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有了,多少应该识得几字。要不然自己时常到京城里去,连一些店铺的名号也叫不上来,多少有些尴尬。
曹牧文见魏满粮回来了,也高兴。暗忖到自己初来乍到这个时间里。自己虽然对历史人文颇多了解,但是毕竟没有亲身到古代生活过。历史书上记载的大多也是些国家大事,历史名人什么的,像是一般百姓生活,市井情形的着墨甚微。
所以当曹牧文在偶遇到魏满粮,并且知道魏满粮并不识字之后,便谎称自己是一个书生,进京访友,不过路上遗失了包袱盘缠,来京之后才发现有人业已搬离,只得一人流落街头,无以为家。如若对方肯收留自己,自己别的不多求,只求一住处可遮风避雨,填饱肚子便可。
而自己可以教对方识字。并称,自己一旦找到活计,便即搬离。
几日下来,曹牧文见魏满粮为人淳朴,热心,善良,正是一朴实无华的传统农人。自己也越发对齐产生好感。自觉自从来到这明朝之后,首个认识的人倒还不错。便一改初来之时的谨慎,少言,时不时的与魏满粮闲聊攀谈,问一些日常生活的事。有时曹牧文可能会问些低级问题,便借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来搪塞。魏满粮想是这位也是读书人,像是一般农家种耕之事自然不会了解,就像自己圣贤书也一字不识一般,倒也没有起疑。
二人便时常你来我往的攀谈一番,聊的全都是些生活琐事和魏满粮的日常见闻。曹牧文也会教他写一些简单的字。首先是自己的名字,起先魏满粮连笔都不会拿,只是用手抓笔便照猫画虎的仿着曹牧文的字写。不得已只好再从握笔姿势教起,后来才开始仿写,不过仍是比划着曹牧文的子在之上划来一同,看着似像非像。曹牧文料想是其平日里做农活打柴,有膀子力气,只是用在手腕上却不会控制力道而已,只得时常练习,写的多了,有个感觉,自然就好。像是自己当初学书法是也似这般,只是时间久了,便像模像样了。
就像是今早,魏满粮便写出了还算工整的名字。叫曹牧文看了也是心喜。
或许,这对于他自己来说,也未尝不值得心喜。曹牧文这样想。
“嘿,曹兄弟,你写的这是什么啊?看着五个字一列的。是不是诗啊?”魏满粮走上前来,好奇的看到。
“哦,是啊,我这是因为正无聊,所以信手写了原先念过的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曹牧文笑笑答道。
魏满粮一听便眼中放射出神采来,“我常听乡里的先生有时候会聚在一块儿比作似诗呢?
曹兄弟你快给我念念,让我也听听那帮老先生聚在一起作得东西到底什么样?”
这首诗是曹牧文刚刚随手写的。刚才提笔后不知想写什么,只觉得这魏满粮每日辛苦劳作,能有个像现在这般的日子就已经很满足了。就不自觉的想起来一首诗来,便提笔写了起来。
咳咳,曹牧文念了起来:
“春种一颗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这首是只是很简单的五言绝句。只是很单纯的表达了农民辛勤劳作一年,秋天收获的粮食也有不少。天底下的地都用来种粮食了,可是农夫还是免不了被饿死。这隐喻的表达了朝廷苛捐杂税对普通百姓的压榨,和对生存在底层的普通百姓的同情和鸣不平的意欲。
“呃,这是啥意思啊?”魏满粮很是不解,问道。“春种,秋收什么的俺知道,‘四海’是指什么啊,农夫俺知道,就是俺们这种人呗。”
“这‘四海’就是指天底下。”曹牧文答道。
“哦,这天底下的都没闲田了。那俺怎么还能被饿死啊。”魏满粮更是不解了。“要说饿死,前几年听说山东大旱,不光旱,还闹蝗灾。虽然开仓放粮了,不过还是饿死了不少人,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而且俺倒是没亲眼见过。”说完咧嘴笑了。
曹牧文心中一阵感叹,心道:“毕竟这是皇城根,天子脚下,要是这里也饿死了人,那还得了!”转念心中又想到,“记得以前常听人说,中国的老百姓是世界上最好管的,只要你饿不死他,让他‘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那他就死心塌地的跟你。即便是这样,中国历史上也是朝代更迭,那这统治者得混蛋到什么地步?!”看着魏满粮淳朴的笑容,倒是令曹牧文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反倒是对他生了几分敬意。
未及,日头渐西,最后一撇夕阳的余晖被院落低矮的墙遮挡。
魏满粮忙道,“瞧我这练字练的连劈柴做饭都忘了。”赶忙放下手中的笔,从屋里走了出去。
