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嘞!却不想其中有猫腻,奇奇怪怪的思索一回。将衣服还给了赤练道:“姑娘穿这么点难道不冷吗?”
赤练在脑中搜寻着她的答案,道:“我是练武之人,自然中气比常人好些,不觉得冷。”云珠很是佩服,道:“看不出姑娘竟然是卧虎藏龙的人物,只纸张一样单薄,原来是个大人物。”
赤练摆摆手,道:“不过学过花拳绣腿,实在不值什么,要是你喜欢学时,我也可教你一个一招半式,将来鱼郎大哥不听话,你竟可教训他的服服帖帖。”
云珠别过脸去,道:“他才不是这样的人,他舍不得欺负我。”眼睛里都是笑意,赤练想道:“人间的女孩子怎么这么容易脸红?比擦了胭脂还好看。”想自己能脸红时却不能。半点热气难出,一年四季的白面,陈小青又听见赤练在胡思乱想,赤练一发呆就喜欢把头撇向一边,她在袖子里拱拱,赤练不客气的拍了她一下,她缩成团装死。
云珠拉着赤练的手道:“走!”忽然脸色一变,“姑娘你的手怎这样的冷,还说不冷呢!要不再添几件衣裳。”赤练摇摇头,解释道:“我自小便是这样的阴凉之体,不妨事。要真捂得热时候反而不好了。”随着云珠依原路返回。云珠离家前,道:“娘啊,我在大妈家,有事打发人说一句。”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去吧去吧。”好像还怕她打扰了自己的做事的效率。
云珠拉着赤练对着屋里的鱼郎喊道:“鱼郎,你来瞧瞧,姑娘穿我的衣裳倒比我还好看。”鱼郎出屋,笑呵呵的打量了一番赤练,摇摇头道:“哪有!只怕我们乡下人的衣裳配不上赤练姑娘的神韵。”云珠赞同的点点头。
陈小青心道:“拍马屁!”溜达到了赤练的脖子上,躲在头发前面,非常的遮视线,也挡风。她就埋伏在那里,好看清楚外头的情形。
老妇人在屋里喊道:“大家快进来坐,别在冷风里吹着。”这会儿已经做了饭,房子的烟囱上冒出股股的轻烟,别致的打着梨涡,又淘气一阵的飞走。陈小青用力一嗅,感叹道:“啊!古人的米就是香啊!把我的小馋虫又勾引出来了。”赤练虽然听得她的话,却也奇怪。又在他人面前不方便问,也只得作罢。
刚才离开一会儿鱼郎把白菜都切好了,锅里的饭也烧得热腾起来。从腌制的肉里切了一大块,切成肉片烧白菜,放上几个辣椒,又可口又下饭。鱼郎道:“我们乡下地方没什么好吃的,现今又是大冬天,湖里都结冰了,今早也没打到鱼。姑娘就凑合一下吧。”
赤练道:“已经打扰了你们,实在过意不去。”老妇人道:“姑娘是哪里人哪?”
赤练随口说道:“京城,在下的家在京城,只因为自小体弱多病,被送去武当山修炼,此次回来和接我的哥哥半路失散,因此走着又迷了路,幸好鱼郎大哥帮得忙,不然我一个小女子在外,真不知如何是好。”
云珠道:“那可厉害呢!”她羡慕的眼睛又开始放光了。巴不得现在就学个两招。赤练只是淡淡的笑笑。鱼郎道:“不值得什么,大家见到也是一样的待姑娘。”
老少嗑瓜子,老妇人把云珠和鱼郎的婚事讲了讲,又顺便讲了她死去的老伴,“鱼郎他爹和他差不多的样子,不过可比鱼郎好看多了。”鱼郎道:“那是,我怎的比得上爹。”大家笑。
老妇人指着放在灯柱上的那颗夜明珠,“这是他爹留给我的宝贝,现在想来,还是把我吓得心惊肉跳。我们这里的人世世代代靠打鱼为生,四十多年前鱼郎爹无意间得了这颗珠子,没想到放在屋里竟然亮堂堂的,我们全家都当油灯使,其实亮得太多了,那时候每到晚上大家都聚拢在这里,有次有人说漏了嘴,就把这颗珠子的事跟大伙儿讲了讲。那天,大雾迷漫,锁住了湖边,只听得水里巨大的声响,突然水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升空十几米,又一个大浪似的向大家伙儿扑过来,大家赶紧得找个芦苇多的地方躲起来。就见一个女人乘着一个大蚌,那个速度简直就是飞啊!后头跟着个一个样貌很丑的男人,脸上啊就跟鱼头似的,只是有了人脑那么大。说话也含糊不清,他的腿看不大清,一直泡在水里,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跟那女人打了起来,一个追一个跑,鱼郎他爹眼尖,见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到了自己脚边,一看,原来是颗大珍珠,这里这样的东西可不多见,他不敢声张,直到水面又恢复了平静,雾也慢慢的散去,大家怕这是妖邪之物都推说不要,鱼郎他爹傻,就傻傻的拿回家了,这些年靠着它保佑,大家也是平安富足!因此放在这里镇着。虽说是我私家之物,可也算这里的菩萨了。”
赤练听着老妇人说妖怪的事,她想故事一定不那么简单,这夜明珠虽是上仙之宝,可她是个妖,也用不了,因此只说‘夫人好生收着,保佑大家平安。’
躲在脖子那里的陈小青两眼放光,这珠子实在了不得,卖到现代她就是个百万富翁啊!可能还要富裕一点,那么就不用成天听着毒蛇老板的吆喝了。贼心已动!她准备趁晚上动手!嘿嘿嘿嘿!
