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碰到老板。”王子翰随口说道。
“唉,万人迷就是没眼光,实际我们单位要说有钱,老板、老曹和教授都算得着,你想教授以前可是年薪六十万啊。”张博赢感叹道。
“不会吧,教授以前年薪六十万啊。”小姚感到不能相信。
“怎不是,人家可是哈佛大学的博士生啊。”张博赢肯定道。
“人家不是说,男的选女朋友,就像到菜市场买菜,找光鲜的就好;而女的选男朋友,就是到股票市场投资,要有眼光才行。万人迷要是有点眼光,当时看上教授,估计教授就跑不了了,你想教授都四十多岁,又离过婚。”王子翰卖弄起文采来。
张博赢顿时笑了。“比喻确切啊,小姚,你选男朋友可不要走眼啊。”
姚青云顿时有点尴尬,面上却笑嘻嘻道:“去,现在菜市场的光鲜蔬菜不都是化肥催出来的,有什么好,所以这比喻一点也不对。”
衣伯勋听了,感到姚青云还算机智。
“也是,男的去买菜那也要不走眼才行,还有女的去投资,大多也是只赔不赚,人家不是说千万不要跟着大妈买股票。”张博赢附和道。
“不过也没错啊,男的谁不是想找个漂亮年青的女朋友,也不管对方人品好不好。”王子翰分辩道。
“那你说,衣伯勋,你一句话没说,像你要找什么样的女朋友?”张博赢见衣伯勋一旁傻笑,就转移了话题。
衣伯勋顿时紧张起来。
“去,别扯我,刚才还在说教授为什么买车呢,现在就扯到男女怎样谈恋爱了。王子翰那么有经验,可找到光鲜的蔬菜?”衣伯勋转移话题。
“切,我可是有理论没有什么实践,所以别看我。”王子翰尴尬地笑笑。
大家有说有笑地走着,虽然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都戴着大口罩,但是传染病也仅是在报纸、电视上看到,所以四个人现在也不曾在意。
“你说,就万人迷那样,给我都不要,就那老板和教授却都抢着要,可能吗?”张博赢没话找话说。
衣伯勋顿时笑了。“你想,人家投怀送抱,会有人不要?”
“得,你的意思是说送到你的门上,你也要?”张博赢扯起嘴皮子。
衣伯勋顿时想起小姚在身边,有点尴尬,但是嘴上说道:“去,我是何等人物,怎会要呢。”
“靠,别假正经了,你尾巴不翘我也知道你拉什么屎,真是做了婊子还卖乖,说不定你跟万人迷也有一腿。”张博赢冲着衣伯勋说道。
衣伯勋算怕了他,只好干干地笑道。姚青云见王子翰和张博赢都在前面,就上前狠狠地拧了衣伯勋一下。衣伯勋疼也不敢叫出声来,只好连忙走到张博赢他们中间来。
张博赢继续闲扯:“唉,这个世上的美女我是看尽了。不外乎一类,一种是自命清高,憋足劲儿要嫁给钻石王小五,真的碰不上钻石王小五,那就盯上钻石王老五;再没有,就会继续掉价,找个不愁吃喝也好,就像我们文墨染和小姚;另一类的,天生水性杨花,熟透的柿子,想不坏也会自个儿坏,这一类多是做了鸡,用肉体吃饭。”
“去,张博赢你可是大男子主义啊,那你说嫂子是什么样的人?”姚青云见扯到自己,就拣骨头挑,让张博赢打住。
张博赢顿时嘻嘻笑了。“你嫂子没得说的。”
“那你看看你,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女朋友,怎么对得起嫂子。要说女的真的堕落了,都是你们不自重诱发的。”姚青云一针见血地说道。
“你们看,我们小姚,文化没有一点,道理也是一套套,像个女权主义者,到时候谁敢要你啊。”张博赢口上从不饶人。
小姚脸一红,一跺脚,上前抡着皮包追打他。张博赢存心逗她,左右躲闪地避着。衣伯勋在旁看着,想起刚才的谈话,估量着自己那点家底,心底有一丝莫名的烦躁。
四人分手后,姚青云问衣伯勋道:“你说,要是真的有人投怀送抱,你会要吗?”
