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所以派他每天到城外他衣服货摊。衣服都从存衣物的仓库里取,上一次取是八天前。
因为昨天城外货摊生意好,原先取的成货不少都卖玩了。所以今天一早张大成变告诉掌柜的,便叫上小伙计一起去仓库再去衣服。
在库外的似时候看来还正常,可以打开门,就坏事了。有不少箱子已经翻开,衣服都散乱在上面。当时张大成心里便一阵慌,因为上次开仓库取货也正是自己。这不是明摆着自己嫌疑最大吗?不过转念一想,一颗将将的心又稍感放松,因为上次开库时大掌柜也在旁边。因为这个掌柜有些守财奴,不放心把仓库钥匙给别的伙计,所以仓库钥匙就一把,一直在掌柜身上。而且上次开库完也明确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异状,更不可能会藏人在里面。况且当天晚上有一场大雨,天上电闪雷鸣的,贼就算是有什麽法门,也总得挑挑日子吧。但也总不能是大掌柜偷的吧。开天锦号里还有着大掌柜的份钱呢,他总不能自己偷自己吧!所以说,库内藏贼断不可能,而刚刚开门的时候锁也完好如初,没有一丝被破坏的痕迹。返回头来再检查门窗,更是让众人大眼瞪小眼,因为门窗也没有一毫损坏,就是一扇窗子没有在内里栓上门栓,只是在外面关上的。但是,“上次所有的窗子也都是由伙计一一关好后掌柜亲自检查过的没问题啊!”一干人等面面相觑,估计大掌柜现在心里也同样纳闷呢。“明明我都是亲自检查过了,这贼是怎么来的呢?”
在一众伙计检查之后,大掌柜和张大成才算送了一口气。因为经过仔细核查,衣物总共就少了一套,其中包括白色里衣衣裤,外裤,深色长衫,还有腰带各一件,就好像是那贼就为偷一套全身衣物似的。其他的只是被翻乱了而已。
核查完之后大掌柜想了一想,就少了一套衣服,也没法报官。只好自欺欺人的换了把锁(所根本就没坏,不只他一人,其他的伙计都知道不干锁的事),有无错找错似的责备了张大成几句,交代以后要留心仓库之类的话,自顾自的走了。
“嘿,这贼真奇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就偷一身衣服?“大掌柜这样想到。
“嘿,这老头子真可以!开库的时候他都在一边看着,现在到好像全是我的不是似的!”张大成一肚子委屈。
“喂喂,年轻后生!发生麽愣啊!”乞丐走到曹牧文跟前。
“你刚刚说什么报应啊!”这乞丐每日在此行乞,无聊的要死,今天难得有一个年轻后生作伴,正高兴今天能有个伴了。
“哎,我说你是不是遭了抢啦还是落了榜啦。看你细皮嫩肉的,应该是的念书的吧?看你穿的还算可以,看来是后者了。哈哈哈,真是报应啊报应啊。”这乞丐说着说着经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曹牧文见他有些疯癫,只当是做乞丐做的长了,也没理他。
本以为这乞丐会自觉无趣,可没想到他见曹牧文不跟他搭话,竟径直做到他身边,唉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们现在也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啦!哈哈哈。”这乞丐竟然把脸杵到曹牧文而边上说道:
“其实我也是屡考不中,才落到这步田地的。不过那你这个年轻后生,看你白白净净的估计比我当初读的圣贤书要多些。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嘛。别放弃。”说罢那乞丐又故作神秘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似乎有人稀罕看他这要饭的似的。说完之后竟然又做回到了他那破碗之前,低头去数碗里的铜板了,虽然就四五个,但他还数了好几次。
