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公司的流氓们( 发财梦 )_分节阅读 2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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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伯勋很喜欢这篇小说,一直以为这是自己写得最有个人特色的小说。此时经文墨染一说,他感到说到点子上,或许自己小说所缺的就是时尚的元素,以至于年轻的读者不喜欢看。

    两人就这样每天在家上网,看小说,延续着医院的懒散和惬意。这天下午,两人在床上缠绵好久后,文墨染倚着他的胸脯,一只手在他的小腹那里玩弄着,忽然仰头对他说:“你搬过来吧。”

    衣伯勋顿时激动起来,浑身的颤栗让文墨染都感受到了,他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可是衣伯勋立即便陷入绝望的深渊里。该怎样面对小姚,该怎样对她说分手?衣伯勋不知道,他感到已经不能左右自己,毫无主见。

    文墨染感觉到衣伯勋的震颤,不需要他说什么了。她自信很清楚地看透了他的内心,他的渴望,甚至他灵魂中的一切她都了解。于是,她闭上了双眼,紧紧地挨着衣伯勋温热的胸膛,可以听到他的心跳,那激烈的跳动已经说明了一切,所以她根本不需要他再说什么。她心里一切都如水晶般透明,都反复在她的心底深陷。而她也心甘情愿地让自己陷了进去,有种义无反顾的壮烈。衣伯勋没有说什么,只是手轻轻地绕过文墨染光滑的肉体,把她搂在胸前,此时眼泪竟然滚落下来,透进文墨染黑色的秀发里。

    “晚上我们出去吃,你请我去吃西餐吧。”文墨染看也没有看他,倚在他的胸口柔柔地说道。

    “嗯。”衣伯勋感到幸福,也许这是她对我的认可,以后我衣伯勋是她男朋友了。这样想,顿时心花怒放。

    文墨染深深地感受到衣伯勋的心跳,她忽然感到这是全天下最动听美妙的声音,如此细微,却如此震撼,腾腾腾,捶打到人的内心深处。

    两人就这样拥依在一起,谁也不想放开。感到饿的时候,已是六点多,就起来冲凉,宽大的浴室里,文墨染往浴缸放满水,加了浴液。两人嬉戏缠绵好久,泡沫溢流整个浴室,这才意犹未尽地爬起来。衣伯勋穿了文墨染找出的男装西服,衣服大小合适,顿时英俊逼人。文墨染内心震撼一下,但是脸上的笑容遮掩了心里的感触。衣伯勋看到镜中的自己,也感到很陌生,似乎不是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光堂过,就是去工作面试也没有眼前的俊秀,面色也白皙许多,闪着柔和的健康光泽。这是爱情的滋润,衣伯勋充满了自信。

    两人打的士去珠江新城的珠江公园南门口,那里有诺曼底西餐厅。往次从那里路过,衣伯勋都想着何时去吃上一顿,但是想着西餐贵,也仅限于想想,今天却带着文墨染过来。

    衣伯勋西装革履,很有绅士派头,显得风度翩翩;而文墨染身穿米白色的真丝吊带束腰连衣裙,显得身材瘦挑挺拔,婷婷玉立,而且脸上流露自信,给人雍容华贵的气度。两人一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里面不多的男女都注意到他们。两人在服务生引领下都落落大方,直接坐到靠进花园的大阳台上,可以借着灯光看到花园的景致。

    “会不会有蚊虫?”坐下的时候衣伯勋想起来。

    文墨染注意到墙角染着檀香,也就说道:“应该没事,可能会热点,只不过我们点冷饮吧,这里应该有雪糕和水果捞。”

    衣伯勋也就没有说什么,服务生很快拿过来两本菜牌,衣伯勋接过图文并茂的菜牌一看,心里凉了一半,每样菜都几十块,单扬州炒饭也要四十八块一例,而水果捞要八十五,两个乒乓球大小的雪糕就要七十五,这一餐下来至少也要三百多,衣伯勋来之前去取了钱,原想着见了小姚好给她去交房租,现在看来都要搭上了。

    思绪千般,面上却是静若止水,他大方地等文墨染点了中盘水果捞,她也注意到这里消费挺贵没有点雪糕,就点了冰冻咖啡。衣伯勋问她要什么主食,文墨染摇了摇头。衣伯勋知道她吃得不多,就为自己点了扬州炒饭,又要了一例蒜茸西兰花,随后把菜牌还给服务生,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等菜的时候,旁边落座了一位男人,显然不是中国人,但也不是欧洲白人那样有明显特征。他落座的时候还冲衣伯勋和文墨染礼貌地点头示意,显得很和善。衣伯勋看不出他的年龄,一头白发约莫有六十多岁,但是脸色红润,又像四十多岁。

