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小姚的身体。
小姚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在衣伯勋触碰到自己的时候,连忙拦了。“那里疼,你别碰了,都流血了。”小姚说着脸色一下子绯红起来。
衣伯勋连忙揭开被子,看到白色的被单上很大一块血迹,心里万般的滋味,不知道怎样描述。他一下子搂紧姚青云,喃喃地说道:“小姚,我爱你,我要是这一被子辜负你我就遭天打雷劈。”
小姚被衣伯勋一时来的信誓旦旦感动,也就紧紧地往衣伯勋宽厚的怀里钻。衣伯勋像得到珍宝一样,把她搂在胸前,怎么也不舍得放开……
十七、攻于心机
新年过后,大家陆陆续续回来。张博赢是十五回来的,从家里带来好多妻子做的腊肉、腊肠,每人都给了点。衣伯勋顿时想起找上门女人,就对张博赢说了。张博赢嘿嘿笑了,没做什么表示。
衣伯勋和小姚已经搬到一起住,只是没有告诉大家。这个城市很大,彼此散落在东南西北,谁会注意这些?就是王子翰和张博赢住得很近,也没有想着登门拜访。彼此习惯了下班后各奔东西,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教授过了十五才来,一回到单位就神秘地说:“你们知道不,广州正在发生瘟疫,许多人都传染上了。”
大家顿时轰地笑了,问教授是不是假期过迷糊了,连这样的谣言也会相信。教授见大家不信,顿时急了。“你们不信,去中山三院看看,医生护士都传染了好几百,现在都被封闭了。”
教授信誓旦旦,由不得大家不信。老曹一旁插言:“好像我也听别人说起过,当时不相信所以没注意听。”
“切,如果真的有了瘟疫,报纸上早就登了。”王子翰还是不信。
“去,真的出了这样的大事,报纸才不敢登呢,政府一定压下来。”张博赢有点信了。
“像教授说的如果有几百人都传染上了,纸是包不住火的,政府想管制岂能管制?”平时很少插言聊天的文墨染说道。
“这不是都传了出来,报纸不是不想登,而是不敢登罢了。”教授做了判断。
“那瘟疫是什么症状?可死人?”胡国军问道。
“据说就是发烧感冒,四肢无力,两腿酸疼,不知道有没有死人呢。”教授答道。
“是吗,这不是感冒发烧的症状吧,现在这个天气,就是会发生流感。”王子翰说道。
“关键一般的感冒哪里会有这样的传染性,连医生都传染了,而且一般的抗生素都没用,你说是不是很严重。”教授越说越玄。
“估计是真的,如果市面上真的有谣言,政府一定会出来辟谣,而现在政府鸦雀无声,定是别有隐情。”张博赢看得透些,对瘟疫的事情深信不疑。
经张博赢这样一说,大家顿时感到是那么回事。但是说归说,毕竟身边没有人发烧感冒,事后都很快忘了。因为新的项目虽然签下,但是才过年,合作单位负责项目的人都没有到位,具体实施还要等等,所以都闲了下来。衣伯勋不用担心,反正自己是死工资,怎么闲都有的拿,其他人都有点人心惶惶,直接在办公室开起麻将桌来,哗哗啦啦地搓起麻将。
许伟看到眼里,但是见都是业务组,也就理解,不加理会,自己却在着急项目。可是跟教育联盟的领导一接触,也带回不好的消息,原来教育联盟的领导私下对他说有瘟疫发生,谢绝他的饭局邀请,并劝他近期不要去饭馆吃饭。许伟开始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看到大街上许多人都戴着口罩,想想连教育联盟的领导都这样说,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回来后也就召集大家开会。
“大家估计也听说广州市近来有瘟疫吧。”许伟表情严肃,有不祥预感,担心合作的项目因瘟疫而推迟或流产。
大家见老板这样说,都增加几分相信,顿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许伟待到大家嗡的一声过了,也就清清嗓子。“听说病源是从餐馆传出来,所以我们新年的聚餐暂且推后,建议大家近期也少上餐馆等人多的地方,有谁感冒发烧,尽早上医院,需要住院打点滴什么都可以请假。”
