走人。

    “哼，你占了便宜就想走人啊，不行，不能便宜你，今天中午一定要请我吃大餐。”姚青云知道他尴尬，所以想打破气氛，毕竟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

    衣伯勋见她这样说，当然有了台阶就往下走。“我的小姐，就是我想请你，可是今天大年初一，往那里找饭店招待你啊。”

    小姚想想也是，原说好今天煮饺子吃呢。“那……这笔帐我给你记住，以后清算你。只是今天你要做饭。”

    “那好，反正有水饺啊。”衣伯勋轻松了。

    姚青云穿了拖鞋就到外面，脸上恢复往昔的素净，没有一点尴尬的气色，瞟了衣伯勋一眼。“我想了，定是你鬼东西故意来吓我，所以大清早爬过来的。”

    衣伯勋没想到姚青云这么机智，一语就破解尴尬。这话受用，也就嘿嘿笑过算是认了。

    姚青云见好就收。“还不洗脸，开玩笑也不用那么认真啊，看情形是真打自己，看脸上都有指头印了，你还不去洗洗，看能不能洗掉。”说着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衣伯勋顿时露出讪讪的表情，知机地进了洗手间洗脸，颇受用，感到什么时候也没有今天感到小姚的可爱。人在照镜子时脸上真有指头印，看来刚才真的懵了，竟然不知疼痒。

    洗了出来，姚青云见他脸上还是指头印，就嘻嘻笑笑。“看你怎么见人。”说着自己也去洗脸。

    衣伯勋便着手煮饺子，想着小姚，忽然感到找她做女朋友也不错，这一想竟然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

    十六、心猿意马

    那晚的事情表面上虽然过去，可是两人在一起内心总有点别扭，一时怅然若失，一时心烦意乱，面上却要装得客客气气，若无其事。

    又是两晚，两人也不避嫌，还是住在张博赢处，内心似乎都想着什么意外发生，却因没有喝酒，也就没有什么意外发生。衣伯勋晚上，总有点失眠，小姚的样子就在身前，在黑暗中俯视着他，他想得有些心猿意马。

    姚青云也好不到那里去，闭眼就是衣伯勋，一会是衣伯勋错愕的表情，感到好笑，一会又是他那明亮的眼睛，灵光乍现，总能引起人的注意。此刻，她就格外清醒，似乎听到衣伯勋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她闭上眼，大气不敢出。可是等了好一会见没有什么动静，也就微微地叹口气，似乎大失所望一样。

    也正是这种心态，彼此都在面上表现得格外客气，却在偶然的短目相接中有点心照不宣，但是谁也没有勇气表露出来。这晚两人坐在电视前看碟片，看到男女主角床上戏，虽然人家穿着衣服就是在床上滚来滚去，两人浑身都发热。衣伯勋感到口里湿湿的，想咽口水，只是两眼不敢移动，害怕碰上小姚的目光。

    就这样，那不知“廉耻”的男女在床上继续滚着、嘻笑，而两个看客都屏着呼吸，害怕发生什么不雅的声音。终于画面由黑转白，天亮了，被窝里伸出两个人四条藕白的臂膀，纠缠在一起，潜台词就是他们做了该做的事情。

    两个人终于放松，衣伯勋想着说什么也要回去住了，而姚青云想着找什么借口转台，可是实在不能做得太明显，所以迟迟地等到广告，啪地换了节目，是动物世界。衣伯勋顿时轻松了许多，连忙起身去拿水喝，装得人人的，好像没什么感觉一样。

    就在这时姚青云忽地尖叫起来，蹦跳着往衣伯勋这里躲。衣伯勋的手中的水杯被碰落，顿时在地面上碎了。他来不及心疼杯子，连忙扶了小姚，这才看清楚一只大老鼠从窗台那里跳进来，随后钻进床底下。

    小姚因为紧张，手里劲头大了，把衣伯勋抓得生疼，而眼睛却在看着老鼠溜走。

    “哦，平时看你傻大胆，怎么连只老鼠也害怕啊。”衣伯勋取笑来。

    “你不知道女人最怕老鼠。”小姚说着迈脸看衣伯勋。

    四目短接，如此近地看着对方，忽感到不自然，便有意无意地瞧向一边。“你快点，把老鼠给我赶出来。”

