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几十张减速迟缓卷轴砸到你身上,你就知道可不可能了,当秘术师们是摆设么?”左偃看透了三眼的小骄傲,
“你就不怕再做一次阶下囚?他们可没我这么心慈手软,说不定上来就直接把你开膛破肚做成标本放在书房里。或者是把你剪了翅膀灌了药放到鸟笼里和其他魔鸟配种,不孵出一支空军前不许死。”
三眼对左偃恨得咬牙,失手被擒是它最大的耻辱,这左偃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来,绝对含显摆的成分。
“你怎么和他讲和了?”三眼飞回迢迢的肩膀,不忿地叽咕。
“是我大意了,我们一进中庭就被他盯上,他悄悄地等我劫了公主和安在他们会面时,才突然现身,手扣烟花威胁非友即敌。当时情况紧迫只有和他当盟友。”迢迢解释道。
“你真笨!”三眼后悔自己没有强烈要求一起跟进来,而是答应了在宫外接应。要是它在,这个叫左偃的坏蛋怎么可能得手。
“我们要怎么出去啊!”黑猫神爱见商量半天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有些着急。
“要不我们穿着宫女的衣服混出去?”迢迢想起电影中常用的桥段。
“你当禁卫军是猪啊?”左偃好笑,“别说你一个大活人,就是这只蠢鸟现在都未必能飞出去。”
“你才蠢!”三眼站在迢迢肩上咆哮道,“你全家都蠢!”
迢迢摸了摸它的头示意稍安勿躁,转而问左偃:“这位公子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给个办法出来吧!”
左偃笑了,面具后的绿眸晶光灿烂:“办法当然有,但是没敲定合作协议之前,我为什么要帮你?!”
“呸!”三眼看不得他的骄狂样,恨不得吐他一脸。迢迢也没理他,反身不客气的打开墙上的衣橱。却失望的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跟你说换衣服混出去是个蠢主意,你居然还不死心!”左偃走过去站在她背后替她掩上柜门,双手撑在柜上将她圈在当中,呼吸间有淡淡的酒气。
“我不会和你这样狡猾的人签合作协议的。”迢迢坚定地推开他禁锢着自己的手臂,走到窗边。
半文盲的的她要和他咬文嚼字那是十分的伤不起。她又不是嫌命长了,谁知道这个无耻的人会不会在契约中夹带什么东西。
“其实合不合作这事也和你有关。”左偃懒洋洋的往床上一倒,“神庙供奉的真神要我们找到你并毁灭你这个异端。”
闻言迢迢警惕起来:“你不是已经找到我了,怎么还不动手?”
“我不想。”左偃想起那一壁的血痕,语气阴冷,“你别问为什么。”
迢迢也没有打听的欲望,她只奇怪无缘无故的那个眼睛珠子神怎么想起来找她的碴,大家都是神好不好,犯得着这么不友善吗?不过听算命奶奶讲神庙以前的故事,倒是这位神一贯容不下别的神祗,领地意识强得要命,护食得厉害。
她安安份份地在芒星学院当学生,又没有和它抢信徒,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只是从他的地盘上路过而已,连这它都容不下?
“几个月前的帝都大搜查你还记得吧?在那晚早些时候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真神可是暴怒着降下神谕要找到你!”左偃坐起来一眨不眨地盯着迢迢的眼睛逼问道。
帝都搜检那天晚上早些时候她在干什么,对了,是替术古夫妇治疗不孕不育,难道是那个法术惊动了那个小气的真神?那法术除了耗精神力之外没啥特别的啊!回忆再回忆,迢迢忽然记起施术后降临的丰饶女神金色幻影,但是只是一个虚影好吧!神庙的真神还真敏感!
左偃看着迢迢的眼神慢慢从疑惑到恍然,心里也更加笃定,就是她,她肯定做了什么才引动真神降临。
“真神从不对异端容情,下一次它降临之时说不定就是你殒命之期,想活下去还是应该好好与我协商一下合作的模式。”左偃柔声劝诱,眼睛里充满魅惑,
他微笑着等待迢迢回答,就算狰狞的骷髅面具也掩盖不了他的风采,连趴在另一头一直注目自己肉身的黑猫都忍不住芳心暗动,娇滴滴地冲他喵了一声。
气得安在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别扭的背转身。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迢迢也有点心动了。
“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其实你应该最清楚。”左偃拿出一张空白的契约书,“你来写还是我来写?”