张博赢心里顿时骂娘,明摆着不想请吃饭,却在这里假慈悲,难道我们请假了你不扣工资?有这样的想法不在少数,只不过大家都没有说。
“还有,近期因为项目还没有上马,大家都空闲些,我也理解。只是希望大家有空的时候多看看书,别在单位打麻将,乌烟瘴气像什么样子?要是想打麻将,可以请假,我这里也会批准。”许伟说这话时就多看了平时喜欢打麻将的那几个。
打麻将的心里无不骂他奸诈,请假了你不就有理由扣工资了,真是老奸巨猾。彼此心照不宣,都低着头没说什么。
许伟还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念着项目的问题,一会要给行政联盟那边电话,看看新项目能不能上马,就长话短说:“那好,今天这个会就到这里,散会。”
少有的干净利落,大家顿时离座出来。许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给行政联盟的领导电话,但是对方还没有回广州,说等回来再说,许伟只好寒暄一阵,这才挂了电话。
瘟疫的事情终于得到报纸的证实,华南日报率先在报纸头版头条报道此事,随后其他几家报纸也做了报道,整个广州市一下子陷入恐惧之中,先是许多人抢购板蓝根、口罩,后来是陈醋、白醋到粮食,有些奸商见奇货可居,趁机抬升物价。单位里姚青云也按老板吩咐买了陈醋,各个房间都熏了一遍。大家不想被老板扣工资,都还是按时上班,但是因为没有活干,只要老板不在,上网的上网,打麻将的照样打麻将,好像外面的瘟疫真的与大家无关。
衣伯勋和姚青云住在一起,两人的感情渐渐浓郁,小日子过得甜蜜,也感到瘟疫离得很远。
只有许伟心情越来越差,教育联盟已经来了电话,告知他项目暂时停了,来应付这突如其来的瘟疫。现在他只好寄希望行政联盟,虽然那里还没有明确答复,可是也感到不妙,就是真的上马,大家人心惶惶,也不知道能不能征得稿件,赞助费上也一定会大打折扣。
因为瘟疫的原因,许伟难得连续多天在家面对王丽丽。王丽丽近来也知趣,在家里也熏了几次醋,还煮绿豆汤喝,见许伟为项目的事情发愁,她也干着急,就劝说道:“也不知道这瘟疫什么时候结束,不如你解散一两个组,这样至少减少一些花销,要不然像这样,每月加上房租就要三四万,怎么能够开销得了?”
许伟沉思不语。
“你看,不就几个月,你招的业务员不都一个个熟悉了业务,只要不是哑巴聋子,谁不会做这样的业务,所以干脆把那些业务做得不好的炒掉,等到用的时候再招。”王丽丽精明地盘算道。
“现在还没定,说不定行政联盟那里的项目能上马,况且才闲两个月,炒人有点不好吧,再等等吧。”许伟也盘算好一会,担心此时炒人影响员工的情绪,又想到拖欠员工的工资,真的要清退他们怎么也要结清工资,近期才缴了几十万的企业所得税,哪里还有钱清算工资。一想起那十多万的企业所得税心里就骂娘,只因一时找不到报帐的发票,只好咬牙缴了税款,也算花钱消灾。
“怕什么,本来他们就是临时工,炒了也没什么。对了,干脆给他们放假,让他们自己选择,愿等就等。”王丽丽灵机一动。
这下说到许伟心眼里,这样也不用结算工资,工资也可以扣掉。王丽丽见许伟不置可否,就继续说道:“对了,我看那几个闲人也该辞掉了,像李不朽,现在用不着了,你要书号什么的,我都可以办到。还有老曹,干业务都不上心,还要从业务员的业绩里再抽点,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纵容他,什么拜把子兄弟,我可听别人说他背后说你坏话呢。”
许伟感到为难,毕竟这两个人都曾帮助过自己。“那不好吧,你的工作不还是教授为你找的?”
王丽丽顿时不满了。“什么他找的,当时你不是为此送了钱给他,况且他那时候挂着顾问,给你做了什么?不还是每月从你这里领了一份工资?”
