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醉清风_分节阅读 3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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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的悬挂,为大地染上了一层白霜,看去朦胧而银白的一片,恍若梦中的情景。

    “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有点担心小清她。你有没瞧见她刚刚在店里憔悴的脸色,双眼空洞,坐在那里犹如一个塑胶人儿,自认识她以来,还从未见她如此伤神。这份感情真的伤她太深,真恨我帮不了她的忙。像绍华这样的男人真该给他一顿永生难忘的教训。”苏怡然说得咬牙切齿。

    “行了,等会上去你就别老提那些惹她伤心的事。”上官天鹰打断她的话,把磁卡往大门上一刷,推门而入,正准备走过去乘电梯上去。苏怡然停下刚迈出一半的脚步,看向小区中心的游泳池。

    “鹰,游泳池那边好象有人。”苏怡然扯着上官天鹰的手臂,往游泳池方向指着。

    “这么冷的天谁会去游泳呀。你别疑神疑鬼。”上官天鹰取笑她一句,不理会她手指轻轻往电梯门旁的数字上一按,抬头看向上面闪烁不停的数字。

    “我没骗你,我刚刚真的看到有人站在游泳池边,还听到跳水的声音。”苏怡然反驳着。

    “好吧,就算真有人想游泳那也不干我们的事。我们现在只是来看看小清,想那么多干嘛。”

    “哦。”苏怡然轻应一声,张了张嘴,并没有发出声音。

    两个上到陈纪清的房间,在门外等候了好一会,都没人来应门,只得掏出陈纪清的备份钥匙来开门,里边静悄悄的,连灯都没开,黑暗一片。苏怡然把钥匙塞进小提包,啪的一声打开灯,刺眼的光线瞬间填充整间房子。

    苏怡然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米白色的皮料一下子就塌陷下去了,头枕着在沙发上,长长的头发柔顺的垂下来,金色的耳环闪闪发亮。

    上官天鹰打开电视,等了几分钟还没见陈纪清上来,心里的疑问不断的扩散。刚刚在酒吧的时候,她明明说要回家,按理说这会儿应该在家才对。

    苏怡然站起来身,打开阳台的落地窗,寒风马上一涌而上,窗帘飘逸起来。楼下不远处的公路两旁到处都是闪烁不停的霓虹灯,路过的车子带着它那刺眼的灯光飞蹿而去,生怕慢了一步就落后。冷意很快就将苏怡然的脖子冻得冰冷,手臂起了一片疙瘩。

    一身细皮嫩肉不想再受到寒风的肆虐,赶紧撤了进来。

    “小清人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到家吗?”上官天鹰看看腕上的手表,嘀咕了一句。

    “算了,我们回去吧。”苏怡然把窗帘拉好,抖抖身子,似要把那一身的寒冷也一并抖落。上官天鹰点头同意。

    正要踏入电梯的时候,苏怡然突然“咦”了一声,重重地拍了一下脑袋。

    “鹰,刚刚游泳池里的人影会不会就是小清?”苏怡然担心的说道,深身打了个冷颤。

    “不会的,这种傻事她不会做的。”经苏怡然这么一提醒,上官天鹰这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心里七上八下,担心起来。

    两人匆忙绕过游泳池门口走进去,风拂过池面,荡起一阵阵涟漪,波光粼粼,在灯不的照耀下散发着一阵迷人的气息。绿色的水许是太久没有清理,池底下已看到细微的青苔。池水不算深,最深的地方才一米五,除了风过而起的波浪,哪里有人在池里呀。苏怡然往池边走着,眼睛一瞬不闪地真盯着池水,绕到一个转弯处,她突然惊叫起来。

    “怎么了?”上官天鹰飞快地冲到她身边,搂信她的腰。

    “池里……”纤纤玉指颤抖地指着池水,另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再尖叫出声。上官天鹰定睛一看,果然看到池里有个人动也不动的向着,就像睡着了一样,依稀看到她嘴里还残留着一抹邪魅的笑意。

    天!上官天鹰只感觉头发一阵发麻,外套一扯扔给苏怡然,“砰”的一声跳下去,水花溅起半米高,上官天鹰抱起陈纪清,把她平放在池边,只见她双眼紧闭,嘴唇发紫,全身冰冷得犹如到了北极。

    上官天鹰双手紧压着陈纪清的小肚,一道水柱从陈纪清嘴里喷出来,一旁苏怡然焦急地喊着陈纪清的名字。见陈纪清哇了不少水,上官天鹰连忙给她做人工呼吸,直到她已经有意识,脸色有些许转润,这才有空抹一把自己脸上的冷水。