“我答应和你合作,条件可以商议,但绝对不和你签契约。吾乃一言九鼎之人,你大可以放心。”迢迢毫不松口。
从小看那么多童话,她早就明白了一条道理,和狡猾魔鬼签契约的人从没有好下场。
第五十四章 换魂术
“看来你还是怕我!”左偃微笑着收起契约书,打开衣橱,“为了表示诚意我还是先退一步,先出去了再谈后续。”
不知道他按动了哪个机关,衣橱里的地板缓缓开启,露出底下黝黑的通道。
“不会是地牢吧?”迢迢心里有点犯嘀咕。左偃看了她一眼,率先走了下去。
迢迢带着三眼紧跟在他身后。
安在用床单将公主肉身裹起来抗在肩头,也跟着走了进去。主宰公主身体的青蛙由于这些年侍从们的调教,也磨平了野性,乖乖的在他肩上一动不动,最多是不舒服了呱呱地轻哼几声。
黑猫神爱跟在安在的身后,紧张地注视着自己的肉身,不停提醒安在别把她磕到碰到。
地道里很干燥,通风良好,空气没有任何异味。
左偃举着火摺走在前面,迢迢怕他中途溜号一直紧紧地跟在他身侧。
“在想什么?”左偃瞄了一眼明显紧张的她,随口问道。
“我在想你会不会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躲到某个不可知的角落,放下铁栅栏,把我们困在里面。然后才来和我谈条件。
“倒象是我能干出来的事。”左偃换了只手举火摺,用空出来那只手牵起迢迢,“这样你就应该放心了吧。”
迢迢一哆嗦赶紧把手从他掌中抽了回去,反手叼住他的手腕:“这样我才放心!”
看似纤细的手指,力量却大得不可思议,生铁一样钳在他腕上,有那么点旖旎绮思都被钳得烟消云散。左偃微微钩钩嘴角:这妞真是野蛮。
无惊无险的走了一路,终于来到了出口。
出口在皇宫北面一户人家的衣橱下。迢迢她们从衣橱中扛着公主走出来时正赶着主人一家四口在吃早餐。
睡眼惺忪的小男孩一只手支着头,一边不耐烦的打着哈欠,穿着棉布睡衣的男主人一边吃煎蛋一边抱怨盐放多了,头发蓬乱的女主人端着盘子忙着给一岁多的小女孩喂饭。空气中有煎熏肉和烤面包的香气。
屋子里的气氛安详琐碎得象柏都每一户平凡人家的普通早晨。但就这平凡的一家人,对着从衣橱里冒出来的奇奇怪怪一行人,假装看不到,甚至连那个十岁大小的小男孩也没有好奇的朝他们望上一眼。
倒是那个一岁大的小女孩,坐在椅子上蹬着小腿,冲迢迢奉送出一朵大大的无齿微笑,小小的胳膊举起来指着他们,口齿不清的喔喔有声。
女主人坚定地将小女孩举着胳膊轻轻的摁下去,从碗里舀了一勺饭塞到她嘴里,轻轻的哄着:“宝宝乖,好好吃饭,你什么也没看见,那些看得见的人全都瞎了。”
左偃带着一行人熟门熟路的从后门摸出来,上了停在小门前的一辆普通马车。马车上前面坐着一个最平常不过的车夫,他一路赶着马车到闹市,撂下鞭子脱下斗篷放在座位上一去不复返。
另一个人钻了出来,捡起斗篷裹在身上,拾起马鞭赶着马车继续前行。
“这都是你预先安排好的?”这一环接一环的换车夫把戏把迢迢看得目瞪口呆。
左偃取下面具,塞进储物腰带中,淡淡地道:“皇宫大内有几条密道不算稀奇。这些车夫和那户人家是有密道那天就安排好的,平常好吃好喝的养着,世世代代就干这个。也许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被真正用上一次,但真要用那天他们不在可不行。”
“你这样贸贸然的用了,风声不会传到别人耳朵里?”迢迢真有点担心被顺藤摸瓜。
“知道了又怎样?我不会承认的。”左偃无所谓。
看着俊美阳刚的英伟儿郎,坦坦荡荡地说着如此无耻的话,迢迢忍不住有自戳双目的冲动:这厮真白瞎了这身好皮囊!