“人家开玩笑,你就当真啊。你不知刚才你拧得多疼啊。”衣伯勋心里有埋伏,便打起哑胡。
“我是认真的,你说你会不会要?”姚青云说着又要拧衣伯勋。
衣伯勋连忙躲开。“我说我说,我除了你谁也不会要。”为了掩饰自己的犹豫,他说着亲了小姚一下就跑了,姚青云当他闹着玩就在后面追。直追到了门口,衣伯勋一转身搂住小姚狂烈地吻着,像要发泄内心所有的不安和惶恐。小姚被他的吻征服了,整个人都与他融进了夜色中。
二十一、三令五申(1)
这天下午,四个人正在打牌。文墨染推门进来。“你们就知道打牌啊,老板不是三令五申不允许在单位打牌。”
“老板没说不准打升级,而是说不允许打麻将。”张博赢笑嘻嘻地说道。
“得,不是一个样。你们快点收了吧,老板说回来开会,没准一会就回来了。”
“什么会?”张博赢问道。
“谁知道,我又不是老板肚里的蛔虫。只不过老板这几天正对单位以讹传讹、三人成虎的谣传深恶痛绝,没准今晚就会提到。所以你们打牌最好就是打牌,别在那里嚼舌根就行。”文墨染说得文绉绉的,什么以讹传讹,三人成虎,听起来顺口,却要半天反应。实际公司的人都喜欢卖弄文采,多是因为是文艺策划公司出身,没有真本事,但是耍耍包袱的本事还是有的。
“放心吧,我们都很乖。”张博赢喜欢跟文墨染开玩笑。
“那就好。只是想问你二组的其他人呢?”
“老板不是印刷了防止非典的预防手册吗,一些单位定购一些,他们都去寄书了,约莫快回来了。”张博赢说的是实话。许伟这些日子为业务着急,后来就想起策划一个小册子,把报纸上非典预防的方法汇编起来,一本小册子二十页,每本五块,竟然有许多单位要。
“那就让他们快回来。”说着,文墨染不理会大家就出去了,临出门看到教授不在,就对衣伯勋说道:“对了,衣伯勋你快点给教授电话,就说要开会了。”
衣伯勋顿时放下牌,就给教授电话,说老板晚点要开会,快点赶回来,要是看见你不在就不好了。心里却在嘀咕,说教授是烧包,车子干干净净的却要去清洗打腊,不知道又要去勾搭哪个女人了。
教授听了电话就骂娘,看到他能咋着,你就给我说我去找张师廷叙旧了,很快回来,说着挂了电话。
张师廷是教授大学的同学,现在是教育联盟的理事,老板说啥也会给张师廷面子。衣伯勋也就不管了,大家打完这一牌,就散了。
教授话虽是那样说,可是不待半个钟头还是赶了回来。时间恰好,刚进办公室一刻钟,老板就过来了。许伟算是抠门到顶,不仅金钱抠门,而且因为一寸光阴一寸金,所以也是见缝插针地利用时间。每次开会,他都是快下班的时候赶过来,气还没喘过来,就招呼大家开会,明摆着怕占用上班时间,影响他发财。
待衣伯勋和教授走进会场,就感到气氛不对,老板铁青着脸闷闷不乐。教授瞧量衣伯勋一眼,想让衣伯勋给他暗示,是开什么会。衣伯勋只好摊摊手,表示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待大家都坐好,小姚给老板倒了茶水,他喝了口清清嗓子,开始慢条斯理地说起来。不是说,是训。只听他字字珠玑:“大家听好,今天我说的话请大家一句不漏地记下。”
说着许伟审视周遭一番,继续斩钉截铁说下去:“这几天,我们单位谣言不断,恶意中伤我和其他同事,都是无中生有,毫无根据的流言蜚语,对我们的声誉造成损害,影响恶劣。我希望大家到此为止,今后我只要再听谁造谣生非,我请他走人。”
老板从没有像今天这么严厉,显然他是真的生气了。他说完,就盯着大家看,一个个盯过去,似乎想看出谁是谣言传播者,其眼神犀利,让人生寒。大家都没有吭声,平时也都是骗人为生,脸皮都厚,自然没有一个人像嫌疑人。
老板又骂道:“一些男的也跟女人一样,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扎堆嚼舌头,算什么东西!我看有空的时候想着怎样发财为好,背后道人家长短的,多是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素质的。今后我再看到谁再交头接耳不正经干工作的,我也请他走人。”
大家还是沉默。老板个子虽小,可还是有威严的,又是轮番看大家,只要谁稍有不服气,他一定会揪出来当靶子。衣伯勋用眼的余光瞟向老曹,他坐在左前方没有声息。衣伯勋想他定是找了老板,不然老板脸上不会如此挂不住。老板越是生气,越说明他受的压力大。
老板见自己的话起到金科玉律的作用,这才正了身子。“好了,今天我就说这些,散会。”
说完站起来就噔噔地走了。从来没有如此干净利落的会议,大家此时面面相觑,彼此大眼看小眼,后来见老曹面无表情地离开会议室,彼此才露出狡黠的笑容,随后都无声地回了办公室,但是心里都在骂娘,感到老板太嚣张了,你以为是你养活我们啊,我们哪个不是靠自己的业务来养活你。唉,这世道,老板永远是养活工仔,所以可以骑在人上,声色俱厉啊。
