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我轻声嘟囔,其实我想说的是那关你什么事。
“那倒也是。”出人意料的,他竟然按着我的话头,我正想着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时,他竟然又接了一句:“不过只有聪明的人有知道在做一件事情时,动动脑筋使它的时间减少。”
车子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然后听见小林隐忍笑意的声音:“对不起,一颗小石子。”
我怒极,果然是卑鄙的男人,永远把自己的快乐建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因为他的这句话,在整个行车途中我都紧绷着脸,而事实上我和他之间也没有话可讲。本来他一见我便只是动手,而现在他看见却是动嘴皮子,完全以损害别人为快乐。如果说我本来对他还有一丝同情,那么现在这丝同情已经完全消夫殆尽,剩下来唯有对他深深的怨恨。
一下车,我就往里面走,本来我还想美美的品尝一下葡萄,但是刚才蒋之远的话让我完全失去了兴致。
奇怪的是宋阿姨一直跟在我身后,几次欲言又止。
“怎么了,宋姨。”
她看了看正站在车旁接电话的蒋之远,轻声说:“有一个小姐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你。”
“哦。”我漫不经心的应着,继续往里走,
“你刚才说什么?”我猛地止住了脚步。有一个小姐打了好几个电话?我没有听错吧?
宋阿姨紧张的看了一眼蒋之远,后者正拿着电话,脸色阴郁,我此时根本没有心情猜测哪个人又倒霉,我的整个心都在宋姨的回答上。
“有一个小姐打来了好几个电话,指名找你。”
“她有没有说她姓什么?”
“好像是成,成功的成。”
成淳?天哪,是成淳。她把电话打到这里,她知道了?
我还来不及收拾心情,蒋之远大踏步的走了过来,他走到我旁边,说了一句让足以让我崩溃的话:“林小幽,让你那个叫成淳的朋友悠着点。”然后转身,开车门,他坐了进去,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在原在发呆的我。
40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回来迎接我的是这个让我无比震惊的消息。
我匆匆往外面跑,我要见到成淳,立刻、马上。这个傻姑娘是不是把电话打给了蒋之远,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我突然想到刚才他脸色阴郁的接电话,原来是成淳,是成淳打电话给蒋之远。
原来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我硬是催着司机用10分钟就到了,临下车的时候,那个慈厚的司机大叔抹着头上的汗说:“姑娘,以后有急事就早点出门,你这样赶会出事情的。”
我知道他是好心,但是扔下一张一百元后连零钞都不要,就往里跑。
我找了个临窗的位置,一直伸长脖子往外看,就在我认为成淳可能不来的时候她出现在了门口。
我站了起来,“成淳。”
她施施然的摘下墨镜,“林小姐,不对,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为蒋太太,好像也不对,那我应该称呼你什么呢?”
她偏着头做思考状。
“成淳,别这样。”我痛苦的低声说。
“对不起,我来迟了。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像咱们这样的打工者时间是不随自己控制的,哪有你这么悠闲,今天到这里,明天到哪里。没事还可以到这种高档地方来消遣。”
我不语,我能体会她的心情,因为毕竟是我错在先。只是没有想到本来想和她好好聊聊,所以选择了这个清净的会所,却也成为她发泄的借口。
“你先坐下好不好?”我低声说。
“这么贵的地方你消费的起吗?哦,我怎么就忘了呢,你是谁啊,你是蒋之远他情人啊,你有的是钱哦。”她特意把后面一句话拖长了语调。
会所里面本就安静,她的这句话引起了许多人侧目,只差没有对我指指点点了。
“成淳。”我厉声喝了一句,她怎样说我都没有关系,但是她不可以侮辱我。
“怎么样,生气了吗?你的修养也太差劲一点了吧。”她猛地凑近我轻声说,然后点了点头说:“真是可笑,我竟然对你谈修养,我竟然对一个xx谈修养。哈哈,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我望着那张脸,此刻,她笑得那么放肆,笑得那么猖狂,我怎么也无法把这张脸和曾经给我无数帮助,伴我度过无数快乐时光的那个人联系起来。只是她每笑一下我都感觉自己的心被深深刺痛一下。
“是不是这样伤害我,你让你得到快乐。”我痛心的望着她。
“快乐?”她喃喃的说,眼睛却紧紧盯着我。“你知道当我查到这个结果后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你知道吗?我站在烈日下,却感到周身的寒冷。你怎么可以骗我?怎么可以骗我呢?”
