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说道,原来她早就把算盘打好,难怪这些天会如此冷静。
“可是,一年半载,教授要是跟别的女人结婚了,那可怎么办?你一个人未婚带着一个孩子像什么话?”文墨染找痒的地方挠。
万人迷显然没有想到这些,顿时愣在那里好一会没有说话。
“小衣,你说像教授这样的人会不会结婚呢?”文墨染在单位像以前一样喊衣伯勋小衣,好像两人根本不是男女朋友。此时她这样说,显然希望衣伯勋能够帮她劝说万人迷。
“谁知道,没准真的结婚呢。”衣伯勋打着哑乎,实际真的拿不准。
“我不管,反正我要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我就把他闹得鸡犬不宁。”女人一旦固执起来就有点恶毒。
衣伯勋心里顿时骂起万人迷的阴毒,看来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不假啊。
“小萍,你可别因一念之差铸成大错啊,你想孩子将来怎么办?父母的过错,可别让孩子们承受啊。”文墨染引导着。
万人迷瞪了文墨染一眼。文墨染顿时意识到自己不该说父母的错误。
“我不管,他活成什么样都是他爸造成的。”万人迷进了死胡同,八匹马也不能拉回来。
文墨染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小萍,你打定主意了,我就不劝你了。只是老板的意思说不要耽搁工作,希望你能够把孩子打掉。”
万人迷显然没有想到这是老板的主意,顿时愣了一下,随后骂道:“妈的,他这是过河拆桥啊。”
“什么过河拆桥,老板也是为你好才考虑,想着你还没有结婚呢。”文墨染吃惊地看着万人迷,不知她说的过河拆桥什么意思。
衣伯勋顿时想起教授说遭了老板算计,但是这几天也没有想出所以然,也就纳闷过河拆桥指的是什么。难道老板和万人迷有什么协议?衣伯勋平日里跟张博赢一起多了,也变得敏锐起来,竖着耳朵听万人迷往下说,可是万人迷闭口不谈。文墨染想继续说下去,见万人迷一副不听劝的模样,只好叹口气,让万人迷好好想想,就离开了。
衣伯勋做着各种猜测,却不知道万人迷会跟老板达成什么协议。中午吃饭后,张博赢他们吵着打麻将,一时人手不齐,就拉衣伯勋过来充数。衣伯勋路过财务室,专门看了文墨染在不在,得知她跟小姚一起出去了,这才心平气和地去打麻将。后来他想起胡小萍说的过河拆桥的话,就说了出来。张博赢顿时开动脑子,引导大胆猜测。而小左开衣伯勋玩笑,问万人迷赖在你那是不是想引诱你啊。
衣伯勋顿时牢骚满腹。“去,别说了,这几天万人迷赖在我的办公室不走,把我烦死了。”
小左骂道:“切,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办公室?别以为教授走了,那个办公室就是你的啊。”
衣伯勋只好狡辩:“你想我每天编辑文章,需要安静,一个人一个办公室很正常啊。”
小左继续不饶他:“靠,什么时候你成了编辑,不是校对吗?”
衣伯勋只好干笑着,好在已经自摸胡牌遮掩了过去。
小左洗牌时问道:“你们说老板真的把教授炒了?”
“老板不是说是教授自动离职?”张建超插言说道。
“去,老板那话你们还相信,没准是老板和教授私下有约定,就是骗过万人迷,等万人迷打掉孩子,他就会回来。”小左分析道。
“得,让我看,即便教授真的跟老板有协议,不管初衷是不是骗万人迷,教授也回不来了。你想老板会为了教授这个吃白饭的在大家伙面前失信,会为了他骗万人迷?明明说教授离职,没几天就回来那算什么玩意?我们老板这么好面子,在我们面前摆威风,会为了教授做这种事吗?就是教授自己想再进来,估计老板也会找理由推掉。”张博赢又开始他的深度挖掘。
“切,上次你还说老板用得着教授,所以才白白养着他,难道现在用不着了?我看你就会胡扯,怎么说都是你有道理。”在衣伯勋眼里什么都是简单的,不就是教授为了躲避万人迷,不得已辞职,想那么多有什么用,所以他一旁不以为然。
“我看你跟着我们混这么久,还没长进啊。”张博赢教训衣伯勋来。“就你单纯,看问题只看表面,要我看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教授跟老板有私下交易,希望先劝说万人迷打胎,而我们老板恰好利用这次机会,趁机炒掉教授。你们想,我们老板现在可不像创业开始,那时候没有什么可靠的关系,所以在外面一定程度上需要教授充面子,而且还要教授找出版社买书号。可是现在经过几年的打拼,老板把那些关系都靠钱收买了,而书号呢成了名正言顺的商品,各个出版社都卖,这家贵了就换另一家,不怕买不到便宜的,自然也用不着教授了。”张博赢越挖越深,老板在他面前好像光着身子,最隐蔽的心理都被他窥视到。
