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冰冰看着龙灿毫无表情的脸疑惑地问,龙灿好像没听到,还在看着山脚下的那个小山村。
“哥?哥?”
冰冰忍不住伸手去推了推龙灿的肩膀,动作虽然很轻却把龙灿吓请注册一跳,他吃惊地看着冰冰。
“嗯?干什么?”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骗人!”
“骗人是小狗,我真的什么也没想。”
“那我喊你怎么没听见?”
“喊我?喊我干什么?”
“我问你吃的酸姜酸不酸。”
“酸姜?什么酸姜?啊,你说我吃的这个?”
龙灿这才发现自己手中拿着的植物根,想也没想又送进嘴里。
“好吃,很好吃,哇......”
龙灿突然张开嘴巴,嘴中已经咀嚼过的植物根全被吐了出来,紧随而出的是因为酸涩流出的口水,大口大口的口水。
“这......这......是什么啊?怎么这样酸?”
冰冰忍不住笑了,用一只小手捂住小嘴笑了,笑弯了腰,也笑出了眼泪。
“喂,傻丫头,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呀?哎哟……哎哟……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龙灿见冰冰笑的象风中的花枝一样乱颤,像饿了好几天的小耗子突然见到了粮食一样开心,便故意往地上一倒,大呼小叫起来。
“哎呀,笑死我了,哥,你别装了,那东西我吃了十几年了,吃不死人的,你快起来吧,地上多脏啊。”
“天呢,我不行了……哎哟哟……我起不来了,快来扶我一把……哎哟哟,快来啊,我不行了……”
天真的冰冰知道龙灿在同自己逗乐开心,抿着嘴强忍着笑过去扶起了龙灿,扶起了在她眼里还是个大男孩的龙灿。
“你都这么大了还这样调皮,让姐姐看见了得笑话死你。”
冰冰细心而轻柔地拂去龙灿身上的草叶灰土,语气自然中的温柔带着几分嗔怪。
“哎哟哟,你给我的是什么啊?”
“酸姜啊。”
“怎么这样酸?”
“酸姜酸姜,不酸能叫酸姜吗?”
“是不是故意害我?”
“没有啊!”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告诉你了,你没听见啊!”
“没听见能算告诉吗?”
“你不但调皮,还是无赖呢!”
冰冰又捂着嘴笑了。
“冰儿,看到你这么开心我也很开心,来,在给我点那个什么酸姜吃。”
“好,我给你剥皮。”
冰冰从筐里拿出一根酸姜剥着,龙灿用手中的手帕擦了一下嘴,无意中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手绢,好象发现了什么似的赶紧仔细地端详着。
手绢是方形的,由两层布制成,四周的毛边根部都巧妙地系在一起,使两片布合二为一,每片布上都绣着一个冰字,大大的冰字,空心的冰字。
“哇,手绢这么漂亮,是你做的吗冰儿?”
“不是,我小的时候姐姐给我的。”
“那是纪念品了,你拿出来干什么?”
“给你擦脸啊。”
“哎呀,我这老脸三年不洗都看不出脏来,这不是糟蹋手绢吗。”
冰冰抿着小嘴偷偷地乐了,被龙灿的话逗乐了。
“哥,你真会逗人乐,再好的东西早晚都得用啊。”
“那可不一样,这么漂亮的手绢给我用不是白瞎了吗?”
“我可不那想,手绢不管它漂不漂亮它终究是手绢,手绢就是用来擦脸的,问题是这个手绢给谁用,对吧?”
“不懂。”
“哎呀,这个手绢我就是拿来给你擦脸的,我自已都不心疼你又心疼什么啊?送给你了。”
“谢谢,太谢谢了。”
龙灿好像得到珍宝一样把手绢方方正正地叠好,然后在嘴上使劲地亲了一下才装进口袋。
“给,吃酸姜吧。”
冰冰把剥完皮的酸姜递到龙灿面前,龙灿伸手接过酸姜刚要吃又一下子停住,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冰冰。
“我还是别吃了,你说呢?”
“为什么?”
“我吃了一根你就笑成那样子,我要是多吃几根,下山我是不是得背你啊?”
冰冰捂着小嘴又笑了,乐的同时小脸蛋为突然绯红起来,一把从龙灿手中抢过那根酸姜。
“不给你吃了,我也不要你背。”
“啊,你是怕我背你啊,好,你不给我吃剥好的,我就吃筐里那些没剥皮的。”
龙灿故意夸张地加大动作幅度,拿起筐里的一把酸姜往嘴里假装塞着,只是假装的动作有些过份的逼真。
“哎呀,没剥皮的不能吃啊,不能吃……”
冰冰被龙灿的动作逗得又笑了起来,还是用小手捂着小嘴笑了起来,笑弯了腰也笑出了眼泪。
“哥,你别逗我了,快别逗我了,没剥皮的真不能吃啊!”