    “我的外套呢?”上官天鹰抬头问道。

    “给。”苏怡然慌忙递给他,上官天鹰接过直往陈纪清身上套,一把抱着她跑上楼。

    第57章 不该来的孩子

    把陈纪清安置在床上,盖了好几层被子,苏怡然拿着一个吹风筒给陈纪清吹头发,上官天鹰正在浴室里脱去刚刚弄湿了的衣服,换了以前绍华留下来的睡衣,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擦拭头发,走进来看见陈纪清脸色已红润许多,不若刚才那般苍白,心才稍稍放下。

    “小清,你怎么就那死心眼呢。不就是一个男人,值得你为他丢掉自己宝贵的生命吗?”苏怡然动怒地指责道,一脸愤愤不平。

    “对不起。”陈纪清虚弱地吐出三个字,深身仍颤抖个不停,紧紧的抱着一团棉被。刚刚在泳池里怎么不觉得水冷呢?

    “对不起不有个屁用。你看看你像什么样,那么一点挫折就寻死寻活,这事好玩吗?也不想想爱着你的是多么的担心,你想把我们吓死才甘愿吗?”苏怡然叉着腰,指着陈纪清的脑袋骂道。

    陈纪清弱弱的微笑,没有反驳苏怡然。现在的她全身没力,连动一下身体都觉得艰难,苏怡然正在气头上,无论她说什么都是错,只会火上加油,不如安静的任她骂个痛快,过了就没事了。

    上官天鹰可看不下去了,出声解救陈纪清。

    “好了,好了,省点力气,别把自己气坏了。去煮碗姜汤,喝杯茶再来数落她。你若说得口干舌燥我会难过的。”上官天鹰一边说着一边将苏怡然推出房门,苏怡然嘴里不停的碎碎念。

    “咳,咳……”陈纪清连咳了好几声,脸色胀得通红,气息不畅。

    “现在感觉怎么样?”上官天鹰给她倒了一杯水,问道。

    “池里的水真冰!”陈纪清感慨一句。

    “我以为你没有感觉呢。怎么样,泡在水里喝水的感觉如何?”上官天鹰随手抽起一张纸卷成一个圆筒递到陈纪清面前,像个主持人般对陈纪清进行采访。

    “抱歉。我真的没有打算过自杀,关于这点您一定要跟苏姐说清楚。”陈纪清恳求道,生怕苏怡然再拿一副冷面孔待她。

    “是,你没自杀,只是差点就死在泳池里而已。”上官天鹰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这下子陈纪清就算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不光苏怡然认定了她会选择轻生,就连上官天鹰也坚信不疑,开口闭口就是一堆活着是最美的事情,诸如此类,陈纪清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

    苏怡然对陈纪清这个小妹是打从心底的爱护,如今见她的心碎了一地,心底也难过不已。无奈感情的事情她插手不了,担心陈纪清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当晚就决定留下来好好开导陈纪清。

    苏怡然不走,上官天鹰自是不会先行离开。陈纪清仰头叹息,她的家已不由不得她作主了。

    折腾了一晚,陈纪清疲倦地进入昏沉的梦乡。半夜里,隐约地听到有人在呼叫她的名字,忽远忽近,层层重叠,宛如坠入山崖,迷迷糊糊地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清晨一觉醒来,赫然地看到白色的床,手腕里还吊着点滴,陈纪清微微一愣,脖子都僵硬了。才稍稍侧头,痛得她轻呼一声。

    苏怡然趴在桌上,她长长的头发散落在后背,看不清她的脸。刺鼻的药水味盈满整个房间,窗外的阳光点点的洒落在医院种植的大树上,窗子上的玻璃反射进房的光线像布一样托着霞光在游走。半敞的窗子染上一层白雾,盆栽里还有几点小水珠。

    苏怡然被吓了了一跳,突然惊醒,显得有些憔悴。看到陈纪清正扭动身子,三步作两步冲过来按住陈纪清,一手探在陈纪清的额上试温度。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上官天鹰手里提着一袋子东西艰难地走进来。

    “饿了没?来,吃点粥吧。”上官天鹰放下袋子,取出一个白色的塑料碗打开盖,热气腾腾真往上冒。

    “我怎么会在这里?”陈纪清仍在雾里搞不清情况。

    “昨晚你发高烧了。”苏怡然简短地回道。

    陈纪清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凌晨两点的时候苏怡然感到口干就起来喝水,苏怡然和陈纪清同睡一床,不经意触碰到陈纪清的额头,烫得她赶紧缩回手,睡虫一下子吓得消失无影无踪,跑到客房咚咚的啪打,把上官天鹰从睡梦中吵醒,套了件衣服马上把陈纪清送到医院。