    服务生上来问那男人要什么,那男人就说了一句英语。服务生顿时紧张起来,因为听不懂。衣伯勋英语差,也没有听明白。那男人又重复一遍,服务生照样懵了,只说:“先生,请你讲汉语。”

    文墨染看到服务生的尴尬,就对服务生说:“他说来一壶蓝山咖啡,另外来铁板牛排。”

    经文墨染这样一说,服务生带着感激往这边回望一下,就写了单去了。那男人显然明白是文墨染解了围,就冲文墨染说thanks。文墨染意外跟他攀谈起来。两人都用英文交流,说得极快,衣伯勋一句话也没有听明白,只是一旁微笑地看着他,猜想他们在谈天气或是问他对中国的观感,课本上的英语对白都是这样的。

    等到饭菜上来,文墨染才跟那位老外结束对话,在交换了电话号码后,扭头对衣伯勋说道:“他是马来西亚的华侨,是个医生。因为有西班牙血统,又在西班牙长大,所以不会说汉语。他来华是受世界卫生组织的外派,来学习中国治疗非典的方法,刚才听说我之前因为疑似非典住院过,他就邀请我去做他的临时翻译,说专业翻译一听说要到医院接触非典病人都吓跑了,而医院给他指派的翻译他有点信不过,想着医院那里会不会隐瞒什么,毕竟一些治疗手段涉及知识产权。”

    衣伯勋这才知道他们谈论的完全不关天气的问题。“你答应他了?”

    “是啊,我想我们这一段时间恰好没有工作,所以就答应了,反正都是临时的,而且一天就有一百美金呢。”文墨染甜滋滋地说道。

    “一百美金啊,这么多啊。”衣伯勋也吃惊起来。

    “是啊,几天都比我们以前一个月挣得多。”文墨染也感到是笔意外之财。

    “只是,你要每天去医院,还要接触非典病人,不担心吗?”衣伯勋想起前些时候还在医院里呢。

    “你还别说,要不是我们住院过,打死我也不会跟着他做翻译。可是就是因为自己经历过,倒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了。”文墨染想起了当时自己的恐惧,还心有余悸。

    “也是,那就去了,只是到时候要特别注意安全。”衣伯勋也没有之前对非典那样恐惧了。

    两人交谈着,吃着加冰的水果,浑身都凉丝丝的,格外舒服。那老外先吃完,看着这边两人情谊绵绵,就露出不易觉察的艳羡。他喝了咖啡,随后坐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花园的景色,就招呼服务生结帐。

    文墨染又给他当翻译,一听他要替他们买单,文墨染连忙拒绝。可是那热情的老外连说算是今天的翻译费,文墨染也就笑了,这才应允,老外便结帐走人。

    文墨染看着他走下楼梯,就冲衣伯勋说:“哈,老外帮我们结帐了。”

    “是吗?”衣伯勋顿时轻松许多。

    “我不让,他说算是今天的翻译费。他们老外一般不喜欢客气,也不愿受人恩惠,所以我就没有拒绝。”文墨染言语间带着兴奋。

    两人吃了饭出来,等出租车的时候,文墨染说道:“你不是住在猎德吗,我们去你那里收拾东西吧。”

    衣伯勋紧张起来,连忙推脱。“不用了,也没什么东西,多是不要的,我去收拾就行了。”

    文墨染没有坚持,想他也没什么要收拾的。“那好,你去收拾吧,收拾后就去我那里吧。”

    衣伯勋如释重负。“那好,到时候给你电话。”

    车来了,文墨染打的士走了,衣伯勋一直看着车转了方向,这才过了马路往猎德走,盘算着怎样跟小姚说,一下子感到很难受,一时不敢去住处了,直接去了江边。

    二十九、士别三日

    虽然住在珠江边,可是衣伯勋很少来江边。此时夜色渐渐变浓,江面被路灯和霓虹灯照得色彩纷呈,流光异彩。他伸着双臂像鸟一样滑翔,从这头滑到另一头,内心越来越轻。

    路过猎德码头,十多个人在搞放生的仪式,有老人,有妇女,有二十左右的青年,还有小孩,该是一家子。打头的神汉四十左右,领着大家双手合十,表情笃定,趁着夜色搞封建迷信,围着要放生的鱼念经。他们脚旁还有几个编织袋,里面装了什么,在拼命地挣扎。仪式烦琐冗长,他们是佛的信徒,在神汉的引领下念着长生经,振振有辞,异口同声,很虔诚。后来他们围着放生的动物转圈,吟唱佛歌,再后来喊着阿弥陀佛,一声比一声响亮,整齐划一,一声比一声凄切,却一声比一声虔诚。

    人只有感到无助的时候,才会想到万能的神,不管最后的许诺有没有应验,至少能够得到一时的抚慰。衣伯勋站在一旁看,内心更加凝重,或许是对非典的恐惧,迫使这一群人冀望于神灵。后来衣伯勋继续往前走,内心一时也安定许多,便往回走。