赤练清了清嗓子,提醒陈小青不要‘做贼’有伤道行的!修炼先修心,有贼心到了天上玉帝哪里肯放进门,免得他的家私都被人搬走。
听了这一段往事,鱼郎过来道:“饭好了!”大家理了桌子,一块吃了饭。赤练挑着白菜吃,鱼郎道:“姑娘吃肉啊!”赤练摇摇头,她是修行之人,吃素!
陈小青的哈喇子流得赤练的脖子湿嗒嗒。有肉吃,比五谷杂粮还好吃呢!她有多久没吃肉了,看了看她尾巴的鳞片二十多年了,天啊!她活着的话已经是结婚生子的中年妇女,每天要对出门的丈夫说:“您慢走!您早点回来!”对上学的孩子说:“给我用点心,小心老娘劈了你!每次去家长会我还要被老师开小会!哼!”对着自己发福的游泳圈,道:“我要做俯卧撑了,今天先俯卧,明天再撑!”她摇摇头,这种日子怎么受得了,还是妖精好,虽然岁月漫长了点,可青春常在。
第11章 湖面被封。
贼心
夜色笼罩,透出几颗稀稀拉拉的星星。外面的寒气直冒,冻得把附近的湖面结了一层可以承受人力的厚冰。
赤练和陈小青被邀请在鱼郎家打扰一些日子,晚上的时候住在了云珠家。
陈小青趁着月黑,躺在赤练的身上,她此时才能趁机会透透气。一整天的听大家谈这谈那,她都没有机会插上话。
赤练躺在床上不曾合眼,也不理陈小青在她身上游来游去。陈小青顺着床沿下了地,变作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童。梳着两个小糖果辫。她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小腿直想偷着乐。蹑手蹑脚的打开门闩,今夜她要将鱼郎家的那颗夜明珠弄到手。
蹦跶一跳,越过了土墙,地面上被冻成了冰,她直溜一滑,跌了个朝天翻,摸着屁股,差点一声‘啊哟’,忙捂着嘴,小声嘀咕道:“小声,小声!”
天空中黑云慢慢的将淡淡的月色遮盖去了大半,她看了看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心道:“龙王还要布雨吗?”直看得她的眼皮乱跳。刚走到鱼郎的家门不远的地方,就见一个黑影也正打算偷偷摸摸的进门。
陈小青心笑道:“原来还不止我一个小贼,我跟在他后面瞧瞧。”那高大的黑影,比常人的身量似乎还高出许多。只是一股股咸咸的海水味,让陈小青痛打了一个喷嚏,那人影忽然转过身,两只眼睛发着金黄色的光。陈小青心道:“好险。”幸好她躲得快。
黑影也噗通一声被摔了出来,鱼郎家的屋子里,夜明珠光芒万丈,照得人逼视不了。陈小青心道:“难道这夜明珠还有照妖镜的功能?”已知道对方亦是同类,她并不窃喜。那庞大之物滴着水,变出一把大刀,银色的光芒差点晃了她的眼。
此时月色稀薄,只看得一道法力过去,又忽得反射回来,陈小青忙低着头,不让自己做个冤死鬼。那妖怪骂了一句‘见鬼!’转身离开。
陈小青过了许久才敢抬起头,没想到夜明珠有这造化,看来自己打点它的主意也算有眼光。依着原路返回去,估计赤练已经发现她的行踪。
赤练站在寒风的门外,她的躯体还躺在里头,一面等着陈小青回来。“站住,去哪里了?”陈小青未曾想到赤练竟然在这里等她。
陈小青支支吾吾道:“我……我去上厕所!”她的眼睛一闪,这主意也就只有她想的出来。
“是吗?”赤练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是的是的。”这强调,这肯定,明显就是做贼心虚。陈小青上去拉住赤练的衣裳晃啊晃,一边抬头看赤练,撒娇道:“二~姐~”那个温柔的调调,都温柔得快滴出二两油来打发赤练了。二姐啊!嘴下留情啊!妹妹我虽小,可从前世到如今也是四十多岁的人啦!留点面子呗!