曹牧文也赶忙出了门去,希望也去帮忙劈柴,毕竟在人家家里住了数日了,除了教人写字就光白吃白住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曹兄弟你是读书人,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这个让我来干就行了。”魏满粮赶忙阻止。
曹牧文知道有“好男儿不进灶台”的讲究,但这也仅是对士人阶层的。要真实贯彻落实这一标准的话,那天底下的不知多少酒楼,饭馆就得关门大吉了,因为从古到今,虽然说做饭大都是女人的工作,但是各种饭店厨师基本为男性。曹牧文也知道一般人家并不在乎这繁文缛节,便到:“魏大哥,你看我在你着白吃白住,我着实过意不去,不如以后这样。我教你字当作房钱,我开做饭当作饭钱,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做便可。你看这样行吗?”曹牧文近来几日也一直在思索,自己来到这个时空能自食其力什么,自己虽然以前干些灰色工作,倒也算是自食其力。但来到这个和自己以前生活的世界差得太远的朝代,有很多生活常识自己都不清楚,就比如说用柴禾做饭,灶台该怎么用,什么时候添柴,什么时候添火,自己一概不是。自己连最基本的怎么吃饭都不会,那还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总不能一直下馆子吧。而且知道现在自己还没一文钱呢,唯一见过的一次也是在那个乞丐的破碗里。
所以,曹牧文正想找些机会学习,锻炼一下明朝的社会常识和生活技能。烧火做饭,首当其冲。
魏满粮见他坚持,又说的头头是道,便答应了,自己在一帮看着,由曹牧文来生火做饭。
曹牧文由魏满粮手中接过斧子,学着以前在电视里看过的办法,把一块木头放在地上,便挥臂向下,斧刃划着空气,嚯嚯向下。只听得铛的一声响,斧刃只砍开了木头上的一小块边角,而斧子却锲进了地里。
“噗,”正在一旁看的人怎么也没忍住笑,噗的笑出生来。
曹牧文满脸堆红,倒是没多少话,从地上拉起斧子,摆好那块缺了一块边的木头劈柴,正对着当中又是一斧,这下倒是比上次力气请了不少,准头也准了不少。斧刃沿着拇指纹理哗啦向下,正好卡在了当中。曹牧文便接着提斧砸向地面,只听啪嗒一声,木头一分为二。“嘿嘿,倒是没想像中难,虽然自己现在不熟练,倒是慢了些。不过无妨,以后就快了。”
曹牧文有些欣喜的想。
“曹兄弟,没想到你还有膀子力气吗?本来俺还以为你劈着柴禾的费不少劲呢!”
“唉?我有看起来这么弱不禁风吗?”曹牧文暗自思忖了一番,一脸黑线。
魏满粮看曹牧文劈柴禾干的正起劲,也就转身回屋去洗菜去了。
晚上,房间中堂的小四方桌子上摆了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映出了两个人影。曹牧文和魏满粮两人正坐在那里吃着饭。
一盘子杂面窝头,一盘腌白菜,今天魏满粮回来时竟然还从酒肆里买了几钱的酸酒。现在酒壶正在一个大瓷碗里躺着。这就是他们的一顿晚饭。曹牧文以前虽然也吃的简单,但是毕竟注重营养。没料到就几天的光景,饮食上竟也变了这么大。这倒是让他始料未及。
曹牧文几日以来,多少也是习惯了,知道在明代不比现代。特别是在一般农户,粮食都得省着吃,一是留下明年的种子粮;二是预备些存量,一旦有什么天灾人祸有些防备,虽然平时少吃些,但总好过乱时饿死好啊。鸡鸭鱼肉都是逢年过节才能济济五脏庙。像是大白菜这种便宜,过冬易储藏的大白菜基本上就是普通农家日常菜肴了。
“不过,~~这个。”曹牧文看了看那盘腌白菜,不是他不愿吃,只是让他产生了一丝不太好的联想。“这玩意儿不就是泡菜嘛!”曹牧文一想到这,顿时没了胃口。
看到对面那位正夹菜来吃,心中不由的产生愧疚之情。只好拿起一个窝头,就这半杯酸酒吃了起来~~~~
曹牧文思来想去,觉得这样下去也甚是不妥。现在心中正思忖着应该找个什么可以挣钱的活计。心想什么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的优势可以任职的工作,可想来想去也是毫无头绪。
可现在他最想就是捞钱,虽然自己之前为钱而死过一次,可还是屡教不改。自己自称是读书人,虽然看的书是不少,不过放到现在便全无用了,而现在读书人读的圣贤书自己却是一眼未见。所以像是“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的,曹牧文连想都没想过,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宝贵青春献给古代的“应试教育”。