打死也不信,但是张博赢的分析无懈可击,不信也感到合情合理,衣伯勋这样想顿时不吭声了。
“可是你不是说有时候还要用教授来做主编,好编辑书本啊?”小左提出疑问。
“你跟小衣真是一对,只会看表面,遇到事情都不动脑子。你想,像教授离职几年,在学术界本来大家都是谁也不服气谁,你如果一年不拿出成绩、专著来,你就什么都不是,要不一些教授为什么拿钱来出版书呢,就是为了保持自己的知名度。而我们李教授虽然声名在外,但是名誉也会坐吃山空,他离开学术界几年了?况且又不在学院教书,就算他前几年的专著还能被人使用,但是天下文章一大抄,要不多久,他的专著也被人抄袭得不成样子,而且中国人又会青出于蓝,估计再过几年他什么都不是了。这样,老板还会花钱来养他吗?老板一直想着杀穷济富,在我们业务员身上就大作文章,把提成分成三六九等,又把收入分成入业绩不入业绩的,你想他不会考虑动教授的工资?”张博赢娓娓道来,让另外三人瞠目结舌,由不得不信啊。
“经你这一分析,我们老板也真恐怖啊。”张建超叹道。
“只不过教授也是咎由自取,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被老板暗算了,万人迷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人家一个棋子。”小左也表赞同。
“只不过也说不定,老板跟万人迷也有协定,还说不定自开始就是万人迷跟老板一起合计着算计教授呢。”衣伯勋把万人迷说老板过河拆桥的话又重复一遍。
“小衣开窍了,说说你的分析?”张博赢鼓励他把问题吃透。
“之前我们不是说万人迷跟老板有一腿,万人迷后来才跟教授有来往,但是也极有可能跟老板藕断丝连,而且这种感情隐蔽,所以更浓烈。老板竟然有意辞掉教授,会不会利用万人迷来做文章,让万人迷来吵着闹着嫁给教授,这样教授一定躲避,自然老板跟教授再来一个计中计,岂不是把教授排挤了。”衣伯勋有点得意洋洋,感到终于看到实质了。
“去,你这个分析存在那么大的漏洞,也不动脑子想想,你说万人迷这样做了,对她有什么好处?而且现在她不是要生下孩子吗?换了谁也不会做你说的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总不会暗算孩子他爸吧。”小左嘲笑他。
衣伯勋顿时焉了,也是的,万人迷如果那样,从中能得到什么好处?什么都没有,名声还臭了,至少大家都瞧不起她。以前她的勾三搭四,毕竟还是蛛丝马迹,大家信口开河,也只能当成枉谈,可是现在摆上台面,什么都是真金白银地来,就成了笑谈了。
“只不过想想,小衣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那就是万人迷现在还在演戏,总不能那边刚辞职,就去打掉孩子吧?我想她不至于蠢得真要给教授生孩子,我看过不了几天孩子就会打掉。”张博赢支持衣伯勋的看法。
经张博赢这样说,衣伯勋又感到自己的说法可信了。
“可是,你说万人迷是何苦?她犯不着怀教授的孩子来陷害教授吧,她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不会白白便宜老板吧?”小左还是不信。
“那就可能孩子不是教授的,而是老板自己的。”张博赢一语惊人。
“去,那又怎么可能,万人迷不是吵着要去验dna吗?”张建超感到不可思议。
“我估计事情是这样的,就是万人迷怀了老板孩子,就找老板,而老板正在算计教授,所以事情碰在一起,他就合计来促使教授主动离职,所以就让万人迷去赖教授。而且这样一举三得,教授离职是一得,万人迷可以名正言顺生下孩子,这样老板就有了子嗣,上次王丽丽吵着分手的时候不是说她可能不能生孩子吗,所以这是二得;三得就是转移目标后,可以躲开王丽丽的怀疑。”小左转而支持衣伯勋的观点来。
“可是,老板不是通过染姐来劝说万人迷打掉孩子啊?”衣伯勋质疑起来。
“那是因为老板一时又不想要孩子了,你想一旦生下孩子,验了dna,万人迷吵着要结婚,老板能兜住吗?王丽丽可不是省油的灯。”小左振振有辞。
“小左说得八九不离十,难怪万人迷说过河拆桥。”张博赢好一会没有说话,显然在理顺大家的说法。
