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锦瑟侍年华_分节阅读 2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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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的辛酸与无奈。骨肉分离,对于母亲而言,原本就是这世间最残忍的事情,可偏偏还得不到孩子的谅解。

    “我会试着联系姚瑟,但我不能保证什么。”

    “你肯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了,若那孩子真不答应,我也无话可说,或许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

    “佳妮是个好孩子,她不会这么早就离开你的。”虽然明白这样的安慰在此时显得多么的无力与苍白,但忆锦还是不忍心看着面前的女人一点点绝望。是谁说的:只要我还有呼吸,生命就会出现奇迹。

    快要离开的时候,白文玲从包里取出了忆锦上次留下的支票,“这个,还请你收回。你的心意我和佳妮的爸爸领了,至于钱的方面,你不用担心。”

    “收下吧!就当是我借佳妮的。等小姑娘长大了,让她自己赚钱还我。”

    姚瑟在忆锦面前甚少提起自己的生母,但忆锦有次偶然听母亲和婆婆聊天时说起过,当年,姚瑟的养母为了平息那场风波,曾给了丈夫外面的女人一大笔钱。现在看白来,想必是真的。那么姚瑟岁与母亲的心结,应该也源自于此吧!

    不到万不得已,白文玲应该是不会动那笔钱的吧?!

    “你猜到了?”白文玲苦涩的一笑,“当年我和姚瑟的养母签了协议,收下钱,从此与姚家再无瓜葛,没想到现在不但违背了诺言,还动了那笔钱。”

    “你有没有想过,把当年的一切告诉姚瑟,因为还爱着所以才会恨,姚瑟对您,不是没有感情的。”

    白文玲没有回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许久之后,才幽幽开口,

    “可那样的话,对她养母就太不公平了。”

    既然已经答应了白文玲,两人道别后,忆锦就立马给姚瑟拨了电话。这么心急,一方面是因为佳妮的病情真的已经不能再拖,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忆锦怕时间会消磨她的勇气,毕竟还没想好到底该用怎样的心情,怎样的语气去对他说那一番话,而两人见面,又势必免不了说那些。

    这些天,忆锦一直刻意回避着姚瑟,所有两人可能遇上的场合忆锦一律缺席,而有关他的消息,也统统过滤。如果白文玲不来找她,说不定她还会继续选择当个“缩头乌龟”。

    但有些事,总归是要面对面说清楚的。

    忆锦曾试着问自己,是否真的放下了,可心里却迟迟给不出答案。

    但同时,面对姚瑟的回归与表白,忆锦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波澜。说到底,自己还是害怕面对颠覆的一切。

    习惯可真是一样可怕的东西,当人习惯于某种模式,就会下意识的拒绝改变,或许在某个瞬间,也曾心动过,但对未知的恐惧远胜于诱惑。

    连续拨了三遍,手机还是无人接听。

    难道他平日不用这个号码?

    干脆一鼓作气,忆锦直接打到了他公司。却被他秘书告知,老板今天没来上班,至于理由,她也不清楚。

    “无故旷工”这可不像姚瑟平日的作风。姚瑟做事一直严谨认真,对待工作更是一丝不苟。在忆锦陪伴他的那段日子,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他绝不会无故缺勤。

    难道出事了?

    越想越糟糕,脑袋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猜测。

    乔忆锦,现在立刻把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忘掉,人家说不定只是临时有事,或许纯粹是心血来潮,不就是一天没去上班嘛,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你今天说好要和子介一起回陈家,陪儿子吃饭的,现在也快到下班时间了,该过去了。再说,你不是已经决定要和他划清界限,实在不应该横生枝节……

    忆锦坐在车上,一遍遍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总算掉转了车头,驶向陈家大宅。

    当车子停进那间单身公寓楼下的车位时,忆锦懊恼得简直剖开自己的脑袋,看看它内部究竟是如何运转的。

    明明已经决定不管的,怎么还是——

    无奈地叹了口气,忆锦认命,下车,上楼。

    其实忆锦并不清楚姚瑟现在的住址,但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他可能会在这里,但愿自己猜错了吧!