冰冰明明看到龙灿并没有把酸姜送进嘴里,但还是跑过去从龙灿手里向外抢着那些酸姜,一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
龙灿反应之快不仅仅在打架上,他发现冰冰的身体刚向后倾倒就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垫步探臂,拦腰将冰冰抄了起来。
当冰冰站稳了,这才反应过来是龙灿接住了她,那张被惊吓得已经没有血色的小脸蛋马上涨得通红,赶紧把身子转向一侧避开了龙灿的眼神。
“哥,谢谢你,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像今天这样开心。”
“谢什么,只要你开心,我可以天天逗你。”
“那怎么可以呢,你还有工作要做。”
听到工作这两个字,龙灿原本轻松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冰儿,咱俩唠会嗑好吗?”
“好啊,你说吧。”
冰冰转过身看了龙灿一眼又赶紧把头低了下去,刚才的那份轻松自然又荡然无存。
“来,坐下来说。”
“你坐吧,我站在这就可以了。”
龙灿坐到一块石头上,又把旁边的一块石头用手擦了擦。
“来,你坐这。”
“我不坐了,姐姐说女孩子不能随便什么地方都坐的。”
“噢,是这样,你姐姐说的有道理。”
“哥,你想说什么?”
冰冰虽然同龙灿说话,可眼神看的却是龙灿的那双脚。
“我是小狗。”
“为什么说自己是小狗啊?”
冰冰听到这句话一楞,抬头看了一眼龙灿又把头低了下去。
“刚才我骗你了,我属实在那想心事,想了好多好多的心事,可我却告诉你什么也没想,骗人是小狗,这话是我说的。”
“小狗有什么不好啊?狗是最忠诚的动物了,听姐姐说有的人还不如狗呢。”
“你姐姐说的对,有的人真不如狗,像昨天劫你的那两个人就连狗都不如。”
“哥,你别说了,我有点害怕。”
“不要怕了,都过去了。”
“你想的心事可以告诉我吗?”
“我想对你说的就是我想的心事。”
“我在听。”
冰冰温柔的三个字差点没把龙灿的眼泪说下来,他刚才看着山脚下的那个小山村所积聚的苦恼、烦闷、压抑和对现实的无奈、不理解都被这三个字融化了。
就好象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荒无人迹的塞外沙漠独处了几个世纪,终于碰到一个人,一个可以和他说话的人,可以听他倾诉的人。
而这个人却十分理解也十分了解的说了三个字:
我在听!
有什么能比这三个字更让人感动呢?
“唉!”
龙灿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蹲在自己身边的冰冰,心里升起了一份温馨,一份他这一生都不能忘记也不想忘记的温馨,温柔柔的温馨。
这份温馨就像自己坐在土炕上,一只可爱的小猫把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忘乎所以、心安理得地睡去,而自己就像这只小猫的保护神一样,被这只小猫依赖着的那份温柔柔的温馨。
冰冰不是小猫,但她带给龙灿的绝对是这种温柔柔的温馨。
芳辰的小说《知己小红颜》 25. 九口人只有两条长裤
“往你们这来的这条路我不知道,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你朋友来过我们这吗?”
“他给我们单位的职工买冬菜来过这边,但不是你们这里。”
“他知道你来干什么吗?”
“知道。”
“他是不是故意让你找不到你想要找的景色呢?”
“我不这样想,我们俩在一起工作了六年,彼此也是十分了解的。我这个人很自负,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追求一种完美,追求完美的同时也把周围的一切都看的很完美,也相信周围的一切都很完美。”
“我懂了,你的朋友是想让你到我们这来感受一下完美中的不完美,感受到这种不完美之后,你才能从不完美中找到真正的完美。”
“你真的没读过书?”
龙灿既吃惊又十二万分不相信地看着温柔柔地蹲在自己身边的冰冰,开始怀疑冰冰是不是真的不识字。
“我真的一天书都没读过。”
“你说的这些话我怎么听都不像没读过书,告诉我,在哪学的?”
“我没学过,真的没学过。”
冰冰被龙灿盯得不好意思了,脑袋低下去的同时,柔柔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没学过?那你这些话为什么说的这样有道理?”
“想的呗,你要动脑子去想,肯定比我想的还有道理。”
“嗯,也许吧。”
龙灿还是有些不信,疑惑的眼神在冰冰红红的小脸蛋上来回搜寻着,希望能看出什么破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哎呀,你别琢磨我了,继续说啊。”
“你也许不信,我今年30岁了,看到这样穷的地方还是第一次。”
“那是因为你常年生活在城里,要是经常出来走走就不会感到奇怪了。”
“我以前在电视里也看过关于贫困地区的报道,可看过之后并没有太深刻的感触。这次却不同了,我发现离城市越远,空气就越好,景色也就越美。可同这些成反比的却是离城市越远,房子就越破,人们穿的衣服也越旧,生活也就越苦,这种直接的刺激远比在电视上看到的要深刻得多,也痛心得多,唉!”
龙灿叹也口气,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想的不是这些吧?”
“你怎么知道?”
“我觉得你想的肯定与这些有关,但绝对不是这些。”
“你真的很聪明,我想的属实不是这些。”
“那你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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