“我没有骗你。”我轻轻的说,“我是有苦衷的,成淳。”
“苦衷?呵呵。真是好好笑的话,当然了,做情人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每个人都会这样替自己找借口。”她的心情已经渐渐平静,只是声音中带着难言的痛苦。
“是真的,成淳。”我望着她,“我其实……”
“不用说了。”她打断了我的话,“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我其实……”我努力想让她听我的解释。
“不用说了。”她再一次打断我的话。“其实你有很多次机会跟我说的。林小幽,我最痛心的不是这个,反正你愿意选择做什么样的人,是你自已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可是我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我甚至把自己的隐私都裸露在你的面前。我向你诉说因为我表姐跟蒋之远之间的关系自己所受的痛苦。你可以选择不帮我,但是你怎么可以在我的心窝上插上一刀呢?”她望着我,泪流满面。
“成淳,我真的不是自愿的,在他身边我受了很多苦。他对我……”
“呵呵。”她又一次打断了我的话,冷笑了两声。“林小幽,这句话你似乎应该对他说,既然他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还在他的身边,你贪图他什么呢?你有手有脚,你是一个自由的人,你可以离得远远的,你为什么还在他身边?”
“我并不自由。”我摇着头,痛苦的说。
“你说这话是不是把我当作三岁小孩呢?”她冷冷的说:“我就不止一次在街上碰到你,他出去公干还带着你。你看看你浑身上下的一身行头,哪一样不是上千的。我真是瞎了眼,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还有上次你住的地方,也是高档小区,虽然后来搬了,但是应该是比原来的地方更好吧。竟然说受了很多苦,受苦的人像你一样吗?你要受什么苦啊,有的吃,有的穿,没事还穿戴着名牌逛名贵的场所。”
“我说的不是这种苦。”
“那还有哪种苦?”
“我……”我突然无法启齿,让我怎么告诉她我所受的折磨,身体上的苦不堪言,心理上的难以承受。
“成淳,你知道我是怎样和他在一起的吗?”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知道。如果你想说,我可以为你召集一批娱乐记者,相信他们对这件事情比我感兴趣的多。”
我突然失去了说的兴致,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还能说什么呢?说再多的话都没有意思了。可是,她可以对我误解,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蒋之远?”
“我这什么不能打电话给蒋之远?”她反问。
“你会受到伤害的。”
“笑话。我一不依靠他生活,他又不是我的衣食父母,二没有和他有拉拉扯扯的关系。我怕他作什么?再说了,我只不过给他打了个电话,提醒了一些他应该注意的事项,这又怎么了?”她斜了我一眼。
“你不懂的。”
“我当然不懂,我又没有和他生活过,哪能有你这样了解得透彻呢?”她闲闲的说。
“成淳。”我终于忍无可忍。
她只是又对我斜了斜眼晴,然后优雅的起身,戴上墨镜,“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你为伍,偶们有自知之明。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成淳。”我赶紧起身。
只是她头也不回,快速走到门口。
我赶紧跑了出去:
“小姐,对不起……”只是还没有出去,就被人拦住了。
我赶紧拿卡,等刷完卡,成淳早已不见人影。大街上人来人往,只留我在原地独自发呆。
41
其实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告诉成淳,在认识她之前,我曾经有两个朋友。连她一共三个人,都是通过网络认识的。我原先不知道蒋之远为什么对网络有如此咬牙切齿的恨,我和她们刚刚开始交往就被他发现了,然后他对我下了通牒,马上绝交,否则后果自负。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铁青,我当时吓坏了,连忙保证不来往了,哪知他冷笑着说:“也应该让你尝点苦。”
然后他给我搬离了原来的地方,并且折磨了我整全一晚,到后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和意识已经完全分离了,我甚至连“痛”都不会喊了。
而他第二天照样神清气爽的去上班。
那之后我完全把自已自闭起来了,一天到晚,除了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然后便是墙壁了。
我仍然会到同城聊天室里去逛,否则我怕自己会发疯。可是我换了qq ,换了网名。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在旁边看着,如果不能置身其中感受那种热闹,那么在旁边体会也是一样的。
然后有人给我发消息,网名叫“一米阳光”,她说:“你好,我注意你好几天了怎么不发言呢?你很孤独吗?”