回去的路上,几个人走着回去,约莫半个钟,就走到猎德牌坊,张博赢心血来潮。“算了,今天我请大家吃饭,就在这个川菜馆。”
剩下的三人立即热烈响应。平日里大家回去都是一个人,懒得做饭,像王子翰都是泡面,小姚和衣伯勋住在一起后才开始做饭,之前小姚每晚也仅是吃个水果。张博赢因为老婆经常从老家寄泡菜腊肠熏鸭什么,虽然他老劝老婆别寄了,可是他老婆就是不听话,说是自己做的,男人家不吃自己老婆做的东西,都会忘家的。张博赢最后也只好由了她,收到腊肠泡菜熏鸭总是四处奉送,后来大家吃得多了也就不好意思,况且也吃够了,张博赢只好拿回家,为此还到二手市场买了冰箱,也就隔三岔五地做饭,遇到什么节日还喊大家上家吃上一顿便饭,但毕竟懒散惯了,遇到能不做就不做饭。
进了川菜馆,小姚点酸菜鱼,王子翰点水煮肉片,衣伯勋点腐竹回锅肉。张博赢就不依,说你们都没见过腥啊,怎么点的都是肉,算了,我就点个青菜,老板,有什么青菜。那老板就报了一堆青菜,后来张博赢点了娃娃菜。大家就用竹筷敲着饭碗等着上菜,王子翰忽想起来,就说张博赢喝啤酒吧,张博赢就说喝就喝,老板,来两支珠江纯生。老板说就来,很快就把啤酒送了上来。
大家都倒满酒杯,喝了一大口,算是润润嗓子,为话匣子开打做好准备。
张博赢放下杯子,就说道:“估计老曹跟老板吵了,所以老板才这样生气。只不过老板太卑鄙了,明明是他说露嘴,把事情抖出来,却在那里装得人人的,向我们这些无辜者开火。你说像不象话?”
几个无聊的家伙,平时就这么点共同话题,自然不会因为老板金科玉律而戒口。估计老板也不过是做作样子,算是给老曹面子。
“得,老板刚说完不要在后面说事,你又来了。”衣伯勋嘻嘻笑道,算是逗张博赢继续说下去。
“去,听他的没得活了,不就是那回事,传传又会咋着,谁也不会无聊得去公安机关举报吧。”张博赢不以为然。
“你说老板怎么这样给老曹面子?”王子翰问道。
“不是说了,他俩是结拜兄弟。”小姚也喜欢说闲话。
“屁,什么结拜兄弟,就是亲兄弟也会翻脸不认人。我看他俩之所以互相迁就,定是之间存在利益,说不定就是狼狈为奸。”张博赢喝完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上。
“也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可是邱吉尔说的。”王子翰附和道。
“你们想,老板拿到的项目哪一个不是用钱买了的,对方单位的负责人没有拿老板的钱会给老板项目吗?实话给你们说,像我们这种单位,广州上上下下有上千家,你说凭什么给我们老板做?”张博赢卖着关子。
“去,这跟老曹和老板之间有什么关系?”衣伯勋不以为然。秃子头上的跳蚤,明摆着是拿钱买的。
“小衣,你还是嫩点,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总有钱买不到的,那老曹就派上用场了。”张博赢看问题总是往深里挖,就像他做业务,人家已经收不到钱了,他还能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去硬刮一层皮来。
这话一说,只要不是傻子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你意思说用美人计?”王子翰也才反应过来。
“估计八九不离十,他俩就是这样合作。你以为老板这样的吝啬鬼会舍得把大把大把的钱白白扔给别人?现在的人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一次喂他一万,下次他就会看着你发财眼红,自然向你要五万十万,你说老板能支付得起吗?我们的合作单位多是一合作几年,这层关系岂是金钱能够维系的?所以老曹的用处就大了,他控制的一批女的都肯舍生取义,哪个男的不是被她们玩在肱骨之下?”张博赢分析得头头是道。
余下三人都傻眼了,对张博赢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再有,老板跟老曹之所以暗下结算,定是有见不得光的交易,这连文墨染都不能知悉。当然老曹在这件事中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想他不仅从老板这里拿钱,而且那些鸡们跟那些单位的领导混熟,那些领导自然也会介绍生意。你想这是稳定的客源,老曹那么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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