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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我们还有更厉害的杀著!你再不亮刀,只会自取灭亡!”

    那神秘汉子又沉沉道:

    “我早就说过,你们,别要逼我,更别要逼我亮刀。”

    十大禽兽老大不屑地笑:

    “嘿!若我们一意孤行,逼你亮刀又如何?”

    神秘汉子道:“那你们的下场,便正好如你适才所说的话……”

    “自。取。灭。亡!”

    “呵呵!好大口气!那我兄弟们今日更非要逼你亮刀不可,看你有何本事胆敢如此大言不惭?”

    “兄弟们!就让这厮尝尝我们最新练成的‘兽猎天罡阵’吧!”

    兽猎天罡阵?这到底是什么凶险奇阵?

    但见十大禽兽老大再向其余就兽使了一个眼色,十人似已深有默契,霍地十人身形再起,其中九人,又复挥刀向那神秘汉子疾劈!

    只是,九头禽兽这次劈出的刀招,还是与适才一击招势无异,何以会成为兽猎天罡阵?

    那全因为,十大禽兽根本就没有什么最新练成的“兽猎天罡阵”!所谓兽猎天罡阵,其实只是他们的一个暗号,一个眼见不敌对手便使下三滥手段的暗号!

    而就在九兽扑向神秘汉子同时,余下的第十头禽兽,赫然兵分两路,身如电超,反向一直呆立旁观的十憐劈杀!

    天!十憐也是一呆!她万料不到,十大禽兽其中一人,竟会向她这个本来事不关己的局外人劈杀!她纵然身负武艺,唯事出实太突然,那头禽兽的兽牙刀亦已劈至她跟前三尺,即使她抽身后退,但头脸还是避不了这一刀,她死定了!

    想不到,十大禽兽为求达到目的,如此不择手段,即使杀害无辜亦在所不惜,真的人如其名,绝对配称十头人中禽兽!

    他们这一著,其实是看准那神秘汉子或会抽刀营救十燐这个无辜,即使他不救人,亦势必会因他们这意外一著而分神,届时侯,他们便可乘其分神之间,再变招给其致命一击!

    十大禽兽这卑鄙一著,其实在过去十年,已曾用过无数次,每次也必奏效而回,然而今日……

    这神秘汉子之强,绝对已远超他们想像!

    只见那神秘汉子还未回过头来,他仅凭声辨位,便已听出第十头禽兽劈向十憐,他只是于此电光火石间沉沉道:“好!果然不脱禽兽本色,你们,终于也可令我亮刀了!”

    “只因我雪饮刀最想饮的血,正是你们这些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禽兽!”

    什么?雪饮?他的刀竟是雪饮?难道这个令十燐极度好奇的神秘汉子,便是在江湖已消声匿迹了多年的……?

    禽兽二字乍出,那神秘汉子已身随声起,而就在此时,距滩头不远的海面亦遂起奇变!一道水柱竟同时冲天而起,水柱之中,更赫然暴绽一道寒光,一道足教世人胆战心寒的惊世寒光!

    啊?是它!是它!真的是它!

    它,正是随其主人也同样在江湖消声匿迹了多年的……

    雪饮!

    惊见雪饮神锋乍现,十大禽兽此刻的心中,终于也在为自己适才一再相逼“他”亮刀而后悔!因为单看那道惊世刀光,他们已经感到,纵使自己再苦练二十年,再卑鄙百倍还是无法与之匹敌!可惜,他们已后悔得太迟了……

    缘于“嗖”的一声,雪饮不知如何,已猝地握在其主人手上,那神秘汉子接着头也不回,只是反手一挥,手中雪饮,竟已劈出了一道巨大无比的森寒刀气,俨如一柄长若数丈的巨形冰刀,向攻近他的九头禽兽迎头砍去,冰刀所劈之处,就连正在远处劈杀十燐的第十头禽兽,似亦无法幸免!

    啊!好凛冽的刀光!好冰寒的刀光!也只有这一刀,才足教世人仅在一瞥之间……眼寒、身寒……

    心寒!

    惊寒一瞥!

    不错!这一刀,正是北饮聂家世代霸绝武林、寒绝江湖的傲寒六诀最冰寒一诀“惊寒一瞥”!此刀一出,刀势必化气为冰,凝结为巨大冰刀将挡路的任何生灵劈为粉碎!

    “啊……”十大禽兽惊瞥此刀,最后只是齐声高呼一声,接着……

    他们的高呼声仿佛被刀寒凝结了,再也叫不出来!

    他们的刀招也仿佛被刀寒凝结了,再也无法动弹!

    他们的心和血脉,也仿佛被刀寒凝结了,再也无法跳动!

    然后就是“刷勒”之声迭响,他们随即发现,他们手中的兽牙刀,竟如冰雪般粉碎了,甚至他们自己,也如冰雪般……

    粉。身。碎。骨!