    衣伯勋连忙放开小姚，小姚这才意识到自己在狠命地抓着衣伯勋，马上尴尬地放开。衣伯勋出来拿了拖把去赶老鼠，那老鼠已经不知道那里去了。姚青云见老鼠没有赶出来，顿时不敢睡了。

    “你给我找找，要不今晚钻到床上怎么办？”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衣伯勋顿时想起除夕那晚的尴尬事，脸上讪讪的，却也下了劲来找。房间里都是张博赢的物品，衣伯勋不好乱挪动，这几天都住在这里，还不知道怎么对他说呢。只好到处拍拍，发出响声，那只老鼠耐不住，一下子窜出来又从窗台上跑了出去。小姚连忙上前把窗户关了，关了窗才松了一口气。“这么大的老鼠，都成精了。”

    衣伯勋呵呵笑笑。“不就是一只老鼠，看把你吓的，脸色都苍白了。”说着用拖把拖地上的水，把碎瓷片推到一堆。

    姚青云出去拿了灰斗把碎瓷片铲了出去。衣伯勋望着她的背影，心间波澜起伏。

    又看了一会电视，便熄灯睡觉了。衣伯勋躺在沙发上，想着电视中那些镜头，又想着小姚刚才那闪烁不定的眼神，有了迫切的渴望。小姚心里也是干干的，身前是衣伯勋的样子，透着黑暗能够看见衣伯勋火热的眼睛。

    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衣伯勋悄悄地起来，蹑手蹑脚地走进里屋，弯腰站在小姚的床前。“小姚，小姚。”他轻轻地喊道。

    等了一会，见没有声响，只好轻轻叹口气，准备走回去。到门前，忽然有只手一把拉住他的小腿肚。他吓了一跳，随即明白过来，来不及欣喜，就一下子扑到床上。小姚也没有睡着，正在想着呢。

    干柴烈火，两个人顿时在被窝里纠缠起来，衣伯勋那双冰凉的手很快伸进了姚青云的睡衣里，开始自下而上、自上而下的抚摸。凉嗦嗦的手，姚青云感到别样的刺激，紧紧地搂着衣伯勋，手也伸进他的后背。都没有什么经验，可是这个传媒的时代，什么场面不都通过电视、电影见过了。

    两个人很快就有了快感，浑身紧绷绷的。衣伯勋手已经探进她的小腹之下，那里潮湿温热。后来他往下撕扯内裤，就要上去，小姚伸出手拦了，咿呀了一下表示不乐意。衣伯勋那里能控制性子，一切似乎像沉郁多年的火山终于要爆发出来，但是下身被小姚紧紧地攥着也就没有用武之地。“我不要，今天不要。”小姚在他耳边呓语般地低语。

    衣伯勋只好平缓下来，动作稍微收敛，还是轻轻地抚摸，把小姚紧紧地压在身下……

    第二天，姚青云先醒过来，意识到衣伯勋在身边，两人都赤裸裸的。她没有害羞，静静地近距离审视着衣伯勋，感到他英俊极了，鼻山眼海透出的平静让他显得有种迷人的诱惑力，她想凑过去亲亲他的鼻子脸颊。昨晚，最后她还是抑不住，衣伯勋像脱缰的野马“长驱直入”，她在一阵阵疼楚中步入了高潮。

    衣伯勋太累了，折腾到后半夜，此时还在甜美地睡着。姚青云如此地看了好一会，陶醉在黎明的温馨里，后来手触碰到自己的身体，才感到自己的下身隐隐的有点疼和肿胀，感到衣伯勋那一刻是那样的粗野，一点也没有谦谦君子的形象。

    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姚青云顿时紧张起来，想着是不是张博赢回来了，连忙推衣伯勋。衣伯勋还在沉睡，好一会才被推醒。睡眼惺忪地看着姚青云，忽地想起昨晚的事情，就憨憨地笑笑，露出皓白的牙齿。

    继续有人敲门。“有人敲门。”姚青云说道。

    衣伯勋也听到敲门声，顿时紧张起来，立即坐起来。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急忙找自己的睡衣。半天才从被窝里找到自己的衣服，顾不上穿内裤，就穿上皱巴巴的外衣往外走。

