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异界录_分节阅读 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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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的头骨。

    想想刚开始的时候这个盛着消化粘液的大花盘差点笼罩到自己头上,迢迢就不寒而栗,幸好手疾眼快先一步捏住了花茎,才躲过一劫。由此迢迢明白了,不是所有的植物都不攻击自己,只有接触到自己身体的时候植物才会转而放弃攻击,幸好这一带还没有什么远程攻击植物,如果有一种发射飞箭的植物远程发现了自己,在没有辨识清楚的情况下,自己挨上一箭是可以预期的。甚至或者有一种喜欢一击致命的植物,象猎豹扑击猎物一样,直接飞扑上来拧断自己的脖子或者扎个透心凉,等over自己了才发现,吖,对不起,杀错了!这时候自己能满血满魔原地复活么?

    怎么才能避免这种可能性呢?迢迢无语问苍天。

    除此之外,迢迢发现今天自己的反应能力大有提高,换以前,以她的行动能力,绝不可能那么迅捷地抓住一颗快速向自己奔袭而来的生物,也许可以解释成今天是吃饱了的缘故,但是以前每天她都吃得很饱,营养充足也接不住教练慢悠悠抛过来的球啊,看来昨天做过的事,吃过的东西都可能与自己的增强有关,这可是一个值得非常严肃思考的事件,事关生死存亡,只有通过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强大,才能去有意识的锻炼,只有强大起来才能活下去,才能好好的享受生活,迢迢暗暗握拳。

    三眼看迢迢不走了,有点着急,哼哼唧唧地又是拍翅膀又是跳脚外加咂嘴,中心思想如下:“快点走,快点走,发什么呆,前面还有很多好吃的,!”

    迢迢看着自己身边这只突然抽风的三眼鹅,很有点不知所措,怎么好好的突然犯病了呢?是痢疾还是鸡瘟哪,除了小时候在外婆家的后花园玩过小鸡仔,就从没和禽类打过交道,不清楚应该怎么应对,这可是她驯养的第一只家禽,如果这只三眼鹅死了,那是对她开展蛮荒畜牧业信心的极大打击。想了想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火炬果喂到三眼嘴边,心想我快死了都被这个果子救活了,你体积比我小那么多,估计一个就能见效。

    三眼闻闻那枚红彤彤的果子,高傲的别过脸,开什么玩笑,它是不吃草籽的,只有森林那边住的凤凰一族才会喜欢吃这种草籽,它是高贵的肉食动物,肉!肉!肉!别想把它降格到和那些长尾巴玩喷火的家伙一个层次(凤凰什么的都是听妈妈说的,妈妈说好孩子应该大口吃肉,别学凤凰吃草籽,不然长不大)。迢迢一看急了,感情这么只鹅还敢炜疾忌医,雷锋精神热忱发作,抓住鹅头捏开长嘴就把果子浆汁往里面挤,嘴里还安慰:“别怕,这个一点都不酸,我尝过的!”

    三眼还没有真正反应过来,那颗甜甜的果汁就已经滑下喉咙了,它呆了半晌,呱地一声嚎叫,尖利高亢,产生的气浪连旁边无聊得拍巴掌玩的大叶树都感觉到了,所有叶子刷拉拉地竖起,如同一个人全身毛发倒竖,情状十分惊悚。

    第十二章火焰树

    三眼小心灵受到伤害,在雷雨中形成的复活契约让它又不能攻击迢迢,所以它很有骨气地出走了,单靠它那三条小短腿中的两只,一溜烟是做不到的,蹒跚而行比较确切点。

    迢迢不紧不慢地跟在它后面,转过一个弯,湿润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清淡而明晰的甜香,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循着香味向前走,迢迢看见一圈空地,地上长着几棵燃烧着的树。灼热的炎风吹过,明亮的橘黄色火焰在这几棵树的火红枝叶间跳跃,没有烟味,只有好闻的甜香随风飘来。

    山火?森林火灾?迢迢第一反应是跑路,第二反应是救火,因为无路可逃。

    正在思量间,忽忽几朵火弹直扑过来,迢迢毛发倒竖,也不管自己有没有中招,赶紧卧倒翻滚,更多的火弹砸了过来,一滚二滚,滚得靠近树底,她一把抱住树干,疯狂的怨念:“我是来救火的,你这棵浑蛋树,活该被火烧成灰!”