    赫听蓬然一声爆响,只见惊寒一瞥巨大冰刀过处,首当其冲的九头禽兽已尽皆被刀寒劈个粉身碎骨,甚至第十头禽兽,亦在快将劈在中十燐之前刹那,蓬的一声迸为冰块!

    而十大禽兽纵在一刀之间被劈个尸骨无全,却未有鲜血横飞,只因血还未及溅出,便已被刀寒凝为冰血!

    杀人不见血,刀下一瞥寒!好可怕的一刀!好惊世骇俗的一刀!这一刀之下,直入劈尽了天与地,破尽了魔与道!

    十憐简直无法置信,世上竟有人的刀可以如此的强,可惜,纵然那神秘汉子此时已回过头来,她还是无法瞥清他的容貌。

    全因惊寒一瞥尽管落位奇准,只杀尽十大禽兽而未有伤及十燐,但那巨大冰刀带起的余劲,仍是霸道无量,单以这余劲,已足以将功力平常的十燐轰个真气窒乱!

    “啊……”遂地,十憐只觉丹田一口气提不上来,接着灵台一阵眩晕,她的人终于不支倒地,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十燐终于迷迷糊糊得苏醒过来。

    然而莆睁开眼睛,十憐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并非身在滩头之上,而是身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而眼前出现的事物,更令她深深震惊,甚至较她发现那道人形冰劲之时更为震惊!

    只因眼前的情境,简直像是一个地狱……

    雪饮神锋 第四章 雪铸的心

    到底怎样的牢狱,才算是最为坚固和牢不可破的牢狱?

    有人说是紫禁城内,用以囚禁朝廷重犯的天牢。

    只是,天牢纵然守卫森严,一入内便休想可活着离开,唯天牢也只能囚禁人的肉身而已,真正最牢不可破的牢狱,其实是……

    心的牢狱!

    缘于无论一个人走到哪里,倘若他心中有重重枷锁难以解开,他的心便如同囚在牢狱;而这个人心的牢狱,更将如影随形地锁着他的心,教其欲脱无从!

    而目下,十憐的眼睛,正活脱脱地出现了一个心的牢狱……

    十憐造梦也没想过,自己莆醒过来,竟已并非身在滩头之上,而是躺在一爿小屋之中!这爿小屋,正是那个每夜发出沉重喘息的神秘汉子的家!

    而令十憐无限震惊的是,她从来没想过这爿小屋内的情景,竟然是这样的!竟然像一个心的牢狱,甚至已可说是心的“地狱”!

    只见这爿小屋非但异常破落残旧,狭小的室内,更堆满数不清的酒瓶,酒气中人欲醉;而整爿小屋的四壁,甚至地上台阶,更赫然被人刻下无数小字!

    瞧真一点,这些小字虽多不胜数,其实也只是不断重复地刻着八个字

    心若冰清,

    天塌不惊!

    霎时之间,十憐但见整爿小屋,皆像被密密麻麻的“心若冰清,天塌不惊”重重笼罩;她抬首一望屋顶,甚至所有横梁也同样刻满这八个字,简直压得人透不过气!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将整爿小屋刻满这八个字的人,想必一颗心经常活在牢狱之中,故才会不断重复地刻着这八个字,以求能震摄心神,然而,到底刻字人的心缘何会活在牢狱?这个人的心内,有什么不可解的枷结?十燐不用再猜,因为就在她目定口呆之际,一个声音已自其身后传来,道:“你,终于也醒过来了?”

    声音低沉得就像是一头沉睡多时、再也无法振作的野兽,十憐闻声回身一望,只见距其所躺之位不远,适才本还不见任何人影,不知何时,竟已背坐着一个散发汉子!

    啊?是他!正是他!十憐认得他的背影!他正是这爿小屋的主人,亦是曾在滩头劈出一柄巨大冰刀斩杀十大禽兽的那神秘汉子!

    “是你…将我救回来的?谢谢你…在十大禽兽的刀下…救了我。”十憐战战兢兢地道。她战战兢兢,只因为如今与这神秘汉子已近在十尺之内,她可感觉到他浑身上下皆散发着一股令人心寒的气息。

    神秘汉子仍没回头看她,只是冷然的道:

    “你不用谢我,其实若非因我之故,十大禽兽也不会向无辜的你动手。”

    十憐道:

    “无论如何,若非你及时出刀,只怕我如今已葬身刀下。得人深恩千古记,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神秘汉子乍听十燐闻其名字,当下沉默半响,似在犹豫,唯最后也答道:“我,并不想将自己名字告诉你,也不想世人再记起我的名字。”

    十憐一愣,不明白何以这汉子尽管刀法如兽如神,却总是神神秘秘,唯就在此时,她猝地在屋内瞥见了一些事物,随即恍然大悟道:“其实,即使你不将姓名相告,我亦已猜知一二了!”