许伟顿时不说什么,愣了好一会,就冲王丽丽说道:“你别搅和了,我自有办法,总不能说炒就炒吧。”
“别假仁假义了,你忘了当年你没钱维持经营的困境,当时谁同情你了,不都是一旁幸灾乐祸!”王丽丽撂下重话。
许伟顿时不语,懒得理会她。
王丽丽看了一眼许伟,见他一脸不耐烦,也就知趣不出声了。许伟想了好一会,还是决定等等,说不定这瘟疫来得快去得也快呢。
十八、流言蜚语
人闲,闲话就多。这次的闲话不是关乎老板的,而是关于老曹的。
老曹全名叫曹国兴,江西人,是公司的元老,人长得很帅,浓重的眉毛英气十足,酷像年轻时的周恩来。平时大家开玩笑,都鼓动他去参加选秀,哪个制片人拍周恩来传什么,只要一亮相导演制片一定认定他来演,何必在这里混日子,埋没了人才。
人帅就面善,一开始衣伯勋对老曹很有好感,有个时段还有意结交他。可是他待人都是冷冷的,不冷不热的,衣伯勋自有热脸贴上冷屁股的感觉,之后虽也跟他保持客气,但再不套近乎。
可是一旦喝起酒来,尤其喝到兴头上,这时老曹有八九分的醉意,开始胡扯侃大山,整个人就活灵活现,见了谁都是兄弟兄弟地叫,其豪爽劲头自有江湖豪客的情形。衣伯勋私下推测老曹一定经历了什么深受打击的事情,要不然不会这样好酒,也不会酒前酒后两个人一样。但是老曹即便酒后吐真言,也是多说别人的事,对他自己的情况讳莫如深。估计过去的事情对他影响深远,人在半清醒状态下还能够潜意识守口如瓶。
老曹有个外号叫军委主席,公司大部分人都好奇这个外号的来历。但是单位除了老板许伟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外号的来历,衣伯勋他们进公司时老员工都这样叫他,这些新人也跟着叫。他似乎也乐意这个称谓,你喊他就应。
根据中国的体制,一般军委主席都掌握国家实权,连国家主席都是虚的,所以衣伯勋猜测老曹是不是公司的幕后老板呢。公司大多员工的工资都是从文墨染那里领,只有老曹的是老板单独算给他。作为小组组长,都是没有基本工资,提成是28%,比其他业务员多八个点。可是老曹有工资,而且没人知道老曹的提成是多少。这种神秘感总让其他人不忿,所以经常在老板、老曹不在的时候就骂娘,先是骂老板不公正,顺带也把老曹骂上几句,说跟老板穿一条裤子,狼狈为奸。
衣伯勋一听狼狈为奸,就好奇问他们怎么回事,可是这些发牢骚的业务员也说不出所以然,最后都是一笑了之。
但是推测归推测,后来相处久了,衣伯勋也不信老曹会是幕后老板。你想许伟多么风光,买了房子,买了车,四处泡马子玩。在员工面前都是趾高气扬,业务会上大发议论,而老曹却是呆在下面一根一根地抽烟,只有听的份上。况且老曹喝多的时候,也会对老板发牢骚,说出适当时候敲敲老板的竹竿,从这可以看出他跟这个公司没什么实质关系。
这样,老曹算是公司最神秘的人。其他人虽然也是来自天南地北,但是相处久了,每个人的秉性彼此都能被摸得一清二楚,基本情况也了解个差不多。都是平民老百姓,也真的没有什么秘密,在一起自然都没什么遮掩的,该揪老底开玩笑的就开玩笑,该拽小辫子骂娘的照样骂。只有老曹,大家只知道他是江西人,其他一概不清楚。后面若不是老板说露嘴,大家都不知道他原来也算人物。
这次的闲话就是从老曹这个外号说起。
下班的路上,张博赢忽然干咳了几下,算是清嗓子。
衣伯勋和王子翰就知道他要说事了,就扭头看他怎么说。
“你们知道不,我今天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老曹的。”张博赢习惯性地卖乖。
“切,是不是关于他是黑社会的?这样的话你也信。”王子翰不以为然,他也听到,是胡国军说的。
“黑社会?我还以为他一直是我们公司的幕后老板呢,要不怎会叫他军委主席呢?”衣伯勋好奇起来,平日教授的小道消息多,不管什么消息都会透漏一点,可是关于老曹的事却没见他说。
“幕后老板?不假,我今天听说他是一个发廊的幕后老板,而且还是黑社会的头头。”张博赢继续卖着关子。
“去,黑社会,老曹一看就是一个文弱书生,会是黑社会,你是不是喝多了。”姚青云插言道。
“你们不信啊,这事可是老板喝多了说出来的。”张博赢辩解道。
“这瞎话就是多,我可是听说是教授说的,你却说是老板说的。”王子翰自开始就不信。
“你们不信算了,我还算是见证人呢。前几天老板不是请我们这些组长吃饭吗,因为近来没有项目,所以要我们来安抚一下员工。因为非典大家没有在外面吃饭,就在他家,当时大家伙喝多了,老板跟老曹对上了,就揭了短。”张博赢煞有介事地说道。
这话换了别人来说,三人多是不信,老曹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怎会是黑社会。可是出自老板的口,那就多少信了,毕竟他跟老曹相处得久,自然彼此对对方知根知底,要不然也不会有老曹敲竹杠的牢骚。
三人顿时看了一眼张博赢,意思让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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