    火弹攻击倏地停止,迢迢只觉得腿上,手臂上钻心的疼,转头一看,自己的手臂上粘着些不明液体正旺旺地燃烧着,隔着火焰都能看见一窜大燎泡。她吓得腿都软了,怕就此变为传说中的人灯,赶紧用另一只手去拍打,不但没有拍熄火焰,反而那黏黏的液体连着火焰粘在拍火焰的手上,让救火的手也开始燃烧。

    也许是过度的恐惧麻木了痛觉,迢迢居然还很清醒,她将着火的手摁在发火弹的树上,手依旧在燃烧,树却毫发无伤,那粘液和火焰根本烧不到树身上去。

    “我要怎样才能不被火烧死?我要怎样做才能不被火烧死?”迢迢使劲将燃烧的手捂在树上,将所有精神集中起来,全神贯注地问着这个问题。

    火树开始颤抖,火焰开始熄灭,紧接着在迢迢头上的树干上响起咯吱咯吱的断裂声,一线清亮的树液从上方滴落下来,迢迢手臂上燃烧的火焰在滴上了树液的第一时间就熄灭了,迢迢赶紧将燃烧着的另一只手伸到树液底下,那粘到什么燃什么怎么也拍不掉的火焰终于熄灭了,清清凉凉的感觉润泽到肌肤里,疼痛也不那么剧烈了。

    树液还在流淌,在迢迢满是燎泡的手中已汇满整整一掌窝,树液虽然和水一样透明清亮,但迢迢还是感觉出来它和水不一样的地方,它如同清淡的啫喱一样,在肌肤在上不但没有往下流淌,反而渐渐的侵润进了肌肤,她直觉这是好东西扔掉可惜,又怕待会还碰到火弹袭击,索性将它们像涂乳霜一样在全身抹了个遍,接着又站在那一线树液底下,确保背上每一处都没放过,最后再翻出那个翠绿的小藤壶将还在往下滴的树液装了进去。

    三眼好奇地看着迢迢接树液,等藤壶接满后它也跑到树液底下享受淋浴,不但淋了满身还啄了几口进肚,大概是滋味不是很好,它打了几个寒颤拍拍翅膀踱到了一旁。

    在接树液的时候,迢迢注意到,树液是从自己头顶一枝断开的桠枝中淌出,随着树液的流淌,刚才还美丽如红宝石般绚丽的树叶已经开始灰败,灰败的痕迹沿着断开的桠枝延展,已经侵蚀了大半个树冠,莫非这树液就是火树的血液或者说是精华?再淌下去恐怕是这棵树要完蛋了,但是怎么它还在不停的淌啊?莫非是需要外力来包扎伤口?

    迢迢放好小藤壶,踮起脚将那处断开枝桠扶回原位,堵住树液的流淌。再从背包中拿出一片黑蛇皮将断裂的地方包裹起来,用针毡草的草绳固定住。

    一旦树液不再流淌,火树的灰败就停止了,当迢迢将它的伤口包扎好时,它已经回过点精神,树冠另一边火红开始慢慢地向灰败的一边渗过去。迢迢拍拍它,心里感知到一种奇怪的喜悦与感激,那种感觉很清晰,真切却又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感觉,迢迢猜这也许是从这棵树传导过来的感受。毕竟这是个神奇的地方树木既然会动那也应该有灵。

    迢迢很奇怪火树的火焰是怎么形成的。她转头去看另外那两棵树,发现在树上坠着些象小南瓜小柿子般大的果实,柿子般大的果实是青色的明显是没成熟,大一号的是黄色的,小南瓜般大的是半透明的红色,从脆薄的表皮下可以看到里面是一包油脂样的浆汁。

    越靠近枝头向阳的地方半透明的果实也越多。中午的太阳明灿灿地照着,烤着,突然一个油脂果发出噗的一声轻响,表皮被晒破了,表皮破裂的同时蹦出几颗火星,里面的油脂被火星点燃立刻枝头开出一朵橘黄色的火焰。风越大火焰越旺,清甜的香味随即散发出来。

    迢迢摸了摸其中一只半透明的油脂果,感觉果皮很硬,壮着胆子敲了敲,(主要是手上的疼还没消)觉得很脆,她望望枝头的火光,心想,从旁边感觉挺热的,但刚才烧了半天,手上也只是起了几串泡,连皮都没焦,莫非这些火焰是低于正常温度的火?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验证一下。说到水泡,迢迢扫了一眼自己的手,那水泡好像比刚才小了少了很多啊,也不怎么疼了。要是手上有点什么肉就好了,烧一烧就知道这个火焰是不是真的烤不熟肉,要不拿回去也没用啊。

    肉,对了三眼最会找肉了,这呆鸟又跑到哪里去了!

    呆鸟从一颗树后面慢悠悠地踱出来,嘴上叼着一只火红皮毛油光水滑尾巴大大的松鼠样无头生物。这是它从树下的洞穴里翻出来的。

    “借我用用。”迢迢从它嘴上拽过最佳实验材料,也顾不得恶心,掏出螳螂匕首割下一小块火鼠肉穿在随身铁钎木上,伸到最靠近自己的橘黄火焰中去,只闻一阵焦香,肉肉和铁钎木尖在火焰中转眼成飞灰!眼看铁钎木开始燃烧,迢迢赶紧跑到滴有树液的地上将铁钎木滋熄。

    迢迢不死心,割下一小块皮穿在铁钎木上,小心翼翼的靠近火焰,铁钎木被烧断,那小块皮穿着粘有树液的铁签木飘落在地。

    是树液的功劳还是皮毛的功劳?迢迢迷茫了。她分别做了几组对照实验,直到一米多长的铁钎木直接被消耗到三寸长,实验结论如下:

    1、火焰的温度确实很高,(肉肉在火焰中心会化灰灰就是证明);

    2、沾有树液的物品在火焰中不会燃烧(沾着树液的铁钎木,沾着树液的松鼠肉不会燃烧,粘着树液的黑蛇皮和针毡草也都不会燃烧);

    3、火鼠这种动物的毛皮在火焰中不会燃烧,并可以保护其覆盖下的物品(裹着毛皮的铁钎木,裹着毛皮的松树肉,在火中安然无恙,打开毛皮裹着的肉除了有些热之外,仍然是生的,将黑蛇皮送进火焰,一会功夫就变成黑黑地一团,并发出焦臭);

    4、火鼠这种动物的肉会燃烧,拿在旁边小心地不接触火焰地烤就会烤熟,烤熟后可以吃。

    肉比果子好吃。

    迢迢吃熟的,三眼吃生的,迢迢和三眼抢着把一只火鼠吃光了,三眼又去树洞里刨了一只。当迢迢示意它去刨第三只的时候,三眼费了半天劲怎么也没弄出第三只来。

    迢迢还有一个间接推理的结论就是也许自己很耐烧,比蛇皮,鼠肉都费火。烧那么半天才起点泡,换蛇皮鼠肉早变灰灰了。

    另一个间接推理就是也许火树的树液对烧伤很有效,在实验的过程中手上手臂上的燎泡居然全结痂脱落了,新长出来的肌肤还是那么嫩,那么白,那么水灵没落一点疤。

    那两只火鼠的皮被迢迢剥了下来,收进战利品背包。传说松鼠身上会有虱子,希望这两只火鼠是爱清洁的老鼠,不过就算它长了虱子迢迢也不准备放弃,她还准备多打些这火鼠凑出一件拉风的火鼠大斗篷呢。

    迢迢为了将来的火鼠皮和燃料,蹲在三棵树中间,试图以太阳为坐标对此地进行定位,瞄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放弃,这个对身为路痴的她来说太玄幻了,她安慰自己说在这遮天蔽日的丛林中,林中空旷地非常罕见,靠太阳还不如老老实实地把这条路多走几遍。

    吃饱了的人是幸福的,迢迢很愉快地说服了自己接受现实,还摘了两个将熟未熟的油脂果用针毡草捆起来准备回山谷当燃料用,做人嘛要将目光放长远。虽然温泉有那么一小撮火焰但万一需要放大火烤全牛呢?那点温柔的火苗烤个韩国五花肉条就已算勉强了,烤全牛油脂滴下来都能把它浇灭了。到时候光有肉没有火岂不是会后悔没有储备燃料?

    牛还在梦中的天上飞,至少燃料是有着落了八字好歹也有了一撇了不是?再说实在狩猎不到一头牛至少还能烤个全鹅什么的。思及烤全鹅的滋味,迢迢看跑在前面三眼的目光愈发慈祥了:你好好吃,乖乖长啊,长大了多下蛋,到时候孵出一群三眼鹅……三眼无端端地打个寒噤,它本能地感觉到了一只贪婪的食肉动物对它肉体的觊觎。

    第十三章三眼中毒

    森林里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艳阳高照,转眼就飘来几朵乌云,一阵小风吹过,豆大的水珠子就漫天泼洒了下来。

    迢迢今天肚里有肉,背包里有粮,手里有收获,所以有心情看看风景,对于这并不能将自己淋成落汤鸡的雨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

    她发现,在雨中,拦在她正前方的灌木都会努力的伏倒分开出一条路,让她走得更加顺畅,当她寻思三步外那棵铁钎木的树枝上某几根刺条看起来真顺溜是否要弄几根回去当工具时,那棵铁钎木突然低下树枝,将那根枝条递送到她面前;当她真心赞叹某棵树的花冠真是美丽绚烂时,她明显的感觉到那棵树开始轻轻地抖动许多含苞未放的花蕾齐齐开放,一股喜悦与谦恭从树那边以雨水为媒介直达迢迢心灵,迢迢似乎明白了,这是树对她赞美的回应。

    水,水,水在水中能够增强交流,树能感应到迢迢,迢迢能感应到树。

    在暮雨森林中这意义重大。

    迢迢测试了一下在雨中对自己思想有反应的树木的距离,五步,在以自己为圆心的五步距离内,无论是迢迢请他们摇摆一下枝头还是将自己举起放下都能得到满意的回应,但在这个距离范围外就不灵了。当然也不是没有遗憾,植物只知道执行命令,一些细节上却无法兼顾。

    比如,迢迢让一跟藤萝将自己举到树梢,结果藤萝伸过来不管三七二一绕住她的脖子就积极往上拖,也不管她上方树枝等障碍,差点没把她给吊死,兼上升途中的树枝,藤蔓等撞得她七荤八素,幸亏她命令的传达是靠意念,要不然被勒住脖子不能张口说话的迢迢也许就会因此而一命呜呼,好不容易叫它放开了脖子,迢迢也当场从半空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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