    “你,是否姓聂?单字一个锋?”

    “你唤作……聂锋?”

    什…么?这神秘汉子唤作聂锋?那岂非是北饮聂家这一代的传人?更是公子败不惜一战的最强之敌?

    那神秘汉子骤听“聂锋”之名,不禁全身一震,仿佛他已不想记起这个名字,也不想再记起自己就是曾一度狂霸武林的聂锋!他颤声问十燐:“你…,怎会知道我叫聂锋?”

    “那实在简单得很!”十憐一指小屋其中一个角落内的一个篮子,道:“因为这个篮子内有一件东西,有你的名字。”

    却原来,那篮子内盛着一块如丝般滑的粉帕,那粉帕之上,竟绣着聂锋二字。这快粉帕,与充斥着屋内的刺鼻酒气格格不入,不问而知,此粉帕只是由人相赠。

    然而将此粉帕送给聂锋的又会是谁?会否正是这个人,令他的心犹如活在牢狱?

    十憐轻叹道:

    “其实,我爹也是来自江湖,更曾告诉我不少关于江湖的名人奇事。早在看见你使出那式劲化巨大冰刀的刀招后,我早便应该猜到,你应与北饮聂家有莫大渊源,如今看见这块粉帕上的字,更肯定你正是在武林中消声匿迹多年的聂锋!”

    “只是以你们北饮聂家的威名,你大可在江湖上呼风唤雨,何以要匿居于长安这个贫穷角落,与我们这些卖武的为邻?”

    这个“聂锋”听罢十燐的话,全身上下竟在颤抖,全因十憐最后的那句话,正刺中他心坎深处。他霍地回头,勃然道:“不错!我是北饮聂家的聂锋又如何?我已不想再记起自己的名字,你为何偏要提起它?你为何偏要令我的心痛上加痛?”

    万料不到,本在背向十憐而坐的他,此刻竟会因十憐猜知其名字而勃然变脸!

    十憐本以为聂锋刀法之霸烈,其人必威武不凡,谁知眼前的聂锋,年不逾三十的他虽长得五官端正,也算是个登样男儿,只是他那双原该极具威势的眼睛,此刻竟充满颓丧和绝望。谁都无法想像,这张充满颓丧和绝望的脸,便是那个曾以一式霸刀杀绝十大禽兽的人!

    十憐瞥见他这个颓唐模样,当下无限歉疚的道:

    “对不起…聂大哥,我只是…一时好奇,才会……”

    她还未把话说完,聂锋忽地声调一沉,冷冷道:

    “你,如今已知道我是聂锋,总算满意了吧?”

    “既然你已心满意足,那请你立即滚出我这爿屋子……”

    “滚。出。我。的。牢。狱!”

    而聂锋此话一出,他的掌亦信手一扬,单是这一扬,竟蕴含一道冰寒刀劲,当场隔空在十燐与他之间的地上,狠狠划下一道深逾半尺的刀痕!

    这道刀痕所生的凌厉反震力,更即使将十憐重重震飞屋外,接着“砰”的一声!屋门已被聂锋劲道带上!

    “聂…大哥!”十燐不虞这个早已名震江湖的聂锋,竟如斯拒人千里,一颗心如同雪铸!只是她亦明白,聂锋既已逐客,此时无论如何相求,他也不会再见她了!

    一念至此,十憐唯有带着满腹疑惑,踱回自己的家里去。

    是的!十憐真的有满腹疑惑!缘于无论她如何苦思,也无法明白聂锋何以要躲在这贫穷角落,更无法明白,本该盖世不凡的他竟像壮志消沉,还有……

    他每隔数夜发出的沉重喘息,那像一头受伤猛兽的沉重喘息,又是因何缘故?

    这样又过了数天,十憐日间还是如常地与双亲到市集卖武,表面看来,一切还是如往常一样,只是十憐心中自知,一切,已经并不一样了。

    自与聂锋那夜相遇后,她的心,竟未有一刻忘怀聂锋的脸,还有他脸上的颓丧,甚至在日间卖武之时,亦是神不守舍;脑海心坎,总是盘旋着聂锋的影子,忘之不掉,挥之不去。

    至于聂锋,这数日出奇地平静,只是在夜阑人静之际,十憐仍偶尔听见他远远传来的沉重喘息,她真的很想过去拍门一看,看看他到底有何痛苦,会令他喘息如一头受伤猛兽?

    只是,十憐始终也没这个胆量再拍门,聂锋上次曾严辞逐客,她实在再找不到任何借口接近他了。

    然而,没料到十憐心中的疑团,终于还是有机会找出真相。

    就在第五日的黄昏,正当十憐与双亲从市集回来后,她赫然发现一件奇事!

    聂锋那爿小屋的门,竟然打开了!

    万料不到,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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