    回到小姚的住处,衣伯勋坦然了。我是为了爱,我没有错,错也只是和你的这一段感情,他下定决心告诉小姚。他自己拿钥匙开了门,悄然地走上六楼,防盗门反插着。衣伯勋深呼一口气,只好敲了敲门。

    姚青云躺在床上,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视,几天没有梳妆,给人慵懒的感觉。她听到敲门声,还没有反应过来。衣伯勋再敲,她一下子坐了起来,一怔一下,顿时兴奋了,连忙下床跑了出来。

    开了门,姚青云见果然是衣伯勋,一时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嘴巴哆嗦好一会,委屈感顿时袭上心头,眼睛变得酸涩。可是拉开防盗门时,表情一下子僵硬起来。

    “你回来了。”姚青云装着一点惊喜也没有,内心恨爱交加。

    她的平静让衣伯勋失望,衣伯勋有点怨恨她不给电话。也许你给了,我和她就不会发生什么,可是现在?衣伯勋这样想,顿时也有点不耐。

    “嗯,回来了。我给你短信,可是你不回,又给你电话,你的电话关机了,我一直很担心你。”衣伯勋毕竟不是绝情的人,说的话也是实情。

    姚青云更是冷淡。“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侧身让衣伯勋进去。

    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两人面上的冷淡忽然让人生分许多。衣伯勋被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姚青云反应得太冷静了,好像在打发一个陌生人。

    “你……你吃饭没有?”衣伯勋找不到合适的话,边说话边开了客厅的灯。

    “没心情吃。”姚青云尽是绝望,似乎透过黑暗一下子洞穿了衣伯勋,她感到什么在瞬息掏空了自己,揪心的疼痛。

    灯光把小姚照得格外憔悴,脸色的苍白,头发的凌乱,衣伯勋看着她,一下子看到她内心的疼痛,顿时不舍得了,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心里竟然全是爱惜。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衣伯勋明白姚青云内心实际在担忧他。

    “没,没什么好担心的,你自己已经视死如归,我岂不能大义凛然。”姚青云言中带着恨意。

    这绝情的话,更是触动衣伯勋的内心,他一把拉住姚青云。“走,我们去吃饭。”

    姚青云没有反对,就被衣伯勋牵着出了门,临出门衣伯勋顺手关了防盗门,两人便往下走。走着,姚青云心中潮涌不同的情愫,格外的委屈,眼泪滚落下来。

    衣伯勋没有拉她到平时去吃饭的大排挡,而是去猎德村附近的船餐厅,和小姚好上快半年,还没有请她吃一顿好饭。小姚任由衣伯勋的拉扯,看到是去船餐厅,知道这里很贵,心里顿时一阵温热,一下子就原谅了衣伯勋。

    到门口的时候,衣伯勋停下来给小姚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使它们听话地披垂在耳后,随后就拉着她要进去。小姚这才想起自己穿着睡衣,顿时紧张起来。

    “不了,人家还穿着睡衣呢。”小姚挣扎起来,声音柔和许多。

    衣伯勋一听她声音就知道她没有了情绪,顿时噗哧笑了,看了看小姚。小姚果然穿着松垮的棉制韩服样式的睡衣,提拉着拖鞋,顿时灵机一动,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穿上,别人也就不会注意了,况且广东人在衣着上不讲究。”

    小姚这才意识到衣伯勋穿着西装,纳闷他从哪里来得西装,但是还是接过衣服穿。“你傻啊,这么大热天穿什么西装啊。”

    说归说,衣服一穿上去,倒像一些白领女人的职业装,只是西服有点大,但是给人另样的新鲜感觉,看起来还不错,很时尚。衣伯勋打量着她,没有回答,他想起刚才是陪文墨染外面吃饭,衣服都是她帮着打理的。

    两人就笑嘻嘻地进了餐厅,那些打扮成船员的服务员早看到两人在外面,知道他们在遮掩什么,此时看到两人走在一起,一个风流倜傥,一个楚楚可人,也就礼貌地招呼两人坐。

    餐厅的人不多,只有一对母子在里面吃雪糕。衣伯勋绅士地为姚青云拉了椅子服侍她坐下,自己才在对面坐了。服务生拿过餐牌过来,衣伯勋礼貌地递给姚青云看。姚青云一看一份鲱鱼就要七十多,顿时心疼起来,连忙往后翻,看到二十块的扬州炒饭就点了。

    “我吃不多,你吃没有?”姚青云有了笑容。

    女孩子很好哄,衣伯勋第一次感觉到。

    “再来一份中果盘,来份卤水鸭肾,蒜茸西兰花,餐后来两杯鸡尾酒,一杯红粉佳人,一杯冰岛海岸。”衣伯勋看着餐牌毫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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