    陈纪清拿着勺子喝粥,上官天鹰推了推苏怡然,苏怡然抬头瞪他一眼,轻啐了一声,捏了一把上官天鹰的手臂,显得很不高兴。

    上官天鹰把苏怡然拉到门外,两人神神秘秘在外面交头接耳,上官天鹰一脸无奈,苏怡然则面显愠怒,不知道因什么事情起了争执。陈纪清放下碗打开门走出来。

    “你不好好躺着跑出来干嘛?”苏怡然怒斥一句,把她推进房间。

    “你们在争什么?鬼鬼祟祟地怕被我知道吗?”陈纪清不依,诧异地问道。

    自从上官天鹰和苏怡然在一起之后,从来就没看到他们两人有过争执,因此看到这样的场面她的好奇心一下被挑拨起来。

    两人不作声,陈纪清视线来回地看着他们,作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是不是因为我?”

    “纸是包不住火的。”上官天鹰说。

    苏怡然抽出一张检查报告单无言地递给陈纪清。

    “这是……”纸张飞落在地,陈纪清跌坐在床上,全身酥软无力,眼睛一动不动的看向远方。

    “是绍华的?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沉默好一会儿,苏怡然问道。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苏姐都支持你。有什么需要苏姐帮忙的尽管开口。”苏怡然看到陈纪清失魂落魄的模样,好言安慰着。

    “谢谢你,苏姐。”陈纪清由衷地感谢。

    “傻丫头!”苏怡然拥抱着陈纪清,手抚摸着陈纪清的秀发,柔软细细的发丝,丝质般的绸缎。

    陈纪清出神地发呆,苏怡然和上官天鹰什么时候走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下午在陈纪清的强烈要求下,苏怡然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一路上都很沉默,苏怡然找不到话题,担心说错话会刺激到陈纪清,陈纪清则是闷得不想说话。空气突然变得稀薄,天空忽然降低了,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陈纪清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在于慕枫眼里,多了许多难以释然的心疼,这个让他寻觅了整整十年的女人,多想把她搂入怀中,为她筑起高高的防墙,为她张罗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可是她对他无动于衷,仿佛与他未曾相识,这让他心惊,未能让她笑脸绽开使得他的心情沮丧。

    没有十年前的分别,他们之间就不会这么生疏,他亦不至于如此低微。

    十年,改变了太多东西,他还能得到她的心吗?他伤她如此深,纵使无心,亦难逃其罪,当年他不要那么高傲自以为是,那样一走了之,总以为以他的优势,她定能尾随其后。可是他错了,她当年只是初涉世事的学生,他不该一声不坑的。假如时间倒流,他定不会丢她,让她承受那么大的痛苦。

    再次见到她之后,他才发现,这咫尺天涯的距离,让他恍惚了十年。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一直找不到,和她相认以后,他想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如何,特地找人调查她,当他拿到那厚厚一叠资料时,他的心都冷了。

    承了多少情,毁了多少爱?

    静默地陪着她,这是他目前所能做的。

    陈纪清知道于慕枫愧疚想要挽回,虽然误会解除了,可是曾经的痛也让她成为惊弓之鸟,他对她的好只会加重她的负担,不是现在她所能承受得起。

    这几天他都呆在广州,只要她一有空他马上就黏上来,怎么甩都甩不掉,把她冰冷的心捂热,她不是不感动,只是一切都过去了,强求于事无补,他对她所拥有的不过些曾经的情。

    晚上陈纪清懒得做饭,本想到苏怡然那儿去蹭饭吃,可是于慕枫老跟在她屁股后面让她不胜其烦,无奈之下被他拉着下馆子。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出去压马路,

    “枫,你该回去了。”在这期间陈纪清看了不下十次时间,双脚都累得快走不动了。这些天心情不好,工作量又多,再加上她怀孕,显得特别疲惫不堪。

    “你累了?那我们回去。”于慕枫握住她的手说。

    “于慕枫。”陈纪清抽回自己的手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眼睛是一片看不尽的深渊。

    “我喜欢你叫我枫。”于慕枫加重音量强调。她越是想要把他撇开,他就越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如果她爱上的是一个十好男人,他或许还考虑黯然神伤的放手,偏偏那个男人竟然让她一个天之骄女成为令人唾弃的小三,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再受到相同的伤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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