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瞬间词穷,我真的不像个姑娘家么?一般的姑娘家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样?我明明也是在心里纠结过的呀,哪里就不是姑娘家了?我不过就是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个闹得大家尴尬嘛!
“所以咯!”我气鼓鼓地冲他喊,“我在你眼里不是姑娘家,你在我眼里也不是老爷们儿。自家兄弟姐妹,不小心碰一下,没关系!”
没关系的,没关系。你不会喜欢我,所以我也不会喜欢你啊。
可是为什么,心里就是毛躁躁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亲了亲了亲了亲了。。真心亲了。
虽然这个亲。各种诡异各种乱七八糟。。
唉,感情这回事,就跟jj抽搐一样,剪不断,理还乱。
☆、chapter 16 漫步松花江
莫名其妙的kiss之后,我们俩先后从地上站起来,我一路推搡着,把他赶出了我的房间。
他在门外叮嘱我,“明天要起得稍早一些,8点吧,你自己调好闹钟。不然我就一分钟一次夺命连环call,要不就亲自过来捶门!”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我嘟囔着回应。把耳朵贴在门背后,确定他进了自己的房间,我才悻悻地滚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儿裹了起来。
我像那些睡不着数羊的孩子一样,一个劲儿对自己念叨,“没关系,没关系……”在念了不知道多少个“没关系”之后,竟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8点的闹钟吵醒,在床上翻滚了五分钟之后,磨磨蹭蹭地起了床。全部收拾妥当走进酒店大堂时,杜亦书已经坐在了那里。
他看到我出来,立刻站了起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
我走到他身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傻啦?看到我都不会说话了么?”
他见我神色如常,情绪如常,总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继而拉过我的手,“赶紧的,我们坐轻轨去,赶火车的。”
我正沉浸在对自己的夸赞中,我想我是有多能调节自己的心情啊,一觉睡醒什么感觉都没了。乍一听到他说要去赶火车,反应慢了两拍,直到走出酒店,才想起来要问他,“我们不是刚到长春么,怎么还要坐火车?”
他边走边跟我解释,“到了吉林省,怎么能不去吉林市呢?漫步松花江畔,观赏北山的秋景,一定让你心旷神怡。我早就买好票了,你就跟着我走吧!”
我们住的酒店附近,就是一个挺大的轻轨站点。长春的轻轨很有意思,大多数时间都在地面上开,偶尔爬一爬高架,车身很短,也就上海地铁的两大节车厢那么长。车速也不快,遇到路口,还要等红绿灯。
我们坐在轻轨上,一路晃晃悠悠,杜亦书说,长春轻轨用的铁路,都是抗日战争时期日本人修建的,在城市里穿行,当时主要是用来运送煤炭和木材,保证日本人在城中的生活。解放以后,想着拆了浪费,索性就留着,废物利用了。
我了然地点点头,这么说来,这些铁路还是很有历史纪念意义的。不知道世世代代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民,看到这铁路,会不会生出许多感慨。
大约半小时之后,我们到了长春火车站。我站在火车站主楼的大钟下,伸手拱了拱身旁的杜亦书,“喂,把这楼拍下来,还有‘长春站’三个字。”
他拍照的时候,我听见自己说,“以后我们没走过一个城市,都要拍下它的火车站,或是机场的样子。以后老了,看着这些照片就会知道,这一辈子,我们走过了多少个地方。”
杜亦书放下相机,默默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一辈子好长,我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把我们想去的地方一一走遍,我答应你,只要是我在陪着你走,就一定让你不虚此行。”
我笑看着他,“这可是你说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就不跟你拉钩了,你要时刻记得。”
“嗯,我记得~”
我拉起他,“我们进去吧~杜亦书,话你已经说出来了,今天的吉林行,就是组织上对你的第一次考验!”
他坐了一个略略屈膝的姿势,“得嘞!主子您就瞧好吧!”
我们乘坐的长吉城际列车,只需42分钟,便可穿梭于长春和吉林这两座城市。
按着杜亦书的安排,我们在早晨出发,夜晚归来。一路上,我的心里都漾着隐隐的期待。
上午十点,我们走出吉林站。出口处站着一个男子,休闲随意的衣着,远远地向我们招手。
杜亦书只简单地对我说了一句,“那是我大学同学,典型的东北老爷们儿”之后,便快步走向那个男子,两人很有默契的碰了碰拳头,又笑着拥抱了一下。
恩,久别重逢,是一件喜悦的事情。不知怎么的,站在一边的我,竟有些湿了眼眶。
拥抱过后,那男子略微打量了一下站在杜亦书身边安静的我,调侃着拱了拱他说,“哟,嫂子吧?”