那乞丐虽然疯言疯语,但他有一句话还是提醒了曹牧文。“别放弃”,其实自从他被张队长出其不意一下子放倒在地的时候就放弃了。在弥留之际还似曾想到自己有这般下场也算是以前干的阴损事太多。比如就像和张队长“合作”一样。
这张队长可谓是警界以败类,属于见钱眼开的主。曹牧文因为来到事务所每月的薪资甚低,但又有当下年轻人对自己自视甚高的想法。通过一次巧合了解了张队长的为人。一个是正愁没来钱的路子;一个是自己有个来钱的好点子,但是没人可用。张队长身为北京某刑警队长,利用职务和身份之便进行些合法的敲诈,勒索的行当。队里的弟兄都是自己人,但面子上大家都是警察,要是被人认出来会有很多不便,所以张队长急需一个有胆量,还有这方面专业技能的人来和自己“合作”,得来了钱分的一份钱。所以这时候,曹牧文便闪亮登场了,两人便一拍即合。
曹牧文当时也没顾虑这么多。反正这只是“图财”,不害命。虽然“害命”的事他也“参与”过。
之前的“文化交流研讨什么会”的就是这般,虽然这会有时候的确会评论下时政,发发牢骚之类的,但是更严重的确实没有。其实现在在网络上严重到何等地步的都有,不过因为是在网上,真要管可是管不来的。所以就主抓现实上得了。
而曹牧文的工作便是用张队长给的监听器进行录音,再由张队长找稳妥的人进行下“剪接处理”。然后在出奇不意的在其聚会时将其一网打尽。首先在其惊讶错愕的时候先用上述严重罪名吓他们一下。因为有“证据”在手,放一放给他们听也无妨。然后再他们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在给块“糖”吃,说什么“言论自由,应该以‘合理,合法,合适”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见”。念在其都是“不明真相的群众”可以交钱保释,只要保证以后不再犯即可了事。因为参加这聚会的人大都一些受过高素质教育的人,不少人都有体面的工作,还有不少是大学教授或是教师。
“哎,这些知识分子嘛,就能以前那些考状元的一样,特怕丢面子。”张队长是这样说的。
所以以当他们听到他们这行为“有可能触犯‘政治性’法律”的时候,就算自己是大学法律学教授也不得不冷静的想想了。
因为这是“中国特色国情”嘛,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虽然已经到了21世纪的现代社会,但有些方面,即使有了很大的变化,可毕竟人的心理变化的是最缓慢的。有些东西,你清楚,我清楚,但就是不说罢了,也正因为你我都清楚,所以也就不需说了。都知道明白的事还说它作甚?
张队长称他这招叫“胡萝卜加大棒”,“就跟他妈的美国人一个样,哈哈。”张队长说过。
先给你几下厉害的吓吓你,然后再让你看到出路,然后你就只好乖乖送上钱了。
除了这次自己也栽了之前的几次“合作”,每当曹牧文装腔作势的在张队长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是年轻气盛,思想意识不清,给“别有用心的人给利用”的时候,都得强忍住笑意。先偷着到一边笑够了再上前哭鼻子演习。
那些正惊慌失措的人一看见曹牧文带头认错,也都一下子服了软。先是乖乖的上了警车,
被张队长拉进了“警察局”,然后一个一个签了“保证书”,交了罚款和保释金。
这时候曹牧文早在隔壁乐不可支了。
现在,曹牧文去正坐在北京的某一处墙根底下,暗自神伤。时间提前了好几百年。
但曹牧文可不是个想轻易放弃的人。当他十几小时之前确实是知道自己不知怎的回到了明朝的时候,心里想到这是不是老天再给自己的一次机会呢?自己生前做人不怎么地道,所以让自己先死一次?煞煞威风,然后再让我复活。
之前曹牧文还曾想到似是不是自己死后又投胎。仔细想来又是不对,因为既没见过牛头,马面。别说是牛头马面了,连牛头人,半人马也没见过。“死”之前的是还清楚的记得,看来孟婆汤也没喝,看来也没碰上“黑衣人”把记忆抹掉。
“哎呀,看来连意淫加吐槽的本性也没忘!”