“切,跟你们在一起,黑的都能变成白的,都是颠倒黑白的家伙,以后得罪老板也不敢得罪你们啊,要不然我不知道会被你们说成什么模样。”张建超说着努努嘴,好像怪其他三人很八卦。
“哈,自娱自乐,算是编个故事听听,只是这事可不要说出去,毕竟都是推测。”张博赢笑嘻嘻起来。
恰好张博赢胡牌,大家推倒麻将洗牌。待午休时间过去,大家各回各屋,衣伯勋看到胡小萍酣睡在靠椅上,孤独无依地蜷缩着,顿时有点同情她。可是脑海里还是刚才的分析,感到无懈可击,似乎老板真的就是这样的人。衣伯勋坐下来,感到纳闷,要说老板也算是知识分子,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就算是个人,也不会这样阴毒吧?进而想起教授,他不也是知识分子,不也是做着欺世盗名的勾当?看来人都一样,知识并不能净化人的灵魂,说不定更使人攻于心计。
衣伯勋愣了好一会,想起自己,不知道自己最后会堕落成什么样子。用张博赢的话,广州就是大染缸,掉进来,没有一个会白花花地离开。有一天我会不会也像老板一样?他这样想,顿时激动起来,一时充满斗志,也要像老板一样混出样子,至少要在这个城市有房子、汽车和一个温馨的家。这样,眼前就是文墨染,他想结婚来。
三十六、欺软怕硬(1)
衣伯勋对万人迷没什么好印象,主要是因为她对老板极度的阿谀奉承,给大家留下口舌。但是现在与万人迷接触多日,倒开始同情她了。说实在,换了谁,不都是要拍老板的马屁,不都是要阿谀奉承?谁能例外?我衣伯勋?我自然也想巴结一下老板啊,毕竟现在还是吃他的一碗饭。衣伯勋这样想就对万人迷过去那种近似献媚的套近乎做了猜想。估计是因为老板没有结婚,她以为她能够从王丽丽的手里把老板抢过来,所以她的肉麻的献媚情有可原。老板虽然极为可恶,可是在某些人眼里毕竟是成功人士,女人通常也短视,所以能够找个像许伟这样的百万富翁,又算一个北大才子,过上坐享其成的日子,岂不是甜滋滋?况且,她追老板,还可能因为王丽丽曾当众侮辱她所促发,所以这种报复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
唯一不能理解她是怎么会跟教授勾搭一起。教授已经四十多了,事业也没有了,跟着他又能怎样呢?衣伯勋感到不明白,虽然教授也有稿酬拿,但是不是日渐穷困潦倒?他曾因为万人迷的羞辱,卖了房子来买车,可是有一辆车就算是成功人士?用小左的话是穷风光。如此,万人迷怎会坠入教授的迷情陷阱?情人眼里出西施?
当然,万人迷也不值得恭维,长得五短粗胖,跟教授也要委屈了教授,但是像她平日里争强好胜,人家明摆着不爱你,玩玩而已,你万人迷知道游戏规则为什么还要叫真?
不仅衣伯勋纳闷,公司里大多数人都纳闷,所以大家对她同情之外,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情绪,要不就是骂她活该。女人们,怎样做,都要在肉体上保持尊严啊。
万人迷的肚子一天天隆起来,怀疑成为不争事实,大家都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等着婴儿呱呱落地,等着验dna,等着看那是谁的孩子,也等着看万人迷怎样收场。大家都盘算好,这样的故事不知道要延继多久才会到头。
可是等不到那个时刻,许伟亲自出马了。这天,他进了衣伯勋的办公室,万人迷还是在积极主动地打电话联系业务。衣伯勋看到老板进来,连忙起身点头哈腰表示对他的尊重,他冲衣伯勋摆摆手意思要他继续工作。
衣伯勋正对着一叠文稿胡思乱想,此时连忙走出来给老板倒水。这时万人迷才结束电话,看了一眼老板说道:“哦,许老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一副不冷不热的面孔,两眼一瞬一瞬地看着老板。算是她胆大,竟然没有以前那种献媚的灿烂的招牌笑容,而是暗含嘲讽。
老板在万人迷对面坐下了。“小萍同志,我这几天都在做老李的工作,鼓励他娶你……”
“什么鼓励不鼓励,我现在就是他娶我我也未必肯嫁。”万人迷冷若冰霜,坚决地打断老板的话。
衣伯勋一看他们谈论这些话题,就知趣起身要离去。刚走到门口,老板竟然叫住他,让他也听听,给给意见。衣伯勋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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