又是一日过去了,曹牧文心中便是愈发的不安。经过几日的思索,自己来到这时空里到现在位置靠的就是自己会写字而已,反正自己不光认字,而且写的还能看,并且也会背些诗词。大不了就写字然后拿去卖吧!也好出去走走见见世面,自己待在这里好几日也只在院子里活动,未有出去过,倒也有些感到无聊了。
打定主意,曹牧文便一下子来了精神,立即铺开宣纸,提笔蘸墨。立马笔走龙蛇了起来。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他已经写出了好几张诗了。
一连几日,曹牧文出门时到算是兴致勃勃,乘兴而去,不过日落西山时,便败兴而归了。几日来,竟没有卖出一张。晚上倒在床上思来想去,才算明白。自己本身书法就一般,放到明朝这里就更一文不值了。而且自己每日跟魏满粮一同出门,他去田里,而自己不是去城外集市,就是进城去。城外大都是买卖人,贩夫走卒之类的,本也不识得字,虽然曹牧文卖的极便宜,可买来也是无用;而京城里贩卖字画的可就多了去了,曹牧文无聊时也四处转了转,想看看同行卖的东西“质量”如何,不看便罢,一看之下,更是深感自卑。一张十几两乃至几十量的与自己手书的自是天差地别,即便是和自己一样只是在街边支个小摊卖的书法,字画也算得上龙飞凤舞,栩栩如生。
就是昨天,曹牧文旁边就有个同行,看其年龄与自己相若,买的也是写书法,字画。一时无聊便与其攀谈起来。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去年进京赶考的举子,因为发挥不慎,未及第,便心下决定留在京城苦读三年,以待下次再考。这下里自己写画些东西拿来卖,为是贴补一些日常开销。
曹牧文本一看其的水墨丹青,便是自古自卑感油然而生,当对方问及自己是,只得推脱自己读书尚少,还未有考取功名的想法;更不敢来秀自己的“商品”了,对方见曹牧文面露尴尬,便没在多问。
曹牧文心下更是感叹,自己在以前还常在同学前吹嘘一番以及的书法多麽厉害,毕竟那是现代,识得古时书法的人不多,这也能算是个特长了;而现在,只能算是基本技能。“正好和英语掉了各个。”曹牧文突然想到。
“唉,对啊!”之前的想法突然提醒了自己。自己虽然英语说的不怎么样,可也算是过了四级的,即便是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基本对话还是勉强可以。记得明朝时,已有不少外国商人,传教士来华贸易,传教,要是自己能碰上一两个,哪怕干个翻译也好,而且曹牧文知道,明朝时候因为经济发达,对外贸易长期出超。中国的茶叶,丝绸,瓷器在欧洲都是贵族,富人才能享用的奢侈品。所以那时候欧洲人对这个东方大国是十分仰慕的,所以明朝来华的洋人还是很守规矩的。不像是后来清朝时的洋人,专门来中国抢劫。即便是有些许不法之徒,也会及时惩戒。并不像清政府那般软弱无能。曹牧文想,正有歌唱到“瞄了一个准,打死个翻译官”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过自己几日来在京城大街并未见到一个洋人,看来是这时候即使已有洋人来华贸易,传教,也大都在东南沿海一带。真是远洋人解不了近穷啊。夜凉如水,曹牧文在侧屋里辗转反侧,心下正发愁。自己来到这时空里已经多日,已经是想尽办法想尽量的能再这里生活下去,可至今还是一文钱都没赚着。现在吃住都是靠别人帮忙,心里更是烦恼,便索性不睡了。哼,这床又小又硬,一连睡了几天,感觉睡的腰都酸了,还不如自己原先租来的房子来带来的那张破床呢!来到屋外,现已是快六月了。院子里的草丛里传来“知了,知了”的声音,月光明媚,照着在院子里,倒自由一番静谧之感。抬头一望,曹牧文倒是有些震撼之感,漫天的繁星悬挂于天际,一轮弯月耀宇其中。这种星空,曹牧文倒是多少年没看过,连自己也记不清了。只是依稀记得童年时候的晚饭后,奶奶带着自己到小区的空地上乘凉的场景。自己小时候因为父母都是忙于工作,而将自己交予爷爷奶奶照看。那几年,似乎是自己这二十几年来最温馨安逸的几年了。总是在那仲夏之夜,奶奶一手拿一个马扎,再将手里的蒲扇交给他,腾出大手来牵小手。两人便慢慢的散步道小区的空地上,那时便已有不少大人小孩了。家长们围坐在一起,聊着天,聊着工作,而孩子们则在一旁胡打乱闹,嘻嘻哈哈的度过一个又一个温润祥和的夜。那是也是漫天的星星,有时候,他还会侧身倚着奶奶,要奶奶给他讲天上的星星,北极星,北斗七星,仲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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