我始料未及,刷的一下红了脸。杜亦书立马出声纠正,“瞎说啥呀,这是我的好朋友,林梓晨。”
“好朋友……”那男子念叨着,向我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亦书的大学同学,你叫我阿峰就行了。”
我跟他握了握手,只见他的眼神瞟瞟我,又瞟瞟杜亦书,最终揶揄地笑了笑,“红颜知己是不?”
杜亦书推开他,“去去去,我们初来乍到,你是老东北。今天就交给你了!”
阿峰豪爽地答应着,“没问题!今儿我全包了,有什么需求,两位尽管开口!”
都说东北人仗义直爽,果然名不虚传。我拉拉杜亦书的衣袖,冲他竖起大拇指。
他于是拽起来,头一昂,“我杜亦书的朋友,那必须是百里挑一得好!”
阿峰带我们去吃了简单的早餐,煎粉,茶叶蛋,韭菜盒子,卤汁干豆腐,都是北方的特色,他说,你们大老远来了,就是要吃些平日里吃不到的东西。
早午饭过后,我们徒步前往松花江。我知道冬天的松花江边,会有很美很美的雾凇,只可惜现在是秋天,无缘得见。
正想着,阿峰也说,“你们来得这时候吧,有点儿尴尬。天气虽说不冷不热,但是松花江最美的雾凇你们是看不到了,那得大冬天来看,保准美得你们都不想回去。”
杜亦书见他极力推荐,不由得打趣到“那成啊,我们俩就在这里待到冬天,等着看雾凇,吃住你全包,咋样?”
我捂着嘴偷笑,看向阿峰,没想到他一本正经地答道,“那有啥问题。我虽然混得不咋的,但是招待兄弟朋友的能力还是有的,山珍海味没有,我吃啥你们吃啥!”
我瞪大眼睛,这也太实诚了吧?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啊。
杜亦书拍拍他的肩膀,“有你这句话,大学四年的兄弟没白交。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再来的。到时候你再招待”
“行!啥时候来都没问题。有我在,啥都不用操心!”
我顿时觉得眼前正在上演的这一幕,大有武侠小说中侠士行走江湖的范儿,果真是“出门靠朋友”啊!
为了缓和气氛,我冷不丁冒出一个冷笑话,“你们说,松花江和松花蛋,有啥关系不?”
阿峰愣在当场,琢磨了半天才说,“应该只是巧合吧。至少就我了解,是没什么关系的。”
“哦~”我装作恍然大悟一般点头,心里笑得快要抽过去。
杜亦书又戳了戳我的脑袋,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别欺负老实人,你的笑话太冷了。”
“噗……你的朋友太可爱了!”我真心地感慨,现在这个社会,到哪儿去找这样真诚和实在的人呢?
我们漫步江边,阳光很好,我们都脱了外套。杜亦书拍了许多江景,不亦乐乎。
阿峰趁着他拍照的时候问我,“梓晨,你别怪我八卦,你跟我们亦书真的只是好朋友?”
我想起昨晚那个莫名奇妙的吻,想起自己在心里默念了几百遍的“没关系”,再次平静了心情,一脸真诚地回答他,“真的,只是好朋友。”
“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喜欢你。”他犹豫着说。
“是么?我也喜欢他的。只不过,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只是很单纯的,觉得合拍。”
“也许吧。反正这都是你俩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也不多嘴了。”他憨憨的笑起来,挠了挠头。
那边杜亦书在阳光里冲我们喊,“你们聊什么呢?林梓晨,你快过来,对面有个教堂,我给你拍几张照片,你不是最爱教堂了么?”
我应着“好”,把手里拿着的外套交到阿峰手上,便跑了过去。
喀嚓喀嚓几张之后,杜亦书看着拍好的照片对我说,“你的红格子衬衫衬着后面的教堂,真是浑然天成,活脱脱的英伦范儿啊,真好看!”
我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忍不住打断他,“可以了可以了,我说大摄影师,你总是这么夸奖自己的毛豆,有点儿过了啊!”