“你要去哪里?”左偃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迢迢撩开窗帘看街景:“不劳你费心,就在这里停下 。”
左偃敲敲马车壁,车靠路边停了下来。
待迢迢一行人下了车,他掀起帘子笑吟吟地嘱咐道:“五天后你到神庙来找我。或者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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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另租了一辆马车回到自己的宅邸。
算命奶奶早就等得心焦,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应门。见一行人都平安无事,她大大的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难题就是如何帮神爱把自己的身体换回来。
“我这段时间内研究了一下换魂术,实在不行我来试验一下看能不能成功。”迢迢自告奋勇。
神爱哭着闹着不愿意了,她对迢迢水货法师的本质早已看透,说是试验十有八九会出篓子。她才不当她手上的小白鼠。
迢迢也算有自知之明,没有强撸着上,三人一猫围着个痴呆的公主,你看我我看你根本无计可施。
“要么我去学校‘请’一位黑魔法系的教授回来给你换魂如何?”迢迢最后咬牙下了决心。
神爱立马不哭了,可怜巴巴的望着迢迢满眼都是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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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把门禁卡拿出来好一阵翻腾,一一查看教授们的资料,还真给她找到一位精通黑魔法的老师。他们还有点交情——他就是曾经指点她应该先看《初级魔法总论》的眼镜教授。
话说这位眼镜教授好像很缺药草,上次还为了几颗羽扁豆大发雷霆。有需求就好,有需求就容易被打动。迢迢准备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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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教授吃惊地把又大又圆的眼镜摘下来,用绒布擦干净,再重新戴上。他从面前那一堆新鲜的花花草草中拈出一枝,凑到眼镜前仔细审视。
“真的是火焰草!我居然亲眼见到了火焰草。”他激动不已的喃喃自语。
这个火焰草迢迢在暮雨森林煮粥烤肉时不知道吃进去多少,看把眼镜教授把它宝贝得,只差放在头顶上顶礼膜拜了。
“教授,三天前我们签契约打的赌你可输了。”迢迢提醒道。
“输了,输了。”眼镜教授乐呵呵的回答,他放下火焰草,又爱不释手的捡起一只龙蒿叶放在鼻子底下,忘情的深嗅。输了好,他虽然输了打赌,但按照契约,这么多宝贵的草药全归他。而作为交换他只需要帮迢迢施一次换魂术。
当时被这个小丫头一激,他赌气把自己想要又急需的草药统统写上,注明只要这个小花匠能找来,他就帮她朋友施换魂术。没想到啊,这小花匠还真有点本事,居然全找来了。
乐呵一阵过后,眼镜教授收起笑容:“你从水晶花棚里私自扣留这么多药草,就不怕校方追究吗?”
“不会吧?”迢迢装作有些迷惑,“这里好多植物是水晶花棚里没有的,再说最近几次水晶花棚资源开放日,教授们不都夸在我的管理之下,药草长势良好,每个人都没空手而归。”
迢迢最近也学乖了,在每一波来采摘的人走后都用天赋技能,将药草在催发一小批出来,应付后来者。每个教授分到的量少虽然少点,但是比以前什么都没有强太多了。
人人皆大欢喜,冲迢迢而来的纷争吵闹顿时少了许多。
眼镜教授回想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谁叫人家能呢,这小花匠贪是贪点,但换一个什么都不拿但是也种不出东西来的花匠,别说校方了,就是教授们也不同意。
在知道迢迢的花棚雇佣合同为快到期之后,有草药需求量大的教授甚至上书校务部,建议延长小花匠的雇佣期。可惜校务总管兰奇教授在休产假,这条消息直接转呈到副院长手中。
咳,扯远了,回到眼镜教授。
眼镜教授很有契约精神,他小心翼翼地将所有花草分门别收入自己储物手镯之后,就动身随迢迢来到她的宅邸。
契约上有注明保密条款,但是迢迢还是很不放心地请教授上了一辆猛着厚厚窗帘的马车。
眼镜教授心知肚明,人家舍得花那么大的价钱,所求的肯定是件非常秘事,知道得越少对自己越好。他悠闲地在马车中吃着迢迢带来的糕饼茶水,不时评点一下这个爽口,那个细滑。
看来算命奶奶的手艺很对他脾胃,她做的宵夜点心大半都下了他的肚子。
马车一直驶进了中庭,待眼镜教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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