    按了好几遍门铃,里面都没人响应,出去了?也许他根本没住这边,毕竟这里和他现在的身家实在不搭。又或许这里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换了主人。

    “来也来过了,就算是尽朋友的本分,也该仁至义尽了,走吧~”有个声音一直催促着忆锦。

    转身的时候,看到了那个鞋柜。于是身体就像有自己的意识般,蹲了下去。

    打开柜门,最底下那层,取出那只剩一只的黑色皮鞋,翻转

    “叮——”是钥匙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清脆响声。

    潘多拉的盒子

    果然——

    都到这份上了,再犹豫就太矫情了,忆锦捡起钥匙,开了门。

    门缓缓开启的瞬间,忆锦觉得自己仿佛触碰到了传说中的潘多拉,只是不知里面等着自己的是传说中的灾难还是未知的命运。

    结婚之后,尽管学着刻意忘记,但还是有许多瞬间,会想起那些曾经快乐的片段,可不知为何,作为背景的公寓总显得模糊,那时以为是渐渐释怀了,遗忘了,可当真正再次走进这里,才发现,一切都那样熟悉,仿佛已经深入了骨髓,成了生命的印记。

    五十几平米的空间,没有过多的修饰,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客厅正中那张火红色的手掌型沙发,那是在陪姚瑟购置家具时忆锦耍赖得来的,忆锦甚至还记得自己蜷缩在里面时的感觉,温暖,舒适,好像回到了母体,安逸而自然。

    姚瑟买这套单身公寓时,还是一名未毕业的大四学生,那时他已经正式脱离姚家,和朋友合资的公司也刚刚起步,虽然知道他在大学期间就已经在替几家公司做项目,但忆锦知道他手头应该比较吃紧。于是在陪他挑家具时,就尽量选择一些简单而舒适的款式,那样价格也不会太高,唯独这张沙发,忆锦十分坚持。其实原本忆锦是想自己付钱的,尽管也尚未参加工作,但手头积蓄还是有点的,没想到弄到最后,还是姚瑟掏的钱。

    帮他搬家的时候,忆锦还买了不少精致的小物件,挑着地方一样一样仔仔细细地摆上去,尽管对那些饰物十分感冒,但姚瑟最后还是没有把他们撤下来。后来,忆锦就习惯性地按着自己的喜好买些东西来打扮这里。

    于是在这间明明十分简约的单身男子公寓,不经意间,会发现许多不和谐的小东西,也许是转角那盏带着七色光华的水晶琉璃灯,也许是储物柜上那对有着搞笑表情的q版情侣马克杯,也许是白色落地帘后那层有着淡淡紫色花纹的纱帘。平心而论,这间房子,第一次,给足了忆锦作为女主人的特权

    在这里,她和姚瑟嬉闹,放肆,毫不掩饰最真实的情绪,也是在这里,他们争执,烦恼,彼此妥协后又相互依偎,这件公寓,或许就是他们的伊甸园。

    最后一次离开的时候,忆锦真没想过自己还会再次跨进这里,当初是真的想斩断过去,没想到今天又来了这里。

    或许有些东西一旦在你生命里出现过,就势必会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姚瑟大概也是如此吧,因为走不出来,于是只能沉湎于过去。

    有时忆锦会偏执地认为,姚瑟一心一意想要自己明白他的深意,不过是为了缅怀逝去的青春记忆。

    屋子很整洁,几乎可以说是纤尘不染,忆锦还注意到了茶几上的那只玻璃杯,虽然无法断言,姚瑟就住这里,但至少可以确定,他来过这里。

    为了节约空间,单身公寓一般不会将空间进行明显的区域划分,这里也是如此,一眼,就能将整个空间打量个遍,除了卧室和洗手间。

    姚瑟不喜欢将最私密的空间完全的敞露,于是在客厅和卧室间,加了一面装饰墙,所以忆锦看不到那里的情景。

    忆锦步上了台阶,却不想,在床上,发现了那个今天找了许久的人。

    初冬时节,a市白昼的时间却已经明显变短,明明才五点多的光景,屋里就显得有些昏暗。

    床上有一团朦胧的影子,忆锦过去掀开被子,就见姚瑟外套没脱,连领带也没解下,缩在被子里熟睡。上次还“批评”她不会照顾自己,看来他自己也好不了几分。

    似乎对于外来者的到来毫无感知,床上的人径自沉睡。

    真有这么疲惫?

    下意识地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热得发烫。

    忆锦试着把姚瑟弄醒,结果床上的人似乎嫌烦,拂开忆锦放在他额头上的手,换了个姿势继续昏睡。

    忆锦不禁想起了从前他生病时的情景,明明是个深沉内敛的人,却偏偏在生病时有那样的脾性,恶形恶状,犹如一个蛮不讲理的顽劣孩童。讨厌吃药,讨厌打针,常常哄上老半天,讲上一大堆的大道理,才会勉为其难的去看下医生。

    “醒醒,姚瑟,看过医生了吗?”忆锦轻轻推着被子里的某人。

    “我没病,别吵,我要睡觉!”这次干脆连头都蒙了起来。

    “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忆锦无奈。

    “我不饿,别管我!”