阿峰也凑过来看了看相机里的照片,煞有介事地点着头评价,“不错不错,好看!”然后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关键是你的摄影师够用心啊!”
我抿嘴一笑,看来今天,阿峰是铆足了劲儿想让我明白杜亦书有多好。
只可惜,我一直都知道他有多好。也一直都知道他对我好的涵义,其实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jj抽搐的厉害,我的小心脏经受不起啊。。
最近的几篇都是小晨晨和小书书在游历中的故事,也不知道他们俩的感情究竟能不能升升温。
亲妈好捉急啊!!!
☆、chapter 17 离别的车站
游罢松花江,阿峰说带我们去爬山。于是我们一行三人,便打车来到了杜亦书早上跟我提到的“北山”。
北山的大门很是威武,青瓦白墙砌成的三个门洞,很有古时候什么什么书院山庄的感觉。树上的叶子大多已经泛黄,风一吹,打着旋儿落到地上,不知不觉,就铺满了山路。
抬头看,天空很蓝,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落在山路上,留下斑驳的影子。不知名的树上,结着红色的小果子,我摘下一颗,剥开之后,发现跟山楂长得好像。
山中有一条蜿蜒的铁轨,间或有运货物的旧式过车开过,远远的鸣着笛,呜……况且况且况且……
我们在山中,留下好多的剪影,其中有一张是我站在铁轨上越走越远的背影,透着让人无法言说的苍凉。杜亦书说,这张照片要是拿回去再做一下后期效果,一定凄美得让看过的人都落泪。
我在心里鄙夷地想,又说得这么夸张。可是细看那照片,鼻子还真的没来由地一酸。
我问他,“你说,究竟是摄影师拍美了毛豆,还是毛豆诠释了摄影师想要的美?”
他嘿嘿一笑,“这叫相得益彰,你懂么?”
阿峰非常适时地插嘴,“这就叫“双剑合璧,天下无敌”是不?”
我轻叹一声,这位仁兄骨子里,究竟是有多少江湖情节……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登上了北山的峰顶,揽月亭。
一路上我就很奇怪,走到哪里身边总有一种小飞虫,起先还以为是一般的小虫子,可是待到一只落在我的衣服上才看清,这哪是小飞虫,分明是我小时候在书本上见过的瓢虫啊!
杜亦书一边替我拍打掉小瓢虫,一边问阿峰,“怎么这么多瓢虫?”
阿峰哈哈笑着解释,“我们这管着虫子不叫瓢虫,叫‘花大姐’,因为它背上花花的,很好看。因为气候的关系,一到秋天,花大姐就集体出动,漫天飞舞。晚上就朝着有光的地方飞,所以窗户上会有好多。”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不管这虫子有多好看多可爱,想想它们大片大片漫天飞舞的场景,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这种感觉在我走进揽月亭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因为不仅亭子里飞舞着很多花大姐,地面上,更是好多好多……妈呀,我可是典型的密集恐惧症啊,这情景,是要恶心死我么!!
我尖叫一声,收回了刚准备迈进亭子的脚步,一溜小跑躲到了杜亦书的身后。我能感觉到,他其实也有点受不了。
阿峰带着歉意把我们带离顶峰,“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们常年生活在这里,都习惯了这种场景,也不觉得害怕,你们是不是觉得特咯喑?”
我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时不时还要留心脚下有没有花大姐的尸体,就听见杜亦书问,“什么是咯喑?”
“哦,咯喑是我们这里的方言,就是恶心的意思。”
瞬间,我和杜亦书猛地冲他点着头,异口同声地说,“嗯嗯,特咯喑!!”又引来阿峰的一阵哈哈大笑。
爬山完毕,我们在山脚下的湖边坐着休息,期间杜亦书和阿峰料到很多他们大学时的趣事,比如他们曾是叱咤校园的篮球王子,比如他们曾在系里组过乐队,比如,他们曾整个宿舍出动,就为了帮一个兄弟追到心仪的女孩……那些一点一滴的回忆,全部涌上心头,他们时而伤感,时而又笑得前仰后合。
在他们的讲述里,我仿佛认识了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杜亦书,一个很有运动细胞,会弹吉他的杜亦书,一个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杜亦书。
他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曾了解的呢?
以前我总觉得,他的人生,我不用了解太多。因为我总是习惯了从他的身上汲取我想要的温暖,却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个人,是怎样一点一点地,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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