    开了门，阳光就射了进来，衣伯勋睁不开眼。

    “你好，请问张博赢在吗？”怯生生的女声。

    衣伯勋透过防盗门看到是个长发飘然的女生，顿时省悟过来，连忙开了防盗门，问道：“你是？”

    “我是他女朋友，因为打不通他电话，所以找过来看看他在不在。”女人的声音甜柔。

    “哦，他回去过年了，我是他同事。”衣伯勋纳闷，张博赢从那里来的女朋友，连回家也没有告诉她啊。

    “哦，你有他家里的电话没有，因为这一段时间一直联系不到他，我还当出了什么事情呢。”女人还是笑吟吟的。

    “哦，我也没有他家里电话，他只是临走说让我替他看房。”张博赢留了家里的电话，只是吩咐不要告诉别人，有什么事还要他直接联系。

    “这样啊，那就打扰了，谢谢你。”女人不无失望，随后就缓缓地下楼去了。

    衣伯勋看着她转过折梯看不到了，才回到房里，心里已对女人做了评价：黑色的秀丽长发、眼睛大大的，看上去文静、温柔，美人胚子，年龄二十左右，甚至更小，听声音还带着稚气似的。

    “谁？”姚青云在房间一直听着，已经放下心了。

    “一个女的，找张博赢，说是张博赢的女朋友。”衣伯勋说道就往被窝里钻，见姚青云已经穿好睡衣，就想再来一次。

    “去，定是张博赢骗人家的，自己都结婚了，还有了孩子，怎能这样到处留情。看女人能够追到这里，定是已经来过这里。”姚青云说着盯着衣伯勋，想看透衣伯勋是不是也是这号人。

    衣伯勋嘿嘿笑笑，他知道张博赢是个花心大萝卜，所以不以为然。

    “别傻笑，你可别学张博赢，不然我可不饶你。”小姚立即摆出女朋友的表情。

    衣伯勋伸出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他忽地意识到责任，要对小姚负责，这种感觉像子弹一般穿透他的胸膛，他有点错愕。

    “你说，张博赢也就是花言巧语，这些女的怎么一个个都这样。你上次还说有个研究生知道他有老婆孩子，可是还是要跟他，一天几个电话呢。我看这些女人都是有病。”小姚说着换了张表情，似笑非笑地瞟向一边。

    衣伯勋也纳闷，刚才这个女的还很小，却也找上门来，真是了得。还有那个研究生，要学历有学历，要长相也长得不差，可是怎么会情愿做情妇呢，当时自己还是羡慕张博赢有女人缘呢。张博赢是长得帅，可是纵欲过渡，身材开始走样，有了赘肉，那对肥肚肚的屁股就让人不能恭维，偏偏有好几个女人都撇不开他。

    “张博赢也是耐不住寂寞，所以才那样。”男人总是在不觉中维护着男人。衣伯勋问过张博赢怎对得起嫂子，张博赢就傻笑，随后说你想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总要找点事做吧，工作就那样，总要有个人陪吧。张博赢说着眼中竟然流露一丝恍然，以前这双眼里透着的都是狡黠。衣伯勋也正是从这双眼里那丝飘忽不定的怅然中一下子理解了张博赢，也原谅他的花心。这个城市，有许多寂寞的灵魂，他们碰撞在一起，就会像鬼火一样缠绵不息。

    “耐不住寂寞？这能是理由吗？你知道不，当年张博赢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妻子可是义无反顾地跟着他啊，她家里嫌张博赢没有工作，说不配她，她竟然也辞掉自己在高校的工作，说没了工作了，两个人总相配了。可是现在张博赢怎么对得起她？”小姚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就冲着衣伯勋说来。

    衣伯勋知道张博赢的那些往事，张博赢有时会谈起他的妻子，那时候他的表情是复杂的，他的妻子是他大学校友，学美术的，当年他没有找到工作，妻子家里反对他们结婚，最后他妻子就辞掉工作陪他一起失业。现在他在外面打工，而她妻子则在家里办美术培训班，养活着小孩。他们感情深厚，每天都会通电话长聊，可是就是这样的感情，还是不能抚慰张博赢在这个城市的孤独。

    “我们不说他了，都那样了。”衣伯勋见小姚激动，就转移话题。说着，伸手要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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