曹牧文摇了摇头,把这些胡思乱想排除在外。开始盘算起了自己的近况。
但不知为何,虽然他并不能肯定但他感觉到他是可能再回到原来的时间了。而且,也是最令曹牧文奇怪的是,那块石头不见了。
或许那块石头就是自己来到这个时间线的媒介了,现在这媒介连同自己的衣服都凭空消失。这让他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他想到,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想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在这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重新生活下去。——应该是新生吧,他这样想到。
心里有了继续下去的想法。曹牧文突然间觉得再坐在这就有些不合适了。正好边上又有个疯疯癫癫的家伙。
立马起身,抬脚便走,即使自己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可走了几步,突然一阵刺痛感从头部传遍全身,又是一阵眩晕。
“该死,怎么回事。”曹牧文心中怒骂道。
但是,明显的这次已经比以前的来的轻去得快多了,他抬手扶住了墙,靠着休息了一会,便感觉好多了。
曹牧文感觉已经好了多了。暖暖的阳光照在自己的脸上,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似乎自己还在西红门的蜗居里一样。
感觉已经好多。这几天以来,虽然时常会感到头晕目眩,外加一阵麻木感。但是每过一天这种眩晕感都会减轻一些,次数也会少些。直到今天,曹牧文感觉已经完全好了。
下地后,曹牧文稍稍活动了一下。一想到自己的任务,倒了碗水喝,然后就走到了桌子边,拿起了几张纸,平铺到桌子上。桌子上还放着砚台,和几只毛笔。曹牧文拿起砚台少磨了几下,便提笔蘸墨,开始写了起来。
五月十五日。今天魏满粮格外的高兴。因为早上他终于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古时中国,虽然自从经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学是遍地开花,成为了中国封建社会主流思想价值观。待到隋唐开科举制,天下人登堂入室的机会由原来的考察孝廉制度拓宽为相对较公正的科举考试制度,所以带动了人们读书学习的风气。但是,毕竟能够中第者以是极少,真可谓是万中选一,十万中选一了。要是能考中个秀才那便是了不得的人了——起码读四书五经读的是有一定水平。像是什么状元,探花,榜眼了,只能是每三年才在全天下出这么几个人而已。所以说,古时候的科举考试可是比以前的高考大军,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所以有不少人自从年纪轻轻时便开始从最低级的乡试开始考起,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只能混到个秀才级别的,更有甚者考了一辈子,连个屁都没有。记得还有不少案例,比如一位老秀才自从年轻人考中秀才后便再也考不上举人了,一直到一大把年纪了,看的考官都看不下去了,才在判卷是给他了个举人最后一名,也算是看他辛苦大半辈子上的情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半考半送给他个举人,可哪知道这老秀才一时间受不了这巨大的心理变化,不知是因年纪大了,突然大喜之下竟然血涌上头,便一命呜呼了。
好像《范进中举》就是依照这个案例而创作出来的。
但这毕竟是少数人的事,因为这衙门里的位置就这么多。人人都想当官,但不一定人人都能当,所以说有的人通过科举走上仕途,或留京任职,或外方为一方父母官,成了青天大老爷;而更多的人,就只能跪在父母官面前,高呼青天大老爷,老老实实当顺民了。
所以像一般的平头百姓,如果家境并不殷实,只是普通农人的话,读圣贤书,考取功名对它们来说便是遥不可及的东西,所以读书认字着实对它们没什么用。所以说有些电视剧里经商会有这么一个场景。城门口贴了什么告示,一大帮人围在那里看,自会有人高声朗读出来,有时候还要自己配以讲解。这可不是有人眼神不好,看不清楚。那时候虽然科技不发达,没电脑,电视什么的,不用一整天盯着这些看,眼神都好着呐。所以说并不是看不见,而是看见了不认识。听人念了又听不懂,所以还要有人专门朗诵并加以用更通俗的话来解释一番方可。
明朝时,虽然社会安定,经济也较为发达,识字率也大大高于前代,但也只是相当于十个人里仅有两个人识字。像是魏满粮这样的普通农户,自然也不太可能识得字。
“要不是‘捡回来’这么一个怪人,俺可能这辈子也写不出自己的名字呢。”魏满粮这样想。“嗨,反正这玩意认识多了也没多大用,就会写个名字,会写些简单的就行。”
魏满粮转念又想。“嘿,要不是那人苦苦央求自己自己可能还想不到自己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呢!?”
但是那人长的白白瘦瘦的,一看就是个读书人,穿着也算是体面,怎么就没地方住哇,还非得求俺给他的地方住?难不成路上是遭了贼人?
“那人好歹也算教俺写字了,那俺见他是不是要喊‘先生’了?”魏满粮也知道乡里书塾里的学童叫那教书的老头为‘先生’,但是认为自己也非得怎么叫那个后生呢。
一边想着,魏满粮已经走回村里,打算先到村里的纸笔铺里再买些宣纸来,这几天用的太多了,虽然大多不是写的,而是画的。
曹牧文摊开纸张,便笔走龙蛇了起来。还好他以前在学生时代因为爱好而学习过书法,总得来说水平尚可,起码可以一览。毕业这么多年来,因为这也似乎一门特长,便时有练习,倒也没荒废了。没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场,要靠它了混饭吃了。这倒是有些让他不胜唏嘘。
只听得门外哒哒传来踩在石子路上的脚步声,心中思量这是魏大哥回来了。
魏满粮一进门便高声道,言语间甚是高兴,
“曹兄弟啊,我这是买了些宣纸回来。今天我早早的回来了,你多教我写几个字吧。”
魏满粮之前便动了识字的打算,只不过自己自然没钱请人来教。但现在日子也安定下来了,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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