    好脾气终于磨紧,忆锦“霍”的从床沿站了起来,打算直接掀被子拉人,但瞪着那团厚厚的茧子足足十秒,还是放软了声音,

    “我们去医院好不好,病了就得看医生,那样病才能好!”忆锦似乎也没注意到,这语气,简直就像是在和她家那小家伙打商量。

    “我不去,你走开!”

    跟病了的人一般见识太小家子气了,乔忆锦是有气质有涵养的淑女,做了数次心里暗示后,忆锦成功忽略了姚瑟的恶劣态度。起身去找急救箱,看看里面有没有退烧药。

    生病的姚瑟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忆锦替他脱衣服时遭到了不大不小的抵抗,喂他吃药时连哄带骗,几乎要用勺子撬开他的嘴,水也洒出来不少。

    就算是照看婴儿时期的糯糯时,忆锦也没这般无奈,打不得,骂不得,偏偏比婴儿还难搞,弄出她一身汗。

    等一切都告于段落,外面已经黑透。这才恍然间想起,来时匆忙,没跟婆婆打招呼,那三人不会还等着吧?!

    赶紧从包里掏出手机,竟没有一个未接电话,难道子介替她“解释”了,但这也不合常理,按以往的经验,子介应该是最先打电话过来的那个才对。

    好巧不巧,手机在这时显示电量不足,忆锦可没随身携带充电器的习惯,强撑着写了条短信,发出去的瞬间,手机也自动关机。

    看诊

    八点多的时候,忆锦的肚子叫了起来,这才想起,还没吃晚饭。犹豫着要不要动手做点儿。那药是每隔三小时服一次,按忆锦原先的计划,想等九点过再给姚瑟喂一次在走,到时在外面凑合着买点就成,也省去不少麻烦的工序。

    但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细长的丹凤眼此时正紧紧闭着,英挺的眉宇也皱成了浅浅的“川”字,睡得并不安稳呐!

    叹了口气,还是转身进了厨房。

    幸好冰箱里食材俱全。

    忆锦煮了锅粥,又弄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吃了一小碗,感觉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姚瑟什么时候会醒,虽然东西可以再热,但到底没有刚刚做好时的滋味。

    收拾完厨房的时候,已经九点十五,应该可以再次喂药了。

    忆锦端着一杯温水来到床边,但姚瑟的脸色较之刚才似乎更差了。

    在额头上一探,烧得更厉害了!

    “姚瑟,醒醒,我们得去医院!”

    轻轻拍了拍姚瑟的脸,昏睡的某人终于恢复了一点儿意识,细长的丹凤眼半睁开,不复清醒时的深邃,带着丝丝的迷蒙。

    “锦?”

    像是某种试探,语气里带着太多的不确定。

    这样轻轻浅浅的一个字,却叫忆锦心头一颤,他也撑得很辛苦吧!自己似乎又自私了!

    “是我!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你生病了!”

    毕竟是于心不忍啊!

    姚瑟滚烫的手抚上忆锦的脸颊,嘴角浮现了一抹愉快的笑容,带着许些的傻气。

    忆锦握住脸上的那只手,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已经做了决定,却又——

    悄无声息的叹息之后,忆锦伸手揽过了姚瑟的肩头。

    两人就那样,紧紧地靠着,像是某种亲吻的姿势,但只是彼此看着,一室的沉寂。

    穿衣的过程异常顺利,姚瑟似乎已经清醒,只是静静地看着,不做丝毫抵抗。只是那看着忆锦的眼神,太过专注与小心,仿佛害怕下一秒就会失去。

    而对此,忆锦只能沉默。

    去医院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言语,姚瑟歪着头靠着椅背,仿佛陷入了昏睡。忆锦有些不放心,开车的间隙,不时往副座上看一眼。心里暗暗想,回去的时候或许可以让他躺在后座上。

    忆锦平时在市区里开车,时速一般都控制在四十码到五十码之间,不少坐过她车的人都表示,开得倒是十分平稳,只是速度实在不敢让人恭维。可今天,似乎连忆锦自己都没注意到,时速表上指针的指位已经超过了八十。

    “还好吧?”忆锦替姚瑟挂了急症,但不知是时间挑的不对还是医院“生意”一向如此红火,几个值班医生都有病人在看诊,于是两人只能坐在医生看诊室一角的椅子上。

    “没事。”

    虽然姚瑟这样说,但忆锦还是不安心,他的脸色实在苍白得厉害,而且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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