“进去吧!”果然还是心软了。陈小青偷笑。头顶飘出赤练的话“要是下次行为不端,罚你闭门思过的跪搓衣板二百年。”
陈小青一想到那个锯齿状的搓衣板,估计二百年之后,自己的腿骨都得削断了,忙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头摇来摇去,两个小糖果辫子像是风中的小叶子,可爱的晃荡着,跟陈小青心口不一的出卖她。
赤练拉着她的小糖果鞭子道:“走!”还没听得一声痛,两人进了房。赤练回身,陈小青乖乖的躺在那个过冬的丹田。体型小就是这个好处啊。闭眼,有事明天再商量。
对了,那个黑色的影子到底是谁呢?可惜当时怕怕的低头了,没出息。陈小青把身子卷成团。听着云珠和云珠娘的呼声,她想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古人好啊!连觉也能睡得格外的香,想当年,她也是累得呼呼大睡。
一别毒蛇老板二十年,不晓得他有没有开除自己的意思,估计还私吞了她那个月的工资,亏大发了!早知道先提出来再穿越嘛!
奇闻
一大早就有人在嚷嚷,“不得了了,湖里一夜之间结了厚冰,今儿没法下水了。”大家就像受到什么特别的信号似的,一下子都从梦里醒来,他们就是靠着湖里的鱼过日子,如今天封湖面这是要人命的。
鱼郎道:“你就没有用棍子凿开?”往年遇上这样的大冰也是如此行动。
那人道:“怎的没有?我还用火把子想要烧溶它,哪晓得反而越来越结实,你看看这树叶子都冻成啥样了?今天的鸡都没打鸣,你咋得觉得不奇怪?”
鱼郎道:“那倒也是。今儿我怎的就睡死成这样?”跑到鸡笼子边瞧瞧,鸡们围成团的取暖,他可是在里头垫了棉絮和稻草的,还有厚厚的挡风挡雨的油布,一摸鸡的身子已经被冻僵了,顺手摸了其他的鸡也一只只跟石头一样硬邦邦。鱼郎道:“我的鸡啊!全冻死了!我怎的就没长个心眼?这都是来年要娶媳妇的钱啊?”他一脸倍受打击的颓败样儿,七邻八居的都叫唤起来,都说鸡死了,猪牛啊一个个都瘟了似的,只有出口的气儿。
一个个的喊天,“我的老天爷,你长长眼,我们就靠这些东西过冬了,连春啊还有几个月你让我们怎么熬过这日子?眼看着鱼不能打,就指望这些畜生都换几个钱啊!”他们是伤心的叫嚷啊。赤练道:“出了什么事?”她穿好衣服,云珠也扣起衣服,道:“大家在吵什么?”
云珠第一个开了门,门外一股寒风,使得她打了个哆嗦,回头道:“娘,姑娘你们多穿些!今儿越发的冷了。”她搓了搓手,缩肩缩背的走了出去,向其他人打听新闻去了。
赤练掐指一算,知道出了事,也装作不知道,把陈小青往怀里一揣,陈小青眯着她的眼睛道:“二姐怎么了?”赤练密语她道:“有个妖怪在兴风作浪。”
“哦。”陈小青是事不关已,太阳高高不起。她捂着赤练的丹田,那里有一股强大的内力不断的周循着赤练,看来那颗混元珠给赤练帮了不少忙,她趁夜间吸收它的精华,已吸了一二,功力上了一层,所以连外头的寒风也骚动不了她的衣角。
云珠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在门槛上差点摔了一跤,好在她调整的快,倒未摔着。云珠娘道:“有甚要紧,这样咋咋呼呼一点稳重没有,哪里像个要做新娘子的人,以后到婆家也这般不知轻重,叫人小看了我们的教养。”
云珠打断她娘道:“娘,出大事了,今天一夜,原本冻得稀薄的冰,如今能走人,连铁榔头都凿不开,大家的牲口也死了许多,我家笼子里的鸡也走了霉运!”
“啊!”老妇人大惊失色,手忙脚乱起来,“我一年就指望它们呢,这可是给你预备的嫁妆,怎的一夜都没了?”气厥了过去,一横的倒在床上。云珠急着唤娘,“娘啊,你别吓女儿。”推推嚷嚷。
赤练走过来道:“云珠姑娘别推了,你娘还好好的,她只是略受了些惊吓,脉象有点弱。”赤练拿开搭在老妇人脉搏上的手,其实她只要略一施法老妇人便可醒来,不过云珠娘也无大碍,实在用不着耗费真元。
云珠满脸焦色,道:“当真?”抹了抹让人见笑的眼泪,云珠道:“幸好姑娘在这里?不然我都不知怎么办?现在可怎么样?”
赤练道:“你在家等着,我出去看看,没准能帮上忙。”云珠坐了下来,又不放心道:“我还是跟你去吧!”赤练拒绝道:“多谢,不过你还是照顾你娘要紧,一有消息我会让鱼郎大哥告诉你。”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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