我没有回应。
她又问我:“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开心吗?”
我依然没有反应,我柏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因为上次的事件留给我的影响太深,蒋之远甚至告诉我其中一个本来就快是公司的主管了的,就因为我调离了原来的位置。我哭着求他,我说都是自己的错,可是,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有那么几分钟,然后拂袖而去。
当然后来我有知道他这话是吓唬我的,可当时我是确确实实的怕了,所以我一直没有理那个“一米阳光”。
可是,她似乎不死心,依然不断发消息,是那种看了使人笑开怀的冷笑话。
譬如她说:“从前,有一个人叫爽爽。一天,爽爽死了,他家里人就哭道:爽啊爽,爽啊爽。别人问:爽爽怎么了?他家人说:爽死了。爽死了…”
她又说:“一个豆沙包走在街上,走啊……走啊……突然一辆车把它肚皮撞烂了。可怜的豆沙包临死前看一眼自己的肚皮,感叹道,哇……原来我是豆沙馅的也……”
其实这些笑话我在寂寞无聊的时候曾看过n遍,甚至会背,可是那天不知怎的,看起来突然别有一番味道。我终于打了一个“噗”字。
她发了一个抹汗的表情,然后说:“好姐姐,你终于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想想也知道了只有女银才会取如此酸掉牙的网名。什么‘孤触的影子’,酸,酸,酸。”她又是一个偷笑的表情。
我不语,这只是我心里的真实写照。
她立刻发过来一个赔礼的表情,我说:“没有关系。”便匆匆下线。
从那以后,她经常找我聊天,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她说不喜欢和男人聊天,他们的目的性太择。她跟我聊她的工作,跟我聊她的心情。每一次我都告诫自已,断了吧,浅尝即止,可是,有人陪伴的感觉实在太好,我实在下不了心放手。
直到有一天我老朋友造访,肚子突然剧痛。她知道后打的把生姜红糖送了过来。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她却待我如多年未见的好友,给我烧红糖水,给我揉肚子,一直到我疼痛有点减弱才离去。
傍晚她买了菜过来,下厨为我烧菜。
那种被关心的感觉让我幸福得想哭,内心却忐忑不安,我怕蒋之远会突然推门而进。
我知道自已真的不能再和成淳交往下去了,那后来,我推说自己要出去旅游,躲了她一段时间。
那次她来家后索要了我的手机号码,然后,她会打来电话。用软软的声音告诉我:“怎么还不回来呢?我们聊天啊。”成淳做事情一向风风火火的,她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让我觉得是一个小妹妹向我撒娇,心底柔软的要命。
可是,她越这样,我越要避她。我减少了上网的时间,我增加了关手机的时间。于是再次“见面”的时候,她会向我抱怨怎么老是不见人影,怎么休息得人比上班的人都要忙。
我在内心苦笑,却照样时时失踪。
成淳不知就里,依然对我热情如火。
有一次,她打电话给我,说从老中医那里讨了一个偏方,治痛经的。
我说:“我现在在外面,实在不方便过来。”
她语气中有难掩的失望,然后说:“你是不是躲我?我是因为你和我都来自外地,有在这里漂泊的b 共同经历,所以和你特别亲。”
“没有的事,我真的有点事情。”我急忙说。
“哦。那你有空跟我联系,听说这偏方很好,我好不容易讨来的。”
我在电话那端久久沉默,我想如果我拒绝了,同样会给她带来无法有明的伤痛。所以,第二天,我主动跟她联系。
于是,联系又开始多了起来,只是我绝少出去,除非上内网查找知道蒋之远出差后有会放心的出去。这样一直到那次很凑巧得碰到蒋之远。
我知道向她隐瞒了自已的身份让成淳受到伤害了,可是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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